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不知是那位意愿語帶嘲諷的說了一句:“還真是麻煩遠道而來的先生們了,出去一趟就給我們帶回了這么大的一個麻煩?!?/br> 這句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來這位先生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威廉聞言還是不發一語,他實在是懶得和這種跳梁小丑打嘴仗,輸了贏了都太有失身份。 威廉不發一語,可是海因茨的火氣卻一下子就升起來了,從瘋魔熊的稱號就可以窺見出,這位先生從來就不是一位脾氣和藹的人。 這位以近耄年的老哨兵,年紀雖然大了,脾氣卻一點都沒改,他雙臂抱肩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回復道:“說這話的先生臉做帽子的時候一定會讓裁縫們頭疼不已,因為他要比尋常人多用出不少的材料。我說句猖狂的話,這一次遇到惡魔復蘇的時候如果不是有威廉和他的伴侶在場,就憑在座的諸位恐怕沒一個能應付的了,如果惡魔成功的脫困,在各位只怕就沒有機會坐在這里討論魔獸種子的這個問題了。” 說話的那位議員們聽過海因茨的譏諷之后,面色潮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了好一會,還想在開口說些什么,卻見坐在哨兵席的威廉正盯著他。 威廉的眼中并無威脅的意思,可是那位議員先生卻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跑到老虎嘴邊拔毛的老鼠。 僵直著身體的議員先生抽動了幾下臉皮,最終沒敢在開口說話。 那位議員和海因茨先生的對話全是用英語講的,再次聽不懂的喬治一世掃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隨從。隨從立馬盡職盡責的彎下腰,酌情將剛剛發生的情況告知了皇帝陛下。 皇帝聞言往議員席那邊瞄了一眼,卻沒說什么,而是繼續用法語問道:“關于尼克勞斯老先生提出的建議,在座的各位先生們有何辦法可以解決嗎?” 議員們聞言面面相覷,他們從不負責武事,一向只是按部就班的提出意見而已。 這一次的意見被駁回之后,‘文官’們就感覺沒有話可說的。 見此情形哨兵那邊的席位上有了一些sao動,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次席當中最年輕的布魯斯先生首先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化整為零吧,讓騎士團以偵查小隊的形式分散在各地去剿滅那些四散的寄生魔獸?!?/br> 議員們聞言又開始就布魯斯先生的提議展開了辯論,但是‘文官’們的辯論永遠都是沒有結果的,想讓幾百位議員得出一個統一的意見,每十天半個月的調和是不可能的。 可是寄生魔獸的威脅近在咫尺,哪里有時間給他們互相扯皮。 幾名次席互相看了幾眼,發現坐在王座上的國王陛下對于朝政一如既往的興趣缺缺,沒有半點想要開口的意思。 急于剿滅寄生魔獸的布魯斯便提議說道:“既然各位先生猶豫不決,那么就按著老規矩,請有資格在議政殿舉手表決的先生們發表自己的意見吧?!?/br> 所謂的議政殿表決與議會表決并不一樣,議政殿表決所作出的決定不需要經過國會,可以直接發表,相當于現在緊急情況下可以便易行事的意思。 當然有資格在議政殿舉手表決的人并不多,哨兵這邊五位次席各自握有一票。 ‘文官’這邊首相、兩位副首相、上下議會的兩位議長、還有長老院的大長老手中也各自握有一票。 五票對六票,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哨兵這邊看起來要吃虧一些。 但那是因為哨兵這邊沒有首席,首席哨兵雖然在議政殿這邊是沒有提議和投票資格的,但是他的手中握有一項十分重要的權利,那就是一票否決制。 對于議政殿做出的緊急議案,如果首席不同意,則該議案立即作廢,重新在討論,這一點是連皇帝都毫無辦法的。 聽起來很復雜,其實實行起來卻很簡單,不過就是提議案,然后有資格投票的人舉手表決,沒資格投票的首席在一邊觀看,等著他們得出結果之后交給他。 首席要是同意,簽字蓋章在交由皇帝審閱,皇帝同意之后該議案就可以執行了。 如果首席不同意,議案直接駁回再議,皇帝也就不用費心在看了。 每一個人都有權利,但每一個人卻都沒有絕對的權利,這就是大政殿里的平衡之道。 海因茨先生以前經常要陪著喬治一世到英國這邊來,對于這種大政殿的政治手法他在熟悉不過了。 他將身子往長長的椅背上依靠說道:“亂糟糟的真是麻煩,那幫舉著羽毛筆的家伙之所以敢這么放肆,還不是看著皇帝近側的那張椅子上沒有人座。這要是在德國,哪一個敢這么與我說話,早就有一百柄的騎士劍架到他們的脖子上去了。” 威廉聞言低聲的說道:“老師稍安勿躁,您也說了那是在德國,而這邊是英國。所以這里的事情我們還是少插手,雖然我不懼怕任何人,但畢竟奧古斯特是王太子,別讓他太過為難?!?/br>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議政殿的投票卻已經開始了。 提出這個議案的布魯斯先生第一個投票,他提起自己腰間的佩劍,放到桌上低聲的說道:“同意?!?/br> 見此副首相的其中一位冷笑著說道:“我不同意?!?/br> 另一位副宰相聞言看了看首相的臉色然后也說道:“我復議辛格的意見,也不同意布魯斯先生的提案?!?/br> 他的話音剛落首相便說道:“既然兩位先生都是這樣的意見,那我也只好遵從了。分散的哨兵實在是太難以管理,所以我也不同意布魯斯先生的提議。” 上下議院的兩位議長見此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們也沒同意布魯斯的提議。 與‘文官’這邊正好相反的是,次席這邊則是全票同意了布魯斯的提議。 五票對五票,雙方打成了平手,這個時候大長老的這一票就尤為重要。 白發蒼蒼的大長老此時也很為難,次席與議會的暗潮洶涌他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更加不想被攪進去。 能進長老院的只可以是有皇家血統的人,所以一般情況下他的這一票基本上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意思。 可是喬治一世偏偏就是個不愛搭理朝政的,在發現坐在王位上的皇帝陛下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大長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想既然看不出陛下的意思,那他決定遵循自己本身的意志投票,于是說道:“我同意布魯斯先生的提案。” 第81章 夜里營地的篝火旁邊,亞瑟正蜷著身子,縮在威廉的懷里面閉目養神。 前天大政殿,布魯斯先生的提案以微弱的優勢通過了之后,皇帝陛下握著金筆懶懶的在提案的文件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的姿態可能有些不太嚴肅,但是也不能太過責怪這位國王的態度,因為議案文件上面全部都是英文書寫的,國王陛下他是一個單詞都看不懂。 這樣的文件如何能夠引起他的興趣,雖然如此但是國王陛下他還是簽字了,所以這份在議政殿起草的緊急文件,得以在第一時間被人執行。 英國這邊最主要的哨兵騎士團有五個,分別由五位次席擔任團長。 除了安姆勒斯先生所控制的海軍之外,其他的四個騎士團都可以隨時奉命行事,這其中也包括了駐守在蘇格蘭的第三騎士團。 次席們的動作非常的迅速,幾乎就在議案簽署完畢的同時,雷厲風行的哨兵們就已經將具體的行事準則討論完畢了,根本就沒再給那些蠢蠢欲動的議員們指手畫腳的機會。 各個騎士團的哨兵們除了執行守衛任務的人員之外,其余的將以十人為一隊,由最少一名三級哨兵帶隊,開始對寄生魔獸們進行大面積的掃蕩型圍剿。 命令以加急文件的形式向各個騎士團的駐守地分發而去,以哨兵們非凡的行動能力,這份連夜發出去的文件,估計最晚也可以在48小時之內傳達到各處。 如同威廉和海因茨這樣的外國哨兵,英國國會當然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利。 可是這兩位的戰斗力卻又太過誘人,于是頂著英國王冠的德國選候,十分懇切的希望他們可以發揚一下騎士精神。 其實不用這位國王陛下來說,威廉和海因茨先生也是想要幫扶一下。因為不論如何魔獸一旦泛濫,第一個受苦的肯定是那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 身為一名騎士,威廉和海因茨先生長久以來所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袖手旁觀,愛憐弱小抗爭與殘暴都是騎士的基本信條。 可是這兩位都不太愿意服從別人的領導,在這里也沒有人敢領導他們。 所以兩位先生各自帶著他們的向導和愛侶,外加一些裝備自成一組,用拋硬幣的方式選定了方向之后就單獨出發了。 哨兵們很紳士,他們將命運的選擇交到了伴侶的手上。 負責投擲硬幣的是愛麗絲夫人,亞瑟可以先選擇想要那一面,選中人頭的那一面往南走,花字的那一面則往北走。 硬幣被拋出,落地是人頭,所以威廉就牽著馬帶著亞瑟從這邊出發開始圍剿。 人與魔獸的爭斗從來都是你死我活,他們深入這個山區的時候,一共經過了三個村莊,其中一個在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被魔獸襲擊過。 沒有哨兵保護的村莊幾乎是雞犬不留,他們循著魔獸遺留下來的痕跡追蹤過去,在那只魔獸攻擊另外一個村子的時候,成功的將它撲殺在地。 如今這片山區的大部分地方他們都已經巡查過,確定此處現在是安全的。告別了那些熱情的村民之后,威廉與亞瑟現在正在返回營地,添加補給的途中。 這一個星期的連番作戰,讓體力本就不太出色的亞瑟感覺疲憊不已。 然而這還是好克服的,真正讓他頭疼的是他的向導本能。 身為一名向導,神經纖細與敏感幾乎是他們的通病。 如同眼前這種露宿荒野,周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跑出一只魔獸,讓本體受到攻擊的危險情況,讓向導纖細的神經一直都處在一種緊繃的狀態之下。 亞瑟自問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是他的神經不接受主人的這種自我評價,繃緊的精神已經讓亞瑟感覺到他的腦袋開始偏頭疼了。 而最讓他不能忍耐的是,那種源自本能不安感,已經讓他開始失眠。 這種種的負面情緒只有在靠近威廉的時候才能夠得到緩解,伴侶獨特的氣息可以讓亞瑟緊繃的神經得到充分的放松。 對于一名向導來說,在沒有什么比被自己哨兵的氣息包圍,更能讓他們感覺到安全。 所以飽受偏頭疼困擾的亞瑟也顧不得其他,他幾乎是捂著腦袋鉆進威廉懷里去的。 躲進伴侶溫暖的懷抱之中,用腦袋頂著他的胸口,感覺到自己不停抽搐的鬧騰的神經終于有不在痙攣的趨勢了,亞瑟舒服的輕嘆了一聲。 過了一會之后,發覺到自己的腦袋不疼了,亞瑟翻了個身,將蜷縮的手腳在威廉的身上攤開。 以前他曾經嫌棄威廉先生的塊頭過于龐大,在他身旁映襯著自己這個五尺男兒顯得特別的嬌小。 在加上他那張遺傳自艾登夫人的俊秀面龐,兩個人往一起并排一站的時候,不看臉的還以為是兩代人。 現在他卻覺得威廉魁梧一點也挺好,最起碼趟起來的時候很寬敞,怎么翻滾伸展都舒服。 威廉倚在他的猛犸象上,調整好姿勢任由自己的小向導在他的身上打滾。為了不讓外罩和襯衫上面的扣子擱到他,威廉連自己的衣服都解開了。 滾了一會的亞瑟感覺自己手底下的觸感貌似有些不對,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他手底下撐著的根本就不是衣服的布料,而是威廉的皮rou。 剛才被偏頭疼鬧的,光顧著人往里面鉆,沒注意其他。 現在他才發現,威廉不知何時已經把衣服的扣子全部都解開,那他剛剛頭痛難忍的時候撕扯的那幾下,豈不是都拽到威廉的rou上了? 月光之下威廉的胸膛之上的確是有幾塊紅色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人掐的。亞瑟想了想自己剛剛拉扯的那些部位,不由得心虛的抬起了頭。 頭頂上威廉的眼神璨若星辰,直直的盯著在他懷中放肆的亞瑟,一點都移不開眼睛。 亞瑟被威廉盯的臉上發熱,好不容易抬起來的頭又低下去了。 威廉見狀低低的沉笑出聲,亞瑟撐在他胸膛之上的手,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手底下自他胸懷之中發出的震蕩。 亞瑟聞聲覺得這‘床’是沒法在趟了,于是便打算起身。 可是他剛剛直起身子,還沒能挪一下地方,威廉的大手就伸了過來,又將亞瑟給壓了回去。 直接將亞瑟輕輕的按回自己的懷里,威廉小聲的說道:“別動,小心你一會又要頭疼了?!?/br> 亞瑟聞言在威廉的懷里拱了拱,尋找了一塊舒服的地方,然后就安穩的躺下來了。 反正這是自己的哨兵,rou什么的他早晚都會摸到,那么早一些晚一些也就沒什么差別。 眼饞那一片蜜色的亞瑟,一邊在心里面給自己找借口,一邊對著自己垂涎已久的胸大肌暗戳戳的下了手。 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面再來一下,玩的不亦樂乎的亞瑟,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手底下的那片肌rou,已經越來越緊繃。 直到他感覺到自己小腹地下壓著的那一塊,有發硬上舉的跡象,察覺不對的亞瑟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同為男性亞瑟當然知道那個正在發硬上抬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實在是沒想到在這種荒郊野地隨時都有魔獸出現的情況下,威廉居然還能有這種心情。 發覺自己小向導詫異的目光,威廉苦笑了一下,他低頭吻了一下亞瑟的額頭說道:“親愛的,不要這么奇怪的看著我,如果一位先生面對他心上人在自己的懷里動來動去還一點回應都沒有,那只能說明他的心里面沒有那個人。而我是如此的在意你,面對著你的親近,怎么可能半點反應都沒有?!?/br> 亞瑟聞言想了想,感覺威廉的話很有道理。而且最開始好像真的是他先‘挑/逗’威廉的,所以這件事還真的不能怪他。 所以亞瑟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我要不要先離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