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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婦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慕容遜嘗了一口,有荷葉的清香,很是解渴,接著,虎子遞給他什么,他就吃什么,香糯的桂花糕,脆脆的馬蹄酥,軟綿綿的壽司飯團(tuán)跟,酸酸甜甜的山楂糕……

    每一樣其實都不算特別,在東宮都能吃到,可味道卻大不一樣,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放松,還是這如畫的美景,亦或是虎子娘始終掛在臉上的笑,慕容遜覺得,今天吃到東西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好吃的。

    正想著,忽聽虎子娘道:“虎子唱個曲子來聽聽,這里隔著水一定好聽。”

    慕容遜愣了愣,看向虎子,又不是那些伶人,男人也能唱曲嗎?正想著,就見虎子開口,竟是自己從沒聽過的曲子,曲詞也聽不懂,不是漢話,倒像胡語,用男孩獨有的嗓音唱的出來,頗為悠揚動聽。

    岸上桃林里授粉的鄉(xiāng)親們,都不禁停下手邊的活計,往水面上看去,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艘小船,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碧青有些楞,自己只不過一時興起,想起以前教過虎子唱荷塘月色,雖說此時不大應(yīng)景,也聊勝于無,讓兒子鍛煉鍛煉,省的越大越放不開,回頭變成跟大郎一樣的蠻牛,往后媳婦兒可難討了。

    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跟自己一樣專門喜歡木頭一般的蠻牛,男人還是多才多藝一些,才容易討女孩子歡心,尤其她家虎子,屬于頭腦簡單四肢發(fā)呆的類型,不學(xué)點兒本事,以后有自己發(fā)愁的了。

    卻沒想到他竟然唱胡人的長調(diào),而且是用胡語,這令碧青頗為意外,略想想也就明白了,估計是燕子教他唱的,整個武陵源會唱胡地長調(diào)的,也只有燕子了,這么多年,燕子依然沒有忘了胡地。

    虎子只唱了一半就停了,撓了撓腦袋,后頭的忘了,虎子話音剛落,就聽不遠(yuǎn)處傳來歌聲,竟是接著虎子的長調(diào)唱下去的,不過,比虎子唱的可地道多了,也更為粗獷,讓人忍不住想起雁門之外那遼闊的草原。

    碧青看過去,見桃林邊兒的大道上,停著一匹馬,馬上一個男子穿著胡服,頭上一頂胡人氈帽,勒住馬,正引吭高歌.

    桂花糕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高興的直拍手:“是常生哥哥,常生哥哥來了……”

    ☆、第129章

    ????先帝晏駕,碧青一家出了天牢之后,常生就忙著趕回雁門去了,當(dāng)初進(jìn)京匆促,許多事都沒來得及安置。都沒來得及跟碧青見一面,就匆匆回去雁門了,這一晃就是好幾個月,這時候既來了武陵源,想來雁門已安置妥當(dāng)了。

    如 今新帝登基,常生再也不必躲躲藏藏,即便有知情人,也不會自找死路的捅出來,鄒良庸可是行了腰斬之刑,且曝尸三日,罪名是誣告功臣,其實這個罪名也不至于 行如此嚴(yán)酷的刑罰,皇上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殺雞儆猴,讓大臣心里明白,武陵源不能碰,王家不能碰,只要不想當(dāng)鄒良庸第二,誰也不敢捏住常生的事兒不放, 故此,這么多年,常生終于可以回來了。

    燕子有些出神兒:“他是誰?怎我從未見過?”

    武陵先生笑道:“他是常生,王記雁門的大掌柜,管著胡地的買賣,常年在雁門,不曾回過武陵源,你自然未見過。”

    常大掌柜燕子自然是知道的,畢竟小姨走了之后,她管著家里的賬,雁門年年入冬都會送幾件稀罕的皮毛衣裳,就是這位常大掌柜叫人送來的。

    王家的買賣的賬目都會在臘月小年前結(jié)算,各地的掌柜也會在年前回武陵源,只有雁門的大掌柜從未回來過。

    燕子看著那個身影兒,不禁道:“常掌柜是胡人嗎?”

    雖說年前舉家進(jìn)了天牢,因此事諱忌莫深,即便兩位先生都清楚,也沒人跟燕子說,畢竟,此事不是能放到明面兒上說的事兒,故此,燕子并不知道常生的底細(xì),見常生胡服胡帽,就以為他是胡人。

    東籬先生看了孫女一眼暗暗嘆息,這么多年了,她仍記掛著胡地:“燕子,你想不想回胡地?”

    燕子一愣,想嗎?夢里那遼闊的草原,可以放馬,可以牧羊,在哪里讓人覺得心跟那片草原一般遼闊,這么多年了,那悠揚的長調(diào),總會在夢中響起,從未有一刻忘記,沒人的時候她會低低的吟唱,虎子之所以會,就是聽見她唱覺得好聽,非要纏著她學(xué),她才教了他。

    卻怎么也沒想道,在這千里之外的武陵源,還能聽見如此地道的胡地長調(diào),那悠揚的聲音,瞬間就把她帶回了夢里的草原。不用燕子回答,她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東籬先生。

    碧青一想不對,扯著桂花糕:“你怎么認(rèn)識常生哥哥的。”

    桂花糕撇撇嘴:“娘怎么忘了,我去年不是跟著二叔去雁門了嗎,常生哥哥對我可好了,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讓我想怎么吃怎么吃。”說著用有些控訴的目光看著碧青。

    碧青這才想起來,是有這么檔子事兒,見兒子那控訴的小眼神,知道是怨念自己控制他吃東西,碧青好氣的捏了捏他臉上的肥rou:“娘可是為你好,你這圓滾滾的,在家里還好說,過兩年去了學(xué)院,看同學(xué)不笑話你。”

    桂花糕嘟囔了一句:“誰敢笑話,我就讓哥揍他。”說著一下靠在虎子懷里,就連慕容遜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發(fā)現(xiàn),跟虎子一家子在一起,自己總會不由自主的笑,而且,他越來越羨慕虎子,他有這樣的爹娘,這樣弟弟,還有那些家人,自己呢?自己雖是富有天下的儲君,其實細(xì)想起來,什么都沒有,娘早就死了,父皇天天忙著處理政務(wù),自己連見一面都難,更不要說這樣出來玩了。

    這一刻,他能理解太傅了,如果自己能永遠(yuǎn)留在武陵源就好了,但,他知道這絕不可能。

    今天王家尤其熱鬧,虎子拉著慕容遜坐在墻頭上,一個勁兒的說:“你還真是好運,雖說野炊沒成,但我娘竟然親自下廚做菜,你不知道,我娘可是好久不下廚了呢,我都快忘了娘做的飯是什么滋味了,就記得好吃,比家里所有廚娘做的都好吃。”

    慕容遜看著廊間不停往來的人,不禁道:“你家總是這么熱鬧嗎?”

    虎子拔了墻頭一根兒狗尾巴草,塞進(jìn)嘴里:“這算什么熱鬧啊,過年外頭的掌柜們都回來的時候,才熱鬧呢,從小年一直能熱鬧到除夕,前兩年小姨夫沒去百越城的時候,過年的時候還會放煙花。”

    慕容遜好奇的問:“什么是煙花?”

    虎子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反正聽娘說,小姨跟小姨夫今年會回來過年,到時候你別回京,也留在武陵源,一準(zhǔn)能看見。”

    正說著,燕子走了過來:“你們倆還不下來,吃飯了。”

    虎子應(yīng)一聲,跟慕容遜跳下墻頭,往他娘的院子里跑,慕容遜扯住他:“不去客廳啊,不是有客嗎。”

    虎子看向他姐,燕子:“娘說了常生大哥不是客,今天晚上就在娘院子里吃。”

    燕子也有些疑惑,雖說娘對各位掌柜都很客氣,可像常生這樣親近的卻從來沒有,就連自己都看得出來,娘對常大掌柜很不一般,那種自然而然的親近,就像一家人,而且,常生也跟別的掌柜不一樣,別人見了娘都稱呼一聲姑娘,只有常生叫娘師姑。

    師姑?為什么叫師姑?既然叫師姑,莫非跟武陵先生有什么關(guān)系,可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待要問娘,這會兒又不方便,看著虎子道:“你知道常生大哥是咱家什么人嗎?”

    虎子搖搖頭:“姐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啊,不過,好像桂花糕知道。”燕子問過桂花糕了,就說在雁門總給他買好吃的大哥哥,具體是誰也說不清楚。

    進(jìn)了院子就見常生站在院子里的桃樹下,仰頭看著滿樹桃花,俊秀的臉龐,帶著微微的笑意,一陣風(fēng)過,花瓣如雨落了他一身,燕子不禁愣住了。

    虎子跑了過去,常生側(cè)頭看向他笑了,摸了摸他的頭,伸手從自己腰上拿出把匕首來遞給他:“常生哥哥來的匆忙,這是去年得的,看看喜不喜歡?”

    虎子眼睛一亮,接過看。

    燕子低聲道:“虎子,這是北胡王族才有之物,極為難得。”

    虎子忙道:“那謝謝常生哥哥了。”

    常 生看向燕子,當(dāng)初她來武陵源的時候,崔家已經(jīng)獲罪,自己沒機(jī)會見她,卻知道她是東籬先生的孫女,她娘是東籬先生跟胡女所生,她有三分之二的胡人血統(tǒng),融合 了胡漢血統(tǒng),比自己見過女子都美,甚至,胡地那些王族的女子,也不能跟她相比,也難怪,師姑的女兒,雖不是親生,到底在跟前養(yǎng)了八年,自然比別的女子靈慧 的多。

    燕子蹲身施禮,叫了聲常生大哥,常生道:“你是燕子?”燕子點點頭,看著他,目光竟有些移不開。

    常生:“胡地沒什么稀罕東西,捎了幾套胡服來,放在師姑那兒了,回頭讓你的丫頭過去挑就是。”

    “燕子謝常生大哥。”

    虎子拉著慕容遜幫著去支桌子端菜去了,這邊兒桃花樹下就剩下了他們倆,常生低聲道:“那年走的時候,這棵樹剛移過來沒多少日子。”

    燕子:“這顆是沒嫁接的山桃,娘說咱武陵源有的是桃樹,不缺桃子吃,這棵樹就留著看花。”

    常生笑了一聲:“怪不得花開的比外頭的好呢。”

    桂花糕跑過來拽著常生:“常生哥哥,吃飯了,吃飯了,娘做了涼皮呢。”往年這時候娘可不會做的,非等入了夏才做。

    涼皮?常生愣了愣,當(dāng)年跟二郎在先生的小院里,第一次吃的時候,幾乎覺得這是世上最好吃的東西,后來在天牢里吃,記得又咸又甜,咸是因混著自己淚,甜是因師姑。

    碧青今天幾乎沒讓人幫忙,自己一個人做了一大桌子菜,雖說有些累,可心里高興,這點兒累也就不算什么了。

    好在如今有了暖棚冰庫,這樣青黃不接的時候,也有青菜,不過,碧青還是喜歡地里頭種出來的,暖棚里的菜瞅著鮮亮,味卻淡,故此,下午回來的時,候碧青特意去地里挑了半籃子野菜。

    這時候正是吃野菜的時候,野菠菜,苜蓿芽,雞毛菜,青蔥鮮嫩,或涼拌,或清炒,做餡兒都是難得的時鮮。

    碧青喜歡涼拌,能吃著野菜最本質(zhì)的味道,還清爽,不過,家里人除了兩位先生跟自己喜歡吃,其他人也就嘗嘗就放下了,從大郎到桂花糕,都是rou食動物,更不要說狗娃子跟虎子這兩個半大小子,更是見了rou沒命的主兒,一見有肘子,哈喇子都快流了二尺。

    狗娃子這次放假沒回家,是跟同學(xué)打工去了,如今是桃花授粉的時候,正缺人,雖說干一天,給不了幾個錢,可攢幾個月也是一筆不小的存項。

    碧 青知道狗娃子這么著,肯定有原因,之所以去干授粉這樣的累活,就是不想沈定山照顧他,授粉這樣的事兒,如今早不用沈定山親自管了,都是由下頭的小管事負(fù) 責(zé),桃林的小管事多,認(rèn)識狗娃子的沒多少,所以狗娃子才跑去授粉。碧青叫了個剛來的小廝去找他,就是不想人認(rèn)出他來。

    看看狗娃子,虎子,再看看常生跟二郎,碧青不免感嘆,仿佛昨兒還都是小孩子呢,一晃的功夫就長大了。

    二郎的親事一直是婆婆的心病,碧青也沒想到,一向聽話的二郎,娶媳婦兒倒成了老大難,也不知他咋想的,就是不應(yīng),碧青有些懷疑是不是在深州瞧上了什么人。

    可自己當(dāng)嫂子的,這些事兒也不好底細(xì)問,指望大郎……看了眼拿著荷葉餅卷著rou,吃的正香的蠻牛,還是算了。

    這么一說,常生也該成家了,他比二郎還大呢,想著,給常生加了一筷子肘子:“別光吃涼皮,師姑燉的肘子才香呢。”

    常生笑著點點頭:“師姑的手藝比以前更好了。”

    碧 青笑了起來:“少奉承師姑,如今師姑極少做菜,咸淡都不知合不合適呢。”說著,目光落在常生臉上,雖說當(dāng)年那藥留下了幾個小麻子,如今年頭長了,也淡了許 多,不仔細(xì)瞧是瞧不出的,這小子本來就長得俊秀不凡,如今大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更為英俊,胡地的風(fēng)霜帶給他的不是滄桑而是成長,他再不是當(dāng)初那個偷望著 自己的小男生,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常生可有中意的女子,若有師姑幫你上門提親,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常生一張俊臉有些暗紅,咳嗽了一聲:“師姑,二郎還沒成家呢。”

    饒是二郎厚道,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嫂子問你呢,你說我作甚?你這家伙越發(fā)不厚道了。”

    何氏白了他一眼:“常生說的是,多大了,還不說娶媳婦兒,再不娶個媳婦兒回家,虎子都該成家了,到時候侄媳婦兒進(jìn)門,你這個二叔還是老光棍,像什么話。”

    一句話說的慕容遜差點兒嗆著,看了看虎子,這么大就娶媳婦兒是不是早了點,虎子低聲道:“我阿奶每次都這么說,聽多了就習(xí)慣了。”

    武陵先生笑道:“碧青丫頭,這娶媳婦兒還是等吃了飯再說吧,你再說下去,可有人吃不下飯了。”

    燕子知道武陵先生說的不是自己,可莫名就是有些臉紅。

    吃了飯,大郎就跑去武陵源了,那些老兵來了之后,大郎幾乎天天不著家,不睡覺都不見回來,碧青也不管他,一個大男人有點兒事兒干才好,要不然天,天在家跟自己大眼瞪小眼,再好的感情也會膩。

    碧青拉著常生去了師傅的書房,一進(jìn)書房常生就給武陵先生跪下磕了三個頭,武陵先生扶起他:“你爹你祖父當(dāng)日走錯了,落這么個結(jié)果,若是看到你能這般,想來泉下也該瞑目了。”

    碧青讓他坐下,柔聲道:“胡地苦寒,當(dāng)初實在沒轍了,才把你送到雁門城,如今時過境遷,你還是回武陵源來吧。”

    常 生搖搖頭:“師姑剛?cè)パ汩T的時候,常生天天做夢都想回武陵源,想看看師姑,看看先生,后來在胡地各部落來回跑,倒喜歡上了那片草原,有時候在胡地,恍惚覺 得自己上輩子或許也是個胡人,再說,雁門的王記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能偶爾回來看看師姑跟先生,常生就滿足了,此生能徜徉在那片草原上,也是常生之 幸。”

    說著,想起什么:“倒是有件事,先帝晏駕之時,我正在宮里,當(dāng)時清和宮亂了一陣,模糊聽見什么遺詔,后來清虛妖道伏誅,清 和宮一干眾人都跟著妖道砍了頭,先帝近身伺候的人也服毒自盡,此事才隱下了,可我心里總有些忐忑,當(dāng)時師姑就在天牢,先帝若有遺詔,怕跟師姑有關(guān),先帝若 忌諱王家,那道遺詔,只怕會是后患,即便皇上如今護(hù)著王家,可世事難料,依著我,還是想法毀了那道遺詔才好。”

    武陵先生點頭:“我跟東籬也顧慮這個呢。”說著看向碧青:“碧青丫頭,不管皇上如何,該防的還是要防著才是,畢竟如今的王家牽連著成千上萬條無辜百姓的命呢,更需謹(jǐn)慎。”

    碧青嘆了口氣:“讓我再好好想想。”

    其實碧青也知道,先帝深忌王家,當(dāng)時自己在清和宮,說把王家所有家產(chǎn),包括武陵源,深州,王記,都交出去,先帝仍未表態(tài),碧青就知道,先帝必然不會放過王家,只不過,后來周路帶著自己去了東宮,才算放了心。

    至 于遺詔,先不論有沒有,即便有,自己一個臣婦能如何?常生跟先生太看得起自己了,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自己再能,也不過君王座下一個小小的臣民,自 己能做的,唯有忠心不二,忠心?對啊,或許自己可以跟皇上表示一下王家的忠心,哪怕皇上心里知道,自己也得表示,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只不過,表忠心也得找機(jī)會,碧青運氣不錯,正想找機(jī)會,機(jī)會就來了,新帝登基,先帝的崔皇后自然成了太后,入住慈寧宮,太后的壽辰正是五月初十,雖說不能大辦,卻也召命婦進(jìn)宮拜壽,碧青這個驃騎將軍的夫人,也在其列。

    另外,趙家那邊兒派了人來接燕子,說皇貴妃想見見自己的妹子,碧青不好攔著,卻也不放心把燕子交給趙家人,正好自己也要進(jìn)京拜壽,就讓燕子跟自己一起走。

    過了五月端午,娘倆就動身了,過了端午一天比著一天熱,碧青本來就怕熱,入了夏輕易不出門,如今沒法子,也只能盯著日頭上路。

    燕子很是擔(dān)心娘的身子,這些日子,娘的胃口總不大好,又要進(jìn)京,就讓車把式走的慢些,一早一晚的趕路,晌午頭上尋個涼快的客棧歇著。

    娘倆走了三天才到京城,到了京,燕子就放心了,有小五叔跟杏果兒嬸子在呢,定能照顧好娘。

    初十這天,碧青一早就起來梳洗,燕子昨兒就讓宮里的嬤嬤接走了,皇貴妃的面子自己不好駁,不過,今天進(jìn)宮還是要找個機(jī)會把燕子帶出來才是,宮里可不是好地方,待長了不定會出什么事呢。自己這眼皮可跳了兩天了,想著,不禁按了按眼睛。

    冬月:“姑娘這是沒睡好,昨兒晚上翻騰了半宿,好容易睡著,天一亮又得起來,好在,等今兒拜了壽就能回去了,回去姑娘可別擰著了,趕緊找李神醫(yī)瞧瞧 ,奴婢瞧著姑娘,像是有了。”

    碧青一愣,冬月不說,自己都沒理會,大郎那藥丸子,自己也換了一陣子了,先頭天天盼著,后來不見有,也就放下了,這一放下倒有了不成。仔細(xì)想想,可不是,早過了月事的日子有十幾天了,到底是冬月細(xì)心 。

    這丫頭雖說嫁了小三,心里仍放不下自己,孩子還小就丟給了她婆婆,回來伺候自己,讓她回去死活不聽,只得讓小三把桃花娘接到武陵源來,住到自己給冬月的小樓里,離著近,冬月回去喂喂奶,看看孩子也容易,這次來京本說不然她跟來,到底沒擰過她。

    冬月:“兩位少爺都大了,姑娘怎越發(fā)粗心了,您瞧燕子擔(dān)心的什么似的。”

    碧青道:“先別張揚,等回去叫李神醫(yī)瞧過再說。”

    冬月道:“奴婢省的,姑娘就放心吧,不過,今兒姑娘進(jìn)宮,可要仔細(xì)些,別摔了。”

    碧青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著你這么囑咐我啊。”

    冬月:“姑娘還說呢,不是奴婢提醒,姑娘還迷糊著呢。”

    碧青撐了撐下巴:“到底好了沒,我這脖子都快禁不住了。”

    冬月笑道:“就好了,這是還在先帝喪期中,不能大肆cao辦太后的壽辰,雖讓命婦進(jìn)宮,不用按品大妝,不然,那身將軍夫人的誥命服,可有的姑娘受了,即便如此,也不能跟平常似的,別一根簪子就出門了,好歹也得戴幾件兒過去眼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