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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淺嘴角勾出笑容,“我們也沒見過幾面,一下子沒認出正常,”她也如法炮制,重讀了“小”字,“久仰大名呀,小羅總。” 羅竺嘴角勾起笑,慢吞吞沖她走了過來,伸手。 兩人的手在空中相握,羅竺手上使了點勁,指尖都有些泛白。林青淺面色不變,但手上也是毫不客氣地還擊。 視線交匯之處,似乎有火星四射。 “百聞不如一見?!绷_竺笑笑,先松開了手,背在身后,做了幾個屈張動作。 這人手勁真大。 林青淺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在膝蓋上,也不動彈了。 羅竺環(huán)視一圈,沖著常啟思笑了笑,招招手,“思,過來?!?/br> 常啟思和宋清越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過去。 “小林總,你本來今晚才能見到的,也是有緣分。”羅竺笑著介紹道。 林青淺挑眉,再次看向常啟思,又一次伸出了手。 羅竺居然愿意把她介紹給自己,看來是上了點心的,不是普通玩物。 兩人手再次一觸即分,羅竺再次向宋清越轉身,笑著伸出了手,“越小姐,我們小時候應該見過一面,你還有印象嗎?” 宋清越臉上掛起營業(yè)假笑,“記得的,竺jiejie?!痹诹智鄿\叫對方“小羅總”的時候,她就猜出對面是誰了。 能和林青淺相提并論,還姓羅,只能是羅家的三代繼承人羅竺了。 常啟思看了看宋清越,一臉驚異和茫然。 她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后悔。 “好久不見,更漂亮了?!绷_竺說著場面話。然后再次看向林青淺,挑眉,“小林總,之前香江謝老爺子的葬禮我沒去成,但聽說你的腿傷了,是怎么回事啊?” 林青淺淡定地聳聳肩,“被媽打的?!?/br> “所以那些傳聞?”饒是羅竺的養(yǎng)氣功夫到家,此時也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宋清越,又指了指林青淺,“你們真的?” 林青淺點點頭,拍了拍腿,“不虧。” “你厲害,”羅竺真情實感地感嘆,“這是什么狗血劇情啊?!?/br> 她還想多問兩句,手機卻響了起來。羅竺拿起一看,歉意地向兩人點頭,“抱歉,老爺子催我了?!?/br> 她也沒看常啟思,淡淡地說:“拿好衣服和我走吧?!?/br> 常啟思下意識地撒嬌,“兩件還沒選好呢,你幫我挑一挑?!?/br> 羅竺抬頭,溫柔地沖她笑笑,摸了摸她的臉,“那就兩件都拿吧?!?/br> 說完,她就扭頭走了,沖一旁的侍應生小聲說,“記我賬上,回頭送到華庭。” 常啟思看著她的背影,明明是溫柔的話,她卻打了個哆嗦,背后浸出冷汗,感覺血液冰涼。她向宋清越兩人笑笑,急忙跟著羅竺跑了出去。 羅竺為她開車門,常啟思坐進座椅前,抬頭看了宋清越一眼,眼底是一絲絲歉意和深深的狼狽。 兩人對視,中間似乎突然隔了很遠很遠。 宋清越低頭,感覺很難受。 在羅竺喊她“越小姐”的時候,她似乎就已經失去了這個朋友了。 林青淺看著揚長而去的車,搖搖頭,“你那個朋友可能要吃點苦頭了。” “怎么了?”宋清越看向她,“羅竺不是挺寵她的嗎?”兩件基本只會穿一回的晚禮服都拿了。 林青淺感嘆道,“她一停車,就看見我了,只是秉持著‘王不見王’的規(guī)則沒出來。但好巧不巧,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坐在大門口,她要是再假裝沒看到,就是不給我面子?!?/br> “從她主動出車門,就是先輸了一絲?!绷智鄿\看著已經懵了的宋清越,笑笑,繼續(xù)說,“嗯,然后她又是陰陽怪氣地喊我小林總又是使勁握手的,就是想找回那一絲場子,但是這種口舌之爭沒什么用?!?/br> “那你贏了?”宋清越看著她。 林青淺伸手,宋清越把她的手握在手里,上下晃了晃,歪頭表示疑惑。 林青淺無語又好笑,“幫我揉一揉?!彼锌?,“羅竺手勁還真大。不過我也不差,算個平手吧?!?/br> “那你為什么說常啟思有苦頭吃了?”宋清越輕輕揉著林青淺的手,問道。 “最后,羅竺要走,叫常啟思跟著走,但是常啟思先撒了次嬌?!绷智鄿\優(yōu)哉游哉地分析,“平時這種撒嬌就是情趣了,但我們在這兒,羅竺會覺得我們以為她連情人都掌控不住,丟了面子了。” 宋清越目瞪口呆,“這?我沒這么覺得呀。” “不要你覺得,要她覺得?!绷智鄿\搖搖頭,“我和她是同一種人,將心比心,假如我有情人,這個時候肯定是丟面子的?!?/br> 宋清越面無表情地將手收緊。 “嗷嗷嗷,疼疼疼!”林青淺疼的快要跳起來創(chuàng)造一個醫(yī)學奇跡。她可憐巴巴地看著宋清越,一只手往自己臉上扇了個巴掌,“我說錯話了?!?/br> 宋清越冷哼一聲,放開她的手。林青淺又蹭過去拉住她的手,“我錯了,我說話不過腦子。” “我看見她說都拿,還覺得羅竺很寵常啟思呢。”她撇撇嘴,拍了拍林青淺的腦袋,“你們做生意的腦子里怎么這么多彎彎繞繞?” “羅竺要是真的在那個時候發(fā)脾氣,我反而看不起她了?!绷智鄿\自覺危機已過,松了口氣,“這都是小兒科,今晚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