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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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桐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悶了兩天。 她的價值觀實(shí)在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以往她印象里的和親,無不是證明了統(tǒng)治者的無能軟弱和異族的貪婪殘忍,而那個背負(fù)和親重任的女子,自然就是一個十足的悲劇形象,永遠(yuǎn)是那么柔弱無助,可憐可嘆。 然而在那天與母親的一番談話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這一世親愛的父母雙親就扮演了“無能軟弱的統(tǒng)治者”形象!而那個她以往認(rèn)為犧牲重大異常悲慘的和親女子,在父母眼中,也不過就是一番取舍之后,被舍掉的極小“損失”,更不用提母親根本就認(rèn)為這是宗室女的責(zé)任! 上輩子做了二十多年平民百姓只關(guān)注個體感受的嘉桐抑郁了。 一方面她固有的思維讓她很難接受母親的論調(diào),另一方面,她潛意識里卻不得不承認(rèn),從大局角度來說,母親的分析判斷是十分合情合理的。 治理國家畢竟不像經(jīng)營一個家庭,沒有那么多快意恩仇,也不能恩怨分明,為政者更多看重的還是整體的利益。在面對分歧和取舍的時候,永遠(yuǎn)是選擇犧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來保障絕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或者說,保障國家利益。 就像前世那個號稱“全世界最大自由國度”的會保護(hù)每一個本國人生命的美/利/堅,也一樣會在打擊恐/怖/分子的時候“誤殺”本國平民一樣,有收有支,就像母親說的一樣,也是一本帳罷了。 嘉桐漸漸想通,心情卻一直沒有好起來,最后還是新康看不過去,把她叫去,問她過生辰的事準(zhǔn)備的怎樣了。 準(zhǔn)備的怎樣了?嘉桐也不知道。她這幾天心情不好,身邊的侍女自然都看得出來,有事都不敢來找她,她便也不知道進(jìn)展如何。 新康一看她這蔫蔫的樣兒,忍不住伸指頭戳了嘉桐一下:“瞧瞧你這小心眼兒,這么點(diǎn)事你在心里存了幾天了?那日不過是閑說話罷了,怎么你這副勁頭,倒像是立即就有人要去和親了似的?別說那突厥人如今只是有這個念想,便是他真明著說出來了,咱們也盡可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在這發(fā)什么愁呢?” 嘉桐自然不能說她現(xiàn)在的情緒低落,是因?yàn)闆]有適應(yīng)身份的轉(zhuǎn)變、沒找到認(rèn)同感,就只能順著新康的話作恍然大悟狀:“是呀!現(xiàn)在并沒有人要去和親呢!”臉上跟著綻開笑容,“我真是糊涂了。” 她本來就生的眉毛彎彎,眼角天然帶著笑弧,只要稍微露出點(diǎn)笑意,都像是十分歡喜,何況現(xiàn)在這樣完全笑開,看著確實(shí)像是一點(diǎn)心事也沒有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呆子?”新康看她歡喜起來,自己也跟著笑了,嗔她一句之后,就把管事娘子叫了過來,親自過問嘉桐生辰的準(zhǔn)備情況,得知一切都已經(jīng)按照嘉桐要求的準(zhǔn)備好了,就催著嘉桐自己去下帖子,“都說了讓你自己cao心,臨了還得是我過問!” 嘉桐嘿嘿笑:“這是阿娘疼我。”又在新康身邊膩了一會兒,才回房去找花箋寫帖子。 這次要去驪山游玩,她又打定主意只請要好的,就先寫了給衛(wèi)涓、衛(wèi)涵、凌茜三人的。寫完想著不論如何,宮里那兩位公主還是要請一請的,但又怕她們一請就來,思前想后,就寫好了帖子先放一邊。 放好想起母親讓她請?zhí)m瑜敏,便給她也寫了一張,隨后想到太夫人娘家有個表姐徐九娘跟自己也很談得來,與衛(wèi)涵也交好,就又給茂國公府下了一張?zhí)印?/br> 等把帖子都寫完,她仔細(xì)檢查過,才拿著帖子去問新康:“阿娘,最近太后娘娘心情如何?” “你問這個干什么?”新康莫名其妙。 嘉桐嘿嘿笑:“您看她會不會放兩位表姐出宮跟我去驪山?” 新康訝異:“你要請她們姐妹去么?” “禮貌上總是要請的嘛。”嘉桐訕笑道。 新康明白了,斜了她一眼,嗤笑道:“鬼靈精,你這是想讓太后替你做惡人呢!” 嘉桐湊過去扶著新康的胳膊撒嬌:“阿娘,每次只要兩位表姐來給我慶賀生辰,旁人便都要看著她們的眼色行事,哪有一回是痛快玩耍的?再說大表姐近來脾氣比從前更壞,我也不耐煩陪她了。” 難得聽女兒說別人的不好,新康不知為何有種欣慰之感,她還真怕女兒就養(yǎng)成了一副事事與人為善的脾氣,將來會被人欺負(fù),所以她并不責(zé)備嘉桐,只笑道:“榮娘確實(shí)越來越不成話,我正打算提醒太后,選個好先生去教導(dǎo)她們姐妹,你今日倒提醒我了。” 越聽新康往后說,嘉桐的眼睛越亮,最后干脆抱住新康搖了搖,贊道:“阿娘最好了!我這就讓人送帖子去了!”說完就跑去叫人把帖子拿去給管事娘子。 帖子送走,嘉桐興致高昂,想起自己原來的計劃,帶著人溜達(dá)去了廚房。她自穿過來以后,一直是被父母嬌寵著長大的,衣食住行從來不用她cao心,送到她面前的也從來都是好東西,可她還是有些不滿足,不為別的,只因這個時代的烹飪水平實(shí)在是不如她前世。 于是嘉桐十歲以后,就一直琢磨怎么能讓飲食更合自己的口味一些。她在徹底了解了現(xiàn)在的烹飪方式之后,首先嘗試的就是炒菜。 那些膾炙羹湯什么的吃多了,實(shí)在是很難不想念各類小炒,再說這個也簡單,只要打一口鐵鍋,再找到合適的油就行。家里芝麻油是現(xiàn)成的,黃豆和落花生也不是什么難尋的東西,依樣榨出油來,想用什么用什么,簡直比嘉桐想象的還要簡單。 這兩年家里的餐桌上,炒菜已經(jīng)是常見的菜品,像什么炒豆芽、清炒山藥、蘑菇炒蛋、香椿芽炒蛋都是家里人比較喜歡的菜。嘉桐自己宴客的時候,也喜歡用各種炒菜待客,還因此常被楊榮笑話她貪吃。 這次去驪山過生日,嘉桐早想做些特別的菜。加上上次跟衛(wèi)仲彥出門,她竟然看到有高鼻深目的波斯人在賣干辣椒,當(dāng)時就喜不自禁的將那人賣的所有調(diào)味料都買了下來,打算回來好好研究。 誰知到家后有了那一番關(guān)于“和親”的爭論,嘉桐心情低落,一直沒去看,東西還堆在廚房的庫房里。這回她收拾好了心情,自然忍不住要大展身手了。 她這次打算試驗(yàn)的菜,一個是炸藕盒,一個是魚香rou絲。 炸藕盒相對簡單,家里還有窖藏的去歲鮮藕,rou餡也自有人去調(diào),且嘉桐上輩子看過自家老媽cao作,所以在指導(dǎo)的時候很是駕輕就熟,等rou餡拌好,夾入兩片藕中間,沾上加了蛋清的面糊,再下鍋油炸至兩面金黃,香味四溢,就已經(jīng)做好了。 嘉桐吃著鮮脆可口的炸藕盒,信心百倍的跟廚娘描述她吃過的魚香rou絲:有rou絲,有筍絲,有木耳,有紅辣椒,至于是炒的,還是怎么做的,她有點(diǎn)搞不清,但味道是咸辣微甜的。 廚娘一臉的“保證完成任務(wù)”,擼起袖子又炒又溜,把個廚房弄的滿是辣椒氣味,熏得里面的人噴嚏不斷、眼淚橫流,最后出來的菜,卻怎么也不是味道,嘉桐只能暫時放棄,考慮要不要更改菜單。 當(dāng)晚公主府的餐桌上多了一盤炸藕盒,至于魚香rou絲的事,嘉桐根本沒提……。她殷勤的請父母試吃藕盒,新康和衛(wèi)仲彥都算捧場,各吃了一塊,嘉棠卻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一連吃了四塊,最后要不是新康不許他吃了,他還沒吃夠呢! 嘉桐深受鼓勵,第二天又鉆進(jìn)了廚房繼續(xù)鉆研試驗(yàn)。新康也不管她,只在各府送了回音的時候叫了她來,“除了宮里還沒消息,各處都應(yīng)邀了。”讓人驚奇的是,興平那邊居然也很快就答應(yīng)了邀請。 “那宮里那邊……”嘉桐一臉討好的試探。 新康瞥她一眼:“太后正在物色先生的人選,眼下先派了身邊親信嬤嬤去教導(dǎo)榮娘姐妹了。” 這么說,那兩位公主是不會來的了!嘉桐高興的不得了,又是給新康捏腿又是捶背的,最后還是新康受不了,將她趕走了。 過后沒幾天,嘉桐就聽母親身邊的人說,太后延請了一位王氏族內(nèi)的女先生進(jìn)宮教導(dǎo)公主,說是兩位公主年紀(jì)都不小了,談婚論嫁都在眼前,請王大家好好教導(dǎo),來日下降方才不會墮了皇室的名聲。 這樣一來,楊榮姐妹自然不能再像從前般自由自在,嘉桐的生辰是確定來不了了,只各送了一份賀禮。讓嘉桐意外的是,隨著兩位公主賀禮同來的,還有另一份來自楊劭的禮物。 ☆、第23章 白玉如意 瑩白無瑕、入手溫潤,即便室內(nèi)光線不好,那對白玉如意也似自會發(fā)光一般,通體流轉(zhuǎn)著晶瑩潤澤的光彩,讓人一見了就挪不開目光。 嘉桐生在大長公主府,奇珍異寶也見得多了,但像這對白玉如意一般完美無瑕的寶貝,還是極少見的。她心里有些不安,以往過生日,楊劭雖然也必會送禮物,但卻從來沒有送過這么貴重的,多是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像根雕的小動物啊、貝殼粘就的花鳥畫啊、珍珠穿成的珠簾啊(好吧,這個也有點(diǎn)貴……)……。 怎么在今年這個敏感的時候,他忽然送了自己這么貴重且似乎別有寓意的禮物呢?嘉桐小心翼翼的看向面無表情的母親,一聲兒不敢出。 “愣著做什么?”新康回過神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女兒正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偷偷瞧著自己,失笑道,“喜歡就收起來吧。” 嘉桐一呆:“啊?可,這太貴重了吧?” 新康微笑道:“圣人賞賜的東西,哪有不貴重的,你拿回去把玩吧。”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那白玉如意有多么普通和平常似的。 聽母親把這說成是圣人的賞賜,嘉桐先是微覺放心,緊接著又覺得不對勁,哪有人把皇帝的賞賜隨意把玩的?不是應(yīng)該供起來嗎?可是他們家一向是母親強(qiáng)勢,嘉桐習(xí)慣了聽新康的話,當(dāng)下也沒多說,老實(shí)應(yīng)了,讓人把這幾份禮物收好,帶回了自己房里。 她叫侍女白芷先把楊榮送的新式面脂和額黃、楊葳送的十二柄美人紈扇收起來,自己捧著裝了白玉如意的黑漆描金匣子進(jìn)到內(nèi)室,將匣子放到羅漢床上的小幾上,才打開取了白玉如意出來。 這對如意長度略比嘉桐的手長一些,小巧玲瓏,正合適她這樣的閨閣少女把玩。兩只如意玉色一致,都是通體潔白,像是同一塊玉石雕琢成的一樣,以嘉桐的眼光來看,很像是和田玉。 這個別扭少年怎么忽然想起送自己這么貴重的禮物來了?嘉桐手里把玩著如意,目光卻掠過多寶格外垂著的那面珠簾,忽然有了些不太妙的猜想。 這一天公主府就像平常一樣平靜,平靜的都讓嘉桐有些不自在,母親之前不是還防著她和楊劭之間有什么嗎?怎么這次楊劭送了一對白玉如意來,她竟然完全沒什么反應(yīng)呢? 嘉桐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敢問,最后只能該干嘛干嘛去。再有兩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她還有很多事要準(zhǔn)備呢,于是當(dāng)晚嘉桐早早睡下,決定不再想這件事,反正楊劭就要成親了,肯定不會有什么事的。 誰知道她剛做好心理建設(shè),第二天吃過早飯,新康就進(jìn)宮了,嘉桐甚至是在她走了之后才得到的消息。 “阿娘進(jìn)宮去做什么呢?”嘉桐獨(dú)自倚在自己住的棲云樓二樓美人靠上,一邊琢磨這件事,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樓下侍女們踢毽子。 公主府內(nèi)雖然主人不多,一共只有四個,但服侍的人卻不少。單說嘉桐住的棲云樓,上上下下的丫鬟仆婦就有二十幾個,常有人閑著沒事做,嘉桐就叫了幾個八、九歲的小丫鬟踢毽子玩,她自己坐著看。 小丫頭們平常是玩慣了的,又知道公主今日不在府內(nèi),小娘子最是好脾氣的一個,所以都沒了顧忌,玩的很是高興,歡快的笑聲始終不斷。嘉桐那邊想不明白新康進(jìn)宮去干嘛,干脆也就不想了,陪著小丫頭們一起歡呼笑鬧。 她正看得高興,目光一轉(zhuǎn),就看見有人從前面走來,到門口跟守門的仆婦說了幾句話,不一時,那仆婦就腳步匆匆的進(jìn)來,到階前叫了一邊做針線一邊看熱鬧的紫藤。 難道是有客人來了?今日爹爹休沐,一早就帶了阿棠出門訪友,阿娘又進(jìn)宮了,只剩嘉桐在家,估計是來了什么女客,前面不好處置,這才來尋她的吧。 嘉桐正思忖著,紫藤已匆匆上樓,到她跟前稟道:“小娘子,圣人來了,聽說公主和太傅不在,不叫驚動長史,說見見您就好。” ……這家伙來的可真巧!嘉桐一邊暗自腹誹,一邊起身問道:“圣人現(xiàn)在何處?” “在正廳奉茶。” 嘉桐想了想,在正廳也好,名正言順,就先回房去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裳,然后才帶著人往外走,誰料她剛出了自己院子,又有侍女匆匆趕來回稟。 “小娘子,圣人說廳里悶,已經(jīng)進(jìn)了垂花門,在翠薇園等您。” 這家伙倒是賓至如歸,完全把這里當(dāng)他自己家了,嘉桐只得加快腳步去了翠薇園。 翠薇園在公主府西面偏北,園內(nèi)多植翠竹芭蕉,搭建有戲臺、花廳,是新康宴請女客的地方。而嘉桐所居的棲云樓恰在府中東北,她到翠薇園去就等于要橫穿公主府,所以等嘉桐匆匆進(jìn)了翠薇園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diǎn)微喘了。 時已初夏,翠薇園內(nèi)一片醉人的綠,有和暖的風(fēng)從竹林間吹來,將嘉桐身上的燥熱吹散了一些,她放慢腳步,漸漸喘勻了氣,然后順著碎石鋪就的小路到了花廳門口。 青瓦紅墻的三間軒敞花廳,此刻門窗洞開,嘉桐拾階而上,很快就看見了那個紫袍少年。 少年負(fù)手而立,側(cè)面對著門口,似乎正透過東向的窗子在觀賞窗外的景色。他今日戴了一頂玄色紗帽,身上的紫袍繪著團(tuán)花紋路,腰間束著青玉帶,還配了一把鑲寶石的寶劍,少有的英武打扮。 “阿喬,你來了。”在嘉桐打量的時候,楊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的到來,正轉(zhuǎn)過身笑望著她。 嘉桐就也笑著上前行禮問好,“圣人怎么自己來了?” 楊劭臉上笑意一凝,嘴唇微微抿起,有點(diǎn)不高興的說:“這里又沒有外人,你叫我什么呢?” 別扭少年又別扭上了,嘉桐好脾氣的改口:“表哥怎么自己出宮了?” 楊劭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負(fù)手轉(zhuǎn)身,到一邊的椅上坐下,哼道:“怎么是自己了?身后跟了足足幾十人!” “嘿嘿,我又不是這個意思。”嘉桐早習(xí)慣他這樣了,知道越是這時候越不能跟他講君臣之禮,就走過去在他身旁椅子上坐下,續(xù)道,“我是想著表哥平日都跟凌四哥共同進(jìn)出,今日只你自己來,有些稀奇而已。” 誰料不提凌軒志還好,一提他,楊劭臉色更冷了一些:“有什么稀奇?他有他的事要做,我有我的事忙,你若是想見他,單叫他來便是。” ……這孩子抽什么風(fēng)?!嘉桐瞪著楊劭看了半晌,一時無話可答。 反而是楊劭看她這樣,心軟了下來,低聲道:“你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也不進(jìn)宮去,想找你說句話都難。”偏他上門來找她,她還先問凌軒志,怎不叫楊劭郁結(jié)! 嘉桐心說你宮里熱熱鬧鬧選皇后呢,我去湊什么熱鬧啊!不過她看楊劭今日格外別扭,便沒有提,只說:“這不是要到我生辰了么?我請了幾個小娘子,打算生辰那日去驪山玩,順便住幾日,這些日子都在忙著這事。” “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如意怎么樣?喜歡嗎?”楊劭臉色終于回暖,看著嘉桐問道。 嘉桐笑的特別坦蕩:“喜歡啊!這樣好的玉不多見呢!難得兩只如意幾乎一模一樣,是一塊玉做成的吧?” 眼見嘉桐笑容真誠,那喜歡之意也是真真切切的,楊劭便也跟著高興起來,回道:“是一塊玉,當(dāng)初工匠們說要做一個玉枕,我瞧著可惜,做玉枕也有些小,還不如干脆剖開做一對如意。其實(shí)兩只不一樣的,其中一只在尾端有一抹天生成的云紋,你發(fā)現(xiàn)了嗎?” “是么?我還把兩只放在一起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呢!卻沒發(fā)現(xiàn)尾端有何不同,等我回去再好好瞧瞧!” 楊劭就笑道:“你慢慢把玩,總會發(fā)現(xiàn)的。”說到這,忽然想起自己的心事,微有些悵然,續(xù)道,“就像是人一樣,處久了,就知道他的心思了。” ☆、第24章 朦朧情愫 嘉桐也不知有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笑的一臉天真無邪:“是呀,日久見人心么。” 楊劭凝目看著嘉桐,見她笑容燦爛奪目,頰邊的小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眼兒彎彎,耳朵兩邊各垂著一綹頭發(fā),看起來十足俏皮,心里的那點(diǎn)惆悵竟不翼而飛,自己也跟著笑開來:“你知道就好。走吧,你自己在家里也無事,我?guī)愠鋈プ咦摺!?/br> 嘉桐一怔:“表哥還不回宮?” “我好容易出來一回,急著回去做什么?”楊劭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嘉桐說話,“聽說上次姑丈帶你和阿棠去聽故事看百戲了,我還沒去過呢,你做一次向?qū)绾危俊?/br> 嘉桐面現(xiàn)猶豫:“阿娘出門的時候讓我好好在家呆著……” “姑母那里有我呢!走吧,你跟我出門,姑母必然是最放心的!”楊劭說著就走到嘉桐身前,一副等她起身跟他走的模樣。 嘉桐心說你才說反了呢!阿娘要是聽說她跟著楊劭出門了,回來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火,可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只能拖延時間,遂說道:“要不我們再坐一會兒,等阿娘回來了,問過她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