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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辦公桌前?,黃櫻放下了手上的辭職信。 徐瑞甯猶如意?料之中,接過來她的辭呈,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黃櫻見狀,只好主動開口說話:“徐總,放手吧,別再和她斗了,你斗不過的,如今事已成定局了。” “為?什么?”徐瑞甯看著桌面發(fā)問,心里早就?猜到了那個內鬼是她。 事到如今,黃櫻索性攤牌,反正?她就?要走了,也沒有再繼續(xù)裝下去的必要。 “看來您真的是忘了,十二年前?,您為?了拿下市區(qū)的一塊地,逼得一戶人家搬遷,那一家的男主人后?來跳河了您記得嗎?” 黃櫻的話一下子勾起了過往,也是徐瑞甯最不愿意?回憶的片段。 “我本意?不想逼死他,事后?也給了補償。”徐瑞甯無奈嘆了口氣?。 那個時?候的她根本沒有辦法,如果她不那樣做,她的繼母就?會逼死她,那個時?候的徐瑞甯還不夠強大,只能用極端的方法快速擴張,那件事□□后?也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即使過去這?么多年,也依舊介懷。 黃櫻輕笑一聲,唏噓道:“我就?是那一家的女兒,出事那年,我在首都念大學,同年畢業(yè),不過徐總那么忙,哪里記得我這?樣一個小人物。” “你錯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你入職的第一天?,我便?認出了你。” 徐瑞甯的一番話讓黃櫻感到震驚,連忙問:“那為?什么你……” “為?什么那么快提升你當我的秘書對吧?或許是心里的愧疚作祟,想要補償你吧,也是為?了圖心里那一份心安。事到如今,成就?了這?樣的結局,我認了。”徐瑞甯說完頓了頓,又說:“不過今日你還能在走前?過來提醒我,我很意?外。” 黃櫻扯了扯嘴角,依舊沒什么太大的表情:“這?十年來,你待我不薄,到今天?,我的仇也算報了,好自為?之吧。” 不再說太多,黃櫻轉身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大概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徐瑞甯望著敞開的辦公室門,若有所思,然后?她拿起手機來,給一人打去了電話。 一個小時?后?,徐瑞甯和李真熙雙雙出現在了一家酒吧,不過這?家酒吧已經被李真熙給清了場,今晚專門為?她倆服務。 徐瑞甯不停地喝著酒,一聲不吭,一個字也不說。 終于,一旁的李真熙有些按耐不住了,忍不住質問:“哎,老徐,不是吧,你約我出來就?是看你喝酒的?” “黃櫻走了。”徐瑞甯吐露出四個字。 李真熙先是怔了下,而?后?反應過來說:“哦,就?是你那個秘書啊,走了就?走了,現在的人都是這?樣,很現實的,她們?看到公司沒了前?途,馬不停蹄找下家,人之常情啦。” “她就?是當年那個跳河自盡釘子戶的女兒。”徐瑞甯又說,繼續(xù)給自己灌酒。 李真熙震驚不已,畢竟這?件事情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她可?是有所耳聞的,“不,不會吧,那你豈不是養(yǎng)虎為?患?” “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徐瑞甯喃喃自語自嘲起來:“身邊的人出賣,事業(yè)盡毀,最愛的女人也離開了我。” “不,不是,才不是呢,誰說的。”李真熙緊張起來,趕緊否認。 徐瑞甯搖搖頭?,自嘲笑著:“你不必安慰我,我這?個年紀,沒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我才不是安慰你,我只是不希望你這?樣說你自己,而?且,而?且小嘉月才不是因為?不愛你才離開的你。” 聽到這?句話,徐瑞甯忽然猛得抬眼,像是看見了一絲光亮,迫不及待雙手抓住李真熙的雙臂,“你說什么。” “啊呀,你弄疼我了。”李真熙忍不住蹙著眉頭?提醒。 徐瑞甯這?才趕緊慌慌張張松開手。 李真熙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臂,繼而?才又說:“哎呀,其實小嘉月不讓我跟你說的,怕你沖動做傻事,事到如今,還是全讓你知道好了,但是你要向我保證,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沖動行事。” 徐瑞甯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答應了她。 李真熙繼續(xù)說:“周辭鏡拿你的性命要挾了小嘉月,小嘉月才迫不得已跟你說了分手,她現在被周辭鏡安排在一棟房子里住著,到處都是把?守的人,出入方面完全沒有自由,不過暫時?沒有什么生命危險,這?個你可?以放心。我目前?還沒有打聽到具體?的位置,不過一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徐瑞甯不禁開心地笑了,一個人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會……”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畢竟對方是周辭鏡,陰狠狡詐,我們?得想個萬全之策救出小嘉月才好。”李真熙及時?潑了盆冷水。 “這?個傻瓜,干嘛拿自己去換我的命,大傻瓜。”徐瑞甯繼續(xù)自言自語,看起來并沒有聽進去李真熙的話。 李真熙:……(好吧,先讓你緩一會) 月色下,徐可?兒戴著帽子和口罩,裹得嚴密出現在空曠無人的街角,此時?正?值凌晨兩點。 將秘密準備好的現金用紙包好后?走到一個垃圾桶旁,蹲下身去,將現金放在底部,同時?取出了底部的一個紙盒,盒子是密封好的,她并沒有當場打開,而?是晃了晃,感受到了里面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