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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弄清楚封戚這受的傷有沒有他的緣故之前,他確實沒辦法置之不理。 在微信上和林芮確認了封戚的藥油和藥包都在哪里后,季衷寒去翻了出來。 掀開封戚的被子時,封戚竟然沒有多少推拒,只是側(cè)臥在床,眼睛閉著。 季衷寒掀開他浴袍下擺,露出他的右膝時,也盡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到處亂看,以免見到不該見到的東西。 他沒有給人做過這種事情,動作上難免生澀。 第一下把藥油揉開時,他清晰地看見封戚的肌rou緊繃隆起,像是受不住這個力道。 季衷寒趕緊停了動作,望向封戚。 封戚睜開眼:“你是在故意報復我嗎?” 季衷寒來了氣:“我要是報復你,就該剛才給你一整瓶止痛藥,再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等死!” 話音剛落,季衷寒就覺得他說得太超過。 他從不曾跟別人說話有這么難聽過,連吵架都沒有過。 許薇總說他容易被人欺負,要是許薇看見他現(xiàn)在是怎么對待封戚的,怕是要驚落下巴。 封戚沒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xiàn)在正處虛弱時候,一切都記在心里,只等來日報復回去。 季衷寒放輕了動作,他也不知道做得對不對,反正照著林芮說得流程走完一遍后,他就給封戚蓋上了被子。 “今天很謝謝你送我去醫(yī)院,這個人情現(xiàn)在我也還給你了。”季衷寒說。 封戚從剛開始就一直閉著眼,沒應聲。 季衷寒站起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和封戚說什么。 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季衷寒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封戚不再這么具有攻擊性時,他們甚至都無話可說。 就好似那些恨意都是一種別樣的糾纏,有恨還有糾葛,要是連恨都沒有了,他們之間也什么都沒有了。 季衷寒亂糟糟地想著,就在這時,窗外又響起一道驚雷,季衷寒閉緊了眼,再睜開,卻發(fā)現(xiàn)封戚已經(jīng)坐起了身。 封戚沉默地看著他,窗外的雷,面前的人,就像是又一次的情景重現(xiàn)。 季衷寒驚懼地后退著,直到后背撞在了墻上。 封戚坐在床上,看著他這番表現(xiàn),忽地笑出了聲。 他笑了許久才停下來看著季衷寒:“你在怕什么呢?” 季衷寒手指下意識扣住了墻壁,安靜不語。 封戚彎曲著手臂,把臉靠在上面。他的臉一直都很英俊,在這種環(huán)境里,又增了不少危險性。 “你怕我強迫你?”封戚說。 季衷寒嚴肅道:“你已經(jīng)不能再強迫我。” 他學了這么多年的柔道,也度過了這么多年的時光,他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被人為所欲為的季衷寒。 封戚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因為病痛,但嘴唇深處卻溢出點深紅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忍痛咬出來的。 “你這話說的,好像當年我真的強迫過你一樣。” “當年你明明有那么多次跑的機會,你都沒跑。” 封戚張開手指,鮮紅的舌尖順著指縫,緩緩舔過:“還是說,我的嘴真的讓你有這么爽,爽到連逃都不想逃?” 第37章 季衷寒臉色更差,那黑白分明的眼看向封戚時,仿佛帶著某種激烈的控訴。 封戚掀開被子,他大概恢復不少,以至于逼近季衷寒時,速度不慢。 季衷寒現(xiàn)在有種農(nóng)夫與蛇的感覺,因為一時同情與心軟,施以援手,結(jié)果卻被這人找準機會,狠狠咬上一口。 怪不得封戚要在手上紋條蛇,可不就是獨屬于他的代表物嗎。 封戚伸出雙臂將季衷寒困在臂彎里,他低下頭,在一個與季衷寒臉貼臉,鼻尖相蹭的距離停了下來。 “或者你又要說,你不喜歡男人。”封戚說這話時,語氣非常不善。 他舔著下唇:“要不然再來一次好了。” 說罷,封戚撐在墻上的手往下走,滑過他的腰身,托住他的臀部:“這次不管你怎么哭,我都不會停下來。” 季衷寒垂下眼睫:“夠了,別逼我動手。” 這是警告,現(xiàn)在的他擁有足夠的能力,去讓封戚受傷。 封戚沒有吻上來,而是看了季衷寒許久,才身體后退,重新坐回了床上。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的雷雨,沉聲道:“你走吧。” 季衷寒有些意外地望著封戚,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輕易地放過了他。 封戚好像有點累了,手仍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大概是傷痛讓他沒有多余力氣,繼續(xù)糾纏季衷寒。 季衷寒沒多停留,他快步地從房間里走了出去,正好撞見回來的林芮。 林芮衣服上都被雨水打濕了,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沖季衷寒勉強地笑了笑:“季老師,真是辛苦你了。” 季衷寒看她太狼狽了,問她東西要送去哪,他可以幫忙。 林芮說:“都是老板錄制節(jié)目的衣服,原本那些……”不知道為何,林芮卡頓了一下,才接上:“原本那些都不能穿了,我去給老板拿新的。” 季衷寒沒有多問,只是幫她把東西提到套房里。 房間內(nèi)的封戚已經(jīng)重新裹上了被子,看不見臉。 林芮動作都放得很輕,她小聲問季衷寒:“老板是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