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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抬起頭,對上了秦墨染擔憂的眼神,綻放出了一個令人驚艷的笑容:“剛剛我的情緒有點不太對,謝謝您把我從那種狀態中及時地拉出來,就像我mama一樣,您真好。” 秦墨染還未從清羽的笑容中回過神來,就被接連發了長輩卡和好人卡。mama兩個字如同魔音一般環繞在秦墨染的耳邊,她眼角一抽,神情僵硬,生無可戀地問道:“我有那么老么,我也就比你大五歲吧。” 清羽一愣,想了想自己剛剛那句話是有點問題,慌忙補救道:“不是說你老,我只是想說剛剛那一瞬間覺得很溫暖,你一點不老,真的。” “噗,我逗你的,沒當真。”雖是這么說,秦墨染心中暗戳戳地策劃起了各種改變自己在清羽心中形象的方案。 “你沒事了吧?”秦墨染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問道。 “嗯。”清羽點了點頭。 “那我去和導演溝通一下拍攝的事情。”秦墨染柔聲說道。 “好。”清羽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只是少了幾分冷漠。 秦墨染離開后,清羽打開隨身帶來的筆記本電腦,回想著剛剛差點奔潰的狀態,一字一句地記錄了下來: ... 當我終于告別我 才讓我再遇見 我 究竟有多少我我 ... 多么感激那個我 為回憶唱著將來的歌 世上就一個我我 隨著文字的傾瀉,清羽才徹底地放下了那段過往,不再去糾結自己的真實與否,不論哪一個她,都是一樣的本質,她仍然是那個熱愛音樂的她。 清羽未曾注意的是,在她寫到一半時,秦墨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身邊,溫柔癡迷地注視著她。 就在清羽寫完詞開始思考旋律的時候,異變陡生,秦墨染突然發現周圍的一切放大了,這無比熟悉的感覺令秦墨染慌張了起來。 雖說當初她故意引著清羽去“撞見”自己從狐貍變人,但明面上,當時的她是裝作沒有發現清羽的。 秦墨染慌亂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眼神一亮,叼起自己的衣服往辦公室內配置的休息室跑去,在里面藏好了衣物,才探頭探腦地跑出來,心中瘋狂地詛咒著“天道”。 嘗試了無數次還是無法恢復人形后,秦墨染眼珠轉了轉,跑到離門不遠處裝起了奄奄一息,心中暗戳戳地幻想著清羽發現后溫柔地抱起她。 一心沉浸在新曲的編寫中的清羽毫無察覺,直到清韻開門進來。 “咦,清羽,這狐貍哪來的?”清韻見鬼似的問道。 清羽抬頭,終于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狐。 秦墨染在干嘛?難道狐貍精和我們貓妖一族一樣每個月會有一段時間被強制變回原形? 清羽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思索起了如何幫秦墨染掩飾的辦法,在她想來,秦墨染不知道自己偷看過狐貍大變活人的現場,她必須在假裝不知道的情況下,同時瞞住她的小姨。 想通了關鍵,清羽冷漠地說道:“不知道哪里跑進來的狐貍,丟出去吧。” “這小狐貍已經這么可憐了,丟出去一定會被凍死的。”清韻的反應如清羽所料。 清羽默默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到白狐面前,雙手拎起白狐的后腿,提著白狐放到了走廊,才轉身對清韻說道:“那就扔走廊好了,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清羽見清韻眼神仍黏在白狐身上,涼涼地說道:“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一會兒給它送點吃的來好了。” 清韻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同清羽一起去吃飯了,她迅速地吃完后拿著些rou干回到白狐所在的走廊時,發現那里一片空空蕩蕩,白狐早已鴻飛冥冥,無影無蹤。 “那只白狐不見了。”清韻回到吃飯的地方一臉納悶地說道,清羽聞言冷淡地哦了一聲。 “話說秦墨染呢。”清韻這才想起來一直沒見到秦墨染。 清羽心中一緊,面不改色地瞎編道:“她之前說累了,在原本那間辦公室的休息室里休息。” 清羽不知道的是,她隨口的瞎編竟是真相了,此時秦墨染確實躲在休息室里,無奈地等著能恢復人形的那一刻。 第二天,雪雖然已經停了,但厚厚地積雪導致音染工作室里的人只能在里面靜待救援。 到了第二天下午,清韻仍是未見秦墨染出現,心下擔心起來,來到休息室敲了敲門,隔了一會兒門緩緩打開,秦墨染頭發有些散亂,一臉虛弱地走了出來。 “你沒事吧。”清韻擔憂地問道。 “還好,感冒有些不太舒服,就是暫時沒法和清羽討論錄制的事了。”秦墨染虛弱地笑了笑。 清韻不太放心地找藥去了,路過清羽晚上睡覺的休息室時,想了想,走了進去,說道:“羽兒,秦墨染感冒了暫時沒法和你討論錄制的事,讓我和你說一聲,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清羽此時正抱著電腦坐在床上思索編曲的事情,聞言下意識地想答應,猛然一個激靈,想起來秦墨染現在可能還沒變回人。 清羽心想:秦墨染現在仍是狐貍的狀態,不方便讓小姨看見只能裝病,我過去也只會驚擾她。 于是清羽冷漠地說道:“不。” 見此,清韻倒是反思起了自己曾經認為秦墨染和她的侄女有jian/情這件事,她一邊默默地收回曾經的腦補,一邊給秦墨染送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