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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門婦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碧青抬頭看著他:“說起來,鳳林是你的表弟吧。”

    崔九沒好氣的道:“少跟爺說這些沒用的,爺如今是上了賊船,想下去也不可能了,你就說,怎么辦吧?”

    碧青終于松了口氣,要是崔九咬死了不幫自己,即便自己計劃的再周祥,也沒用,崔九說的是這里是重兵把守的天牢,崔家是重刑犯,不可能輕易就把人救出去。

    蘇全快步進了書房,低聲道:“殿下,天牢傳出消息,鳳林少爺好像得了天花。”

    天花?慕容湛一驚:“太醫(yī)可去瞧過了?”

    蘇全點頭:“瞧過了,是太醫(yī)院院正親自帶人去的,確定就是天花,人都燒迷了,出了一身的花兒,都沒人樣兒了,這是惡疾,怕傳播開來,不可收拾,萬歲爺下旨叫拖出去埋了,估摸這會兒人已經(jīng)埋了。”

    慕容湛點點頭,忽的嘆了口氣:“這么著死,倒省得挨一刀,至少留了個全尸。”見蘇全欲言又止不禁道:“有什么話就說,吞吞吐吐做什么?”

    蘇全:“有件事,奴才不知該不該跟殿下稟告,昨兒九爺跟沈姑娘去了一趟天牢,探了鳳林少爺,姑娘給鳳林少爺做了碗涼皮子。”

    慕容湛一愣:“老九跟她去了天牢?老九去還罷了,說起來鳳林是表弟,她去做什么?不說她從不跟崔家走動嗎。”

    蘇全:“奴才這也納悶呢 ,鳳林少爺之前雖跟王二郎交好,可沈姑娘跟他卻沒見過幾面兒,如今崔家這樣兒,大家避之不及,不知沈姑娘怎么想的,倒去探監(jiān)了。”

    慕容湛目光閃了閃:“她心眼兒好,想是覺得鳳林可憐才去的,可這時候去著實不妥,你拿著我的帖兒去趟大理寺,此事不易宣揚,尤其不能讓人知道她去過。”

    蘇全道:“此事恐怕不好隱瞞。”

    太子:“誰說隱瞞了,只不過是老九去瞧了鳳林一趟,叫家里的丫頭做了些吃食,便父皇知道也無妨。”

    蘇全頓時就明白過來,是啊,崔家再不濟,跟皇家的關系也切不斷,九爺自來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主子,去天牢探監(jiān)也算不得什么,就算皇上知道了,說不準還會說九爺至情至性呢,誰也說不出什么來,不過,沈姑娘去天牢做什么,還真讓人想不透。

    崔九以為自己死了,可是現(xiàn)在卻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難受,莫非自己到了陰間,正在受地獄之火的煎熬,可怎么又覺著冷呢。隱約聽見人說話的聲音,像是師姑……

    “大師,鳳林怎么還不醒,您給我的那個藥,別真是毒藥吧。”

    武陵先生道:“不可胡言。”跟凈遠大師道:“丫頭著急救人,大師莫介意才是。”

    凈遠大師:“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沈施主慈悲為懷,老衲怎會介意,崔施主身體虛弱,那藥雖無毒,卻性烈,恐崔施主的身體受不住,才到此時仍昏睡不醒,只需稍帶些時候,自會醒轉。”

    這里是普惠寺后的桃林,有一個茅舍,本是普惠大師以往的閉關清修之處,碧青把鳳林救出來之后,連夜出京送來了普惠寺。普惠寺是佛門,后頭的茅舍又極為隱蔽,故此把人藏在這里最為妥帖。

    崔九本想跟過來,碧青怕事情敗露,讓他在京里頭待些日子,雖說這件事看起來做的天衣無縫,可也難說會有疏漏之處,崔九在京里坐鎮(zhèn)更穩(wěn)妥些,自己帶著兒子以禮佛之名住進普惠寺,也不會惹人懷疑。

    當初知道鳳林進了天牢,碧青就在苦思怎么救他出來,救出來如何安置?倒是沒想到老和尚會幫這個忙。

    凈 遠大師的醫(yī)術雖比不上李神醫(yī),用藥上卻有獨到之處,早年曾游歷西域,得了些不一樣的藥材,這個類似天花的藥,就是西域一種花兒,無色,無味,吃下去,就會 產(chǎn)生跟天花一樣的癥狀,卻并不是天花,只需多喝清水,便會好轉。缺點是會落下麻子,可比起丟了命,落下幾個麻子,又算什么。

    大概是受了太后皇后的恩,老和尚心里過不去,這才冒險幫自己,只是人是救出來了,也需盡快送走,在普惠寺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碧青跟冬月又給鳳林灌了些水下去,卻見鳳林忽的睜開了眼,碧青大喜:“你醒了,覺得如何?”

    鳳林定定望著碧青,半晌兒方喃喃的道:“怎么黃泉也有個師姑……”

    碧青好氣又好笑,掐了他一下:“傻啊,什么黃泉,這里是普惠寺。”

    崔鳳林半天才回過神來:“難道我沒死。”

    碧青:“死什么,才多大就想著死。”

    崔鳳林仿佛找到了真實感,眼睛眨了眨,眼淚落了下來,碧青給他擦了去:“哭什么,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哭鼻子可叫人笑話。”

    崔鳳林拼命坐了起來,身體有些虛,卻仍撐著跪在地上 :“鳳林謝師姑的救命之恩。”

    武陵先生道:“世上再無崔鳳林,人言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你熬過了死劫,往后定能長命百歲,不如就叫常生吧。”

    鳳林點點頭:“常生謝先生賜名。”

    碧 青扶他起來:“若覺著還成,師姑這就叫人送你去雁門,普惠寺雖清靜,到底不如雁門穩(wěn)妥,咱家在雁門城里開了鋪子,跟胡人做買賣,小五在哪兒呢,小五雖做事 妥帖,到底不識字少,再說,狗娃子在武陵源呢,他也不能老早雁門待著,你去了,正好接替他當雁門的大掌柜,等過些年,事情淡了,再回來也就無妨了,你樂意 不?”

    崔鳳林兩眼含淚:“常生蒙師姑相救,往后跟崔家再無干系,常生以后都聽師姑的。”

    碧青道:“你也別叫我?guī)煿昧耍徒泄霉冒伞!贝搌P林點點頭,叫了聲姑姑,一個頭磕了下去。

    碧青忙扶起他:“行了,別磕頭了,剛好些還得養(yǎng)著呢。”轉身看向二郎跟陸超說:“你們倆一路小心,速去速回。”二郎跟陸超點頭應了。崔鳳林拜別眾人,跟著二郎陸超從后門出普惠寺,上馬車奔著雁門方向去了。

    望著馬車沒影了,碧青抬頭才發(fā)現(xiàn),暗夜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縷縷晨曦從云層透出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朝陽就升了起來,普惠寺里響起了咚咚的鐘聲,忽有所感,低聲道:“朝升暮落,晨鐘暮鼓,人生也不過匆匆百年罷了。”

    武陵先生道:“丫頭何出此言?”

    碧青笑了:“聽見寺里的晨鐘,有感而發(fā)。”

    先生搖頭失笑:“師傅還當你這丫頭看破紅塵想出家了呢。”

    碧青搖搖頭:“丫頭是個俗人,明知紅塵事多,卻仍然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七情六欲,丫頭一樣都看不破,故此,這輩子只能當個俗人了。”

    “阿彌陀佛,入世修行也是修行,沈施主慈悲為懷,廣濟眾生,必結善果。”

    碧 青道:“大師就別忽悠我了,倒是有件事兒要跟大師商議,深州數(shù)年大旱,民不聊生,老百姓多逃荒在外,深州的和尚也都跑沒影兒了,寺廟荒蕪,杜大人有意在深 州城外重建寺廟,之前我在深州置下數(shù)百傾荒地,若大師有心,碧青愿捐出百畝,贈與普惠寺,就當為深州百姓祈福了。”

    阿彌陀佛老和尚眼睛都亮了:“沈施主善心濟世,老衲替天下蕓蕓眾生謝沈施主了。”

    碧青:“您別忙著謝我,咱們可先說好了,地我是捐了,別的還是照著老規(guī)矩來。”

    凈遠大師雙手合十:“就依施主。”

    忽聽見兒子的哭聲,碧青也顧不上這兒了,忙往里頭跑,她兒子其實蠻乖的,這一宿跟著她從京城折騰到普惠寺,都沒哭鬧,這會兒估摸是餓了。

    進了禪房,就見冬月正手忙腳亂的哄她兒子呢,可小家伙就是不買賬,干嚎了一會兒,小腦袋在冬月懷里拱了拱,小嘴撅著,一個勁兒的往冬月胸前撇,冬月頓時滿臉通紅。

    碧青接過來,解開衣裳,小家伙吃著了奶,終于安靜了下來,碧青一只手抱著小家伙,另一只手把尿布換了,冬月拿著換下來的尿布,莫頭跑外頭洗去了。

    碧青好笑的搖搖頭,低頭看著兒子,小家伙越長越像他爹了,兩道眉毛粗黑粗黑的,跟他爹一個樣兒,這趟去京城也沒見著大郎,也不知蠻牛想不想她們娘倆,要不,還是再去一趟吧,這一晃孩子都半歲了,連個正經(jīng)兒名兒還沒有呢,再不去,沒準蠻牛把她們娘倆忘了。

    碧青在普惠寺住了兩天,把深州的事跟老和尚交代明白了,就帶著兒子去京城了,住的還是師傅內(nèi)城的小院,叫貴伯去給大郎送信兒。

    大郎根本不知道他媳婦兒來一趟又走了,還當剛來呢,一聽小媳婦兒帶著兒子來了,歡喜的不行。一想到小媳婦兒,哪還有別的心思啊,營里的事兒交給安大牛跟常六,莫頭就跑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碧青正喂兒子吃奶,小家伙如今越來越能吃了,還特別護食,吃一邊兒的時候,小手還得拽著另外一邊兒,生怕給人搶了去。

    碧青看了會兒兒子,抬頭見大郎站在門邊兒上,直眉瞪眼的盯著自己,再一瞧,哪是盯著自己,是盯著自己懷里吃奶的兒子呢,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的,仔細瞧,眼里仿佛有兩道火光,碧青忍不住想起了陰山里的餓狼。

    小家伙終于吃飽了,打了個小哈氣,本來眼睛都快閉上了,卻一眼瞅見過來的大郎,頓時警惕起來,眼睛瞪的老大,看了大郎一會兒,哇一聲哭了起來,小手下意識護著自己的飯碗。

    這么大的孩子根本不認人,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可大郎卻不樂意了,心說,這小子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兒子啊,為了這小子,他爹可是系脖吃了一年素,這會兒好容易能開齋了,這小子又鉆出來壞他爹的好事兒。

    碧青見孩子哭得厲害,跟大郎道:“你先出去待會兒,孩子認生。”

    好容易見著小媳婦兒,大郎哪舍得出去啊,問他媳婦兒:“這小子吃飽了不?”碧青點點:“吃飽了。”

    大郎伸手把小子抱過來,小家伙哭得聲嘶力竭,碧青剛想去抱回來,蠻牛已經(jīng)抱著孩子出去了,直接塞到江婆婆懷里,回來,關門,落鎖,那個利落勁兒,碧青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已經(jīng)給蠻牛按到了床上,接著,身上的衣裳就報銷了 ,頃刻間,便給大郎剝成了白羊……

    碧青聽見兒子的哭聲,推他,哪推的開,碧青急道:“兒子哭呢,你讓我去瞧瞧他。”

    大郎直接堵住媳婦兒小嘴,親了起來,心說,吃飽喝足還哭什么,這會兒誰也別想跟自己搶媳婦兒,兒子也不成 。

    碧青好氣又好笑的看著緊緊抱著自己,又揉又啃的蠻牛,想想也是,有了兒子以后,自己的注意力都在小家伙身上,對大郎難免有些忽視,自己都快不記得,當初千里奔雁門去的那股子不顧一切的勁兒了,那時在她心里,大郎遠比肚子里的兒子重要的多。

    為 了兒子冷淡丈夫,外頭如果再有誘因,男人很容易出軌,想到此,碧青忽然警惕起來,尤其,蠻牛如今可不一樣了,以前就是個莊稼漢子,現(xiàn)在卻是軍功在身的校 尉,等太后喪期一過,論功行賞,說不準真能封個將軍,就算蠻牛心里只有自己,可架不住外頭有人惦記著啊,所以,還是得把自己男人攏住了最要緊。聽著兒子不 哭了,也放了心,主動圈住大郎的胳膊,親了上去……

    大郎過了晌午就家來了,一直折騰到天快黑,才心滿意足的放過小媳婦兒,這家伙身體好,耐力強,加上憋了一年,這一開葷,把碧青折騰的都快散架了,渾身每一塊骨頭,每一塊rou都是疼的,兩條腿都有些合不起來了……

    好在蠻牛還知道疼人,不叫下人伺候,自己扛了大木桶進來,一桶一桶的注滿熱水,把小媳婦兒抱進去,讓小媳婦兒泡著,他自己給小媳婦兒洗頭發(fā)。

    有些笨手苯腳的,時不時就拽的碧青疼一下,可碧青卻不吭聲,男人伺候自己的時候,就得鼓勵,這樣以后才能形成習慣。

    大郎費了半天勁兒,才把小媳婦兒的頭發(fā)洗干凈,抹了把汗,一低頭,瞅見小媳婦兒泡在水里的身子,眼睛都直了。

    映著燭火, 白的透亮,生了兒子,小媳婦兒胖了一些,再不是過去那個瘦的沒幾兩rou的小丫頭了,腰身細軟,兩腿修長,那白膩膩的奶,子,大郎忽覺有些燥,手深進水里把小媳婦兒撈了出來……

    熱水泡的很舒服,碧青都快睡著了,卻忽然給蠻牛撈出來,頓時醒了,睜開眼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不是兒子哭鬧不休,蠻牛還不放過自己呢,而且,這屋里也實在沒法兒待了,地上都是水,帳子也扯掉了一半,床上的被褥都濕了,碧青的衣裳都成了一片一片的破布,跟臺風過境似的。

    大郎拿被子把碧青一裹抱到了西屋,換好衣裳,給兒子喂奶,江婆婆帶著紅著臉的冬月冬時去收拾寢室。

    一進去,冬月跟冬時就傻了,冬月低聲道:“莫非姑娘跟姑爺打架了不成,怎弄的像拆房子。”

    冬時點頭:“不是姑爺打咱們姑娘了吧,剛在外頭院里,好像都聽見姑娘聲兒了。”

    江婆婆笑了起來:“等你兩個丫頭嫁了人就知道了,姑爺這是稀罕姑娘呢,這么著才恩愛,要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叫什么夫妻啊,估摸再過不久,咱家又該添小主子了。”

    三人說話聲音雖小,西屋里卻也聽的見,饒是碧青一張老臉,也忍不住通紅,白了大郎一眼,小聲道:“都是你,折騰起來就沒個完,也不怕叫人笑話。”

    大郎卻不以為意:“咱是正經(jīng)兩口子,怕啥。”說著盯著兒子看,小家伙聲嘶力竭的哭了半天,早累了,這會兒吃著奶就睡過去了,紅撲撲的小臉蛋,不時抽搭抽搭,可愛的不行。

    大郎這個當?shù)南『逼饋恚焓诌^去要摸兒子的臉蛋兒,卻給碧青一巴掌打了下去:“剛睡著,你那手跟銼刀似的,摸疼了又該哭了,這會兒稀罕了,剛怎么舍得把兒子抱出去的 。”

    大郎挨著媳婦兒坐下,一起看著兒子,聽見碧青的話,咕噥了一句:“一年沒抱媳婦兒了,你那么喂,奶,俺哪里忍得住。”見小媳婦兒眼睛有些睜不開,悄悄把小媳婦兒攬在自己懷里。抱著媳婦兒兒子,大郎頓時覺得,這一刻拿什么給他都不換,想著,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

    轉過天一早,大郎去了兵營,如今兵營的事兒多,不能總在家待著,碧青在炕上躺到晌午,才勉強起來,渾身仍有些酸疼,也就不想干別的,叫冬月把炕桌挪下去,炕沿兒上擋了幾個枕頭,把兒子放在炕上,讓他爬著玩。

    小家伙前些日子剛學會爬,這才幾天,竟然熟了,兩條小腿蹬著,爬的飛快,小家伙來回怕了兩趟,就嫌炕太小了,想往炕下頭爬,可惜江婆婆跟碧青在兩頭堵著,冬月在中間,還有枕頭,小家伙剛要越過枕頭,就會給抱回來,可小家伙仍然鍥而不舍的往坑下爬。

    爬了幾趟沒成功,終于失去耐心,一屁股坐在炕上,大眼睛瞪著碧青,仿佛知道是自己娘使的壞,小嘴咿咿呀呀的指控自己的無良老娘。

    碧青覺得好笑,眨眨眼無辜的道:“你瞪著娘干什么,是你自己爬不下去。”小家伙撇撇嘴,哇一聲哭了起來。

    江婆婆心疼的抱起來,一邊兒哄,一邊兒道:“姑娘也真是,哥兒才多大,就這么逗他,哥兒不哭了,娘娘壞……”小家伙仿佛聽懂了,咿咿呀呀的指著碧青,大眼睛里含著淚花兒,那樣兒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碧青正逗孩子玩呢,忽貴伯進來道:“姑娘,外頭兵部侍郎的夫人來了,說有事跟姑娘商量。”

    這是什么鬼?自己根本不認識這什么侍郎夫人啊。

    江貴道:“兵部侍郎娶的是赫連家的姑奶奶,淑妃娘娘的妹子。”

    碧青點點頭,原來是赫連家的啊,崔家完了,赫連家也長不了,這時候閉門在家思過,沒準皇上念及赫連家的軍功,心一軟,放過赫連一族了,也未可知,這時候跑自己這兒來干什么。

    更何況,自己昨兒才進京,今兒就來了,莫非一直盯著自己了,想起前兩天把鳳林運出去,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莫非給人知道了,知道了不告發(fā),跑這兒來做什么,不可能被人知道。

    鳳林的事是崔九幫的忙,為了不留下把柄,特意找了個剛死的犯人代替,再說,便真露了出去,也不該是侍郎夫人登門啊,倒要真好奇這位侍郎夫人來做什么?

    想到此,便道:“請夫人進來吧。”

    侍郎夫人多方打聽,才知道王大郎家住在這兒,是個不大起眼的小院,想起王大郎是個莊稼漢子出身,北征之前還是個大頭兵呢,就這個小院,估摸都是北征回來新置下的,也不知借了多少外債。

    不是老爺子發(fā)話,就憑王大郎一個莊稼漢,哪能攀上赫連家的高枝兒呢,更何況,王大郎還娶了媳婦兒。

    可 別看王大郎就是個種地的,命卻好,這次北征,屢立奇功,都說萬歲爺會封個將軍,二十多歲就能封將軍,可著大齊也沒有過,就算是赫連家,也沒有二十多歲的將 軍,皇上有意扶植新生勢力,故此,大郎這個將軍十有八九會封 。老爺子的意思是把王大郎拉攏過來,如果王大郎成了赫連家的女婿,赫連家豈不如虎添翼。

    赫連家嫡出的孫女就如玉一個,已經(jīng)嫁了九皇子為妃,卻還有個庶出的,配個王大郎也算下嫁了。只不過,赫連家的女兒就算是庶出也不能給人做小,所以,今兒她來見王大郎的媳婦兒,就是想讓王大郎的媳婦兒自己下堂求去,也省的阻了丈夫的前程。

    一個鄉(xiāng)下沒見識的婦人,根本不用自己費勁,稍微一嚇唬,再給幾個錢,事兒就成了,要不是趙勇說王大郎不會休妻,自己也不用跑這一趟了。

    在她想來,自己一個侍郎夫人都親自登門了,王大郎的鄉(xiāng)下媳婦兒,還不趕緊的迎出來,卻沒想,等了半天,還是剛那個管家,不過,這個管家瞧著倒不像沒見過市面的。

    江貴微微躬身:“我們家姑娘請夫人進去。”

    姑娘?侍郎夫人愣了一下,心說,怎么是姑娘,就算擺譜也該是夫人啊!扶著婆子的手,走了進去。

    小院收拾的倒是挺規(guī)整,過二門直接進了后宅,本以為王大郎的媳婦兒,怎么也得迎出來,可廊子下就看見倆丫頭,丫頭穿著青花襖褲,梳著大辮子,很是干凈利落,這么一比,仿佛自己跟前的丫頭都仿佛被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