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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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是這樣,當他們終于到達了陣眼所在,也就是那個小茅屋的時候,也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只是最后在走進這一關卡最關鍵的一步——那個平凡無比的茅屋時異變突生! 裊裊忽然感覺自己原本用丹藥恢復到飽滿的原力竟瞬間再次枯竭,她迅速的再次服下一枚丹藥,卻很快發現,這根本沒用! 而且更讓她心中一沉的是,她此時不止是原力枯竭,竟是連神識都不再能動用,甚至是她一向引以為傲的身體,也似乎在瞬間恢復了凡人的虛弱,走路的腳步都變得格外的沉重起來,整個身體沉甸甸的,竟是在一息之間,她變成了*凡胎,連修士都不再是。 那一瞬間說不倉惶是不可能,任誰在一瞬間失去所有的能力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慌亂,但是那卻也僅僅一息而已,不過垂眸再抬眸間,裊裊便已經再次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個大門敞開的茅草屋。 周遭的一切忽然靜謐得聽不見一絲響動,只剩下她輕淺得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裊裊想起巫守,忽然心中再次一沉,扭頭,果然,已經不見了巫守和夢魘的身影。 電光火石間忽然想起剛剛她破解開最后一重陣法時巫守和夢魘的表情,一個是有一瞬間的欲言又止,一個則是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原來如此。 想透了經過,裊裊的心反而平靜下來,只是依舊全身警惕做出防備的姿勢。 即便來到這個異世后,她自從飛升到仙界后便很少再用過單純的武術,但卻不代表一朝重新跌落凡塵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如果此時突然來一個巫守那個級別的boss她無話可說,被秒殺也是抬手之間,但是,她知道,通天塔雖然如此危機重重,似乎哪里都是殺機無限,沒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且每每都是讓人措手不及,花樣百出。 但是,每一次的關卡中,即便是絕境如那次的空間亂流中,她也是找到了一線生機,更何況是此時她已經到了最關鍵最后的一步,不可能是一個必殺之局。 否則這通天塔也不會成為號稱通天之塔的存在。 它已經擁有如此每每踩在修士最極限的生死關卡,就不可能趕盡殺絕不留一線生機,通天塔既然能成為通往神界的天梯之所在,那必定是被天道規則所認可! 所謂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只是,這一線生機,究竟是什么? 裊裊姑娘此時只能憑借著極佳的目力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那茅屋里的一切,那是一個極其簡陋的茅屋,只是和一片空曠的幻境空間不同的是,那里面卻滿滿當當的擺放著許多的東西,那些東西也極其簡陋,有用木材制成,也有竹制的,甚至還有石頭打磨而成的,一件件都似乎被用了很久,格外的陳舊,帶著長久被使用的痕跡,甚至是有些破損之處,只是,卻一件件都被洗滌得格外的干凈,不過因為東西的簡陋,使得這些擺設即便十分擁擠的擺滿了屋子,仍舊讓整個茅草屋顯得十分的簡陋。 裊裊這般看著看著,忽然只覺得眼前一陣旋轉,眼前的環境竟然是忽然一變,那個茅屋還是那個茅屋,甚至連里面的擺設都沒有任何移動和變化,但是,卻多出了nongnong的生活氣息,這是有人居住的屋舍才會有的氣息。 那簡陋的煙囪里冒出了縷縷輕煙,而茅屋內,也突然的,多出了幾個人影來,那是十分明顯的一家五口,這樣一個簡陋的茅屋里,竟然住了一家五口。 這是裊裊姑娘即便再窮困的轉世里,也不曾試過的生活。 她似乎從來都是十分的欠缺親緣,每次的轉世,家中的人都特別少,她轉世過去的時候,不是前身與家中關系格外的緊張,就是情分十分的淺薄,或者是干脆的孤身一人,即便有時有十分溫暖的家庭,她也是每每都格格不入—— 而這樣明顯一眼便能看出是一家人的,如此清苦的擠在一個茅屋下的一家人,她見過,也知曉他們生活的困苦,卻從未真正親眼見過這樣的人家,是如何的生活。 之后的日子里,裊裊親眼見證著這一家人的生活,這是一段十分真實的,真實到樸素而枯燥的生活。 那種平淡到枯燥,繁瑣到無趣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也會有彼此的抱怨,爭執,煩惱,和痛苦,為材米油鹽而cao勞,為雞毛蒜皮而擔憂,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放棄這樣堪稱清苦枯燥而無趣的生活,即便這整個世界都似乎只有他們一家人的存在,他們也從來不曾覺得孤寂,從來不覺得空虛。 裊裊看著那凡人的一家五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相差無幾的重復的清苦生活,他們卻依舊活得那么滿足,幸福,nongnong的親情和牽絆讓她這個置身事外的外人都不免心生動容,即便是她這個從來不懂情的人,也似乎有所感悟。 這樣明明是枯燥無趣的生活片段,卻讓裊裊看得幾乎沉迷,她總覺得,這般平常的生活背后,有一種非常讓她動容的東西,讓她覺得莫名的心安,踏實,似乎連一直有一種虛幻空洞之感的靈魂也變得有了重量。 她從沒有想過,僅僅只是看著他們這樣千篇一律的枯燥生活,沒有什么動人心弦的風花雪月,也沒有什么讓人心血澎湃的愛恨情仇,沒有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更沒有修仙界的驚心動魄生死搏殺,但是,這樣的生活卻偏偏有一種力量,讓人動容,讓人感受到那種縱使覺得無趣也心甘情愿的牽絆。 裊裊忽然心中一動,恍然頓悟,她以往不懂情,即便是之后對于璃曄生出動容,似乎隱約明白了何謂情,然而,那卻只是讓她接觸到何謂情,那種感情也許是讓人動容,讓人感動的,但是她的內心深處總還有一處地方,不能安穩,尋不到寄托,無法找到一種踏實的,令這種感情得以安然收藏之所。 而如今,她似乎,能夠找到了。 裊裊姑娘的唇角忽然深深的勾起,兩頰深深的酒窩深得醉人,彎成月牙的眉眼間有甘若蜜汁的笑意流淌而過,她腦中,忽然閃過璃曄的身影,她心中頓時下了決定,既然他已經走進心里,便給他這個機會又如何? 她無法徹底敞開被這百世輪回徹底關上的心門,那便只打開一線,容許他的窺探,他若有那本事讓她徹底將他放入心門,那便是許他永世又何妨? 咔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猛然在裊裊的識海響起,一層無形的屏障驀然垮塌一角,裊裊再次深深勾唇,眸底的光線都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她知道,困擾她百世的心結,似乎已經開始松動,離她完全去除心魔再進一步。 她想,這次通天塔中即便是什么都沒有收獲,便是只讓她解開這百世心結的一角,也是值得了! 她其實心中明白,若這心結不除,她便永無登峰造極之日!這將是她最大的心魔!如今心結松動,她如何不欣喜! 然而,這個的幻境卻依舊沒有結束。 不過裊裊姑娘此時心情難得的好,沒有去計較這些,倒是饒有興致的繼續看著這一家人枯燥乏味的生活,此時她耐心極好,估計即便是這樣再讓她看上很久她都不會覺得煩躁。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何為巫 然而,就在裊裊以為這一家人會永遠這樣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時,忽然,幻境中一陣扭曲,裊裊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場景驀然扭曲轉變,然而接下去的一幕,卻讓冷靜如裊裊也不由呆滯半響—— 就如同一副完美的畫面驀然被撕破,瞬間變得支離破散一般,剛剛還美滿幸福的一家人,此時卻是瑟瑟發抖的躲在茅屋的角落里,縮成一團,因常年的清苦和繁重的農活而顯得格外蒼老的夫妻此時將年方十五歲的大女兒和年僅七歲的小兒子以及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兒緊緊的摟在他們中間,用他們那并不寬厚強壯的身體擋在他們身前,手上來著因為打顫而不停晃動的柴刀,色厲內荏的對著門外大吼:“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們別想動我的孩子!” 門外,是猙獰大笑的兵士,他們一個個身染血污,身披鎧甲,手持大刀,大刀之上還沾染著黑紫的血跡,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照在那一張張充滿惡意的笑得扭曲的臉上,愈發顯得他們猙獰而可怖。 而屋內那手持柴刀還瑟瑟發抖的農人夫婦,以及兩個早已懼怕得抱頭大哭的姐弟兩,還有一無所知睜大純潔的雙眼茫然四顧的幼子,無疑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裊裊姑娘此時的目中寒光一閃,若不是她早已意識到這是一個幻境,她根本無法出手,那茅屋外的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就早已被她直接秒殺了! 即便她現在毫無原力,她也相信她絕對可以將那群人秒殺! 然而,她卻明白,她無法出手,甚至是無法觸碰到那幻境中的人物。 不過這卻絲毫沒有妨礙她對于那群畜生的厭惡,光是憑著他們那下流至極的眼神,她就明白他們打的是什么主意。 然而,裊裊姑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幻境中,那群畜生獰笑著一步步逼近縮在墻角的一家人,嘴里還格外露骨的說著一些極度yin穢無恥的話,看著那個父親猛然張開雙臂那妻兒都攔在身后,像一只拼命護著崽子的老雞—— 然而他面對的卻是比狼群還兇惡的畜生。 就在裊裊姑娘都以為他們這一家人的悲慘下場已經可想而知,一場悲劇即將發生的時候。 事實上也與她猜測的相差無幾,眨眼的功夫,實力懸殊的雙方已經撕扯開,那群人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唯一的兩個女人抓住,而拼命反抗的兩個一老一小,眼看就要死于屠刀之下,就連那個猛然被拉扯摔落在地嚎啕大哭的幼兒,也眼看要慘遭殺害—— 忽然異變突生! 那個原本只知道瑟瑟發抖嚇得面無人色的少女竟然猛然掙脫了兩個士兵的鉗制,一個士兵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抓住她,她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赤紅著雙眼猛地一把抽出那士兵腰間的短刃,竟是毫不猶豫的猛地朝著自己的心口插去,然后,她的嘴里無聲的念出了一句什么,猛地撥出那短刃,心頭熱血猛然噴出,她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句:“吾以心血獻祭,請巫神!” “大女,大女!”聲嘶力竭的痛苦嘶吼聲來自那對夫婦,他們看著自己的女兒自戕于眼前,哪里還有半分懦弱,不顧一切的掙開士兵的鉗制,猛地朝著少女撲過去。 士兵發怒,反手就是一刀要將兩人亂刀砍死——眼看到手的美人竟然自殺,他們豈能不怒! 就在此時,一陣刺目的光束驀然打在少女的身前,光束里,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帶著神祗的高高在上,卻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正欲行兇的那些人似乎都瞬間傻在當場,一動不動也不能發出聲音,卻是被那光束中的人的威勢所鎮壓,半分動彈不得。 那光束里傳來邪肆的聲音,正對著那心口依舊不停涌出鮮紅熱血的少女,“召喚本巫,所求為何!” 少女此時的生機早已隨著那心頭熱血般噴涌而出,她見到那光束之中的人影,似乎是最后的心愿已了,竟是猛然倒地,嘴唇翕動,卻是什么也再說不出來。 那光束里的人影似乎明白她的狀況,再次開口,“便在心中想著所求為何便是,爾誠心以心血為祭,本巫自會準爾所求!” 女少女的唇再次翕動不斷,然后,那光束之中的聲音再次懶懶的傳出:“可,本巫準爾所求!” 話音剛落,只見那光束之中的人影忽然拂袖間,便讓那群猙獰兇惡的士兵瞬間猶如被人生生從這副畫面中抹去一般,頃刻間化作煙塵,然后被風一卷而散,再不見一絲痕跡。 那少女一直睜大的雙眼忽然慢慢的閉上,她的臉上,卻滿是虔誠與滿足,唇角的弧度,一如以往,年幼的二弟從山上采來一朵鮮嫩的野花為jiejie插入發梢時,她那滿足的笑靨。 畫面卻是徒然一轉,裊裊的眼前,已不再是那簡陋至極的茅屋,而是一座金碧輝煌無比奢華的宮殿,她漂浮在虛空中,俯視下方,那里,是一座巨大的華麗祭臺,祭臺之上,數名姿容絕色的少女身著一襲一塵不染的白色紗衣,姣好的酮體暴露在陽光之下,里面竟是一絲不掛,一個個少女對著祭臺中心的神像卑微的跪伏,然后,無情的箭矢穿透少女的背心,直透少女的胸腔,炙熱的心頭同時血噴涌而出,噴濺到那高高在上的神祗腳下。 祭臺外圍,身著祭祀法袍的祭祀跳著詭秘的舞步,似乎在召喚著什么。 祭臺下,九五之尊的皇帝率領著皇室眾人以及文武百官同樣卑微的跪地祈求:“請巫神護佑我大韓朝千秋萬代,擊退來犯之敵,助我大韓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 眾人卑微伏地,等待巫神的降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陽光的溫度已經灼熱得讓人頭皮guntang,祭臺之上,少女的心頭血已然染紅了祭臺,然而,祭臺之上,眾人一心期待的神降卻始終沒有出現! 而裊裊卻分明看到,天際那高高的云端之上,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正噙著一抹譏諷的微笑不屑的俯視眾人,然后甩袖而去。 幻境忽然戛然而止。 一切都似乎從未發生過,茅屋,依舊是那個空蕩蕩的,簡陋至極的茅屋。 裊裊恍然回神,眸底滿是沉思,忽然,她猛然抬眸,看向茅屋的屋頂,猛然探出手去,雙指輕輕一夾,一張泛黃的紙張忽然顯現在裊裊的指間,她緩緩收回手,卻只見那泛黃的紙張上,三個妖艷而邪肆的古文猶如符文般闖入她的視野:“何為巫”! 她眸光微動,指間卻是一空,那泛黃的紙張瞬間化作一縷輕煙,消失無蹤。 然而那三個字卻猶如符文一般,烙印在了她的心底,何為巫? 三個字不停的在她的腦海里回響,猶如震耳發聵的晨鐘,轟然鳴響,又似來自遠古洪荒的詰問,字字驚心,直逼靈魂,直指本源! 裊裊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不過瞬間,她的神色已經完全恢復清明,剛剛那幻境中的一切驀然在腦海中一一閃現,電光火石間,這一路來對于巫族的了解也一一在腦海中如同被精密無比的篩子篩選而過,靈臺剎那一片清明,一個結論驀然出現在腦海中,她想也不想,下意識的便是憑心而答:“巫既是巫!” 轟—— 一股精純的原力驀然間從丹田內升騰而起,那七彩的原力液球之中,驀然有一股生生不息的透明原力分離而出,卻又融合在七色原力之中,與各系的原力不分彼此,相生相伴,裊裊立刻運轉功法,果然,她的修神訣已經突破了第五層,進入了第六層。 而她丹田內的原力,已然形成了一個新的循環,因為多出那一絲透明的原力,卻似乎也多出了一種能力,猶如生生不息一般,自行的運轉起來,不斷的從周身攝取著外界的原力,竟是不需她再運轉功法,修神訣不斷的自行原轉,竟是如同她每時每刻都在打坐修煉一般。 幻境驀然寸寸碎裂,一個傳送陣瞬間出現在那茅屋之中,而裊裊的身邊,巫守和夢魘的身影也瞬間出現。 巫守看到裊裊自然是毫不遮掩的歡喜,而夢魘,此時見到裊裊,竟是難得的沒有仇視以對,而是目光復雜的看著裊裊,待裊裊看過去,卻又猛地扭頭裝作沒有看她。 裊裊姑娘眉梢微挑,心中了然夢魘的態度前后這般變化為何,也不理它,只是對巫守道,“巫守,走罷。” 巫守手中依舊抱著裊裊給她的那大包零食,當然,此時早已經被他消滅了大半,此時再見到裊裊安然無恙,他自然又高高興興的埋首他的美食中去,只是腳步一步不錯的跟在裊裊的身后,朝著那傳送陣走去。 夢魘在后面磨磨蹭蹭,一雙黑黝黝的大眼里神色復雜,竟是格外人性化的,其實它早已可以化作人身,但是盡管它再不喜歡現出本體,但對于巫族來說,本體就是榮譽的象征,種族的標志。 ☆、第一百八十五章 習慣思維害死人 所以它依舊沒有化作人身,不過看了看那傳送陣的大小,它不情愿的抖了抖翅膀,白光一閃,那龐大的身軀驀然變小,竟是化作一只老鷹大小的模樣,展翅飛到巫守的肩頭,扭頭不去與裊裊對視。 裊裊姑娘自然不會在意它的別扭,事實上若不是她差點被它暗算,她也不會在意這只形似貓頭鷹的笨鳥—— 如果裊裊姑娘這個形容被夢魘知道,它估計會不顧一切的噬主! 在后面的關卡中,竟是反常的,沒有再要求通天塔內所有還生存的人一起才能開啟下一關的傳送陣,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裊裊一直到了第八十九重塔中,依舊沒有見到過那位滿身算計的師兄以及那位總是習慣掩藏自己帶著違和的邪肆笑意的青年。 她也并不清楚他們是死是活,至此,一行十人的隊伍,只剩下裊裊一人獨自前行。 但是,她早已習慣了獨行,這之于她,甚至更加加速了她的行程,接下去的樓層里,再不是那些虛幻的幻境,而她在第一層便沒有擊殺原獸的優勢用盡,自然面對更為艱難的重重關卡,巫守即便已經成為了她的靈魂契約者,但是卻依舊必須遵守通天塔的規則,除非她有生命之危,否則他便不能主動出手。 至于夢魘,同樣被規則束縛,當然,即便不被規則束縛,被強行契約又被不理不睬視若無物嚴重傷害到了自尊和驕傲的上古兇獸也不會去管裊裊,也許在性命攸關的時候它看在自己作為?鳥族最后的血脈為了保存種族的延續而選擇救下裊裊,也許它會不顧一切選擇袖手旁觀,誰知道呢? 然而裊裊姑娘從來不曾被任何困難阻擋過腳步—— 她手執彎月刀,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殺戮,征伐,一路馳騁,蕩平重重阻礙,闖過重重關卡。 直到,第九十層塔中。 當傳送陣的白光乍然亮起,四道人影同時出現在第九十層塔中,就在眾人見到彼此那一瞬間的驚詫之后,便是看著彼此那一身的殺伐之氣了然,就在他們幾乎是同時踏出一腳走出白光之時,裊裊忽然眼神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