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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門婦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慕容湛接過,忍不住道:“好字。”

    崔九笑了:“有時想想,這丫頭也真是怪胎,論學識,京城那些世族的閨秀才女,哪個都不是個兒,卻寧愿當個農婦,太子哥不知道,這丫頭不是做做樣子,是真的下地干農活兒,弟弟都讓她逼得挑了一天豬糞,哪個臭啊,如今聽見豬這個字,都覺惡心。”

    慕容湛忽想起那天碧青在地里刨番薯的樣兒,不禁道:“本宮也見過的。”

    低頭看了一遍信上的內容,不禁大喜:“她信上說,能幫深州打二百眼深水井,可是真的?若不費朝廷一文,就可在深州打二百眼深水井,便不能徹底解決深州大旱,至少能緩解旱情,配合耐旱的番薯,深州百姓便有救了。”

    崔九把碧青圈的地圖遞了過來:“太子哥先別急著高興,這二百眼深水井雖說不用朝廷花銀子,但也不能白打,得拿這些地來換,您要是同意這個,一開春就打井。”

    慕容湛不禁道:“深州的荒地,也不知你們要來做什么?”看了眼那圖道:“雖說深州赤地千里,災民外逃,可這些地也并非朝廷所有。”

    崔九看向旺兒:“那丫頭還說了什么?”

    旺兒忙道:“姑娘說,她出銀子,官府出頭,深州如今的田價兒幾乎白給,姑娘卻說深州百姓不易,多給些無妨,一兩銀子十畝收上來就成。”

    太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就算冀州的好地,也不過幾兩銀子一畝,深州地處旱原,旱田本就不值錢,即便沒鬧災的時候,也不過一兩銀子一畝就能到手,如今白給都沒人要,碧青一兩銀子十畝收地,看似便宜,著實已是天價兒,更何況人家還承諾幫著打二百眼深水井呢。

    太子放下手里的地圖,不禁贊了一句:“果真是積善之家,收地的事交于深州知府杜子峰就是。”

    崔九一聽杜子峰,沒來由的不舒坦:“太子哥,您真提拔姓杜的啊,這小子我瞧著就不是好東西。”

    太子眉頭一皺:“胡說八道,怎可妄議臣子,杜子峰在間河縣三載,把一個窮的叮當響的窮縣,治理的如此富足,這樣的人是國之棟梁,當重用才是。”

    崔九撇撇嘴:“算了吧,不是大郎媳婦兒幫忙,就憑他,給他十年也沒用。”

    太子看了他半晌兒:“能讓人幫著,要是本事,莫非杜子峰哪里得罪了你,你這般瞧不上他。”

    崔九道:“他沒得罪我,我就是瞧他不順眼,如此而已。”

    慕容湛道:“本來我還想讓你去深州走一趟,如此看來……”慕容湛話沒說完,崔九就忙道:“我就是說笑呢,杜子峰是我大齊的棟梁之才,將來一定會是太子哥麾下一名能臣,太子哥,您就讓我去深州走一趟吧,順便也能避開赫連如玉。”

    慕容湛搖搖頭:“也不知你們倆是夫妻還是冤家,何至于此呢。”

    崔九道:“我跟他這個夫妻是臨時搭上的,她不惹我,日子就湊合著過,她既如此不識趣,也莫怪爺無情,沖著她爺爺她爹,王妃的名頭給她,至于別的,想去吧,這輩子都不可能。”說著站起來走了。

    崔九沒回王府,而是去了內城邊兒上武陵先生的私宅,江貴看見他愣了一下,崔九卻不理會,直接道:“這幾日爺就住這兒。”撂下話直接登堂入室。

    這位是皇子,江貴想攔也攔不住,只得跟進去道:“如今先生不再,姑娘也回了冀州,灶上連個做飯的廚娘都沒有,恐怠慢了九爺。”

    崔九道:“不用廚娘,爺自有吃飯的地兒。”

    旺兒心里著實納悶,爺說的吃飯地兒到底是哪兒,到飯點兒,終于知道了。

    驍騎營放了年假,當兵的都回家了,靠著兵營賣吃食的攤子,也就沒什么生意了,但成材的攤子卻仍有幾個主顧,坐在哪兒吃湯餅。

    半年的功夫,從冷清到靠著別人施舍才有主顧的攤子,變成了如今紅紅火火的買賣,成材天天睡覺前,都會拜一遍菩薩,成材眼里的菩薩就是碧青,他覺得,碧青是天下最漂亮最好的人,就跟廟里的菩薩一樣。

    涼皮涼面賣了一夏,攤子就闊出去了一倍,還搭了個簡易避風的席棚子,有了棚子,冬天主顧上門也不會太冷了,只可惜離得遠,不然,過年的時候自己一定上門磕頭拜年。

    成材一邊遺憾的想著,一邊把熬好的大骨湯兌進湯餅鍋里,湯餅也是照著碧青說的,用大骨熬出來的,奶白的大骨湯,煮出來的湯餅,香的人直流口水。

    大過年的,擺攤的不多,崔九沒費什么勁兒,就找著了湯餅攤子,他是聽大郎提過一次,說那丫頭幫了賣湯餅的祖孫倆,這才過來。

    那丫頭除了對自己,對別人從來都不會吝嗇,授之以漁的事兒,她做的順理成章,這一點兒太子哥說的是,那丫頭雖然心眼子多,卻是天底下最良善的女子。

    良善到不會記仇,哪怕對得罪過她的人,也會伸出援手,例如王家村的王富貴一家,當然,她也有不良善的時候,例如對周家。

    不過,崔九也覺得周家純屬自找,一家子懶貨,成天想著天上掉餡餅兒,以書香門第自居,卻不事勞作,用碧青的話說,這種人餓死活該。

    崔九往板凳上一坐,成材愣了一下,雖說沒見過幾個達官貴人,可這里畢竟是京城,天子腳下,總有些眼力,不說別的,就憑這位身上的狐貍毛斗篷,也不該是坐在這兒吃湯餅的人。

    不過,來者是客,成材堆起笑臉過來,肩膀的手巾抹了把桌子道:“兩位爺吃湯餅啊,我這湯餅可是出了名兒的香。”

    崔九看了一眼咕嘟咕嘟開著的大骨湯:“煮兩大碗過來。”

    好咧……成材答應一聲,剛要走,想起什么道:“我這攤子上還有一樣小菜,就著湯餅吃最好,您二位是不是來一份?”

    崔九點點頭,成材高興的去了,不一會兒端過兩碗湯餅,跟一小碗拆骨rou,放在桌子上:“這拆骨rou用毛醬汁兒一拌,就沒有比這兒更好吃的了,您二位嘗嘗。”

    崔九夾了一筷子點點頭,又有客人過來,成材招呼去了,崔九看了旺兒一眼道:“坐吧,爺一個人吃,怪沒意思的,你陪著爺吃一口,也當做個伴兒。”

    旺兒沒來由的覺著心酸,堂堂的九皇子,大過年的,竟然跑到河邊兒攤子上來吃湯餅,這要不是自己跟著,誰跟自己說,自己都不會信,爺可是皇子啊,。

    想著,不禁道:“爺,咱回府去吧,王妃再怎么樣,那也是爺的家,爺才是主子。”

    崔九擺擺手:“那不是爺的家,爺的家在武陵源呢,行了,快坐下吃吧,與其回去看那悍婦的臉,爺寧愿在這兒吃湯餅,你別瞧這湯餅寒酸,卻讓爺找到了一絲家的味道。”

    吃了湯餅,崔九沒立刻走,而是跟成材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成材是個話簍子,什么都藏不住,一見崔九跟他說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碧青交他涼皮涼面湯餅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兒,崔九聽得津津有味。

    旁邊的旺兒這才算明白,為啥爺說這湯餅有家的味兒了,這家說的是王大郎家啊,聊得太盡興,回去的時候,崔九還在興致上,問旺兒:“你回來的時候,那丫頭做什么呢?”

    問出來,崔九又覺自己多此一問,還能干什么?大郎可不是自己,人家兩口子兩情相悅新婚燕爾,肯定成天膩乎著唄。

    不想旺兒卻道:“奴才回來的時候,姑娘正帶著人拔鴨毛呢,說是要做什么睡袋,預備著北征的時候用。”

    崔九愕然:“鴨毛?睡袋?這是什么東西?怎爺從沒聽過?”

    旺兒撓撓頭:“奴才也沒聽過,更沒見過,爺是沒瞧見,王家那個熱鬧,鴨子毛到處亂飛,不知道的還以為到了陽春三月呢,姑娘不要鴨子,偏偏要鴨毛,您說奇怪不?”

    誰說碧青不要鴨子了,碧青把柳泉居的老掌柜請了來,招待他吃了一頓烤鴨,然后,自家拔了鴨毛的鴨子就讓柳泉居的老板弄走了。

    轉過天,柳泉居就添了一道大菜烤鴨,又過了幾天,冀州府的大小飯館子,都有了這道菜了,鴨子開始緊俏起來,一出正月,碧青就再不用愁鴨毛了,多的用不過來。

    崔九哪兒捎信兒來說去了深州,過了十五,大郎也回兵營了,因他死求活求的求碧青跟他去京城住些日子,碧青沒答應,以至于黑著一張臉堵氣走的。

    碧青也不舍分開,可朝廷招募府兵的圣旨已下,二月中大軍就要開拔,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與其這時候親親我我,碧青寧愿多給大郎準備些東西。

    碧青認為,自己給大郎準備的越多,大郎活命的幾率就會越大,所以,仿佛得了強迫癥,只要自己想到的,手下工匠能做出來的,都會準備,好日子剛開頭呢,她可不想當寡婦……

    ☆、第69章

    收集羽絨說著簡單,做起來卻難,尤其這是古代,沒有技術成熟的設備,只能手工來,偏偏還趕上冬天,更不容易。

    碧青如今十分后悔,應該早些準備,這都屎頂屁,股門了,真有些來不及,只能弄點兒是點兒,其實,碧青也不大知道羽絨怎么弄,就記得一個朋友說過得高溫殺菌,不然容易滋生細菌,回頭沒戰死,卻得了禽流感,自己可成千古罪人了。

    所 以,很小心仔細的弄,事事親力親為的盯著,不敢有絲毫懈怠,碧青制定的流程是,把拔下來的鴨子毛,先用溫水洗了,蓋上紗布,因為是冬天,只能攤到屋子里用 炭火盆子烤干,再用皂水跟堿水洗一遍,用清水投洗干凈,接著再用炭火烘干,二次烘干的鴨絨,扎在麻布袋子里,上籠屜蒸兩遍,高溫消毒后再烘干。

    如果外頭日頭好,攤在日頭下曬,碧青一直覺得,紫外線消毒比什么都有用,二十幾口子婦人,折騰了足有半個月,二月初才折騰出十口袋鴨絨來。

    碧青畫了樣子,開始縫制睡袋,因為考慮到北胡苦寒,多冰雪,睡袋外用的是防水的油布,全家齊動員到大軍開拔前三天,終于做好了五十個睡袋 。

    陸超父子也把碧青要的東西做了出來,現代的時候,碧青有個表哥是特種兵的瘋狂迷戀者,喜歡收集特種兵的裝備,他屋里有個柜子,擺的都是這些東西,每次碧青去,他都拉著碧青,滔滔不絕的叨叨,這個是干什么用,那個有多厲害……

    碧青實在是沒興趣,一開始還能敷衍兩句,后來一見表哥要跟自己說他的收藏,立馬找借口脫身,以至于如今萬分后悔,早知會穿越到大齊來,當初就該好好研究研究,而不是想現在一知半解的瞎琢磨。

    碧青印象深刻的是表哥柜子里的三,棱,軍,刺,覺得這東西奇怪,刀不是刀,劍不是劍的,弄成三棱的形狀,也不知為什么,表哥當時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篇,自己基本想不起來了,唯一記住的,就是這東西堅固而有威力,刺傷敵人能在最短時間內致命。

    什么原理碧青也忘了,就是覺得,這是個關鍵時刻能自保的武器,就畫了樣子讓陸明鈞找人做了出來。

    說起陸明鈞,碧青萬分慶幸,他貪了朝廷一百兩銀子,不然自己哪兒找這樣的能人去啊,之前雖然知道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卻也沒想到如此厲害。

    陸明鈞的厲害之處是他強大的人脈,官場上舉步維艱,可一提匠人,他能把大齊所有頂尖的匠人,都給碧青找來 。

    碧青有時甚至覺得,這一切或許冥冥中自有注定,如果是在兩年前,自己絕不可能做出這些東西,沒有匠人,更沒有錢。

    養活匠人需要錢,頂尖的匠人就更值錢,碧青從不吝惜錢財,如今錢財對她來說,實在算不得什么,財富的積累也只在開始的時候最困難,第一桶金到手,后頭就容易多了。

    更何況,她有崔九跟杜子峰這兩個強大的合伙人,當官的不敢為難她,商場上,自己是擁有先知智慧的穿越人士,就憑這個,她幾乎所向披靡,所以,才有能力給大郎準備這些保命的東西。

    除了三,棱,軍,刺跟睡袋,袖,弩,碧青本來還想制作指北針,對于她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陸明鈞父子給予了絕對的支持,可惜時間匆促,指北針沒做出來,倒是做出了指南魚。

    是陸超這小子研究出來的,說看過的古書里有這方面的記載,指頭大的木魚,肚子里放一塊天然磁石,只要把木魚放到水里,魚頭所指的方向就是南。

    一切準備好,大軍也即將開拔,大郎雖賭氣走了,這一個月里,卻多次叫人捎信催碧青進京,碧青只是沒應。拉著一車東西往京里奔的碧青,不禁琢磨蠻牛是不是已經氣瘋了。

    時間緊迫,不敢耽擱,一路上小五的鞭子都差點兒抽斷了,終于在城門關之前趕到了京城,剛進內城門,馬車停了下來。

    碧青以為遇上什么事兒了,忙撩開窗簾往外看,不想車門卻被大力推開了,蠻牛那張大黑臉鉆了進來,二話沒說,把她抱起來,縱身上馬,急速而去。

    冬月急的不行,喊了聲:“姑爺……”

    小五道:“別喊了,喊了也沒用,大郎哥這是急了。”

    冬月跺了跺腳:“可這大冷的天,回頭凍著姑娘怎么好。”

    小五道:“放心吧,大郎哥心雖粗卻最疼嫂子,不會讓嫂子凍著的。”

    冬時道:“那這些東西咋辦?”

    小五倒是不著急:“已經到了京城,還愁什么,咱們慢慢回去就成,貴伯自會安置妥當。”

    再說碧青,差點兒沒嚇死,兩輩子加一起也沒騎過馬,騎驢不算,驢矮小溫馴,走的也慢,坐在毛驢上慢慢走,挺舒坦,可這可是高頭大馬,自己還被這男人抱著,萬一蠻牛氣瘋了,一撒手,自己不死也得殘廢。

    而且,冷啊,才剛二月,天兒還冷的緊,尤其馬跑得速度快,冷風嗖過來,自己身上的衣裳根本不頂用。

    不過,碧青沒冷多久,就覺一陣溫暖,被蠻牛嚴嚴實實的裹在了懷里,蠻牛這件大斗篷是自己特意讓成衣鋪子里做的,外頭瞧著不起眼,里頭卻趁著一層狐貍毛,因此格外暖和。

    縮在蠻牛懷里,碧青終于不怕了,其實想想有些可笑,蠻牛怎么舍得把自己丟下去呢,氣瘋了也不可能。

    大郎真氣瘋了,也想瘋了,這剛圓房就分開,咋能不想媳婦兒啊,更何況,大軍馬上就要北征,這一去,一年兩年是短的,三年五載也是它,讓小媳婦兒進京陪陪自己,難道不應該。

    大郎實在想不明白,一向善解人意的小媳婦兒,怎么這會兒就跟自己擰上了,死活不來,自己捎信家去,連信兒都不回。

    知道碧青進京,大郎一早就在內城門等著了,一見家里的馬車,就竄了過去,小媳婦兒就是欠收拾了。

    蠻 牛發泄不瞞的方法從來只有一種,江貴眼睜睜看著滿臉怒意的姑爺抱著姑娘進了后宅,不禁愣了愣,想想又覺好笑,這一個月,姑爺可沒少往這兒跑,這么老實的漢 子,也學會拐彎抹角的掃聽,只可惜不自己也不知道姑娘在家干什么呢,唯一知道的就是姑娘今兒會進京,一早就讓人把屋子都收拾好了,知道姑娘怕冷,屋子烘的 暖和非常,卻正好便宜了大郎。

    大郎抱著小媳婦兒,進屋,關門,上閂,把小媳婦兒往床上一扔,就撲了過去,手腳并用,很快碧青的衣裳就丟在了地上,這就是蠻牛的風格,碧青早就習慣了,他就是喜歡真么直接……

    碧青不等他收拾自己,主動圈上他的脖子親他,身子膩到他懷里,軟著聲音說:“大郎,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大郎回答的方式更直接,碧青也異常配合……她是真想大郎了,雖說以前也經常分開,卻跟這次不一樣,以前兩人還不能算真正的夫妻,即便后來感情好了,也只能說是談戀愛的男女朋友,如今卻不同,身心的結合讓兩人從此密不可分。

    碧青想起一句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絕對是只有夫妻才有的狀態,身與心,你與我,深情繾綣,汗水相溶,之后交頸而眠,這才是夫妻。

    不過蠻牛這精力是不是太旺盛了點兒,雖說小別勝新婚,可這也不能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吧,碧青覺得,自己的力氣已經用光了,可蠻牛仍然興致高昂……

    終于,窗外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蠻牛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碧青連一絲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就像一攤爛泥,動都不想動,眼睛都累得不想睜開。

    然后,仿佛聽見蠻牛叫人提水進來,迷迷糊糊的被蠻牛抱著洗了澡,后頭的事兒碧青都不記得,因為睡著了。怕趕不及,半夜就起來了,一路趕到京城,又給蠻牛折騰了一宿,實在太累了。

    碧 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她是餓醒的,后來想想,只要跟蠻牛在一塊兒,自己總會挨餓,因為這頭牛太色,逮著機會就折騰,折騰起來還沒完沒了,這么下去 可不行,得給蠻牛立規矩,不過,還是等他從北邊回來再說,現在由著他吧,還有兩天,大軍就要開拔,還立什么規矩啊。

    吃了飯,碧青恢復了些體力,叫貴叔把東西拿進來,一一告訴大郎用法,睡袋讓他捎回去,交給趙勇。

    趙勇此次率領北征的先鋒軍,大都是從驍騎營選出來的,提拔了大郎做他手下的校尉,從一個小兵到先鋒軍校尉,這絕對只有戰爭的時候才會有的躥升速度,可碧青卻更為憂慮。

    先 鋒軍聽著好聽,說白了,就是敢死隊,敵我交鋒的時候,先沖上去送死的就是先鋒軍,大郎這個先鋒軍校尉的犧牲幾率太高了,可大郎就是這種人,身先士卒,絕不 退縮,這樣的男人才是漢子,要是個個都跟崔家一樣,大齊就真的沒救了,不用面對如狼似虎的北胡,恐怕一到北地就潰不成軍了。

    崔家最終塞了兩個進北征軍,崔慶元,崔慶平,論輩分是崔鳳林的堂叔,事已至此,也不是碧青能改變的,她能做的,就是盡量保證自己丈夫活著回來。

    五 十個睡袋,讓他帶回去給趙勇,趙勇雖是赫連家提拔上來的,可碧青觀察此人,不是個爭名奪利之人,能帶著人偷襲敵營,并成功斬殺敵將,此人有出色的軍事才 能,卻還能提拔大郎這樣沒有背景的小兵,說明他是個愛惜人才的領導,大郎在他麾下雖說危險,機會相對也多。無論什么時候,危險跟機會總是相輔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