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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頰暈紅,眼白充血。 “劉新酒量見長啊。”付鋼強拿過白川的啤酒杯,一口就干了,低頭看向雙目迷茫的白川:“還有意識嗎?想不想吐?” 白川雙手還維持著握酒杯的姿勢,他緩緩的搖頭:“不想吐,就是有點頭暈。我酒量不好,部長見笑了。” “是,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酒量這么差的。” 白川反應遲了兩秒,才慢慢的笑了,長長的睫毛垂下,看起來很迷人。 “部長您怎么過來了?我這招呼新人喝酒呢!”劉新看付鋼強過來,立馬站起身,打趣道:“我這酒量沒法跟部長比,也就能跟白川喝。” “行了,他喝的差不多了,別灌了。” 付鋼強看了眼白川,他確實像到量了,原本他皮膚就白,現在紅的像要出血一樣。 想了片刻,付鋼強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拍在了白川的后脖頸:“擦擦臉,跟我過來。” 冰涼的濕毛巾敷在脖頸上,白川被涼的一機靈,清醒了些許,他用毛巾擦了擦脖子和臉,慢慢的站起身,讓自己盡可能不要晃。 “白川,快點回來啊。” 徐樂平時工作的時候,接觸到白川的機會不多,好不容易能坐一起喝喝酒,她還在想,如果白川喝多了,她就自告奮勇送他回家……要是有機會,說不定還有下文。 誰知道半路出來了一個付部長,直接把人叫走了。 白川笑著點頭:“一會就回來。”他動作很慢,拿起他的手機和錢包,沒有遺漏任何東西,他并不打算再回來這桌。 不論是因為猛灌他酒的四眼,還是兩個對他有意思的女同事,都讓他覺得有點麻煩。 白川跟在付鋼強的身后,走到了領導們坐的桌子。營業其他幾課的課長們聽說過這個背景很硬的新人,笑著道:“營業部的新人?” 付鋼強拉過一旁的椅子,抬抬下巴,示意白川坐在他旁邊,對其他人道:“對,白川,自我介紹一下。” 白川站著點頭,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 “他酒量太差,再被灌下去準得吐,我可不想給人家打掃添麻煩。”付鋼強拿過一旁的烏龍茶,給白川用干凈的杯子倒了一杯:“喝點茶,醒醒酒。” 白川挨著付鋼強坐下,拿過烏龍茶慢慢喝。 幾個領導的話題在他身上短暫停留,就回到了喝酒上。 白川光是看著付鋼強一杯一杯像無底洞一樣往嘴里灌,胃里就開始翻江倒海。 付鋼強一直觀察著白川的狀態,中途叫來服務員,不一會就端上來一碗皮蛋瘦rou粥。 “吃了。”把粥往白川面前一放,付鋼強吩咐道。 白川沒吃多少東西,肚子里除了酒就是茶,確實有點餓了。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緩緩放入嘴里。有些充血的眼睛向付鋼強的方向望,付鋼強正在吃烤rou,手臂上的肌rou攏起,看起來非常結實。 寬大有力的手握著筷子,無名指上的白金指環泛著暗光。 付部長結婚了? 白川從來沒聽付鋼強說過家里的事情,他經常加班,也不會給家里打報備電話。 不像其他已經結婚的同事,經常會給另一半發短信,有的是因為工作要加班,還有的要商量誰去接孩子。 察覺到了白川的視線,付鋼強轉頭看他一眼,用筷子指了指烤盤上的rou:“想吃rou?” 白川反應慢半拍的點點頭。 付鋼強拿起旁邊的鐵夾子,給白川夾了兩片rou:“蘸料自己兌。” 白川慢條斯理的吃rou喝粥,遲鈍的大腦恢復了些清明。 烤rou店里的溫度不低,鼻端充斥著烤rou的油煙味,更鮮明的是身邊傳來的,付鋼強身上的酒味和煙臭味,白川不喜歡酒味和煙味,無論哪一個都很難去掉。 也許是喝醉了酒,意識有些朦朧,白川下意識的往付鋼強的方向湊了湊。 感受到胳膊上貼來的溫度,付鋼強一愣,右手夾著煙,伸出左手點了點白川熱熱的額頭:“醉鬼,靠過來不熱嗎?” 白川只會傻愣愣的笑,付鋼強懶得跟他計較,任由他靠著自己,道:“別吐我身上,要吐的時候往王系長身上吐。” 白川右邊坐著的王系長一聽,立馬接話道:“白川啊,你可不能聽付部長的,想吐就抬頭,往天上噴,我們這桌誰都跑不了。” “王系長,你太損了啊。”營業一課的課長笑著道。 隨著白川酒勁的消散,他看著付鋼強不知疲倦的喝,讓他忍不住想,這男人身體里流淌著的應該是酒精與鮮血的混合物,也許就像鹿茸血酒那樣的口感。 漸漸的,喝上頭的王系長也敗下陣來,拍了拍快要將襯衫撐爆的肚子,笑著對白川打趣說:“這就是我工齡九年積累的心得。” 白川已經恢復了清醒,手里拿著一杯現榨橙汁,他要多補充維生素C。 “這心得的分量有夠重的。” 王系長抓著厚厚的脂肪肚顛了顛,煞有介事的說:“跟我老婆懷孕的時候差不多吧,這心得可不能再長了,男人啊,肚子太大了很耽誤事的。”王系長挺著肚子做了一個向上頂的動作,白川笑笑。 男人們就像一群小孩,在一起就會說一些黃段子。 這時,王系長的手機震動了。 王系長拿過手機點開屏幕,笑著對白川說:“我老婆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