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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能不能聽我說話!”謝文亭大吼。 謝文顧輕喘一聲,死死盯著謝文亭的臉,噴灑著灼熱的吐息。 “那艘船是自動控制,沒人在上面。” “誰管你是不是自動控制!”謝文顧怒吼。 “你給我把話聽清楚了!那上面沒人!”謝文亭終于忍不住,狠狠推了謝文顧一把。 謝文顧連連后退,倒在辦公桌,眨巴著眼睛。 “沒人?” “媽的,養不熟的白眼狼,呸,說你是狼都侮辱狼,傻逼。”謝文亭忍不了了,扯了扯自己被謝文顧揪的皺巴巴的領帶,一臉煩躁,“青淺走的是飛機,之音阿姨的私人飛機。” 他撥電話,“喂,竹觥?” “把書房里所有東西都翻出來,一個個排查。” “我懷疑里面有竊聽器。”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我做到了,手速小巔峰!!! 第148章 “果然,”林青淺掛掉電話,看著手機上竹觥發來的圖片,沉吟兩秒,“是謝正邦。” 那只木雕兔子,竹觥撬開了它的腦袋,里面藏著一個□□,過去快十年一直發揮著作用。 “謝老爺子該是有多喜歡這個禮物,才一直把它放在書架上。”林青淺笑著,眼睛里卻是nongnong的悲哀。 父子反目,兄弟鬩墻。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對面的林之音。 “看我干嘛?”林之音無奈地敲了敲她腦袋,“是不是傻,林家就你和清越,畢竟也不是誰都像謝老爺子精力那么旺盛到六十多還能生崽。” 林青淺唇角提起,露出一個淺笑。 “那個司機,是因為欠了錢,給謝家賣了這條命,老婆孩子都被送到國外去了。”林之音看著手上傳過來的資料,若有所思地抬頭看林青淺,“你決定吧,要不要斬草除根?” “算了,”林青淺微微搖頭,“今天例會上我要做的報告是關于什么的?” 林之音凝視著她黑得純粹的眸子,邊皺眉邊遞過去一份文件,“或許你先去睡一覺?黑眼圈可重了。” “也行。”林青淺也沒有拒絕,接過林之音遞過來的厚厚的文件,起身向自己辦公室走去。 “記得吃東西,怕你不想吃給你買了點心,放在桌子上,你別又放涼了,是我特意從前街那家老店里買的!”林之音從一份文件后探出腦袋,沖著林青淺的背影喊。 林青淺揚起手中的報告,示意自己聽見了。 林之音注視著林青淺消瘦卻筆挺的脊背。 年輕女人有一副好皮相,又是天生的傲骨,以往她即便是背影中蘊藏的驕傲鋒芒都可以把那單薄的白襯衫劃得七零八落。 現在的女人依然是那副模樣,依然能漂亮的做出決策能談笑風生,只是從她的笑容縫隙里,窺視到了一個沉寂又疏冷的靈魂。 “喂,周醫生,對,是我,”林之音撥通了電話,“你不是青淺的私人醫生嗎?我想給她約一次心理疏導。” “她最近,出了挺多事的,對,是比較大的刺激。” 天災,選擇,兩三次直面死亡,林之音自詡神經堅韌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來。更何況林青淺還年輕。 “我知道你不研究腦子,你總有朋友會吧?” “行,盡快,青淺這邊的時間會給她空出來的。” “明天?明天可以。” 林青淺翻開文件目錄和摘要,簡單掃視,確定了這不是什么重要玩意確實就是例常匯報后,丟在了一邊。 “你怎么看?”她挑開紙袋,看了看里面還冒著熱氣的點心,搖搖頭,又放了回去。 “你不吃我還想吃吶。”二號委屈地從袋子旁邊梗起腦袋,“我只在記憶里體會過這個味道的。” 林青淺嗤笑一聲,“要吃自己拿。”她指紋按開休息室的門,隨手關上。 二號輕巧地穿墻而過,落在她身邊,“誰讓你有身體?”她好奇地左看右看,發出由衷地感嘆,“真奢侈。” 林青淺并不想理這個聒噪的家伙——大概她并沒有意識到以前她也是如此聒噪。 “我睡一會,記得叫我。”林青淺脫去外衣躺下,合上眼睛。 二號撇撇嘴,卻也只能跟著林青淺躺下。 是的,二號能出現在現實世界了。 不得不提的是,回大陸那天早上,林青淺刷牙的時候,差點被鏡子里對著她露齒笑的二號嚇死。 對于為什么會這樣,二號表示她也很費解。 所以這幾天林青淺就只能極其不爽地看著某人頂著她這張臉。 飄來飄去。 還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見。 林青淺極度懷疑自己精神衰弱有這玩意的緣故。 畢竟每次一抬頭都能看見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大臉貼著自己笑也很驚悚。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 頭依然撕裂般地疼,眼前的黑暗更加放大了對于痛覺的感知。 無奈之下,她睜眼。 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大臉貼著自己笑。 “滾!”頭疼欲裂的林青淺發出中氣十足地怒吼。 二號忙不迭爬起來,看著苦惱地薅頭發的林青淺。 “別薅了,越薅越掉得厲害。”二號做出真心實意的勸告。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