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秘書僵住,進退步是。 “我不介意送上一份大禮。” 秘書臉色發白,低著頭退開。 一路行來,他預想了最不堪的情景,推門進去,果不然沒讓他失望。 那對激烈的男女發出不堪的呻吟,藍時沒任何猶豫,一腳踹過去。 童可可發現藍時,驚恐尖叫。 周至惱怒,回頭看到藍時猙獰的表情,咧嘴笑了,慢條斯理地起來,身下器件兇悍地挺拔。他毫不在意,慢條斯理地撿起衣服。 藍時沒給他多余的時間,狠狠又補了幾腳。 周至不備,被踢翻摔地上,好不狼狽。童可可嚇得裹緊被子,呆呆地看著藍時。 周至也不反抗,抹了把流血的嘴巴笑道:“不就一個女人嗎,當初你也搶了我女人,我也沒說什么。” 藍時看著他,卻冷冷地對著床上狼狽的女人冷聲道:“我是瘋了才會來。” 也不管他們,抬腳就走。朋友守在外面,見他黑著臉知道壞事了,立馬讓人封鎖這層樓,又陪笑又賠罪:“真對不住,我沒想他會真下手。” 藍時疲憊:“我的家務事。” 意思很明白,家務事即便朋友也不能插手。 從酒吧出來,在車里坐了很久,他想算了吧,就當他對不起童老,不該他的全都還回去。 他回到西山,秦諗被他帶進被窩的寒氣驚醒。初醒的她帶著三分茫然:“來了怎么不叫我?” 他關上燈,悶聲說:“睡覺。” 秦諗腹誹,被吵醒了睡得著才怪。他摟著她,也不知有沒有睡著。她僵著不敢動,全世界都靜止了一樣,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她小聲問道:“睡了嗎。” 他不動,秦諗慢慢翻身面對著他,借著淡淡的月光,打量他。他闔著眼,睡沉了吧。 “藍時?” 回應她的唯有沉默。 像是著魔了似的,她說:“我喜歡你。” 依舊沒有回應,她笑了,也只有這樣的時候才敢肆無忌憚打量他。有時候她也茫然,真愛上他了,而不是太寂寞了需要找肩膀靠一靠? 她又看了他許久,黯然閉上眼。 半宿無眠,早上起來,他沒有醒。她不敢驚動他,悄聲起來,輕手輕腳地出門。 管家喊她吃早餐,時間不許,她匆匆出門。 她一動身他就醒來,看著她狼狽逃開有種想笑笑不出的荒涼。很多多人都說愛他,愛他什么?他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誰會注意他? 她說她喜歡他,也許是真的,也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岳母打電話來懇請他過去一趟。藍時知道什么事,看了下時間答應下午過去。 童母說過去吃午飯,她已經吩咐阿姨做了。 他去童家時,童可可也在,她幾乎低著頭不敢看他。 童母殷勤地招呼他。藍時和童母客氣了一下,又問及童老。童母傷心過了,現在提起這件事,已經不再流淚。她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童可可聽到這句話,臉白得沒一絲血色。握著杯子的手,抖得厲害。 藍時和童母交談了一會兒,童母說:“你和可可說會兒話,我去廚房看看。” 藍時坐下來,淡淡地掃了童可可一眼。 童可可哀求:“昨晚的事我媽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訴她?” “那么你的意思?” “你要想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成全。” 藍時笑了:“你還真大方。” “你根本就不在乎,哪怕我和別人……” 藍時冷靜得讓她害怕,他反問:“你叫我怎么在乎?我天天為這事在乎的話,早死八百回了。” “你……” “你來說說,接下來打算怎么玩?告訴我……我才好配合你。” 童可可徹底呆住了。她一直以為他會有一點在乎,不然也不會過去,更不會動手打人。今天他的態度,她又糊涂了。 “我們離婚吧。” 童可可想大聲說不可能,看著他,她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說:“我們之間已經沒有粉飾太平的必要。” “因為她回來了,你要和她復合?”童可可尖銳質問:“你別一廂情愿了,她訂婚了,爺爺也不允許。” 藍時感到好笑,離婚就一定要為前情,他就不能過輕松一點的日子? “你笑什么。” “童可可,你想報復我用不著作踐自己,除了你父母,沒人會心疼,也報復不到我,只會傷害你自己。你若真想報復我,請你活得好一點。” 童可可瞪大眼睛,難以相信,經歷了那些齷齪和不堪,他還能講出這番話。他是真心的吧。她傷心絕望地哭了出來。 藍時沒有安慰她,冷靜地看著她。 聽到動靜,童母出來,擔憂地看著他們。 藍時說:“媽,沒事,可可容易感情用事。” 童母同意:“這孩子被他爸爸寵壞了,總長不大。” 童可可放聲大哭。 童母慌了,抱著她安慰半晌也哭作一團。 藍時煩不勝煩,想出去透口氣,又不好在這個時候走開,默默地注視著,感到滑稽又可笑。他說了聲我出去抽支煙,童母才想起還有女婿在旁邊看著,不好意思地抹了抹淚。 他在廊外,點燃煙抽起來。 不多久,童母出來,小心試探:“你要和可可離婚?” 藍時點頭:“是。” “為什么?” “過不到一塊。” 童母誤會:“因為孩子?” “不,總之這是我深思熟慮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童母還在為女兒爭取和挽留,藍時說:“我今天來,也是為這事。” “沒有挽回的余地?” “是。” “可可她是胡鬧了些,可也不能說離就離啊,離了她怎么辦?” 藍時冷漠道:“不離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可是……” “我已經決定,我希望媽您能勸勸她,離婚的事私下解決了最好,我也不希望鬧上法庭。” ☆、第八章 :雨季開始了(一) 唐文錦說裴紹元有臺手術出了問題。 秦諗心想,大概今年是個多事之冬,大家都不怎么順。她給的反應很淡。 唐文錦問:“你就不好奇?” 好奇?有那么一點吧。 她無奈:“好吧,就當我也好奇好了。” 唐文錦被她的態度逗樂了,什么叫她也好奇?她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諗無辜:“我不知道啊。” 隱隱地也猜到了,心想喝過洋墨水,他的聰明勁反而退化了?去招惹周至,簡直自尋死路。 “還擔心你會心軟。” 秦諗反問:“我干嘛要心軟?我不落進下石就夠對得起他了。” “說實話,我挺期待你落進下石。我聽說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說會是誰?” “我和他沒交情,別問我。” “我就好奇嘛。” 秦諗噎她:“好奇就自己去問,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文錦嘿嘿地笑,托著下巴眨著無辜的眼睛望著她,神秘兮兮地說:“知道嗎,我聽說那個人鬧離婚。” 秦諗也只愣了數秒,很快恢復冷靜:“和我無關。” “怎么無關了,說不定……” 秦諗翻臉:“以后別和我講這話。” “為什么,他不是……” “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好運氣。” 唐文錦也不敢講了,默默不語。 秦諗受不了她這副表情,趴下來懶懶地說:“別這樣,談感情多傷錢啊。” “你還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