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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城府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姿勢有些怪異,但我還是扭著身子沒動,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還是維持著笑容,笑問:“你干嘛。”

    “你可以說疼的,在我面前不用忍,沒有必要,知道嗎?”

    ☆、第一百六十二章:一句我愛你

    梁景單手抱著我,語氣平緩,也聽不出什么情緒。我依舊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稍稍側了側身子,艱難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身子,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脊,說:“我知道,所以你現在是非得讓我在你面前哭一個,你這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其實無論梁景的母親對我是個什么樣的看法,我真的一點也不希望那些個上輩子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來破壞我與梁景之間的關系,但我心里也很清楚,梁母會是我們之間一個極大的阻礙,非常大。當然,我如今也不想庸人自擾,這么個大阻礙,就等著她真正到來的時候,再說吧,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我稍稍歪過了頭,側頭想要看看他臉上的表情,但我兩的姿勢實在是太別扭了,我側目過去,僅僅只能看到他的并發。

    我覺得梁景的心里肯定有些變態,我本來是不哭的,背上的傷口不去碰它,這么隱隱的刺疼,時間長了也就麻木了,反正不管怎么的,我都是忍得住的。可這喪心病狂的變態,竟然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傷口,一下子就把眼淚給痛出來了,今個都忍了一天了,在醫院的時候也算是強忍住了,沒想到最后敗在了梁景的手上。

    這眼淚一掉,反倒將壓抑在心里的那種軟弱情緒都給掉了出來,裝了那么久的堅強,也會有扛不住的時候,我這一哭,梁景就開心了。他笑著給我擦完背脊,幫我將睡衣套上,然后像是哄孩子一般,哄了我兩聲,竟單手背著我出了衛生間,將我放在了床上,微笑著坐在我面前,用衣袖擦我的眼淚和鼻涕。

    然后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抬手摸摸我的頭,順便幫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道:“這樣就對了,我還是喜歡以前那顆鵪鶉蛋,傻得可愛,女人氣死不需要太聰明,太聰明就不可愛了。”

    我哽咽著抬頭瞪了他一眼,沒有對他的這一番話發表什么意見,只是在心里想,我顧清城注定了沒有這個福氣當一個傻女人。我抹掉了臉上的淚水,用力的吸了兩下鼻子,什么也沒多想,就直接撲了上去,帶著眼淚的咸味,吻住了他的唇。

    這算不算是我第一次主動湊上去?不對,我對著梁景好像一貫都特別的主動,這次由著我的背脊,因著他的手臂,我們來一次女上男下。其實受傷了,應該安分一些才對,雖然我兩是有很多天沒有滾床單了。

    我年輕忍耐力差也就算了,梁景原本不是應該很自律,很理智的嗎?都獨臂了還同我一塊瘋,他強忍著欲望,動作完全不敢粗暴,這會是生怕碰到我的傷口弄疼我,而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他的身上,雖然很想抱抱,但怎么都不敢往下壓,生怕碰著他的手臂。

    就算過程磕磕碰碰,但最后我們還是完成了人類最原始的活動,我本就已經累的夠嗆,這會又是一陣折騰,就更是累的不行,側趴在他左側,怎么都不想再動一下。這種時候,梁景就覺得分外痛苦,因為他如今只有一只手是靈活的,而這唯一靈活的手被我壓著不能動,兩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被子不知什么時候被踢到了床下。

    已經是初秋的天氣,這樣躺著到第二天,估計會感冒。他聳動了一下肩膀,在我耳邊說:“起來去把被子撿起來。”

    我‘嗯嗯’了兩聲,隨意敷衍了一下,卻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梁景等了一會,忽然感覺到他胸口起伏了一下,然后抬手拍了拍我的頭,再次說道:“乖,起來去把被子撿起來,這樣躺著,明天第二天我們兩誰都別想好。”

    我照舊還是‘嗯嗯’了兩聲,默了一會,就說:“你先說句你愛我,我再去撿被子。”大抵當時是因為剛剛ml完,整個人還在那種氛圍里沒有出來,所以才會由此一說,一個人在極度疲倦的時候,說什么都是不經過大腦的,應該是直接由心發出來的。

    梁景沉默了好半天也沒有說話,估計也是沒想到我會無緣無故這么說,我等了一會,用黏黏膩膩的聲音說:“不說我睡了,被子我也不撿了,咱們就這么一塊下地獄吧。”

    我說完這句話,他的胸口又微微起伏了一下,感覺像是在笑。我閉著眼睛伸手去摸他的臉,手指摸到他嘴巴的時候,被他咬了一下,隨即我就一下子縮回了手。

    他的左手手指輕輕的撫著我的耳朵,從胸口聽到他講話,聲音顯得悶悶沉沉的,“為什么忽然要我說?”

    “沒聽過啊,想聽聽。”

    他又笑了笑,默了一會之后,用他的英式英文對我說了句‘iloveyou’。可我不是很滿意,總覺得這三個字用英文來說,顯得特別敷衍。他說完,我就很順口的在他的胸口咬了一下。

    挺重的,可他也沒有掙扎,只是哼哼了兩聲,罵我是條狗。

    “英語不算,我聽不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覺得自己都開始做夢的時候,他似乎真的在我耳邊說一句,“我愛你。”很輕很緩,但我卻閉著眼睛笑了,趴了一會之后,就起身乖乖的將被子撿了起來,蓋好睡覺。

    其實那時候我都有些迷糊了,真不知道是自己半夢半醒幻聽,還是他真的這么說了。所以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他:“你昨晚是不是真的跟我說我愛你了?”他看了我半天,然后對我說他也忘了,我仔仔細細的看他的表情,卻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起初我還挺堅定的,可多問了幾遍之后,就他媽開始懷疑可能是我幻聽了!

    這天梁景沒讓我去上班,讓我在家里休息兩天再去上班也不遲,我想想也行,送他出門之后,就自己呆在家里了。看看報紙,看看新聞,再看看電視劇。

    邊楠的電話是下午的時候打來的,他告訴我說朱子秀瘋了,神經失常,滿嘴的胡話,瘋瘋癲癲的。他們試探過幾次,但這人好像是真的瘋了,連辨識度都沒有了,什么都能往嘴巴里塞。

    我有些不信,與邊楠通完電話之后,我就換了一身衣服去醫院,到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顧唯一,我沒進去,只站在門口看了一會,朱子秀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像是瘋了。可我就不信了,前一天還好端端的人,忽然就會神經錯亂,像她這樣的人,要錯亂,應該一早就錯亂了吧,還用等到現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肯定是裝的。

    顧唯一原本是背對著門口坐的,不知怎么忽然就往外看了一眼,看見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隨后便起身,安撫了一下坐在床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朱子秀,過了一會之后,她就走了出來。

    眼睛微紅,眼神凄楚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到底對我媽做了什么!這幾年里她的精神一直就有問題,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吃藥在維持正常,你究竟是做了什么,讓我媽徹底的瘋了!”

    她說的振振有詞,我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朱子秀的精神一直都有問題,以前見她那樣子再正常不過了,怎么可能會有問題,騙誰呢!我看著她半響,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問題,法律上好像說精神病人就算是殺人也不具備刑事責任,呵,她是想用這個來替朱子秀逃脫罪責嗎?

    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見著她眼眶中打著轉的淚水,那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又側頭看了一眼病房里手舞足蹈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朱子秀,低低的笑了一聲,問:“這樣啊,我跟你們相處了有一段時間,竟然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朱阿姨有任何精神出問題的現象。那朱阿姨的精神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出現問題了,早到我媽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問題了是嗎?”我說著,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算是問的很認真了。

    她稍稍頓了一下,垂了眸子,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但斬釘截鐵的說道:“是!當初就是被你mama折磨的,使得我媽得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除了吃藥控制,完全沒有辦法!”她說著,眼淚都掉下來了,“這兩年基本都控制住了,只要不受什么特別大的刺激,她連藥都能停了,結果……”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竟然讓她徹底瘋了!顧清城,你就一定要致我們于死地才甘心嗎!”這兒有警察在,顧唯一裝的十分柔弱,她這裝腔作勢的本事倒是一點都沒有退步,不過以前她一掉淚就顯得楚楚可憐,如今臉上多了道疤痕,不管是什么樣子,都覺得挺惡心的。

    我笑了一下,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張紙巾,伸手過去的時候,她往后躲了一下,警惕性很高。我笑著搖了搖頭,一手用力的搭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道:“你現在不是又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嘛?但我想你一定會后悔那么做的,真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精神病

    我看著顧唯一笑,順手撥開了她放在前面的秀發,幫她別在耳后,讓臉上那條疤痕顯露無疑,我想她這一撮頭發大抵是用來遮擋她臉上的傷痕的,將她的頭發往后一撩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側了一下臉,眼神里閃過了一絲驚慌,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目光掃過來的時候就變得十分刺人。如今我倒是也不怕她這種冷冽的目光了,還是很溫和的沖著她笑了笑,道:“頭發臟,你這樣捂著對傷口不好,好賴讓它透透氣不是。雖然樣子不怎么好看,還有點嚇人,但總比大面積爛臉好,對不對?”

    顧唯一顰眉,抬手一把揪住了我的手腕,忍著一口氣,將我的手扯了下來,含淚而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我的臉會變成什么樣子,不需要你來管!還有你現在最好不要去刺激我媽,她如今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傷害到你,我可不負責任!你好自為之!”

    我笑了笑,氣定神閑的收回了手,微微歪頭,又看了看病房里的那個女人,點了點頭,說:“好自為之。”這四個字我是同顧唯一講的,但我不知道她是否聽明白,看她瞪視我,又冷冷一笑的樣子,我想她對我的話,還是不以為意的。

    她最后看了我一眼,又望了一眼站在我身側的邊楠,就轉身回了病房,繼續陪著她的‘瘋’mama去了,我站在門口,觀賞了好一會這對母女做戲的樣子,還真是老戲骨,演個瘋子對朱子秀來說真是綽綽有余了。我較有興趣的看了一陣之后,才同邊楠一塊出去,他先是問我身體的情況,說了兩句之后,便切入了正題。

    問了他關于朱子秀的情況,他告訴我這女人一醒來,就變得瘋瘋癲癲的,根本也沒有辦法溝通,后來找了神經科的醫生過來看了看,意思是說可能是精神出了問題,但具體還有待觀察,現在還不能完全定奪下來,這人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

    我們在住院部門口停了下來,邊楠轉過身子,似是寬慰我,道:“其實這點你可以放心,我以前也遇到過嫌疑人裝瘋想要脫罪的情況,但其實真瘋假瘋也是可以被檢查出來的。還有你母親的死已經過去三年了,她如今才瘋,除非出示有效的證據證實她一直以來都有病史,否則的話,也難以脫罪。”

    我并沒有轉頭去看他的眼睛,只看著前方有些泛黃的草坪,上面落著一些枯葉,微風拂過,那些枯葉也隨之挪動一下位置。邊楠的話說的不無道理,但朱子秀她們既然會想到裝瘋這一招,那么必定會偽造好所有的證據,來證明朱子秀確實在很早的時候精神就出了問題。

    而且,我相信這有可能是她們一早就已經商量好的計劃,精神病人不需要坐牢,但必須要有人監護起來,嚴重的應該是要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吧?

    大抵是我沉默的時間有些久了,邊楠拍了拍我的肩膀,引得我轉頭過去看他,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疑問,我這才醒過神來,笑了一下,道:“對不起,剛剛想事情有些走神了,其實這是一件好事,她喜歡裝瘋,我們就讓她一輩子當個瘋子也不錯,對吧?”

    “真瘋的人反倒是逍遙自在,瘋瘋癲癲的不自知,起碼活的還算快樂。但裝瘋的被關進精神病院,那應該是一種極大的痛苦吧,甚至比關在監獄還要痛苦吧。您說,一個人要裝一輩子的瘋子,最后會怎么樣呢?”我是笑著說完這句話的,不過邊楠臉上的表情稍稍變了變,倒也沒多說什么,只點了點頭,一會又搖了搖頭,應了兩聲。

    我們又隨意聊了兩句就直接分道揚鑣了,我在車上坐了好一會,就開始搗鼓車載導航,想找一下s市的精神病院在什么地方。找到了三家,想來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做,就選了其中一家路程適中的就過去了。

    話說我長那么大還沒有去過精神病院,這會也算是去漲見識去了,不過通常精神病院都是在遠郊,距離市區極其遠。我跟著導航開了許久,出了市區在環線又開了好一陣,大約花了我一個小時左右,才算是找到了這家神經病院。

    這周圍方圓百里內,幾乎是沒有人家的,大門口空空蕩蕩的,不見一個鬼影子。停車很方便,我隨意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竟然莫名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整個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周遭的樹木倒是很茂盛,風一吹,就發出一陣沙沙聲。

    大抵是沒有人的緣故,不知怎的,竟覺得這種地方像極了第二個殯儀館,鬼氣森森的。我稍稍拉了一下衣服,就往大門口走了過去。

    我沒進去,只在門口徘徊了一陣,其實到了這里,不用進去體會,也能夠感受到里面會是什么樣的一個氣氛了。我想在這里,恐怕比在監獄里還要恐怖吧。蹲在監獄里,若不是無期徒刑,在里頭表現好一點,還有減刑的可能性,總歸還是有個盼頭,就是磨時間而已。然而若是被扣上重度精神病患者,那么這一輩子,要在這精神病院呆多久,那大抵是個未知數吧。

    我伸手摸了一下眼前折扇極高的鐵柵欄門,忍不住揚了一下唇角。我也沒在這里多做停留,離開的時候給表姐打了個電話約她一起晚餐。隨后,我便開車去了正源去找了梁景,不過到的時候,他正和幾個部門經理開會,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多小時。以前我當副助時候那個位置還保留著,我也沒去會客室等著,直接就坐在了那個位置上。

    高媛在做事,但也會時不時的同我說兩句話,跟我說一些這幾天梁景做的事情云云,有那么一剎,我覺得她好像是在給我匯報梁景的行蹤問題。對這個其實我沒什么懷疑,但她既然主動說了,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他們這小會開了大半個小時候,辦公室的門才打開,幾個經理人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不是太好,各個都蹙著眉頭,有一個愁眉苦臉的都開始拉領帶了。我聽到動靜就站了起來,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立馬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均笑著同我打招呼。

    我笑著點點頭,等他們都走開了,我才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正好看到梁景用左手在簽字。他這會還不知道我過來了,皺著眉頭,看起來好像有什么煩心的事情,頭也不抬,口氣十分不耐煩的說:“進來不會敲門?出去!”

    我頓了一下,兩只腳剛剛踏進辦公室的門,他這么一說,我也就退了出去,‘哦’了一聲,他剛一抬頭,我就出去了,并關上門,按照他的要求敲了敲門。隨后就聽到他稍稍緩和了口氣,說:“進來。”

    隨即,我就推門走了進去,笑呵呵的問:“梁總,今天脾氣怎么那么大?”

    此刻他已經換了一種表情,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揉了揉額頭,沒有回答我的話,“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嗎?我今天還讓高媛在家政公司找了阿姨過去,碰上了嗎?”

    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雙手端端正正的放在桌面上,搖了搖頭,“沒有,我下午去了一趟醫院,看了一下朱子秀,她瘋了。”

    可能是我笑的太得意了,梁景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下,挑動了一下眉梢,低眸翻了一下手上的文件,輕描淡寫的問:“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我沒有同他直說,晃了晃腦袋,身子往后靠了靠,道:“這次跟我沒關系,是她們自己給自己刨坑,然后非逼著我把她們推下去。”

    梁景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看起來意味不明,也沒說什么。對此,我也不甚在意,坐在位置上,我便不由自主的環顧了一下這間辦公室,這里的裝飾自我媽離開之后,就沒有變過,我自然是不會去改變它,只是沒想到,梁景也沒有動過一絲一毫。這樣也好,起碼等我回來的時候,不用重新弄一遍。

    默了片刻,我才開口,“剛問了高媛,說你如今晚上都不安排工作和應酬,今晚我約了表姐吃飯,我們一塊吧?”

    他點了點頭,隨后便讓我安靜的坐了一會,等他做完事情就下班。

    傍晚下班,車流擁擠,我跟梁景到約定地點的時候遲到了半個小時,表姐倒是早早的等在那里了,獨自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到我們的時候,先是驚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會碰見梁景,但還是沖我們招了招手。

    我找表姐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讓她替我介紹一個打刑事案件比較厲害的律師,我想朱子秀他們肯定要垂死掙扎一番的,那么這件事務必是要搬上法庭的。我不需要讓朱子秀進監獄,只要打的她這輩子都出不了精神病醫院就好。

    朱子秀那么喜歡當精神病,那就讓她當個一輩子的精神病人好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審判

    餐桌前,就我一個人說的十分歡樂,他們兩個都顯得有些沉默,至多是幫我出一兩個主意,或者發現我話里漏洞的時候幫我補充一下。由著表姐結婚以后,交友的圈子變得有些狹窄,她唯獨認識的一個,她不算熟,以前是一個學校的,也算的上是有點交情。據說這人打官司挺貴,但很厲害就是了。

    只可惜,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顧唯一早就搶先一步把人給搶過去了。當律師的,也是有黑暗面的,比方說有些律師,憑借豐富的法律知識,和一張三寸不爛之舌,鉆著法律的空子,幫犯罪嫌疑人脫罪。

    這個世界有時候,沒有絕對的公平,也不過是一個弱rou強食的世界。

    表姐掛了電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聳了一下肩膀,“抱歉,這回似乎幫不了你了。我本身也不是這一塊的,再加上我現在已經停牌了……”

    “沒什么的,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贏,而且s市那么大,律師那么多,出色的又不止那么一個兩個,是不是?倒是你,如今停牌了,姐夫怎么說?”

    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說錯了,表姐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連著笑容都變得有些勉強,低垂了眼眸,道:“沒說什么,他也不太在意我工作上的事情,原先在他公司里當顧問,也差不多就是個擺設而已。”

    我點了點頭,笑道:“是呢,姐夫那么有本事,你直接當個家庭主婦就好了,而且,你們是不是應該要個孩子了?”

    表姐這會沒有抬頭,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當然,我也沒有追問什么,第一回看不出來,算我眼拙,第二回再看不出來,那就是我眼瞎了。

    飯后,我們就各自回家了,路上我開車,梁景坐在副座。安靜了一陣之后,他忽然問我:“你跟你表姐的關系好嗎?”

    我笑了一下,這不是廢話嗎,我媽在的時候,說不上好,但我媽走了之后,聯系的多了,關系也算得上不錯,“還不錯,怎么?你想說什么?”

    “你難道沒看出來你剛剛說到她丈夫的時候,變臉色了嗎?”他問。

    “看出來了,怎么了?”我有些不明所以。

    他側頭過來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什么,默了一會之后,才對我說:“律師我會幫你找,不用擔心。”

    其實,我還真沒有擔心過這件事。

    之后,顧暉的綁架罪名和故意殺人罪算是成立了,而朱子秀則還需要調查,因為顧唯一呈上了一大堆證明朱子秀精神有問題的資料病例,這些東西,我通過邊楠看了一下,確實是做的有模有樣的,那些舊病例,也真的有一種年代感。看來為了這些東西,顧唯一也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朱子秀如今依舊瘋瘋癲癲的被關在醫院里,就等著警察進一步調查。

    顧暉被壓上法院判刑的時候,我去旁聽了,自那日詢問室一面之后,我一直都沒有去看過顧暉,今日一見,他整個人都換了個樣子,消瘦,頭發白了一片,佝僂著背脊,穿著黃色的馬甲被人帶出來的時候,有那么一刻我都認不住來。

    我看著他良久,直到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我才恍然,不知怎么,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站在那鐵柵欄內的人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我卻忍不住他來了,甚至覺得十分陌生。

    顧暉的罪名已經成立,他們一一宣判了他的罪行,據說每個犯了罪的人,到了這里,總會留下一番懺悔的話,我一直在等,等著顧暉在最后會說點什么。然而,當法官一錘落定,我也沒有聽到顧暉說上半句話。

    他站在那里,低垂著頭,沒有半分的掙扎,說到同小三聯合謀害原配的時候,在這兒旁聽的人,皆是一陣唏噓,而顧暉卻如同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感覺像是沒有靈魂的人一樣。最后,顧暉背叛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等。

    我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在內心深處感到一絲后悔,但我想只要是個人,內心還有那么一絲良知的話,他應該很后悔,并且用人生余下的時光,每天都活在后悔當中。如今的下場,是他自己找的。其實,親手送顧暉進監獄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認為應該信任的那兩個女人。

    最后,他被警察帶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他抬了一下頭,目光是往這邊的旁聽席看過來的,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只見他立在門口好一會,才轉過頭離開。

    出了法院,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終覺得自己是出了一口濁氣。看著押送犯人的警車漸行漸遠,我微微的笑了一下,這樣算不算是替我媽完成了一個心愿,讓顧暉凈身出戶,徹徹底底的從正源滾了出去,并一輩子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