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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衾寒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對……

    她想起來了……

    她不叫葉香偶,也不是裴喻寒的表妹,她真正的名字叫冷念,父親冷崇是紀府的金牌種茶師傅,并且是管理著紀府整座茶園的大總管,極受紀老爺看重,后來父親娶了青梅竹馬的娘親,接到府里居住,夫妻間琴瑟和鳴,恩愛有加,可惜娘因誕下她時難產(chǎn)去世,就變成父親把她一手撫養(yǎng)長大,打從娘離開后,父親除了照顧她,便開始一門心思地研究茶葉,而小小的她,總是喜歡屁顛顛地跟在父親身后,看著他指揮上百茶工,進行采、蒸、搗、拍、焙、穿、封,因為紀老爺心疼父親一人太辛苦,所以從來沒讓人約束過她,為此她就成了一個小閑人,動輒在園里亂跑,紀府后園的一片茶山大極了,她玩都玩不過來,不過別瞧她是在紀府長大,一年到頭下來,她幾乎都是跟著父親在茶園和百茗院呆著。

    五歲那年,她見到了紀攸寧,紀攸寧是紀老爺?shù)莫氉樱8S紀老爺來茶園看茶葉,紀攸寧是位溫文爾雅的小公子,與她見面時,扯唇微微一笑,比四月煙花還要溫暖,紀老爺跟父親飲茶談天,她就拉著紀攸寧在茶山里轉(zhuǎn)悠,告訴他這叫什么茶,那叫什么茶,他聽得特別認真,最后夸贊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真聰明!”

    冷念揉揉鼻子,她成日跟著爹爹在茶園,自然耳濡目染,無師自通,不過她知道紀攸寧更聰明,因為紀攸寧七歲便能大字,八歲已能作詩,紀夫人有望子成龍之心,本盼著紀攸寧日后行官,奈何次子一歲時夭折,今后家業(yè)只能由紀攸寧繼承,便讓他棄文從商了。

    紀攸寧經(jīng)常跑來找她玩,別瞅冷念年歲小,性格卻跟男孩似的,又淘又鬧,力氣恨不得比紀攸寧還大,有回她捉了只毛毛蟲,把紀攸寧嚇出一身雞皮疙瘩,差點沒跌個跟頭,她就彎腰哈哈大笑。

    紀攸寧說:“你是女孩子,怎么不怕蟲子?”

    冷念兩手叉著腰:“誰說女孩子就一定要怕蟲子?再說了,你是男孩子,為何也怕蟲子?”

    紀攸寧想了想似覺有理,彼此對視一眼,暢心大笑。

    冷念十歲時,開始在父親身邊當幫手,紀攸寧也開始忙著給紀老爺做事,二人漸漸長大,再見面,就不能如兒時那般嬉笑玩鬧,不過紀攸寧想見冷念還是很容易的,因為冷崇忙不過來時,他就找冷念給他解答茶葉問題,只是當冷念說完,發(fā)現(xiàn)紀攸寧正專心致志地盯著她的臉瞧,給她臊了個大紅臉。

    時光飛逝,紀攸寧十八歲那年,隨紀老爺出了一次遠門,原本計劃兩個月內(nèi)回來,可轉(zhuǎn)眼將近三個月過去,至今毫無消息,冷念便有點忐忑不安,坐在屋里繡花都沒精打采的,她的女紅是跟府里繡娘學的,因為冷崇覺得冷念太頑皮,女孩子家怎么能總愛爬樹玩蟲子?是以才讓她跟著繡娘學習女紅。

    冷念正閑閑地繡了一朵梅花,春芳突然推開門進來,春芳是茶工潘大娘的閨女,平時跟冷念很要好,此際她一臉興奮:“小念,老爺跟大少爺他們回來啦!”

    冷念一激動,差點沒刺到手指頭,昂起頭:“真的?什么時候?”

    “就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門口迎接呢。”春芳說道,“走,咱們也去!”

    冷念點點頭,等趕到的時候,紀攸寧一行人已至中堂了,游廊里擠滿大大小小的家仆婢女,都因紀老爺他們回來而高興,冷念就擠在一群小丫頭中間,看著游廊對面被眾星捧月一樣的紀攸寧,穿著墨竹紋袍,墨發(fā)高束,玉帶錦履,真稱得上朗朗韶秀,冷念見他倒不見黑,就是有點瘦了,跟臨走前比,大概得瘦了兩圈吧。

    她正心底比較著,忽見紀攸寧側(cè)過頭,朝她們這廂望來,一群小丫頭都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大少爺又是這般一表人才的人物,紛紛屏住呼吸,有的甚至驚呼了一聲,而冷念的目光正正撞上紀攸寧的眼睛,他就看著她一個人,笑得格外柔和,在袖底下打個手勢,便領著一眾人去了。

    比及入夜,月華初上,冷崇用過膳便回屋歇息了,冷念偷偷摸摸溜出百茗院,一路跑到匯珍閣,匯珍閣是一座螺旋階梯書閣,除了林岡,是紀府里第二處高的地方,也是紀攸寧的藏書閣,是紀夫人知道紀攸寧喜歡讀書,特別讓人建造的,平日沒有紀攸寧的命令,閑雜人等不得輒入,冷念緊張兮兮地站在匯珍閣前東張西望,不料背后突然伸來一只手,將她拽進書閣里。

    冷念嚇得險些尖叫,但被紀攸寧迅速捂住嘴,看清楚是他,冷念才算松口氣,等紀攸寧撒開手,她嗔怨地捶下他胸口:“壞蛋,差點被你嚇出半條命了。”

    紀攸寧笑道:“來,跟我到上面去。”

    二人摸著黑,登到書閣頂層,要知匯珍閣是紀夫人找的海外工匠設計,構架十分新穎獨特,屋頂中間有一扇天窗,紀攸寧將天窗打開,皎潔的月光宛如一掬澄水,傾瀉而下,照得室內(nèi)一片明亮。

    彼此并肩坐在矮榻上,這是他們后來不方面單獨相見時,紀攸寧所想到的法子,只要相互誰

    一打手勢,便約在月華初上時分,在匯珍閣見面。

    冷念特喜歡這里,仰頭可以看見閃閃爍爍的繁星,讓她感覺自己好像離夜穹更近了一些,當她調(diào)過頭,對上紀攸寧瞬也不瞬的目光,問道:“看什么哪。”

    “看你。”紀攸寧坦然回答,“我一回來,就想看你。”

    冷念臉蛋一紅,用手撫著自己一綹小頭發(fā),結(jié)巴著吐字:“我、我有什么可看的。”大概氣氛安靜得叫人不自在,她又問,“你怎么這么久才來,我等了你好半天。”

    紀攸寧表情有點無奈:“沒辦法,我這次頭一回出遠門,路上又耽擱不少時間,一回來,就被我娘拉進屋里問東問西,聽著她一個勁哭,晚上用膳,還非逼我把那些燕窩參湯吃完才肯放人。”

    冷念知道他是紀夫人的寶貝疙瘩,唯恐他有半點閃失,同時也奇怪道:“不是說去兩個月嗎,為何去了這么久?”

    紀攸寧解釋:“還說呢,我們回去時正巧趕上暴雨,連續(xù)下了兩天兩夜,那條官道被大雨沖垮了,全是山塊碎石,我們只能在就近的鎮(zhèn)子停歇半個月,所以耽擱了。”

    冷念緊張地撫撫胸口:“幸好你沒事。”

    看向她充滿擔憂的小臉,紀攸寧眸底閃爍著輕柔的光緒,片刻后,從袖中取出一支并蒂蓮花簪,是用上好的芙蓉玉打造,并蒂蓮上還雕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不止款式新奇,雕工更可謂精美異常。

    紀攸寧笑道:“送你的。”

    冷念疑惑地拿眼睛望來。

    紀攸寧摸下她腦袋瓜:“明天你就十五歲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他不提,冷念自己都差點忘記了:“你還記得呢啊。”

    “當然了,我家小念的生辰,我怎么可能忘記。”紀攸寧又笑著趁機胡嚕兩下她的腦袋。

    “紀攸寧!”冷念頭發(fā)都快被他揉成鳥窩了,氣呼呼地大叫了聲,小時候她還能拿蟲子嚇唬嚇唬他,但現(xiàn)在長大,已能明顯感覺出男女間的差別來,冷念生得嬌小纖瘦,身體抽條后,也就是長了點個頭兒,但也有限,再配著杏核般的尖尖小臉,總跟還沒長大似的,至于紀攸寧,簡直就像吃了拔高藥似的,以前不過高她半頭,如今站在一起,冷念才及他的肩膀,完全就是被他俯瞰了,不過也對,想他成天被紀夫人灌那些燕窩補品,不高才怪。

    冷念反應過來:“誰是你家的了?”

    “怎么不是?你說說看,你住在紀府,吃穿也在紀府,不是我家的是什么?”紀攸寧反駁道。

    冷念鼓著腮幫子不吭聲,現(xiàn)在個頭比不過他,力氣比不過他,口才也比不過他,只有挨欺負的份兒。干脆奪過他手里的玉簪,仔細端詳一番:“這簪子真好看。”

    紀攸寧笑了笑:“是我早前就找朋友訂制好的,世上只這么一個款式,原本這次遇上暴雨,我還真擔心趕不回來,錯過你的生辰了。”

    冷念聽他字里行間,念的全是自己,心內(nèi)感動之余,又暖融融的,而且這簪子設計的是并蒂蓮花款式,寓意不言而喻,情不自禁羞紅了臉。

    紀攸寧拿過簪子,為她別在發(fā)髻上,冷念就低著頭悶不作音,感覺他垂下手的時候,臉龐突然朝她湊近,在她額際烙下一吻。

    冷念胸口砰砰響著,好似有小鹿亂撞,不過她沒有嚇得逃避,也沒有慌亂無措,只是抬起大大的秋水般的星眸,靜靜注視過來,紀攸寧也在望著她,握住她肩膀的雙臂有點緊張發(fā)抖,冷念就朝他笑了下,紀攸寧反應后,也微微一笑,在她閉闔眼簾時,吻上她的唇。

    星夜下,這是冷念第一次與紀攸寧親吻,那樣不約而同,不由自主,仿佛除了甜蜜,再感覺不到其它。

    ☆、第50章 [連載]

    自那日紀攸寧親了她之后,冷念最近做什么都是嘴角含笑,坐在窗下穿針引線,也忍不住哼哼著小曲。

    冷崇推門而入,冷念立馬停下手中的繡活,笑盈盈地喚道:“爹。”

    冷崇頷首,坐到桌前,執(zhí)壺倒了杯水,冷念走到跟前:“爹,天漸涼了,我給您新納了一雙厚鞋底,改日您試試看。”

    冷崇疼愛地接過來,點頭應道:“好、好,爹爹一定試,我們念兒越來越心靈手巧了。”

    冷念訕訕地揉揉鼻子。

    冷崇問:“近來可是遇見高興的事?我瞧你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

    “沒、沒有啊。”冷念有點心虛,找個借口,“前幾天我跟春芳比賽繡荷包,讓繡娘評判來著,然后我贏她了。”

    冷崇想她肯靜心做女紅,到底是好事,畢竟日后總得嫁人,動動針線是必要的:“爹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冷念聞言,乖巧地挪來木墩,坐在他身旁。

    冷崇整頓下措辭,啟開唇齒:“你覺得承哥兒這人如何?”

    “承哥兒?楊承?”冷念知道他是楊泰的大兒子,楊泰是紀老爺身邊得力的管事之一,楊承生得濃眉虎目,高高大大,行事亦是一板一眼的,冷念回憶完,“有些印象,不過我從沒跟他說過話,不清楚為人如何。”

    冷崇接話道:“我瞧著倒是個憨淳老實之人,否則老爺也不會安排他跟著楊泰平日里進進出出,顯然是有意栽培他。”

    “爹……”女兒家心思總是敏感的,冷念打著磕絆問,“你、你干嘛跟我提他……”

    冷崇伸手理了理她的頭發(fā),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閨女,便有些心酸:“是今天楊泰找我,有意想給承哥兒說親,爹想著你也已經(jīng)長大,到了該出嫁的年紀,所以打算問問你的意思。”

    “我不嫁。”冷念不假思索地道。

    大概是她答得太過干脆,讓冷崇一愣,繼而開口:“楊泰家底我是清楚的,談不上多富貴,但也是清清白白人家,在紀府外也有處宅子,楊泰倒是承諾我,你若嫁過去,就將那宅子安排給你們倆人,今后你住在那里,跟著承哥兒踏踏實實過日子,也不會吃苦。”

    冷崇在紀家也近二十年了,又是金牌種茶師傅,到頭下來手里也有不少積蓄,在外面買處小宅也使得,對于冷念的親事,冷崇是不愿女兒低嫁吃虧,也不愿她攀高結(jié)貴,免得日后受委屈,為此就打算選個知根知底,門當戶對的人家,而楊家正好符合。

    “爹,女兒才十五歲,你就這么急著把我嫁出去了啊。”冷念嘟著嘴抱怨。

    冷崇嘆氣:“爹都是半個身子進黃土的人了,平日又忙著茶園上上下下的事,就怕耽擱了你。”

    冷念搖晃他的手臂,撒嬌耍賴:“爹,您再多留女兒幾年吧,女兒現(xiàn)在不想嫁,就想留在身邊孝敬您。”

    冷崇最是拿她沒轍,補了一句:“你真不仔細想想了?”

    冷念斬釘截鐵:“不想。”

    冷崇自然以她心意為主,不愿強迫半分:“好,那爹改日就直接回拒了他。”

    冷念聽他點頭答應,暗暗松口氣。

    下午,冷念走在園內(nèi),突然被一只手拉入假山石背后。

    “嚇死人了,你怎么又這樣?”冷念小臉發(fā)白地沖他胸膛一陣亂捶。

    紀攸寧語氣透著焦急:“我有話問你。”

    “什么話,等晚上再說不行?”冷念唯恐他們躲在這里被人發(fā)現(xiàn),想跟他約在晚上匯珍閣相見。

    “不行,我等不及了。”紀攸寧扳正她的身子,正經(jīng)八百地問,“你爹是不是有意把你許給楊承?”

    “你怎么知道?”冷念瞪大眼,不過一想楊泰在紀老爺身邊當差,難免被他聽到一二,“我爹倒是今天跟我說來著。”

    “你同意沒有?”紀攸寧急得有些上火,眼底都泛起血絲。

    冷念瞧他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撲哧一笑:“當然沒有了,我又不喜歡他,我爹已經(jīng)答應我不說這門親的。”

    紀攸寧面色這才緩和下來,隨即抓住她話中關鍵,笑得如沐春風:“那你喜歡誰?”

    冷念臉一紅:“我不知道……”

    紀攸寧將她輕攬懷中:“你不知道自己喜歡誰,為何那晚還讓我親你?”

    他不提還好,這一提,冷念臉蛋更紅得欲滴下血來,使勁掐了一把他的胳膊:“誰讓你親了,明明、明明是你欺負人……”

    “那再讓我欺負一回好不好?”紀攸寧早就忍不住了,低頭含住她的兩片唇瓣,研磨欲融。

    等他離開,看到冷念還在閉著眼眸,兩靨堆紅,睫毛宛如小扇子般忽閃忽閃的,就像裹在襁褓中的乳嬰,一副粉嫩嫩、含羞嬌稚的情態(tài)。

    紀攸寧摟著她腰肢的手愈發(fā)緊了:“待我爹身子好一些,我便尋個機會,跟他說我要娶你的事。”

    原來此次遠行回來后,紀老爺便害了病,近來一直臥床歇養(yǎng),冷念聞言猛一睜眼,有些擔心:“可、可是老爺會同意嗎?”

    紀攸寧捏捏她的小鼻頭:“怎么不同意?我家每年的茶葉收成可都指望你爹呢,想我爹這么看重冷師傅,自然也會喜歡你啊,況且我娶了你,可是有大大好處的。”

    冷念顰眉疑惑:“什么好處?”

    紀攸寧笑道:“你想啊,冷師傅是我爹重金禮聘來的,日后你學會了本領,便能頂替冷師傅的位置,而我娶了你,既省了一大筆開支,又有人替我掌管茶園,豈不是一舉兩得。”

    “哦,原來你心里是這么盤算的啊。”冷念翻他個小白眼,佯作不高興。

    紀攸寧笑著哄勸:“你不愿意?那成親之后,就盡管做大少奶奶好了,我叫一堆人來伺候你。”

    “誰同意嫁你了?”冷念嫌他說這話也不嫌害臊,可臉上早掩不住那股甜蜜與愉悅,到底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往往想不了太多、太遠,認為只要此刻在一起就好。

    過會兒她把臉偎在他胸前,兩個人靜靜相擁著。

    入秋后,天氣很快涼爽起來,因紀老爺身體一直不見好,壓在紀攸寧身上的重任就變得更為繁多,幾乎每隔五六天,二人才能約在匯珍閣見上一面,那時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聊天聊地,哪怕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拿出來講給對方聽,離別亦是依依不舍。

    “春芳,怎么了?”一日,冷念從園中經(jīng)過,見春芳跟幾個小丫頭湊在一塊,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春芳跟見了救星似的,上前執(zhí)了她的手來:“小念,你來得正好,還說呢,剛才我們放風箏,結(jié)果不小心被風刮到樹上去了。”

    冷念順她視線一望,就見臨院墻的那株槐樹上,果然纏著一扇蝴蝶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