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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這么多年小姐一直耿耿于懷,蘇常安在她面前也不敢辯駁呢? 楚毅想不通,只能讓人繼續(xù)盯著蘇家。 他將這些字整理好,放在桌上,又用雞毛撣子把多寶格上那些擺件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塵撣了一遍,便去整理床鋪。 床鋪秋蘭其實也已經(jīng)收拾過了,他無非是把邊邊角角的褶皺再展平一些而已。 整理枕頭的時候,楚毅無意從枕邊撿到一根蘇錦瑤的頭發(fā)。 蘇錦瑤的頭發(fā)黑亮柔順,他曾給她梳過頭,抓在手里綢緞一般順滑,一梳到底。 那日在懸崖上,她的頭發(fā)顛簸中散了下來,鋪在稻草上,明明那么雜亂,卻又讓人瘋狂。 楚毅想起那日,呼吸便是一緊,抓著枕頭的手久久沒放,趁著房中沒人,偷偷拿到鼻端嗅了嗅。 蘇錦瑤從小就不愛用香膩的桂花頭油,而是喜歡茉莉花,清淡雅致。 這枕頭上沾了些她的味道,讓楚毅耳根發(fā)燙,眼神也變得炙熱。 自打那日從懸崖回來后,他便再也沒能親近過小姐了,雖然她仍舊讓他伺候,但是……他再也沒能像那日般,將她擁在懷里。 楚毅想的發(fā)瘋,沒有蘇錦瑤的允許又不敢貿(mào)然親近,只能強壓著,夜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夢里全是她緋紅的眼角,細碎的低吟。 這茉莉香氣讓他魂不守舍,情不自禁地抱著枕頭在腳踏上坐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不該,但還是忍不住,額頭和鼻尖蹭著這個枕頭,漸漸地嘴唇也移了過去。 他只輕輕親了一下,身子便是一陣輕顫,喉中發(fā)出一陣克制不住的低吟聲。 楚毅難受的厲害,一手放在枕頭上,把臉埋在臂彎,一手控制不住地撫向自己。 這是小姐的床榻,小姐的枕頭,小姐昨晚還睡在這里,枕在上面。 不,她今日午休時還在這里躺過…… 這個念頭讓楚毅耳邊一陣嗡鳴,他腰彎的更加厲害,渾身顫抖,喉中發(fā)出壓抑的,含糊不清的咕噥聲。 蘇錦瑤和秋蘭回來時,見院前的小路上擺滿了花草,就知道是楚毅來了。 自打那日楚毅和蘇錦瑤行房之后,楚毅再來時,秋蘭就自覺地守在房外,等他們傳喚時才進去。 此時見他不在院子里,那定然是已經(jīng)等在房中,秋蘭便沒跟進去,到門口就停了下來。 蘇錦瑤進了屋,掀開內(nèi)室的簾子,便看見楚毅背對著她坐在腳踏上,半倚在床邊,一只手緊緊抓著床上的枕頭,一只手放在身前。 都說武將耳聰目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軍更該如此,可此刻房中這位卻連屋里進了人都不知道。 蘇錦瑤與他相識十余年,又曾做過最親密的事,怎會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喚了一聲:“阿吉。” 床邊的人一抖,慌亂地把枕頭推開,跪著向后倒退了幾步,動作太過匆忙,從腳踏上下來時膝蓋磕在地上,咚的一聲響。 他躬身向蘇錦瑤施禮:“大……大小姐。” 聲音發(fā)顫,頭都不敢抬,左手掩在方才匆匆抽出來的另一只手上。 蘇錦瑤笑了笑,沒去書桌邊,而是徑自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你在做什么?” 楚毅低垂著頭,腰彎的更低:“沒……沒什么。” 說話時兩下意識往回縮,不敢讓她看見 蘇錦瑤仿佛沒聽見一般,重復(fù)了一遍:“我問你在做什么。” 楚毅知道她這是不信,自己方才做的事定然已經(jīng)被她知道了,只能漲紅著臉求饒:“阿吉知錯,小姐恕罪。” 他生怕蘇錦瑤不高興,以后不讓他伺候,連屋子都不讓他進了,心里懊惱的不行。 誰知蘇錦瑤卻只是往他手上看了幾眼,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繼續(xù)。” 楚毅一怔,緩緩抬頭看向她。 蘇錦瑤勾著唇角,不似玩笑:“沒聽見嗎?我讓你繼續(xù)。” “……小姐。” 蘇錦瑤傾身,笑看著他:“怎么?我不在的時候,對著我的床鋪做這種事。我回來了,你到不愿意了?” 溫熱的氣息掃在他臉上,淡淡的茉莉香飄入鼻間。 楚毅本就未曾紓解,此刻越發(fā)難受起來。 蘇錦瑤見他不動,坐直身子:“不愿意就算了。” 準備起身時,男人卻抓住了她的裙擺,跪行幾步挪到她腳邊。 “小姐……” 楚毅仿佛不再會說別的,口中只能吐出這兩個字。 他顫抖著抓著蘇錦瑤的衣裙,額頭抵在她的膝蓋上,右手一寸寸地挪向自己。 “小姐……” 他不停地呢喃輕喚,呼吸越來越急促,后頸上一片通紅。 身子驟然一緊,他悶哼一聲,一陣顫栗后無力地趴在蘇錦瑤膝頭。 蘇錦瑤輕撫他通紅的耳廓,指尖沿著耳垂一路滑到下巴,抬起了他的頭。 男人面色潮紅,眼神還有些茫然,卻又因為與她的對視而尷尬忐忑,睫毛輕輕顫動著。 蘇錦瑤摩挲他因動情而紅潤的唇,看著這張俊朗的面龐,心想,她確實是喜歡過的。 柔軟的指尖就在自己唇邊,楚毅克制不住,輕吻了一下,想含入口中時女子卻已經(jīng)將手收回去了。 蘇錦瑤看了看他仍舊半掩的手腕,道:“去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