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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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回首相視,似乎久遠(yuǎn)的時光里,無數(shù)次同樣場景的重疊,那般熟悉而雋永,就如同他們一直在那里,一直在漫漫時光里,看著彼此,相依相伴。 氣氛,一時變得格外的溫軟。 此刻,即便是裊裊也覺得,她想要過去抱住璃曄,緊緊的抱著,把他抓在手里,以填滿她心底那溫軟而甜蜜的角落。 她這般想著,也這般做了! 璃曄卻如同與她心有靈犀一般,起身將突然眉眼彎彎的撲過去的裊裊緊緊擁入懷中,她看著他,他看著她,時間似乎在此刻凝滯,璃曄那水色剔透眸中的光芒愈發(fā)溫軟而寵溺,他緩緩低頭,裊裊也似是受到心底最深處的聲音蠱惑了般,視線落在璃曄那完美的唇瓣之上,緩緩抬頭,似要迎合他即將落下的唇。 然而,天地卻在這剎那色變,瞬間,異變突起! 只見那原本被重重云海遮掩的山峰邊緣的云層忽然朝著兩旁迅速退散,一道颶風(fēng)竟是憑空而起,朝著兩人便是席卷而去,那巨大到足以傾倒擎天高樓的巨大風(fēng)浪幾乎把兩人吹得直接飛出。 璃曄在颶風(fēng)興起的剎那便已然察覺,他反手便是拂袖一道原力朝著那颶風(fēng)席卷而去,裊裊亦是幾乎同時一把定風(fēng)符朝著那颶風(fēng)砸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云霧峰上古洞府 然而他們腳下,整座山峰卻亦是在這剎那似乎就要崩塌一般,剎那間下降了數(shù)十米,瞬間空蕩的腳下并沒有讓兩人措手不及,只是身形一頓,璃曄便直接凌空而立,那架古琴和兩人的寶椅早便收入空間之中,璃曄長手一攬,將裊裊緊緊攬入懷中,然后身形一動,便要直接瞬移離去。 他懷中的裊裊卻是突然將他衣角拉住,二話不說,只是直接拉著他朝著突然下降數(shù)十米的山峰墜落而去。 不錯,墜落,是真正的墜落,而不是用輕身原術(shù)也不是瞬移而下,而是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從高空直接墜落,沒有動用一絲原力。 不止她如此,她還阻止了璃曄動用原力。 璃曄卻也只是將她擁入懷中,任由她拉著自己往下墜去。 兩人急速下墜,轉(zhuǎn)眼便已到了那下降數(shù)十米的山峰之上,眼看兩人便要落地,腳幾乎都接觸到了地面,卻是忽然眼前一黑,眨眼間,兩人便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色已經(jīng)完全變換。 此時,他們卻是身在一個洞府之中,十分雅致而簡樸的洞府,并無任何華麗的裝飾,也無特意雕琢的痕跡,這是一處完全自然沒有人工痕跡的洞府,想來應(yīng)該是一個天然洞府,洞府的主人也沒有多加修改,只是隨手削成一個簡易的石床,添置了許多必備的用具,即便如此,那為數(shù)不多的必備用具卻是件件精致不凡,品位不俗,簡樸卻雅致。 裊裊姑娘眼眸微閃,忽然笑道:“璃曄美人,看來我們約會是約不成了,倒是可以尋尋寶!” 璃曄眼眸微垂,掩去眸底一抹顯而易見的失落,剛剛,只差一點……這可是丫頭難得的主動。 眸底深處一抹藍芒閃爍,隨即斂去,不動聲色的抬眸對著裊裊寵溺一笑,道:“你喜歡便好?!?/br> 裊裊姑娘觸及璃曄那般寵溺的眼神,頓時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黑曜石般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竟然罕見的因為自己剛剛戲謔的心思有些心虛,好吧,她絕不會承認(rèn)她剛剛是看到璃曄露出那一絲失望覺得好笑才故意那樣說! 但是看璃曄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她頓時覺得自己太沒沒心沒肺了點。 裊裊姑娘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這里似乎,咳,真的有些寶貝?!?/br> 璃曄眸底頓時閃過一絲笑意,丫頭似乎越來越喜歡戲弄他?不過,這是好事不是嗎? “唔。”璃曄眸光掃過整個洞府,同意的輕應(yīng)了聲。事實上,這里的傳聞他自然也是知曉的,只是之前沒有料到那所謂的有緣者得之會如此巧合的讓他們進入。 或者說他當(dāng)時只是一心想尋個地方,并未多想。 此時一看,卻是忽然想到了那個讓一個仙界宗門慘遭滅門之禍另一個宗門從魁首跌落最末等的宗門后卻再未出現(xiàn)過的神秘洞府,想來,就是這里了。 裊裊姑娘倒是沒有聽過這個傳聞,當(dāng)下璃曄便直接將這一段信息有關(guān)的所有內(nèi)容用神識傳入裊裊的識海之中,裊裊姑娘完全沒有抵觸璃曄神識直接進入她的識海,只是看著那段訊息,然后撇了撇嘴,道:“你得有多懶,直接說給我聽不就好了?” 不過說是這樣說,查看完那段關(guān)于這洞府的訊息裊裊姑娘便是直接拉住璃曄朝著洞府里面走去。 璃曄微微一怔,隨即無奈失笑,身形一動,便已與裊裊并肩而行,神識卻將裊裊周身防護得滴水不漏,以防萬一。 裊裊腳下微頓,隨即若無其事的往前繼續(xù)走去。 這個洞府被簡單的劃分為若干個房間,房間一律分布在通道的兩側(cè),唯一的通道筆直的直插入內(nèi)側(cè),毫無彎曲迂回,房間從那石門的開口都可以看出,都只是簡單利落的用原術(shù)寥寥幾筆的削切而成,所以看上去便格外的整齊劃一,若不是每一間房間外有特意寫上去的名字,只怕旁人在外難以分辨其中的差別。 從那些房間的名稱上看去,這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上古修士的洞府,煉丹煉器制符甚至是專門的放置各種原材料的儲存室,都樣樣齊全,上古時期,修士大多是自給自足,修真六藝必然都懂,只不過與專修六藝的修士來比自然是及不上其術(shù)業(yè)專精,但是比之如今的修真界哪怕是煉制個初階丹藥也要求到煉丹師那兒去,上古的修士隨便出來一個都怕是比如今那些低階的丹師煉器師等等職業(yè)的修士要厲害得多! 裊裊并沒有停留,與璃曄一路走到了最里面,那里,是一間偌大的修煉室,用凡人的房間布局來看,這就是“主臥”,修士自然是不需要睡眠的,所以這房間里依舊只是一張相對于最初進來那里的石床來說要大上四五倍的加大版的石床,一些玉石雕刻出的桌椅案幾,靈木雕成的書架上每一格都放著一個玉簡,玉色潤澤,看上去便是靈氣十足,絲毫沒有因為歲月流逝而黯淡了光澤,那不染纖塵的模樣,就似乎主人一直沒有離去。 而事實上,那偌大的石床之上,卻是放著兩個本不該存在在那上面的東西——兩具雕刻得一模一樣的石棺,一大一小并排而立。 床上放著石棺,這確實是一個十分讓人好奇的擺設(shè)。 裊裊可不認(rèn)為,這個從洞府的布置來看便是十分簡單干脆的洞府主人會有這么獵奇的品味。 裊裊眸光落在那石棺之上,隨即看向璃曄,璃曄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裊裊,只是神識早已將整個洞府籠罩。 見裊裊看他,他卻未置一詞,只是眸光如水的看著她,并不影響她任何的決定。 他從來覺得,他的丫頭不是易碎的瓷器,而是最為堅韌璀璨的翡翠,毋須他小心翼翼的護在羽翼之下,她足以面對這世間一切風(fēng)雨,他只需與她并肩而立,護在她的身后,讓她永無后顧之憂。 所以,除了會威脅到她性命的劫數(shù),他都不打算出手干預(yù),他只需陪著她便好。 裊裊自然知道璃曄的意思,卻并無一絲不悅,反而朝著璃曄忽然勾唇一笑,眉眼彎彎,絢爛至極,而后身形一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那石棺旁邊,看著石棺之中略大些的石棺里那已經(jīng)化作一堆枯骨的殘骸,再看看旁邊略小些的石棺里卻完完整整的躺著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那女子面容柔美,神態(tài)安詳,猶如只是熟睡一般,讓人完全看不出早已死去多時。 兩人的衣衫均是華麗至極的大紅錦衣,層層疊疊的輕紗交織,滑若流水的織金錦緞,栩栩如生的鴛鴦戲水刺繡圖圖巧奪天工,比之煉制而出的法衣之上那仿若真實的圖案卻要多出更多的情意來,那是來自刺繡者內(nèi)心最深處的感情與期盼—— 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裊裊的心底忽然浮現(xiàn)出這一句詩句來,覺得沒有那一句比這一句更能描述那鴛鴦戲水圖里脈脈的繾倦和期盼。 兩人身上穿的,很明顯是新婚吉服,然而此時,他們卻是身著吉服躺在這冰冷的石棺之中,一人猶似活人,一人卻已成枯骨。 裊裊姑娘眸光微微一閃,卻是忽然道:“我若是他們,就直接躺在一個棺材里,不然即便是隔得那么近,卻始終被關(guān)在兩個盒子里!” 若是她,何須費盡心思保持死后的儀容,即便是化作枯骨,也要讓枯骨融為一體,永不能分離! 璃曄自裊裊身后不疾不徐的緩步行近,恰好聽到裊裊的自言自語,他側(cè)首,唇角忽然輕輕上揚,抬手輕輕撫了撫裊裊柔軟的發(fā)頂,引來裊裊習(xí)慣性的蹭了蹭,璃曄唇角的弧度愈加明顯。 他的目光落在石棺之上,眸光莫測,卻沒有開口。 只剩一堆枯骨有何用,與其死同xue,不如生同衾。 璃曄的目光淺淺的落在裊裊身上,只有活著,才能永遠(yuǎn)的擁有她,不是么? 石棺中,兩人身上的飾品卻樣樣不是凡品,從發(fā)簪到耳環(huán)甚至是腰帶和腰間玉佩,竟均是神器! 那石棺之上卻是一層無形的封印結(jié)界,看上去便似乎毫無阻隔,若是不懂陣法結(jié)界之人,稍微貪心點的,怕是會直接伸手就去?。‘吘股衿鞯恼T惑,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夠抵抗得了的! 一旦被貪欲沖昏頭腦,探手去取,只怕等待他的,便是生不如死,死無全尸了! 只因那封印結(jié)界,卻是十分生僻狠毒的,便是通過接觸,便將死氣通過那陣法結(jié)界渡入接觸者的體內(nèi),繼而達到保存尸身完好如初宛如鮮活的目的。 看那女子如此鮮活如初的面容,想來不知是都少人死在了自己的貪欲之下,死在這算透人心的陷阱之中。 而那死氣,卻是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趨之不去,讓被寄俯者只能一點點看著自己垂垂老去,無力阻止! 這樣的手段,確實陰毒。 不過裊裊卻只是轉(zhuǎn)身,不再理會,畢竟保護自己的遺體,什么手段都不算過分,會中招的,也是死在自己的貪欲上,而非其他! ☆、第二百二十五章 值得嗎? 裊裊姑娘決定去把其他地方的珍藏都搜刮了再說,兩個死人身上的東西,她沒有扒的興趣。 可是就在裊裊轉(zhuǎn)身之時,那石棺中卻忽然響起一道聲音,道:“道友請留步?!?/br> 那聲音清朗如風(fēng),帶著一種讓人不禁放下心防的爽朗,卻是一道男子的聲音。 裊裊姑娘卻是絲毫沒有驚訝的回頭,視線直接落在那較大的石棺之上,唇角微勾。 璃曄自始至終神色未動,他所關(guān)注的從來只有裊裊,其他任何,都不曾在他眼中。 只見裊裊視線所及的那較大的石棺之上果然一縷輕煙升騰而起,而后,便是一道模糊而虛幻的身影漸漸形成,而后凝實,到最后幾乎與實體無異,不過那僅僅只有上半身的人影,若是膽小點的,怕是也會頗受驚嚇。 裊裊姑娘卻是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懶懶的道:“若不是本姑娘懂得陣法,看出那吸取生魂排出死氣的陣法不是那棺中人自己擺放,大概也要以為這里存在的是那女子的魂魄。” 從一進來,她便知道這里有個非人的存在,只是,在未看到那石棺中的陣法之前,她倒是真的不曾料到會是那男子的魂魄殘存。 裊裊姑娘頗為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綿綿軟軟的聲音里雖沒有什么起伏,卻也能聽出一絲贊賞:“你倒是個癡情人?!?/br> 自己的魂魄尚存,卻放任自己的*腐朽成枯骨,放棄了最后一絲生存的機會,而選擇保住一個早已魂飛魄散的rou身的完好,這不是癡情又是什么? 即便是曾經(jīng)不懂情為何物的她也知道如此做的含義,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懂得。 裊裊忽然莫名的看了一眼璃曄,竟難得的伸出手去用一根手指輕輕探入璃曄的掌心撓了撓,然后若無其事的收回。 她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般幼稚的舉動,耳根也是瞬間一熱,只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仿佛剛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心底卻是一點沒有后悔自己的一時頭腦發(fā)熱,她只知道,想做,便做了。 璃曄眸光明滅不定的落在自己被輕輕撓過的掌心,眸底深處一抹藍芒蕩起深深的漣漪,隨即收斂,他看向裊裊,視線觸及她泛著粉紅色澤的耳根,頓時不動聲色的將掌心輕輕握緊,攏入袖中,指尖卻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摩挲著裊裊只見撓過的地方,那里似乎那殘留著一絲酥麻與溫軟的觸覺。 那石棺之上的半截身影卻是忽然一笑,莫名的說了一句:“這次,我應(yīng)該沒有選錯人!” 隨即他竟是二話不說,直接揮手彈出一道白光朝著裊裊的眉心飛去。 那白光的速度之快,竟是裊裊即便要躲也難以躲開。 不過,裊裊并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任由那抹猝不及防的白光沒入她的眉心之中,璃曄亦是神色未動,沒有半分阻止的意思。 白光直直竄入裊裊的識海之中,裊裊的神識猛然兜頭將那白光籠罩,白光遭遇阻擋,頓時猝然四散,化作無數(shù)光點,最終化作一個個文字,永遠(yuǎn)留在了裊裊的識海之中。 裊裊在識海中看完那些文字,頓時眉梢微挑,霎時抬頭,眸光凜冽如刀的直直射向那漂浮搬空的半截身影,生冷如冰:“說!你是什么人!” 明明依舊是那綿綿軟軟的嗓音,此刻聽在耳中,卻似有一種駭人至極的氣勢! 裊裊剎那間氣場全開,威壓盡出。 漂浮在搬空的男子身形一晃,差點受不住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最終只得恭敬的微微垂首,聲色恭謹(jǐn)?shù)牡溃骸斑€請尊主勿惱!在下亦是受人所托,至于所托之人是誰,他曾經(jīng)交代過在下,哪怕是灰飛煙滅也不得吐露分毫,否則便是魂飛魄散,也絕對會讓在下永不得安寧,況且,在下是真的不知那人身份,還請尊主見諒!” 他的態(tài)度突然間變得格外謙恭,仿佛最初那個清朗的男子只是人的幻覺。 事實上,他卻不得不謙恭,只因最心愛的女子正落在他人手中—— 他緊張的偷偷用神識注意著裊裊的一舉一動,果然,只見她指尖輕抬,那另一個石棺之上忽然“呲”的冒出一陣黑煙,他頓時長長舒了口氣,差一點,他小心翼翼的費心保存萬年的rou身差點就被毀于一旦! 心里不禁對于這個曾經(jīng)被交托了任務(wù)等待的那份傳承的主人——眼前這個看似十分玉雪可愛純善無害的少女感到一絲由衷的畏懼。 忽然想到那交托之人所說,“你不必知道她的長相,也不必知道她的名字,更不必知道到來的時間,只要她來了,你自然就會知道我要你等的是誰!屆時,你只需將傳承交予她,便自可完滿,那時,亦是你心愿得償之時!” 果然,他如今,終于等來了那份傳承的主人。 只是,果然如那人所說,她的身邊,有著一個形影不離的男子。 他不禁小心翼翼的用余光偷瞥一眼那男子,卻來不及看清那男子的面容,便已只覺自己連目光都不敢移動半分,只因那男子那雙如同無波古井又似深邃幽潭更似暗潮洶涌的碧海的眸子淡淡的掃過,那一眼,便讓他似無所遁形一般,心中所有均曝光在陽光之下。 那種被看得猶如透明的感覺,簡直如芒在背,讓他再不敢觸及那視線。 他忽然又想起那人說道那個形影不離的男子時那諱莫如深的模樣,那時他只以為那人是對于那傳承的主人有著如何的心思,故而提及她身邊的男子心有不渝,此刻想來,那神色,更多的怕是一種連提及都只覺心有余悸的發(fā)自內(nèi)心發(fā)自靈魂的愧疚和敬畏。 直覺的,只一眼,他便能感受得到那個男子是絕不能招惹褻瀆的存在。 只因那后果絕不是他能夠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