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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吧,生孩子生的多還是有好處的,盡管謝家二代大多數都挺拉胯的,但出了個謝四,倒是還不錯。”林之音面上露出對謝四的欣賞。 “比不上您。”林青淺送上彩虹屁——畢竟林之音對自己和宋清越的感情還沒有正式表態呢,這個時候當然得哄著。 “不過三代也有不錯的吧?”她看著林之音,“我知道有一個叫謝文亭的?” 空氣中陷入了沉默,竹觥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又看了看神色突然復雜的林之音,悄悄開口:“謝文亭,曾經是林董的學生。” 林青淺揚眉,繼續瘋狂輸出彩虹屁,“難怪那么優秀,原來是您帶出來的,不愧是您!” 林之音不說話,也沒看她。 三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林青淺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有些不對勁。 竹觥終于忍不住了,重音提示林青淺,“林總,曾經是!” “啊?”林青淺瞬間懂了,面上表情變得一言難盡,偷偷摸摸看了眼林之音。 林之音倒像沒事人樣的,坦然問林青淺,“我曾經教過他,不過后來……嗯,他還是選擇了與我截然相反的路。” 林青淺想起來了,是竹觥講過的那個故事——林氏最危急的時候,林之音一個欣賞的學生突然叛變,帶著林氏大量的內部資料逃跑了,這件事給林之音帶來過很大的打擊。 她有些尷尬地看著林之音:怎么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林之音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好奇地看著林青淺,“我倒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謝文亭叛變之后回到謝家,一直以低調著稱,不是熟悉謝家的人,都不知道謝家還有這么一個三公子。 林青淺當然不敢說自己開了掛,只是含糊應付過去。“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之前不是有槍擊俱樂部那碼子事嗎?我把謝家二代三代的資料都看了看,就注意到了這個人。” 林之音看著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淡淡說:“這是好事。”她岔開了這個話題,看向竹觥,“謝家會向林氏發請柬的吧。” 竹觥點點頭,“國內與謝家有舊的名門貴族各大企業都會發請柬。”她臉上露出了微笑,“畢竟,這可是盛會啊。” 林之音和林青淺的臉上露出了“我懂”的笑容,林之音向后一靠,十指交叉,“畢竟死者為大嘛,我不介意送他一個‘忠誠善良翩翩君子’的評價。” 林青淺補上一句:“他的去世,真是令人遺憾的事啊。我們失去了一個可敬的長輩。” 竹觥繼續補刀,“他是一個偉大的人。” 林青淺和林之音煞有其事地點著頭。“偉大的人啊。” 林之音最后終結了這個話題,蓋棺定論:“太可惜了。” 林青淺畢竟還是功力尚淺,沒忍住,笑出了聲,饒有興趣地看著竹觥,“你說他的葬禮是個盛會?這個比喻挺恰當的,畢竟除了各種政府峰會,再也沒有這么多商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了。”她感嘆道,“多適合談生意啊!” 林之音瞟了一眼林青淺,“你居然還嘗試過在政府峰會上談生意?” “看到那么多人,心里癢癢,還是準備了一點資料。然后發現我錯了。那不是一個談生意的地方,是和政府倒苦水賣凄慘故事順便表表忠心希望下一次自己出了問題官老爺們能輕拿輕放的地方。”林青淺聳聳肩。 “有這個覺悟就好,”林之音表示贊成,“咱們自己和其他企業開會的時候又把太多精力放在吵架上,太難出成果了。還不如謝老爺子死后的一個酒會,大家穿著禮服端著香檳,沒人會掀桌子,莊重而不失尊嚴,強忍悲痛,微笑而又肅穆地談生意,效率比正式會議快多了。” “當然,還得順便確認一下他是真的死了。”林青淺補充。 竹觥憋著笑,“謝老爺子活著這一生,刨除那一場驚天豪賭,恐怕還沒有他死一回這功績大。” 林青淺突然想到了什么,揚眉問,“萬一這次還有生意沒有談下來呢?” 林之音很是遺憾地攤了攤手,“雖然我并不想這么說,但是,那只能看網友的那串名單上的下一個是誰了。” 她看向竹觥,“準備一下吧,我親自過去。” 竹觥點點頭,剛要動作,卻被林青淺攔住了,“媽,我去吧。” 兩人噌的抬頭看向她,林之音面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真的不回滬市了?” 林青淺搖搖頭,面上露出了委屈而又失望的神色,“清越不想見到我。” 竹觥和林之音交換了一個眼神。 竹觥:您沒打到她腦子啊。 林之音:恐怕是她本來就有這么蠢。 竹觥嘗試開口勸阻:“林總,您不覺得越小姐那邊在等您一個道歉嗎?” 林青淺刷地瞪大了眼:“什么道歉?” 林之音捂額:說了這么多還沒明白自己錯在哪,感情這孩子的智商全點在做生意的天賦上了。 也不知道清越是怎么追到這根木頭的。 宋清越:色/誘。 竹觥看了看已經放棄了的林之音,為了自己的cp,再次英勇沖鋒:“林總,您的腿粉碎性骨折了,也不適合去吧。” “只是左腿而已,右腿還好著呢。”林青淺晃了晃右腿,表示自己可以正常單腿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