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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音冷冷地說:“那就連他們也查查,拔蘿卜帶出泥。” 瞬間沒人再說話了。 董事會擴大會議結束后,核心董事們又關門開了小會。 傳言,小會議室換了一整套杯子,還換了一套桌椅。 又有傳言,宋董和林董私下聊了聊,不歡而散。 所有人都提著精神,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這次是將整個謝家吞下去都沒法彌補的重大內部分歧,更別提還許諾出了那么多利益。 只是,林之音完美地向他們展示了什么叫做第二代領軍人的手腕和cao作。 具體怎么做的,如何談判,利益如何再分割,她吃了多少虧亦或者根本沒吃虧,沒人知道。 只有內部人員知道一點內幕:程元慶入獄了——以金融犯罪的名頭;斯蒂文也入獄了——以襲警的名頭;周營也沒落下——以貪污受賄的名頭。 他們的罪行受到了制裁,即便那高高揚起屠刀的手也并不干凈。 只是這些,就是在大洋彼岸的林青淺和宋清越不知道的了。 “干嘛干嘛,瘋了嗎?”林青淺一邊抱怨,一邊笑著,任由宋清越拖著自己的手,向前跌跌撞撞地沖過去。 “那里!看到沒!有人在彈鋼琴!” 林青淺看著小孩眼睛放出的光,醋意微微涌了上來。 我又不是不會。 你也不是不會。 怎么就這么興奮呢? 宋清越拉著她跑到街角的鋼琴前,氣喘吁吁,看著那個正在彈琴的帥氣小哥。 指尖音符流淌,是一首快樂的莫扎特。 林青淺看著笑成憨憨的宋清越,不大開心的癟癟嘴。 鋼琴音質不行,有幾個音還彈錯了,天哪居然還放了杯肥宅快樂水在琴上,嘖,小孩怎么就這么高興呢? 要說是這種街角鋼琴國內沒見過所以覺得新鮮?她們又不是沒去過歐洲那邊,那里這種玩意挺多的。 在自己面前都沒這么瘋過的,頭發都散了。 林青淺越想越酸,吃起了沒來由的飛醋。 “哎哎哎哎哎林青淺你干嘛。”宋清越正開心,被板著臉的林青淺拉著走出人群。 某人帶著控訴的語氣說:“我彈得比他好!別聽了。” 宋清越一甩頭發,揚起的馬尾啪嗒一聲抽到林青淺臉上,抽得她臉生疼,“你不懂,聽的是個氛圍,你每次彈琴要么是在琴房要么是比賽,哪有這里的氣氛。”邊說著邊就要往那兒跑。 林青淺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撈了回來,扣在懷里不準她動彈。 小孩倒在她懷里,蹬著腳腳,抬頭瞪著林青淺,語氣不善,“干嘛。” 林青淺嘆口氣,看著她鼻尖上已經分泌出細密的汗珠,掏出濕巾給她擦了擦,邊擦邊抱怨,“我是帶了個小朋友出來玩,不是女朋友。” 宋清越直起身子,軟語道:“怎么了嘛。” “哪有女朋友全程盯著其他人的,看都不看我一眼。” “嘖嘖嘖,這醋味啊。”宋清越扯了扯她的衣角,抱了上去,“連我多看兩眼都不許,你怎么這么霸道。” “不是你一直嚷嚷著我不像一個霸總的么?”林青淺吐槽,手伸到她腦后,扯下皮筋,“頭發都瘋散了。幫我拿一下梳子,就在包旁邊的袋子里。” 宋清越順手一摸,遞給她,不要錢的夸獎涌來,“jiejie想的真周全,jiejie你好棒,天下第一林青淺!” 林青淺哼哼著,翻了個白眼,“不夠。” 小孩變臉比翻書還快,一把掐住了林總的臉,揉捏成方的圓的,“某人吃飛醋我還沒生氣呢。” 林青淺委委屈屈,“我吃醋你生什么氣,我才應該生氣好么?”她眼疾手快,趁著宋清越不注意,啾的一下親了親她的鼻尖。 “林青淺,你!”宋清越訝訝地看著突然襲擊的林總,“干嘛啊。” 她還沒完全適應可以在公開場合狂秀恩愛。 “過來,”林青淺沒接話,將宋清越換了個方向,細心地幫她梳著頭發,邊梳邊念叨,“你要是想聽,我等會上去彈。” “好啊……不行!”宋清越的眼睛剛亮起,想到其他的什么東西,又拒絕了,“我怕有人錄下來發到網上。” “是嗎?”林青淺騰出一只手捏捏她的小臉。 “是。”某人嘴硬。 “沒關系,這里沒人認識我的。”林青淺察覺到了什么,突然笑得很開心。 “不行!”宋清越聲音大了點,惹得過路人紛紛看過來,她臉一紅,只得小聲和林青淺說,“你只準彈給我一個人聽。” 林青淺磨磨牙,為她系好皮筋,附到她耳邊,委委屈屈,“有你這么雙標的嗎?” 宋清越實在是太熟悉林青淺了,深知如何將一只氣鼓鼓的林總哄好,她扭頭,和林青淺之隔了幾厘米,小聲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開心嗎?” “為什么。” 林青淺看著宋清越的耳尖越來越紅,真奇怪。某小孩卻突然把唇湊上來,挨了一下。 “因為你在陪我。” 被瞬間哄好的林青淺心滿意足地站直,牽著小孩的手。 “對了,還有皮筋嗎?”宋清越歪著腦袋,看著兩人緊握的手,想了想,說。 “還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