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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妤雙手掛在他的脖頸上,因為有只腳受了傷,所以重心偏了,便盡量把重量壓在駱延身上。 兩團軟rou沉甸甸地擠壓著他的胸膛,有些變形。 駱延沒反應過來,微抿著唇,任由她用柔軟濕潤的唇舌撩撥他。 她含著他的唇,軟舌輕舔,間或沿著唇縫,上下挑弄。 駱延覺得癢,雙唇松懈,被她鉆了空子,香舌倏地滑進他口中。 空氣微涼的夜,“噌”一下,瞬間燃燒。 她身心燥熱,嫰舌挑起他的舌頭,想加深這個吻。 誰知駱延雙手摁著她的肩膀,推開了她,手一抬,開了燈。 明晃晃的白光,刺人眼球。 程妤眨巴著眼,漸漸適應這亮光,不解地問他,“怎么了?沒帶套?” “不做哦~”駱延說。 他的口吻不太正經,程妤以為他是調情,纖纖玉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嗲聲嗲氣地說:“你不是說,想喝我這杯綠茶嗎?” 駱延吊兒郎當地倚著門框,迷離醉眼鎖定她,深不見底,語氣戲謔道:“你哪兒是綠茶啊,分明就是迷魂湯。” 他這話說的…… 程妤十分受用,笑得瞇起了眼睛,玉臂再次環上了他的脖頸,故作無辜:“我迷了誰的魂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明知故問。”駱延掐她臉頰,力氣不大,她一憋氣,鼓起腮幫子,他就掐不成了。 “迷了你的魂,是不是?”她非要討個答案。 駱延無奈又寵溺地看著她笑,就連梨渦都添了醉意。 “嗯。”他懶懶地應著,聲音自喉嚨深處發出,沙沙的。 程妤竟覺得,他現下這般漫不經心、慵懶倦怠的模樣,男人味十足,荷爾蒙爆棚。 她口干舌燥,右手撫過他的面頰,向下摸去,一寸寸,感受衣服下他每一塊肌rou的起伏。 即將抵達戰場時,他攫住她的手腕。 “不做。”他又說了一遍。 程妤垂眼一掃,對他那鼓鼓囊囊的大東西,饞得不行。 流水了。 上下兩張嘴,都想嘗嘗他的滋味。 “但你硬了。”她闡述事實,“今晚硬了兩次,憋著不難受?” “難受,但不做。”這是他今晚第叁次說這話了。 她決定后退一步,“如果是因為沒帶套的話,其實……可以玩別的,不進去就行。” 駱延搖搖頭,大拇指指腹摩挲著她手腕內側的肌膚,“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程妤,我不跟人約P了,得為我未來女友守男德。” 程妤還是第一次從男孩子口中,聽到“男德”二字,有些新奇。 她嬌嗔道:“我不就是你未來女友?” 駱延放開了她的手,“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他摸了摸她的頭,“快回去洗澡睡覺吧,明天不還要上課嗎?記得調鬧鐘,別遲到了。我走了,晚安~” 說罷,他收回手,順勢插進褲兜,轉身,邁開步子,向前走。 程妤愣愣看著他的背影。 就在剛剛,他們之間的氣氛明明那么好,甜蜜得好像全世界都在飄著粉紅泡泡。 怎么他一轉身,把背影留給她,她就覺得轉瞬步入了隆冬,下起了寒冷刺骨的冬雨? 她慌了神,急切地喚他:“駱延!” “嗯?”駱延回頭看她,“怎么了?” 他回頭了。程妤心中的郁結一掃而光,沖他揮揮手,笑說:“路上小心,記得為我守住男德!” 駱延“噗嗤”一聲笑出來,也沖她揮手,邊說“知道啦”,邊轉身下了樓梯。 程妤進屋關門,換鞋,去卸妝洗澡。 等頭發吹干后,她熄了燈,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合上眼眸。 照理來說,她如此疲累,應該很快就能入睡的。 但她的大腦卻很精神,兀自為她播放少兒不宜的影片,片中,她騎在駱延身上,跌宕起伏,恣意放縱 。 程妤懊惱地側身躺著,抱著薄被,希望能借此填滿自己的懷抱。 她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久違的,沒再夢見駱延贈的那束白玫瑰和項鏈。 但她還是夢到了一場夜雨。 她和駱延在雨中相逢,她撲入他懷中,抱緊他,親吻他。 她將他拉拽到暖白色的燈光中,與他裸裎相對。 他們交纏碰撞,在愛欲沉淪,忘乎所以。 他隱忍沉悶的低喘,在她耳畔響起,一聲聲,磋磨她心臟的棱角,把她變得柔潤圓滑,像是被溪水反復沖刷的卵石。 她聽到了水聲,淅淅瀝瀝的,從遠處傳來。 她醒了。 屋外在下雨,水流順著下水道流淌,叮叮咚咚響。 微弱的亮光穿過窗簾,照入室內。 她的意識,潮濕黏膩,混沌得像昨夜浪潮翻涌的海水。 程妤吁氣,翻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現在不過早上八點,她前一晚設定的鬧鈴都還沒響。 她起身洗漱,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吃早餐。 開門時,她瞧見了門后放著的那把雨傘。 雨傘是駱延的。 她掏出手機,蹲身,給雨傘拍了張照,發給駱延,留言:【你的傘還在我這兒,記得來取。】 這條消息發出許久,直到她上完上午最后一節課,駱延才回:【好。】 或許是她太久沒收到駱延的消息了,竟覺得稀罕。 她把教材和教案等物放在辦公桌上,問他:【你睡到現在才起?】 延:【差不多……剛從酒店出來。】 成語:【吃午飯了么?】 延:【跟舍友吃。】 成語:【哦。】 程妤簡單整理了下桌面的東西,拎起手提包,去食堂吃飯。 她打了飯,找著個位置坐下,才發現手機的呼吸燈一直在閃。 延:【晚上有空嗎?】 晚上?程妤退出聊天框,進了語文組的群聊,確認聚餐日期。 成語:【不行,今晚有聚餐,要不明晚?】 延:【好。】 時間就這么敲定了。 這兩天,程妤時常覺得自己懸浮在半空中,周遭彌漫著濕潤輕盈的霧氣。 她在霧里抓到了駱延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手。 很快就到了周五下午,程妤一結束工作,就趕回宿舍,梳妝打扮。 手機鈴聲響起,她匆匆忙忙地掛上耳環,用余光去瞥手機屏幕。 見是駱延打來的,她心急如焚,手忙腳亂,耳堵從指間滑落,不知滾到了哪里。 她“嘖”了一聲,接通電話,打開揚聲器,急道:“駱延,我在換鞋了,很快。” 她說著,趕緊從盒中找出一個耳堵,把耳環固定住。 駱延低聲笑著,嗓音柔和:“你慢慢來也行,。我剛從學校出來。” 程妤在心里估量從弗大走到二高的時間,暗自松了口氣,對著鏡子,細致地檢查妝容,說:“嗯……駱延,明天周六,我不用上班,今晚可以放肆玩。” 駱延過了幾秒才回:“我懷疑……你在暗示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