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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衾寒在線閱讀 - 第13節

第13節

    裴喻寒顯然不吃她耍嬌賣癡這套,微愕過后,須臾沉下臉,看得葉香偶心里咯噔一響。

    “你怎么在這里?”他說完一頓,許是記起小廝并未提過她進書房的事,反應過來,“你怎么進來的?”

    葉香偶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特別老實地,伸手指指右側窗戶:“從那里。”

    結果她也不知該如何形容裴喻寒當時的表情,反正那張臉就像忽然被曬黑了似的,又冷又難看,其實葉香偶心里還挺佩服自己的,裴喻寒平日在人前喜怒不形于色,可對著她倒是越來越“真情”流露了,這也算是她的一種本事吧!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裴喻寒啟開那兩片紅而有型的薄唇,欲吐出幾個字:“回去抄……”

    “等等!”葉香偶聽到他提“抄”就跟渾身過敏似的,立馬條件反射地打斷,“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溜進來嗎?”

    裴喻寒環顧下周圍,爾后繞至桌案后坐下,葉香偶發現他似乎特意瞟了一眼最后的那層抽屜,暗付幸虧她放回得及時,沒被他瞧出端倪。

    不過想到畫像上的女子,以及那個小匣……葉香偶心內也說不上什么感覺,有些想問,又不敢問,最后還是把疑問咽回肚子里。

    她換上一張諂媚笑臉,跟他解釋:“我、我是怕你最近太忙,累壞了身子,所以吩咐人煮了雪蓮羹拿來給你喝,只是那小廝說你不在,我還以為你是因為上回的事生氣,不肯見我,所以我才想了這個法子溜進來……”言訖忽閃兩下睫毛,故意說得可憐巴巴。

    果然,裴喻寒面容一愕。

    葉香偶來前自然是想好借口的,此刻見他信以為真,馬上囅然一笑:“食盒正在翠枝那里,我這就喚她進來。”說著大喊好幾聲,翠枝便急匆匆拎著食盒入內,看到裴喻寒在場明顯有點畏縮,但葉香偶不以為意,舀了一小碗,笑嘻嘻地端在裴喻寒跟前。

    裴喻寒一動不動,盯著那碗雪蓮羹。

    有一瞬間的錯覺,葉香偶忽然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傷感似的,好像這雪蓮羹里有灌腸的藥,喝下去會讓他十分痛苦一樣,半晌,結結巴巴地問:“怎、怎么了?”

    裴喻寒垂下眼簾,簡短道:“拿走。”

    葉香偶一愣:“是不是放涼了?那我拿去叫人熱熱吧。”

    裴喻寒將碗推至一旁,冷冷開口:“我不喜歡甜的東西。”

    葉香偶頓時捂住嘴巴,對啊,她居然給忘記了,裴喻寒是不喜甜食的。但這也不能完全怪她,畢竟平時用膳,他倆都是一個書房一個鏡清居,可謂各吃各的,倒是大管家當初提過裴喻寒的飲食習慣,可惜早被她給拋之腦后,今日聽他一提,才又記了起來。

    葉香偶這回算是拍馬屁拍到蹄子上,只能垂頭喪氣地把湯羹倒回瓷盅里,裴喻寒從旁晙了她一眼,說道:“今后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再隨便進來。”

    “知道了……”她蔫頭耷腦地回答。

    裴喻寒想了想,告訴她:“三日后,我要出趟遠門。”

    “哦……”葉香偶點點頭,很快補充一句,“是因為生意上的事嗎?”

    他頷首。

    裴家做的是玉石生意,一年里裴喻寒總會出個一兩趟遠門,葉香偶已經習以為常,不禁問:“那要去多久?”

    小廝奉茶進來,裴喻寒舉杯呷了一口,聲音淡淡:“尚不確定,許要兩個月。”

    “兩個月?”葉香偶掐指一算,驚訝道,“那豈不是趕不上中秋了!”

    雖說跟裴喻寒在一起過節,頂多就是兩個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吃飯,吃飯的時候還談不了十句話,簡直無趣到一定境界,但中秋畢竟是團圓的節日,她的娘親走了,爹爹也離開她了,盡管她不喜歡裴喻寒,但心里還是把他當成唯一的親人,這回連他也不在,她該更加寂寞了。

    看到她一臉失望落寞的表情,裴喻寒仿佛一怔,良久,才又啟唇:“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在府里好好學習功課,不要亂跑。”

    那怎么可能嘛!

    葉香偶心里想完,嘿嘿一笑,就差拍著胸膛跟他“保證”了:“你放心吧,你走了之后,我一定聽大管家的話,認真做功課,不會再亂跑了。”

    她就像檐子上的飛鴿似的,笑得眼珠子嘰里咕嚕亂轉,裴喻寒聞言,只是默不作聲。

    就這樣,裴喻寒一行人整裝待發,三日后,天色未亮就起程出發了,葉香偶原本打算為他送行,可惜當時睡得跟死豬一樣沉,被翠枝左叫右叫都沒用,到底沒能起來,不過裴喻寒估計也不在乎,聽聞她還在睡著,直接上車走人了。

    裴喻寒一離開,葉香偶就好比脫開韁繩的小馬,徹底撒了歡,成天在府里轉悠,沒事就溜出去玩,其實她對那幅畫像依然充滿好奇,尤其是抽屜內的小匣,到底裝了什么呢?她曾趁著月黑風高夜,翻過書房后墻,打算再一探究竟,結果發現裴喻寒居然在臨行前下了吩咐,將書房門窗由里而外關得嚴嚴實實,簡直像在防賊一樣,防賊?葉香偶略略一想,該不會是在防她吧?

    轉眼,日子已到八月中,正值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飄,依然沒有收到裴喻寒要回淮洲的消息,待到中秋佳節,雖說主人不在,但在大管家的指揮下,府里還是布置得火樹銀花,張燈結彩,一串串大紅燈籠廊里搖晃,且再飲著那桂花酒,嚼著那桂花糖、吃著那桂花餡月餅,坐在那桂花樹下,賞著那桂花樹上的月亮,還真是自取其樂,別有一番愜意。

    那些個廝兒丫頭也趁著節日貪懶,私下吃酒鬧在一起,葉香偶也放了翠枝去玩,但翠枝已成她肚里的蛔蟲,豈會不曉得她的心思,自知勸不住,只能千叮嚀萬囑咐:“這街上魚龍混雜,表姑娘切莫去那冷僻之地。”

    “知道啦……”葉香偶拍拍自己的大腿,“真遇著危險,我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拔腿便跑!”

    別說,葉香偶跑的就是快,尤其見了裴喻寒的時候,那真叫一個風馳電掣,一溜煙人就沒影了,現在翠枝懷疑闔府上下已經找不出一個能跑得過她的人了。

    且說葉香偶攀樹逾墻,離開裴府,獨自來到街上游逛,但見人流如織,掎裳連襼,舞獅游龍,鑼鼓聲喧,真是好不熱鬧,而橋下穿行過一艘艘紅燈畫舫,艙內清歌曼曼,絲竹悅耳,抑或有文人秀才立在船頭,吟詩賞月。

    葉香偶起初玩得興致勃勃,但時間一久,見周圍亦有年輕男女,亦有攜幼老人,唯獨自己孑然一身,終覺意興闌珊,頗為無趣,不知不覺走到“憐惜河”,這“憐惜河”又有一個別稱,叫做“許愿池”,聽聞當年淮洲有一富貴人家,夫妻四十歲開外,久無子嗣,求神拜佛,尋辟良藥,卻始終誕不下一子,一日那渾家夢中得神仙提點,到“憐惜河”放一蓮花燈,貼上祈愿紙,跪求一夜,后果然一舉得男,這“憐惜河”便有了受到神靈保佑的說法,此事雖廣為流傳,卻不知真假,只是這許愿池倒成了家家戶戶女兒專門來祈求婚姻幸福的地方,無論何時去看,“憐惜河”上都會飄浮著一盞盞花燈。

    葉香偶坐在河岸石階上,伏著身,兩手托腮,百無聊賴地望著三三兩兩名少女,正在岸畔放逐花燈,兩手合十,許完愿后,皆羞紅滿面地離去,猜測她們的愿望,或許就是希冀自己能嫁給一個如意郎君,從此姻緣順遂吧。

    “不買一盞花燈來許愿嗎?”男子溫朗的聲音,就像撒在水面上瀲滟生輝的月色,嘩然輕瀉于耳。

    葉香偶愕然回首,迷朦秋夜下,那人墨袍玉冠,纖身而立,望之如神骨俊客,莫不溫文爾雅。

    ☆、第20章 [憶緒]

    “紀公子——”

    她吃了一驚,盡管與對方僅有兩面之緣,但今夜意外相遇,心頭竟是不勝歡喜,起身奔至跟前,笑得眉眼彎彎,直似那石拱小橋一般:“真是巧,你也在這里啊!”

    紀攸寧注視著她小跑而來,微微一哂:“好久不見了。”

    葉香偶發覺他左右并無小廝伴隨,一襲華絹墨袍,襯得過于清瘦的身形在月影中愈發飄忽不定,不由自主想到與他初次邂逅的場景,納罕他一位貴介公子,為何出行總是一個人呢?

    或許是看出她的疑惑,紀攸寧伸手指了指后面:“我叫他們遠遠跟著了。”

    葉香偶順他的手勢張望幾眼,隱約瞧那樹下似站著兩三道人影。

    紀攸寧目光則始終安靜地凝在她臉上:“你來許愿?”

    “啊……”葉香偶回神后,忙笑著撓撓后腦勺,“沒有啦,我就是閑來無趣,找個僻靜的地方隨便坐坐……”想到什么,她垂下頭,聲音逐漸低得幾不可聞,“而且……我的愿望就算許了……只怕也不會實現了……”

    紀攸寧一愣,忍不住問:“為什么?”

    葉香偶吸溜吸溜鼻子:“我希望爹爹還活在世上,就像以前那樣,給我做小桌子做小椅子,還有木制的秋千,盛夏一到,爹爹就帶著我到山上玩,我們在溪邊抓魚,采各種野果子吃。”

    紀攸寧聞言,卻是沉默不語。

    葉香偶大概覺得氣氛被她弄得有些傷感,只好轉過話題:“紀公子,你是來這里許愿的嗎?”

    “我……”他似出自意外,睫毛輕微顫了兩顫,仿佛被雨露濺到的暗夜花瓣,會凋零下來一般,那時他的聲音莫名蒙上一層恍惚,宛然從遙遠的云端飄來,“我,在找一個人……”

    “找人?”葉香偶眨巴兩下眼,下意識問,“是誰呀?”

    他說:“一個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葉香偶又問:“那你找到了嗎?”

    這次他沒回答,只是朝她笑了笑。

    葉香偶卻生起好奇八卦之心,眼珠子一轉,突然笑得賊兮兮的,不禁打趣他:“該不會……是你喜歡的人吧?”

    “嗯……”紀攸寧勾起唇角,居然十分坦白地承認,“我很喜歡她。”

    “真的啊!”葉香偶不承想被自己蒙對了,頗為震驚地張了張嘴巴,臉上更是興奮,“像紀公子恁般優秀俊彥,能被你喜歡上的女子,想來也一定是位大家閨秀吧?”

    “她……”紀攸寧像是沉溺在往日美好歡愉的回憶里,頓了下,露出一種似溫柔又似眷戀的神情,“她不算大家閨秀……性子比較直,有些執脾氣,還欺負過我。”

    葉香偶聽得認真,當他聲音一斷,立馬詢問:“那你這樣喜歡她,最后娶到她沒有?”

    紀攸寧宛然夢里,卻叫她這話猛地給拽醒了一樣,抬首怔怔望著她,眼神有一瞬的空洞和渙散,恍惚不識得自己身在何處,隨即垂落眼簾,攥住了一對手心。

    看、看樣子是沒有了吧……

    葉香偶瞅他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便識趣地不敢再繼續問下去。想想像他這種富家子弟,盡管打小錦衣玉食,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親事大多不能自主,若為此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其實也挺可憐的。

    “有人說她死了……”良久,紀攸寧啟開唇,若自言自語的聲音染在月的幽色里,虛緲得近乎不真實,“但是我不相信,所以……我一直在找她……”

    葉香偶聽完,反倒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好在紀攸寧迅速從思憶中回神,笑著凝睇她:“你孑然一身,莫非又是背著你表哥偷偷跑出來的?”

    被他一語中的,葉香偶頓時像被學堂先生抓個正著一樣,滿臉窘迫之態。

    紀攸寧卻笑得格外柔和:“你表哥待你好嗎?”

    “他啊……”當一提及裴喻寒,葉香偶仿佛瞬間變成十足十的小怨婦,粉腮一鼓,微微嘟起唇,忍不住抱怨道,“他這個人成天兇巴巴的,冷冰冰的,見誰都是臭著一張臉,好像天底下人都欠著他錢一樣,你沒瞧他每次罰我抄書的樣子哪,簡直、簡直就跟吞了蒼蠅屎一樣……”

    大概意識到自己的用詞粗俗不雅,葉香偶很快哽住聲,拿眼珠子瞟了瞟旁邊,沒料到紀攸寧已經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兩臂抱胸輕笑了兩聲。

    瞧瞧,美男子就是美男子,連笑的模樣都這般文雅好看啊。

    葉香偶心里暗贊,馬上補充句:“他要是有紀公子你……不,要是有你一半溫和可親,我也不至于那么討厭他了。”

    紀攸寧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如此親昵的舉動,倒讓葉香偶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懵在了原地,仰著頭,瞠目圓瞪,呆呆得仿佛一具泥形小偶……那時腦中晃過奇怪的感覺……好像曾經……也有人這樣摸過她似的……

    “紀公子,你認識我表哥嗎?”她只覺心跳漏掉一拍,清麗如花的容頰泛起一絲赫紅。

    紀攸寧微笑,側過的面龐浸在陰影里,有些黯晦不清,幽幽地講:“嗯,我跟喻寒是很好的朋友。”

    葉香偶心底卻氣得不得了,瞧,人家紀公子都親口承認了,偏偏裴喻寒當初還說不認識對方,這個大騙子!

    她一時腮幫子跟塞進兩個雞蛋般鼓囊囊的,十分可愛,把紀攸寧看得又是一笑:“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面對他的關懷體貼,葉香偶心里竟有點小忸怩,用手指揉捏幾下袖角,點了點頭。

    二人一路并肩行走,有說有笑,直至臨近裴府大門時,葉香偶不好意思讓他瞧見自己的“翻墻”行徑,只好啟唇道:“送、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紀攸寧果然止步。

    葉香偶昂起頭,那雙烏眸本就清澈似鏡一般,又映著天上夜穹,真是點點燦燦,繁星可撈一般:“紀公子,今日多謝你了。”

    紀攸寧眸子瞬也不瞬地望著她,仿佛舍不得從她臉上移開一樣。

    葉香偶心頭一跳,趕緊轉身跑掉了,不過到了中途,還是回首朝他揮手道別,而紀攸寧依然佇立原地,面朝她的方向,只是距離已隔得有些遠了,看不清那神情是怎樣的……

    翻進府邸,葉香偶回到鏡清居,發現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并未點燈,只有廊角下懸著幾盞紅燈籠,在微風里搖曳出一痕橘紅的燈影,nongnong地抹在窗紗上。

    葉香偶心道翠枝這個死丫頭,真是玩瘋了,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隨后推門而入,摸著黑把燈點上,轉身時,榻上一抹人影突兀映入眼簾,嚇得她差點沒魂飛魄散,當時腦中冒出的想法——

    有人!她的房里居然有人!難道是賊闖了進來?

    正欲大喊,但當她定睛一瞧,不由得傻了眼——倒在榻上的人原來是裴喻寒,他闔著眼睛,正一動不動地斜歪在那里,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身上還系著外出時的雪狐白毛披風,竟然都沒來得及脫下來。

    ☆、第21章 [煙花]

    這是怎么回事?

    葉香偶委實不敢置信,忙用手揉了揉眼睛,裴喻寒還在,又使勁揉了揉,裴喻寒依然在,揉得眼睛都紅了,裴喻寒還是沒有消失,是以說……

    真的不是她眼花,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