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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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聽說那三大家族的杜家和溫家其實早已經被身份不明的神秘強者洗劫一空,肯定是還不起債了!至于那木家本來就沒多少底蘊,不過是憑著木家有一位突破五階的原師供奉這才躋身四大家族!” “嘩——” 各種關于三大家族的內幕紛至沓來,傳的街知巷聞,三大家族在麟城乃至整個麟嵐國千百年經營而得的威勢和名聲一朝被顛覆。 恐怕到最后他們都不會想得起,家族覆滅的原因不過是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非常愛記仇一般有仇喜歡當場報然后或者一邊收利息一邊慢慢報的某人。 而那個某人此時正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舒服,吃多了,撐的。 原本裊裊姑娘突然抽風,想要支開璃曄,誰知道人家甩也不甩她,直到了吃飯的時候才過來把她拎到飯桌旁,于是再次憋屈得炸毛的裊裊姑娘故意折騰,指揮得璃曄團團轉,一會兒要他幫她布菜,一會兒要他剝龍蝦,一會兒甚至親手喂她吃飯,結果她折騰了半天,沒有如愿的看到璃曄變臉,依舊是那一千零一號表情,云淡風輕超凡脫俗,而她自己的那具小身板的小肚子小胃整個已經被撐的圓滾滾。 裊裊看著房頂,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她這自己都不記得活了多少輩子了,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主要是璃曄那臭小子太會悄無聲息的折騰人,每次都把她卡在半空,不上不下。 忽然她覺得自己對待璃曄的情緒真的很不對勁啊? 若這是換了任何另外一個人,敢這般折騰她,不早被她切吧切吧剁成千百塊喂王八就算幸運的,直接滅殺那都是給了面子。 為什么她總覺得她自己對璃曄——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無法抗拒,對,就是無法抗拒。 這不是她因為失去記憶回到最喜歡看一切美麗事物包括美人的那一世,只因為他驚世的容顏才無法抗拒,而是一種刻入靈魂的,似乎融入骨血的,那種近乎本能的,無法抗拒。 尤其是,他身體里那股馥郁的香氣。 她輪回這么多世,終于知道了一個詞語,叫克星。 裊裊很確定,璃曄就是她的克星。 對他下狠手,她不是不能,而是不舍,從心底便動不起殺念。 她知道,這樣的一個存在,對于一心想要盡量活下去的她來說,實在太危險,按照她的性格,早便應該不擇手段的滅殺了他。 ☆、第一百二十一章 禁術 可是,哪怕在對于自己生命威脅的面前,哪怕她無比確定心底真的對于他沒有任何感情動容,卻還是無法下手。 裊裊忽然又是重重嘆了口氣。 罷了,既然下不了手,就遠離吧。 裊裊的眉心微微蹙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此刻已經是全然的冷漠,毫無一絲溫軟,不存一絲情感。 這才應該是她。 心中決定一下,裊裊反而覺得輕松了很多。 忽然想到杜家,唇角邪肆的勾起,在這里已經玩得夠久了,若不是莫名其妙失憶那短時間,她也不會和璃曄鬧出這么長時間的糾纏不清,哼,杜家! 顯然,裊裊姑娘再次把這筆帳直接算在了杜家的頭上。 不過,禁術究竟是什么? 竟然連璃曄都對那禁術諱莫如深,今天她多番明示暗示的追問都被璃曄避開了話題,根本沒有談及。 不行,她要問清楚! 裊裊猛地從床上翻坐起身,朝著璃曄的房間走去。 “璃曄,璃曄!臭……呃,璃曄美人,那個我有問題要問你!”原本氣焰洶洶沖進璃曄的房間想要好好“審問審問”的裊裊姑娘,在璃曄一個云淡風輕的眼神掃過后,頓時氣勢全無,整個焉了,后面的話說的也有點中氣不足。 忽然一想,不對,不能再這樣被他吃得死死的。 裊裊渾身的氣勢猛然一凜,整個人似乎變得冰冷起來,那是一種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冰冷。 反手便在房間內打下幾個結界,身影一動已經歪到了房間內一張十分奢華的塌椅上斜倚而坐,那般姿勢慵懶隨意,卻又在不經意間顯得格外肆意霸氣:“說說那禁術是什么。” 璃曄抬眸看向裊裊,這樣的她,對于他來說,是陌生的,甚至帶著幾分不解和詫異。 璃曄很少有事情不明白,除了他天生便無心無情,以及她。 因為她,他似乎懂得了什么叫心,什么叫情,他卻始終沒有懂得她。 眸光微微閃了閃,璃曄深深的看了一眼裊裊,卻依舊見她只是那副疏離涼薄的模樣,垂眸掩去眸中的深色,緩緩道:“禁術是以七七之數人的精血為祭,形成陰陽逆轉陣,破壞天地平衡,逆轉陰陽,耗盡精氣,入陣之人枯竭殆盡,陰陽逆轉,死氣如體,形如行尸。” 頓了頓,又道:“一旦入陣,便是九階強者,也難以逃脫。” 這禁術自然十分陰毒,所謂逆轉陰陽,便是能改變性別,耗盡入陣之人的精氣,使其全身精血干涸,瘦若干尸,死氣遍布全身,卻猶存一絲生氣,茍延殘喘。 他不愿提,只是不想她面對這般陰毒的東西,那禁術能威脅到她,卻于他來說不過揮手間便可毀去,他不過舉手之勞,為她毀去便是,可是,她卻不愿他為她遮擋這世事險阻。 “逆轉陰陽?”裊裊忽然粲然一笑,眸中的寒意如冬日不得融化的厚冰,沒有絲毫溫度,“好好!她杜家好氣魄!” 膽敢算計她裊裊的人,還真沒幾個活的安穩的! 看來她對杜家的動作,真是慢了! 裊裊身形一動,人已經掠了出去,綿綿軟軟的聲音里帶著凜然的堅決:“不需要你插手,我的事,喜歡自己徹底解決!” 那徹底二字,帶著森然寒意,蕭殺而漠然。 那般的口吻,不經意間所透露的凌駕于眾生之上威壓,那是屬于皇者睥睨蒼穹的氣勢,自骨子里流露的倨傲尊貴,不容人有半分褻瀆逾越的強大氣場。 就連璃曄也被這種氣場震得微微一怔,看著那道似乎擊碎了這段時日所有的熟悉的陌生,眸中閃過一絲黯色,卻是一閃即逝。 水色剔透的眸光微微一漾,隨即整個人緩緩變得透明了般,瞬間便跟在了凌空翻越的裊裊身后。 在識海中召喚了小二和小三的裊裊身形電閃的朝著杜家凌空掠去,突破武圣,早便可以凌空飛躍,只是比較耗內力,所以一般裊裊都是懶得用的,平日都是用輕功身法,今天似乎才是第一次使用這凌空飛躍。 忽然,裊裊的身形頓了頓,神識瞬間流水般朝著四周鋪散開去,半響才低低的“咦”了聲,“奇怪,怎么總感覺有人跟著我?” 那是一種修煉者的本能直覺,尤其是她修煉這么多世,神識亦是遠超于常人,一般這種直覺從來不會失誤。 又用神識徹底的查探了一遍,仍舊沒有感知到任何人的存在,雖然還是有點奇怪,裊裊卻沒有再去理會,因為她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危險,而且那種感覺也只是一瞬,所以只當是自己的錯覺了。 今天就徹底結束這麟城那些把心思動到她頭上的人吧,過幾天就啟程往極北之地去了,至于璃曄……實力差距擺在那兒,她既然不能抹殺他的存在,便只能離他越遠越好。 決定一下,當下身形更加快了幾分。 其實,是不是真正因為實力才不能抹殺,還是其他,裊裊恐怕連自己都弄不清楚。 杜家密室。 一室詭秘氛圍里,杜依依看著眼前正瑟瑟發抖的一眾男女老少,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把他們帶下去,布陣!” 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是來干嘛的,都是被杜家以征集下人的名義買了來的,這些人眼里,杜家就是高在云端的世族大家,他們能來這里就是幾輩子修的福氣,說不定日后他們的子女后代還可以因為杜家的蔭蔽而得到修煉資源,成為地位尊崇的原師,或者是僅在原師之下的武師。 但是一進了杜家大門,他們一行總共四十九人竟然被人直接帶到了這個奇奇怪怪四周墻壁和地面都畫了奇怪符文的密室里,面對擺慣了架子的杜依依,在二階原師的威壓下,各個都是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出。 眼前那位可是杜家的大小姐,可是他們的貴人啊! 戰戰兢兢中,除了惶然不安,還帶著幾分榮幸之感。 此時聽說要帶他們去什么布陣,大多數人是沒什么反應的,想著既然是被買來的下人,自然主人說要干嘛就干嘛了,少部分人責有些詫異,皆是不明白這布陣為何?在他們眼里,做下人的不就是伺候主子吃飯穿衣打掃門庭什么的等等的粗活,布陣是什么,他們都不知道,所有有些茫然和疑惑。 只是,其中一個年歲較小的孩子聞言便有些錯愕疑惑的抬頭看向杜依依,他也不懂。 杜依依本來就在拍賣行里受了一肚子的氣,被那個她曾經絲毫看不起的所謂毫無身份背景的小賤人搶走了千年凝霜花不說,還因為和她抬價讓她被太子哥哥一掌拍得重傷,此時都還在疼。 那個素心小賤人更是時時挑撥她和太子哥哥的感情,背地里更是冷嘲熱諷,偏偏她去找太子哥哥告狀,太子哥哥卻一點都不相信,還口口聲聲說那小賤人溫柔體貼要她跟她好好學學。 杜依依越想越氣,此時這個卑賤的平民凡人竟然還敢抬頭看自己,“啪”的一掌直接將那孩子拍到了墻上,那孩子甚至來不及慘叫,便已經被那氣急后運足原力的一掌拍到墻上后撞得血rou模糊,腦袋“砰”的一聲被撞得炸裂,一片紅白相間的黏稠物體飛濺在那符文之上,那一條條詭異的符文頓時散發出陰寒的光芒。 “啊——” “殺人啦!殺人——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在這布滿詭異符文的光線也有點暗沉的密室里,頓時更添幾分詭秘陰森。 那剩余的四十八人見那位所謂的貴人竟然動手就殺人,這下頓時炸開了鍋,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們猛地爬起來就四散奔逃,徑直沖向那道關閉的石門,也顧不得害怕那兇神惡煞般站著的七個護衛,拼命的拍打那石門。 “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開門!開門!” “砰砰——”石門被拍得砰砰作響,卻沒有絲毫動靜。 那七個一身黑衣的護衛模樣的男子有些嘲諷的看著那些拼死掙扎的人們,笑得格外歡暢。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一道猙獰傷疤將整張臉劃成大小不一的兩半的男子更是指著那些拍門的人大笑:“哈哈,這些凡人,臨死還給我們找樂子!” 女人和老人比較膽小一點,早已經被嚇得不能動彈,兩腳發軟的蹲坐在地,看著那具鮮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尸體兩眼發直。 “吵死了!竟然還敢逃跑!把他們都直接殺了布陣!”杜依依更是煩躁,直接對著密室門口站著的兩排七人下了殺令。 對于她來說,這些螻蟻般的凡人,根本都不該動逃跑的念頭,乖乖的等死不就好了? 反正死了跟活的沒什么區別,就是活人祭陣會多一些怨氣多折磨一下入陣之人罷了,現在她已經打死了一個,其他的死和活著根本沒區別了。 有些嫌惡的瞥了一眼那被她一掌拍死的孩子,頓時用抽出腰間的絲巾掩住鼻子,移開了視線。 七個護衛聽到杜依依的命令,頓時獰笑著抽出各自的武器,朝著那些人撲殺了過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打上杜家 不過一瞬,一群連最基本武術也不會的凡人,瞬間斃命。 密室內,一地的鮮血染紅了滿地的符文。 杜依依嫌惡的“哼”了一聲,便直接丟下一句:“快點把陣法布置好,我去引了那小賤人過來。” “是!”其中一個從額角到頸部都布滿詭異而神秘符文的男子微微垂眸應諾,看著杜依依走了出去,頓時唇角勾勒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尊主,您的命令,屬下即將完成。 其他人一聽趕緊緊跟著杜依依也走了出去,說實話,對于萬年來被列為禁術的陣法,他們即便見慣生死,卻也還是不免心生懼怕和惶恐。 那連帶詭異符文的男子忽然揚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那道被打開的石門便自動合上,咔嚓的一聲,將整個密室封閉起來。 他緩緩閉上雙眼,就地盤坐,從額角一直延伸到頸部的那道詭異的符文忽然散發出一道道血紅的光芒,那光芒由暗到明,又由明至暗,閃爍不斷,光暗交替,每交替一次,光芒便越加耀眼,最終越來越亮,讓人不敢逼視。 一雙眼,猛然睜開,那雙眸子竟然整個成為血紅,帶著詭異的符文,仔細看去,那分明是臉部那符文的縮小版,一道道重疊。 雙手結印,一道道繁復而詭秘的手訣變換,而他的身體也緩緩開始上升,直到凌空停在半空之上,血紅的光芒繚繞在那靈動如鬼魅般的十指之上,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終只看見一道道殘影變幻莫測,交疊重復,瞳眸中那詭異的符文最終化為一道道紅光,隨著他手訣的變換,瞬息間便全數被打入滿室依舊鮮血長流的尸體之上,隱沒不見。 不過片刻,那些已經死去的尸體竟然開始停止流血,而整個尸體開始緩緩變得干扁,枯瘦,最終化成一具具枯骨,血rou全無。 而半空中,一顆偌大的血色光球緩緩凝聚而成,旋轉,凝結,縮小,直至剩下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男子的雙手忽然一收,那血色光球猝然落地,分毫不差的落在整個密室的最中心,那里,亦是滿室詭秘符文的中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