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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秦家有女在線閱讀 - 第48節

第48節

    三人閑聊間到晚飯時,欲到方太君處用飯,知儀又朝著知言討要荷包:“六哥成天不知干什么,香包拿出去便丟了,縫都縫不及,討一個你做的。”

    知言拿起桌上方才給秦昌準備的荷包,因他走得急忘記帶,塞到知儀手里,討價還價:“八姐,回頭給我多備幾樣熏香,我這一走,不知何時能回燕京,不用太多,夠使個三年就成。”

    知儀出門的腳步差點被絆倒,笑說:“女生外相,這還沒嫁出去,惦記著家里的好東西。”

    知言厚臉皮,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那是當然,幾年不在京,等我回來,你也嫁到梅家去。我朝著自家姐妹討要東西,變成朝梅家媳婦要東西,更遠了去,現時不要更待何時。”

    知儀一笑不語,三人結伴到方太君。知言依是做出嫁前的準備,跟前面幾個jiejie一樣,站著伺候方太君和眾姐妹,眼觀六路,手底下也不閑著,要記住眾人的喜好和避諱。一頓飯下來,腰酸背痛,這還是在娘家,做錯可以補救,做人媳婦真不是簡單的事。

    *****

    飯后,方太君留下知言說話,眾姐妹會意自去回房。方太君命雙福拿出一個首飾匣子放到知言面前,觀其外貌有些年頭,舊式的雕花,樣子平常。知言帶絲不解,見老人示意自己打開瞧,扳動扣鎖掀開蓋,尋常幾件首飾,并不出彩。

    方太君輕嘆說:“這是你生母使過的東西,我命人收起來,只等你出嫁時,好拿出來留個念想。”

    知言對生下本身的姨娘全無感情,感動方太君一片心意,默聲點頭。

    兩人說話間,屋中進來一人,輕手輕腳走到知言身邊,也放下一個匣子。

    知言順著手臂瞧上去,原是秦楓,站起來稱呼:“父親”

    秦楓不復往日笑容滿面,俊美無儔的面容添出一分滄桑,按知言坐下,語氣略沉:“打開看看。”

    知言打開小匣子,幾張地契、商鋪契約,兩三處宅子的花押,她急忙推卻:“父親,用不了這么多,官中都備了。”

    秦楓微笑:“無妨,你們姐妹都有,原是我在外面就置下,田產皆是南邊富饒之地,雖不多,收成好于燕京城郊地。一間香料鋪并綢緞鋪,另外姑爺通曉醫理,恰好前幾日有位同僚欲出手藥材鋪,為父便接了,你也一并帶去。”

    方太君在旁也說:“收下吧,那是你父親,不必見外。”

    她這話真說到點子上,知言從來把秦楓不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因此心中生出愧疚,訥訥不知所言。

    秦楓輕笑說:“女兒快要出嫁,做父親略表心意,放心收下,你四哥心中有數。”

    知言噙淚謝過秦楓。

    秦楓也是感慨萬千,生了五個女兒,轉眼間都長大成人,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個接一個出嫁,做父親那能心中不難受。

    方太君突然對著秦楓說:“抽個空,你帶九丫頭出城一趟,讓她到生母墳前磕個頭,十月懷胎不易,她將來也要做母親,其間意味都要品嘗。”

    秦楓略不自在,他年近四旬,從少年時閱遍群花,房里來回女子眾多,自己都數不清,更別說一個只服侍數月的姬妾,若不是為自己生下女兒,書房中的畫像早付之于火。

    方太君心中了然,對兒子的所作所為不予評說,輕拉著知言的手感嘆:“你剛生下來時都不會哭,小臉憋得青紫,氣奄息息,我生怕養不活,給你父親無法交待。初時吃的藥比奶水都要多,又連著哭了半年不歇,再長大點悶聲不說話,很少同人親近,豆丁大的小人兒冷眼瞧著大家。所以無論后來你有多古怪,我都能容下,總是長成大姑娘,活潑愛笑,我總算對得起你們父女。”

    知言泣不成聲,淚水模糊雙眼。

    秦楓也頗為動容,輕聲說:“多虧有母親在,兒子才能多出一個孩子,知言長這么大全賴您的功勞。”

    方太君也抹淚說:“莫說什么功勞不功勞,沒甚意思,只要她身子康健,將來日子過得和美,我也就放心。只一件事,她沒個最親的兄弟傍身,往后夫家有不妥處,你和昭兒都不要推諉,一家子骨rou,不能讓受委屈。”

    秦楓當是應下,他本來最疼幾個女兒。

    方太君又說:“西郊那邊還有處莊子,不甚大帶著兩百畝地,正好夾在別院和靜園當中,給了九丫頭,當做陪嫁帶去。”

    不及知言推卻,秦楓連連推辭:“母親,不可如此,西郊那邊是給大哥的產業,萬萬使不得。”

    方太君邊給知言拭淚,微笑說:“無事,給大房的我自然預留下,那處莊子原是給你六弟,備著他娶媳婦后做別院,孟家姑娘沒了,后來他成親時,你父親另尋了一塊地給他。現在知言要嫁到孟家去,不失初衷。”

    秦楓這才應下,帶著知言向方太君磕過頭后,父女兩人告退,各自回房不提。

    ☆、第85章 離巢單飛

    幾日后,秦楓趁休沐帶知言出城,在家丁的帶領下,行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處孤墳前,小土包長滿蒿草,里面躺著知言的生母,香魂已逝,只余白骨落塵埃。

    婆子們放置桌案,擺好香燭果品等祭物,知言誠心誠意向這位苦命的女子磕三個頭,點燒紙錢。秦楓也點了一燭香,潑灑一杯薄酒告慰死者,事后兩人再未多做逗留,施然離去。

    如果真正的秦知言本尊活著,或許淚灑當場,可惜知言本身穿越,帶著自己的記憶過往,跟秦家諸人相處數年才生出感情,唯對生養真身的姨娘只留一聲嘆息。

    回府換過衣服后,再到方太君處,順道提柱兒之事,方太君聽后思索片刻,因問道:“你可知曉他的根底品性?”

    知言早有準備,邊給方太君揉肩邊說:“我托了四哥,經他打探觀察,回來說柱兒嘴巧心靈,極有眼色,可天生小膽,恐頂不了大用,萬不會惹事生非。”

    方太君點頭:“既這樣,依你之言。我記得你房里大寒是家生子,爹娘兄長都在府里,平日老實本份,讓他們一家子跟著去,再有你奶娘一家子。孟家素有清名,不喜排場,使喚的人不用太多,倒是委屈你了。”

    知言膩在方太君肩頭撒嬌:“老祖宗,孫女帶近二十口人出門,不算委屈。”

    方太君微笑間慢聲說:“你把初云也帶去,她自小被賣身世可憐,又守了寡,等我不在了,府里沒她容身的地,多口人只當添雙筷子。”

    知言明白方太君的心思,老人懷慈行善一輩子,越是憐憫弱小,她出主意道:“我房里有好幾個丫頭都是外頭買來的,不知爹娘在何處,到時讓聶mama自己挑個可心的,認做干女兒,您說好不好。”

    方太君贊同道:“比我想得更周到,坐下,我還有事要叮囑。”態度莊重,好似要討論機密要事。

    知言偎在方太君身邊坐下,聽老人說:“你年歲小,還有兩年多才及笄,府里養著的丫頭中有幾個出色的,若是愿意,一并帶去兩個,備做用時可需。”

    帶通房丫頭上夫家,知言一百個不情愿,因噘著嘴說:“老祖宗,孟家怎么個情形,孫女還不知道,等去了再做打算。”

    方太君笑意深遠:“我以為你是個實心的呆丫頭,原也知道這里頭的事。”

    知言瞪眼鼓腮,真有那么傻嗎?

    方太君輕拍知言的手,嘆道:“世上的女人都是這么過來的,要問心里,沒人情愿同別人共侍夫君,滋味不好受。你既不愿意,也罷,待去了孟家,依姑爺和老太太的心思再做安排,只有一點要記住,身邊貼身使喚的丫頭萬萬不能放到房里。姑爺年輕又生得好,難保丫頭們不動真心,她們從小跟著你,通曉主子的一舉一動,怕的是起了異心,讓你腹背受敵。”

    老人傾囊傳授,知言凝神靜聽。老狐貍回來時,看到一副祖孫二人依偎的圖畫,溫馨祥和。他輕輕走過去,撫摸知言的頭,長大后換了發型,又插著首飾珠釵,不比小時候梳著雙髻,觸手全是頭發,小腦袋搖來晃去,好生有趣。

    知言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賴著不起身只甜甜地喊:“祖父”

    秦敏不以為意,坐下端起茶碗,笑說:“快出嫁了,容你在家過幾天暢快日子。”

    近些天,知言滿耳聽到的都是出嫁兩字,好像天邊的飛來峰,眼看就要砸到頭上,躲不過,只有坦然受之。故一臉舒服樣,并不說話。

    秦敏上身微俯,探詢問道:“祖父給你挑了個出色的女婿,沒見你高興。”

    那壺不開擔那壺,知言又開始報怨:“孫女都沒見著人,從何高興。”

    秦敏和方太君竊笑不已,秦敏感慨道:“你們姐妹兄弟什么心性,老夫心中有一筆帳,你雖小,從不失體統,更難為可貴處在于不貪慕榮華,正好合孟家做派。出嫁后,以夫為天、為人純良這些話先生們已講過,不必再贅述,老夫只說一句:精誠為至,金石為開。”

    聽秦敏訓導,知言坐直身聆訓受教。

    秦敏繼續說道:“修遠心存大志,于兒女私情上用心不多。你即初嫁不可坐失良機,一朝錯過,終身難補救。”男人心海底針,秦敏拿男人的視角分析孟煥之,亦或是他本身的經歷也大致相同。

    知言站起來恭謹回話:“孫女明白。”

    秦敏直視知言,氣場全開,威勢迫人,言語卻平緩:“你是身上流著秦家的血,不要做出讓老夫失望之事。日后行事至剛至柔都非正道,剛柔并濟,毋忘本初,不揚虛名,逆時不怠,順境不驕。用心經營好你的小家,記得夫妻齊心,其利斷金。以后的路靠你自己走出來,老夫不能護你一生,你的父兄更不能。”

    知言應諾:“孫女必不會讓祖父祖母失望。”

    方太君埋怨道:“一回來講些長文大篇,怪嚇人的,她又是個穩妥的孩子,沒做過失禮的事。”

    秦敏耐心向老妻解釋道:“話說到前頭,又不是論出真章,老夫怕她們姐妹身在高處,眼中無物,持寵生驕,失足跌了,何人去救?老夫已做了十數年閣老,再能在這個位置上呆幾年誰也說不準。伏低做小非是賤微,只為更能瞧得清人心,也圖扎根深穩。”

    個中道理知言明白,她忙點頭:“孫女懂得祖父用心良苦,必不負您一片心意。”

    秦敏這才輕嘆說:“懂得就好,人活一世,死生由命,富貴在天,唯人心可掌控一二。”他感慨頗多,喚知言走近,抬起手輕輕為孫女抿上一股亂發,神情略廖落。護在羽翼下長大的小鳥們陸續離巢單飛,海闊天空,云深路遙,只望他們平安順遂。

    ******

    婚期臨近,丫頭們忙著整理要帶去之物,留下大半陳設,依是裝滿數個箱籠。聶mama走馬到任,經她調度,眾人雖忙碌卻不混亂,有條不紊地按單子清點。

    知言趁機躲清閑,屈膝坐在院中秋千上發呆,又是一年桂花飄香時,今昔花開過,不知何時能回歸。

    想起黃如意月前來信,除了可勁夸她的情郎,問知言可有了人家,燕京風致如何,明年成親后上京來替弟弟求親云云,一如既往地豪爽且霸道。

    知言閱信后暗自發笑,黃家大小姐尚在做無憂的閨中女兒,自己馬上要出嫁,真叫人哭笑不得,提筆依實情回復,免得傷了黃如意滿心熱忱。

    jiejie們出嫁時心中做何想,知言不知,輪到自己時感覺像個木偶娃娃任人擺布,沐浴更衣、絞臉上妝,穿上嫁衣,頭戴新娘花冠,坐在房中等待吉時。

    許是知言年幼,沒有婚前常識教育,只在陪嫁箱子里見了一套活色活香、栩栩如生的玉人,十八般技藝,各種高難動作齊全。奶娘和丫頭們笑得神秘,鬼鬼祟祟地收好。

    知言暗自撇嘴,誰沒見過。

    知恬幾日前便哭成淚人,今日更是躲在房中以淚洗面,除了她,其余眾姐妹都守在知言房中寸步不離。知言因故也輕松,心中最放心不下知恬,更舍不得她,唯怕瞧見知恬落淚,眼不見心倒清靜。

    幾個姐妹都做強顏歡笑,說著不咸不淡的笑話打發時間,不時屋中冷場,知雅嘴硬心軟偷著抹淚,其他姐妹眼圈也紅紅的,絞盡腦汁尋話頭。只有小十三知媛不知憂愁,咯咯笑不停,一會跑來給知言遞塊糕,一會探頭偷瞄幾位jiejie,也給大家減去幾分離愁。

    不知過了幾許,知媛在院外老遠地喊:“迎親的人到了外院,我要去瞧熱鬧。”

    喜娘聞信拿起紅蓋頭遮住知言頭臉,再替她整理嫁衣,扶到床邊坐下。知言耳中嗡嗡做響,所有的聲音飄忽不清,只記得有雙手拉著自己向方太君秦敏磕過頭,又拜別秦楓常氏。機械般的動作,一切行動不由自己,聽從陌生的大手指揮。

    知言伏在秦昭背上一路平穩,待坐到花轎,眼淚才掉下來,秦昭溫聲安慰:“大喜的日子,可不許掉眼淚。”他輕拍知言的手背,放下轎簾。

    知言更難過,嗚嗚!被家人拋棄了,老狐貍不要她,花狐貍也沒有爭取多留兩年,死秦昭,更是親自送她出門,都不是好人。人家還想在家多賴兩年,舍不得離開,堂堂內閣首輔家又不是養不起,早早打發出去,活像后娘養的,知言本來就沒有娘,太傷心了。

    孟煥之掀開蓋頭,一眼瞧見新娘子俏眼汪著水汽,許是哭久了,妝容變花,活脫脫一只小花貓,瞪大眼睛直視自己,沒半分少女羞澀的模樣,眼神中透出好奇。

    韓世朗的戲語從腦中飄過,孟煥之突然覺得之前過于樂觀,或許摯友說的有道理,小新娘該不會半夜哭著找奶娘吧?!

    ☆、第86章 新婚之夜

    新房中,紅燭高燃,燈火搖曳,觸目之處一片喜慶之色,處處貼著喜字,羅床上懸掛繡龍織鳳紅帳,用同心絲結挽起。屋內丫頭婆子穿紅著綠可勁露出笑臉,除了知言帶來的陪嫁及孟家幾個婆子,另有喜娘和韓家大太太、大奶奶,可是……貌似……好像大家為毛笑得如此怪異。

    兩位新人知言、孟煥之一坐一立,倆倆相看,都還很陌生,決對沒有含情脈脈,互相探詢打量中。知言心說還算養眼,孟煥之暗中盤算小娘子會不會晚上哭起來。

    立冬想提醒姑娘臉都花了,瞅瞅情形,已不來不及,憋笑瞧著自家姑娘犯傻。

    一旁的喜娘什么陣勢沒見過,“撲哧”笑出聲,挑喜慶的話來說:“瞧這一對,天作之合,金童玉女一般。新人合了眼緣,挪不開目,莫急莫急,日子長了去。”

    知言收回目光,輕垂眼簾,裝不出害羞,反正屋里沒外人,韓家大太太和大奶奶素日常見,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孟煥之微微一笑,聽從喜娘的安排坐到床邊,行合巹禮,舉杯共飲時,一雙黑亮的眼珠盯著他看,近在咫尺,若有若無的淡香吸到鼻中。

    知言趁著近距離細觀孟煥之,眼睫毛濃密,眉毛似黛染,眉梢微上挑,鼻子筆挺,嘴巴……正在喝交杯酒,被擋住了,再抬起視線,碰上一雙深遂的眼睛,知言差點被酒嗆著。

    喜娘在旁又開始取笑:“哎喲,新婚伊始,小兩口情意綿綿,我都快瞧不下去了。”韓家大太太和兒媳相視一眼,也都抿嘴笑,唯一對新人都很淡定,孟煥之托付韓家大太太:“伯母,有勞您和嫂夫人陪坐片刻,小侄去去就來。”

    韓家大太太笑得和善:“你自去應酬客人,這里有我在。”

    孟煥之轉頭瞧上知言,聲音柔和,輕語說:“娘子稍坐。”語調跟像哄小孩子一般,生怕驚嚇著知言。

    知言向來皮實,自小厚顏慣了,自覺很體貼,大大方方地說話:“謝夫君關切。”話說出來很是別扭,她不禁輕鼓腮幫。

    孟煥之起身時眼角掃到這一幕,走到新房外,仲秋時節,剪剪晚風,好生涼爽愜意,屋里太過悶熱,決對是蠟燭點太多,熏得人頭腦昏沉。想及方才一幕,他不由笑出聲。

    孟家帶上京娶親的下人統共不足十人,內宅前院事務都是韓家在旁鼎力相助。知言坐在床邊謝過韓家婆媳兩人,她兩人客套幾句,又陪著說笑一番,尋個借口也都離開新房。

    知言這才松一口氣,命丫頭給自己取掉頭上花冠,脫下幾層嫁衣,換了寢衣,卸妝洗臉,一旁立冬忍笑說:“姑娘在路上哭花了妝,姑爺頭一回見你,頂著一張大花臉,心里頭不知笑成什么樣。”

    知言輕聲報怨:“你們也不提醒一聲。”第一次見面總要留個好印象,花著一張臉,怪不得滿屋的人笑得古怪。

    奶娘從屋外進來領著丫頭布膳,安慰知言道:“姑爺瞧著好性兒,不會計較這些小事。姑娘餓了大半天,先墊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