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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將手搭在自己的后脖頸,笑的余韻讓他的聲音略有起伏:“喝水。” “好,你先坐沙發上等著?!?/br> “對了,” 付鋼強走過來,遞給白川一瓶礦泉水,把沙發上的東西推到一邊,自己也坐了下來:“后天有煙花大會,你沒看過吧。” 去年的煙花大會白川和付鋼強都忙工作,本來想著營業部一起去,看完再去喝一杯,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真到了煙花大會那天,大多數人都沒去成,只能站在公司的窗戶前遠遠的望幾眼。 白川留學回來就參加工作,今年才第二年,一次都沒去過。 “去年沒去成,你今年去看看吧,還有表演,挺有意思?!备朵搹娊ㄗh道。 白川工作勁頭很足,付鋼強甚至覺得,去年一整年,只要他有加班,白川好像一定也在旁邊,根本沒有私生活這一說。 “年輕人別老忙工作,也豐富一下自己的業余生活?!?/br> 白川望著付鋼強,問道:“比如?” 付鋼強:“那可太多了,約女生吃吃飯,看看電影,沿著海濱路開車兜風,你的車不是能變敞篷嗎?不用浪費了。再比如計劃個短期旅行,你年假將近二十天才用了三天吧?這些哪個不比對著電腦有意思?!?/br> 白川擰開礦泉水瓶,道:“那部長怎么整天對著電腦?您的年假多的都要作廢了?!惫灸昙賰赡暌磺蹇?,付鋼強前年的年假還有八天沒用,眼看著就要被作廢。 “那不一樣。”付鋼強搖手。 “哪兒不一樣?”白川喝了一口水,道:“部長也是單身,也應該適度給自己安排點業余活動。”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付鋼強雖然已經把前一段婚姻放下了,但他還是沒有約女生出去約會的打算,至少短期內沒有。 像他這個年齡,新認識女孩子都是為了一個目標,結婚。 女方大多也是抱著同樣的想法,不能說這樣不好,但總是讓人覺得疲累,目的性太明確后,就會少很多樂趣。 付鋼強:“我的情況特殊,急不來?!彼D動了一下僵硬脖子,天天坐辦公室,肩頸都是木的。 “肩膀酸?” “你還年輕,等你到我這歲數,也得這樣?!备朵搹妴问帜罅四蠹绨?。 白川放下礦泉水瓶:“我會按,我幫您按按?” 付鋼強半信半疑:“你還會這個?” “我經常去按摩,去的久了就會了。” 白川起身走到付鋼強身后,雙手緩緩放在了付鋼強厚厚的肩膀上,慢慢按揉,問道:“力度還行?” 付鋼強的體溫透過單薄的白襯衫,傳到了白川溫熱的掌心,付鋼強肌rou的手感很硬,就像一塊虬結的rou疙瘩,白川借著按摩的功夫,用指肚和掌心來回摩挲。 付鋼強沒想到白川按得還真挺好,手勁不大不小,讓他舒服的眉頭都舒展開了。 “手勁正好,不錯。再往右一點?!?/br> 白川道:“部長,您肩膀太硬了,以后有空我就幫您揉兩下?!?/br> “不用,在公司里不好看。”白川天天跑辦公室幫他揉肩膀,被別人看到了肯定要說白川拍馬屁,對兩人影響不好。 “你把經常去的那家按摩店介紹給我?!备朵搹姷?。 白川垂下眼睛,“嗯”了一聲。 也許是白川按的太舒服,付鋼強和他聊著聊著,眼皮就開始下垂,不知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醒來,白川已經回家了。 付鋼強從沙發上爬起身,點上一根煙,翻開手機一看,上午六點二十四分。 白川的最后一條信息是兩點,內容是:我到家了,部長晚安。 付鋼強拉過茶幾上的煙灰缸彈了彈煙灰,回復道:早安,按摩手法不錯。 放下手機,付鋼強才意識到,他昨晚被按摩的時候還是穿著襯衫西褲的,怎么現在就是打底衫和四角內褲?連襪子都脫了。 是他自己半夜起來脫的? 把問題拋在腦后,付鋼強走進浴室沖澡。 事實上,昨夜看付鋼強睡著之后,白川輕手輕腳的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拿著他的襯衫褲子走進了浴室。 白川坐在浴缸沿上,抱著付鋼強脫下來的衣服,將臉埋在了里面,大口大口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并不好聞,煙酒的臭味,混合著汗液,白川卻嗅的臉頰都潮紅了。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后天。 工作并不會因為今天有煙花大會而有任何的改變,付鋼強照常工作到夜幕低垂,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已經七點多了。 向辦公室外望去,還有幾個人仍在工作,付鋼強的視線滑過其他人,落在了白川的身上。 煙花大會八點開始,現在開車趕過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想到白川一次都沒去過,付鋼強給他發了個信息:工作幾點結束? 手機震動,白川隨意的瞥了一眼,看到發信人愣了一下,他沒有回頭,點開了手機,付鋼強看著他手指微動,下一秒,他就收到了回信。 “正在保存,結束了。” 付鋼強剛進公司的時候,和同事們一起去煙花大會玩過,邊喝啤酒邊看煙花,還有歌舞表演,挺熱鬧。 兩個人去看煙花,還是兩個男人單獨去,似乎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