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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文亭的出獄有關系嗎?”林青淺稍微解釋了一下后,又迷惑地扭頭問林之音。 “我覺得有關系。”林之音摸著下巴,皺緊眉頭,“但是沒道理啊。” “謝文顧是謝文亭的傀儡,謝文亭出獄,他應該和我們接觸的更緊密才對呀。” 宋清越更加聽不懂了,弱弱舉手發言:“謝文亭不是……” 林青淺繼續解釋:“是我們的人。” “等等,從頭來。”謝文亭捂著腦袋,“你告訴我,你覺得我是哪邊的?” 謝文顧意識到了什么,嗓子滾動了一下:“你不是……背叛了林之音嗎?” 謝文亭一口臟話差點罵出來,“如果你覺得我和林之音有仇為什么要去接觸林氏?” 謝文顧弱弱地縮成一團,以極其慫但是又極其囂張的語氣說:“我背叛了你。” 啪。 謝文亭一巴掌扇到自己額頭上,痛苦地說:“你是不是腦袋不會轉彎的?” 謝文顧看著他,吊白眼里是nongnong的迷茫。 謝文亭深吸一口氣,“我是不是提示過你!如果林之音真的想整死一個人,不會用故意傷害罪讓他入獄。用金融犯罪或者間諜罪引渡到大陸判刑,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啊,你是說過,但你當時是說服我不要給林青淺下毒。”謝文顧終究腦子轉過彎了,震驚地舉起手,“你是以故意傷害罪入獄的!” 他刷的一下站起來,腦袋碰到車頂,又捂住了腦袋,目瞪口呆地看著謝文亭。 “懂了吧?”謝文亭捂臉。 自己怎么就選中了這么蠢的一個呢? “我懂了,”謝文顧輕輕呼出一口氣,“你又背叛了謝家,轉頭回林家的懷抱了。” 謝文亭深吸一口氣,抄起一邊的抱枕往謝文顧腦袋上瘋狂抽打,“老子就沒背叛過!沒有!從來沒有!” 他喘了口氣,惱道:“我以為你看到我的罪名的時候就知道了,才讓你不要背叛我!是不要背叛我!” 謝文顧捂著腦袋,傻了眼。 這是一個“我以為你懂了其實你沒懂,你以為我背叛了林家其實我沒有,我們心里都暗戳戳的以為對面是敵人但其實是戰友”的故事。 “謝文亭是我布置的暗子。”林之音抿了口茶,“二十多年前,他的叛變是我指示的。” 宋清越徹底傻了眼,宛如聽天方夜譚。 “您仔細說說吧,”林青淺輕聲說,“我盡管猜到了,但是細節不太了解,竹觥當時的話實在是太誤導我了。” 林之音笑了笑,“竹觥不知道很正常,事實上,只有我和文亭知道這件事。” “二十多年前,林氏因為老爺子的死亂成一鍋粥,竹觥一定和你說,當時我身邊很缺人。”林之音放下茶杯,“是很缺人,但是不至于離了謝文亭就不轉了。事實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在我身邊,其實發揮不了多大用處,所以,我做了個很冒險的舉動。” “青淺,當內部斗爭激烈的時候,最好的轉移矛盾的方法是什么?”林之音話鋒一轉,開始考教起林青淺來。 “挑起外部矛盾,轉移焦點。”林青淺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后略加思索,就明白了。 她打了個響指,真誠地夸:“您厲害。” 宋清越看看相視一笑的兩只狐貍,戳了戳林青淺的腰,“所以,怎么了?” 林之音笑瞇瞇看著林青淺:“你解釋吧。” “當時林家那么亂,肯定有很多人躍躍欲試想要咬下一塊rou來,與其讓群狼做好萬全咬一口狠的,不如主動出擊先打一頭老狼一棍子。更何況內部矛盾激烈的時候挑起外部矛盾,既可以使團隊暫時的團結,也能讓當時尚處于劣勢的媽喘一口氣。但是老狼很狡猾,不會輕易上當,得先賣個破綻。” 林青淺頓了頓,讓小孩先消化這個概念,隨后繼續說:“所以,媽安排了謝文亭的叛變,帶一些半真半假的資料到謝家,同時表面上看傷了元氣,以此引誘謝家出洞。” “不過,資料是假的,所以謝家贏不了。其余的狼看見謝家都輸了,就會意識到林氏依然是塊硬骨頭,不好啃,某種意義上塑造了一個良好和平的外部環境讓林氏順利完成權力過渡;同時,由于是在媽的指揮下讓謝家吃了虧,媽的能力會被肯定,對于掌權也是好事。” “稍微錯了一點點,不過問題不大。”林之音補充,“資料不是半真半假,是全都是假的;也不僅僅是讓謝家吃了虧,是撕了他們一塊rou下來,得的這部分利益被我用來安撫內部了。” 宋清越聽得目瞪口呆,看了看點頭微笑的林之音,又看了看林青淺,“這么點信息你就讀出了這些?” “不算很難。”林青淺笑道,“如果先做出‘謝文亭的反叛是安排’的這一判斷,其余的就很好推測了。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林青淺扭頭看林之音。 “為什么謝文亭會愿意為您背棄謝家?” “你為什么對林之音這么忠誠?”謝文顧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弱氣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本月日三(原諒一個快開學的可憐孩子吧) 第9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