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你不要試圖左右別人的人生。我知道你是好心,也許崔敏也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你真的不要管她。沒有人愿意被別人左右自己的人生。崔敏也是一樣,你不是說過要讓她為自己而活么?既然是為自己而活,就不要干涉她了。好朋友是不需要這樣的。”時寒語重心長的與阿瑾言道。 阿瑾雖然聰明,可是到底也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讓她想的更多更全面,根本就不太現(xiàn)實。這和聰不聰明沒有關(guān)系,只是她沒有經(jīng)歷那么多,沒有那么多的閱歷。如若換位思考,阿瑾自小便是在他這樣的環(huán)境長大,未見得就比他差,許是還被他強(qiáng)上了許多。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凡事,沒有如果! “朋友,也該有朋友的界限,你懂么?” 時寒難能的認(rèn)真,阿瑾點頭,咬了咬唇:“是我做事欠考慮了。我只是覺得,崔敏經(jīng)歷了那么多千帆過盡的,一定很喜歡平靜而單純的生活,是我想多了。” 時寒認(rèn)真:“不是你想多了,是你沒有考慮過朋友該有的界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好心不一定都是辦好事兒。所以你乖些吧!” 阿瑾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言稱自己知道了。 阿瑾這樣乖巧,倒是讓時寒笑了起來,他看阿瑾思考的樣子,笑言:“我看啊,你近來就是沒事兒做了,才會如此。” 阿瑾搖頭:“才不是呢!” 時寒:“怎么就不是。我覺得就是啊!為了讓你忙碌起來,不如我告訴你個秘密吧?” 阿瑾瞪大了眼睛:“什么秘密啊!”他們皇家的秘密,也太多了啊! “是關(guān)于你的好堂妹趙明依。”時寒冷笑一聲,繼續(xù)言道:“怕是你怎么都想不到萬三那個隱藏的秘密。萬三與你的堂妹趙明依勾結(jié)了,他們兩個有不尋常的關(guān)系。”時寒不想說的太難聽,畢竟阿瑾還是個小姑娘,能讓她明白就成了。 阿瑾聽了,頓時驚得嘴里能塞下一顆蛋,她看著時寒,不可置信的問:“他們倆?” 時寒點頭:“對,他們倆,你想不到吧?你的好堂妹,真是在萬三面前游刃有余,我想,許多事情都是萬三給她出的主意。怪不得這些日子,她腦子靈光了許多。” 阿瑾還是處在極度震驚中,不過她倒是喃喃:“她瘋了嗎?好好的嫁一個人,這樣不是很好么?為什么要做這樣的蠢事兒啊!斗死趙明玉真的就那么重要?” “不光是趙明玉,也可能有你,也可能有其他人。明依這個女孩子,她從小就處在極度的壓抑之下,早就已經(jīng)心里扭曲了,可能別人一點點的事情都會讓她整個人都不對。她能和萬三走到一起,我覺得一點都不奇怪。她能利用的人太少了,萬三這樣好的棋子,她根本就不可能放棄。” 雖然時寒這樣說,阿瑾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她就覺得,明依真的是傻了,為了針對別人委身萬三,真的值得么?且不說萬三身份不給力,就算是身份好,萬三年紀(jì)也不小了。說句難聽的,萬三的兒子和她的年紀(jì)也差不多大,這樣跟在一個老男人身邊,明依真是瘋了。 如若說萬三有傅時寒這樣的容顏,她還能理解,可是萬三其貌不揚(yáng),說是喜愛,她真是怎么都不能相信。 “好了,你看你,怎么就震驚成這樣,其實這些都很好想象的,不是么?” 阿瑾這個時候才終于緩了過來,“這算是另類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么?” 時寒笑,“你要是想這樣想,算是吧。” 阿瑾撇嘴,“真是想不到。” 時寒認(rèn)真:“稍后我會和謹(jǐn)言說,給你和瀅月都安排人作為保鏢,我總是覺得,趙明依這個人太瘋狂了。她真的指不定能夠做出什么,雖然我們有所防備,可是總歸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個人我也放心。” 阿瑾點頭說好,想了想,阿瑾言道:“我想,她應(yīng)該很不喜歡我的,她總是覺得別人對不起他,別人不該過得好,只有別人過得不好她才會高興,這樣的情況下,真是指不定能做出什么。她已經(jīng)針對了明玉,趙明玉死了,下一步,想來她就該針對其他她討厭的人了。她那些小心思不足為懼,我怕的是萬三。” 萬三跟在四王爺身邊多年,雖然算不得什么有了不得身份的人,但是萬三是四王爺?shù)馁Y深幕僚,很多時候,阿瑾覺得,萬三的想法還是很成熟的,比四王爺心思縝密。有這樣一個人時時刻刻在等著對付你,那么便是不好處理了。 “我們要不要直接說出來?你有證據(jù)么?”阿瑾問。 時寒搖頭:“這個東西不捉j(luò)ian在床,算是什么證據(jù)呢?難不成從萬三的住處搜出一件明依的衣服就能說他們兩個私通?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已經(jīng)有了大的謀劃,現(xiàn)在就看,他們要不要這個魚餌了。” 時寒這樣直白,阿瑾覺得真是嘩嘩嘩!這不符合她看過的小說啊,想當(dāng)年,她看小說的時候,女主的丫鬟隨便偷一件女主的衣服就要誣賴女主和別人私通啊!那樣女主就是陷入了大危機(jī)啊!可是等穿越了才知道,特么的根本就不是啊! 真是想想就覺得奇葩! “你下了什么魚餌?”阿瑾又想到了這一個。 時寒微笑:“既然我動四王府不好看,既然我不能動傅家,那么你覺得,讓他們狗咬狗如何呢?我覺得這樣倒是很不錯。” 阿瑾立時就想到了傅家的秘密。 可是…… “將傅家的秘密泄露給四王爺,將四王爺?shù)拿孛苄孤督o傅家,一旦他們沒有狗咬狗反而是走到了一起呢?要知道,人總是會找到一些與自己臭味相投的人的。呃,當(dāng)然,傅將軍是你爹,我不該這樣說,可是……”阿瑾想辯解一下下,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有時候往上圓話兒也挺難的。 時寒制止了阿瑾的絞盡腦汁,言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如若他們能夠走到一起,你不覺得這樣更好么?你自己仔細(xì)想想我說的話。” 所謂的狗咬狗,不是開始啊,小姑娘!如若他們先期能因為彼此的秘密勾搭上,這才是正經(jīng)。 阿瑾:“還有齊王爺呢!這事兒也牽扯齊王爺啊!” 時寒語重心長:“所以開始的時候,我就要將他們綁到一條船上。” 阿瑾:“……”你這個黑心的家伙,心機(jī)太多啦!不過……這樣,呃呃,這樣甚好! 阿瑾默默的對手指了…… 四王府的事情有時候來處理,阿瑾自然不必多想其他更多,正值春暖花開,她便是約了崔敏一同出門踏青。 近些日子京中亂七八糟的事兒多,阿瑾又離京了一段時間,崔敏已經(jīng)也好長時間沒有見阿瑾了,記得上次兩人見面,阿瑾還說希望崔敏能夠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回去之后想了許久,不明所以。 不過想到真的能夠這樣好,她又忍不住歡喜。 傅時寒真的沒有找她,這讓崔敏感慨萬千,她以為傅時寒是天生的冷情,原來根本就不是,傅時寒不是的。他如若真的喜歡一人,會如火焰一般,他可以為了嘉和郡主,放棄自己這個已經(jīng)訓(xùn)練好的棋子。這點連崔敏自己都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傅時寒再也沒有見她。 阿瑾和崔敏約了河堤邊的涼亭,如今正是最好的時節(jié),綠草青青又不炎熱,等阿瑾到的時候,就見崔敏已經(jīng)將一切都布置妥當(dāng)了,阿瑾喜歡喝茶,崔敏也算是投其所好。 兩人坐在墊子上,阿瑾笑瞇瞇:“這個好軟好舒服。” 崔敏回:“郡主如若喜歡,明日我讓府里給您送些過去,其實也沒什么尋常,就是多放棉絮。” 阿瑾搖頭:“那倒是不用了,回家了誰還好好的端坐,我回去向來都是懶噠噠的躺著。” 阿瑾這樣直白,惹得崔敏直接笑了出來,“郡主還是這樣愛開玩笑,不過說起來,郡主的氣色真好,可比我這樣的強(qiáng)多了,我近來感覺自己又老了一分。” 崔敏玩笑言道,不過雖是玩笑,崔敏卻覺得,她自己沒有說謊,自從穿越,她的容貌沒有太大變化,可是身體狀態(tài)卻越發(fā)的不好,很多時候都很容易疲倦,她并不意外,人人都言道他是南柯一夢,可是她卻真的感覺到了那真實的人生,她經(jīng)歷了那么多。這樣的勞累,也許,真的是身體支撐不住的吧。 這種感覺,崔敏沒有辦法解釋,可是身體越發(fā)的疲憊卻讓她覺得,自己這是重新活過來的后遺癥。 雖然崔敏帶著笑意,但是阿瑾也能感覺到崔敏眼里的疲態(tài),這種疲態(tài),根本就藏不過。 “你……身體不好?”阿瑾忍不住問道。 崔敏搖頭:“還可以,郡主莫要擔(dān)心我。多謝您費(fèi)心。” 阿瑾低頭抿了一口茶,遲疑的抬頭,她看向了崔敏:“你到底怎么了?你的狀態(tài),實在很差。” 崔敏自己都說不好,如何說給阿瑾聽,千言萬語,她猶豫了一下,低語:“許是我死而復(fù)生的后遺癥吧。總是覺得特別的疲憊。前些日子有事情忙碌,我倒是也不覺得,如今閑下來卻覺得越發(fā)的不好,看樣子,我還真的就是勞碌命。” 沒有誰是勞碌命,崔敏的調(diào)侃也沒能讓阿瑾高興,阿瑾言道:“我宣宮里的太醫(yī)為你看看吧。你自己因為死而復(fù)生的事情覺得這是后遺癥。也許并不是,也許是有人下毒呢?你不能讓你的想法耽誤了大事兒。有時候人都會有盲區(qū)的,你的盲區(qū)就是覺得,自己身體任何不好都是正常,誰讓你是重生。可是我倒是覺得,不該是這樣,好好檢查一下。” 崔敏很感動,她原本其實不明白傅時寒公子為什么那般喜歡嘉和郡主,可是相處的久了也就知道了,有些人真的是充滿了陽光與熱忱,她和每一個人相處都是用著真心,大抵也正是如此,才讓傅時寒那樣鐵石心腸的人都變得柔軟。 “我看過大夫,他說我是思慮過多,身體疲勞。其實我真的覺得沒有。” “不管怎么樣,你還是看看太醫(yī)吧。”阿瑾就這樣決定了,看崔敏溫柔的笑意,阿瑾想到之前和傅時寒的對話,她故作小氣狀言道:“崔小姐。” 崔敏“恩?”了一聲,不解阿瑾怎么臉色微微變了幾分。 她靠在崔敏身邊,問道:“近來時寒哥哥有沒有找你呀!”一副吃醋的小女孩模樣兒,崔敏見了,愣了一下,隨即言道:“自然是沒有的。” 說完,含笑看著阿瑾,她有時候說不好自己究竟是怎樣的運(yùn)氣,原本以為自己又要成為一個棋子過一輩子了,可是陰差陽錯他,她交上了嘉和郡主這個朋友,而嘉和郡主既好心又喜歡傅時寒,如此一來,竟是讓她徹底的脫離了傅時寒。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 “你放心好了,如若說傅公子答應(yīng)了你,應(yīng)該就不會來找我的吧?” 阿瑾立時指出:“你看,你用的是疑問句。” 崔敏哭笑不得,“傅公子沒有來找過我,我想,他以后也不會來找我。其實我倒是要多謝謝郡主,如若沒有郡主,我不會有現(xiàn)在的生活,我很感激你。”說到后來,崔敏認(rèn)真起來。 阿瑾嘟唇:“感激就來點實際的啊!” “啊?”崔敏呆住了。 阿瑾揚(yáng)頭:“既然是感激,就來點實在的,你知道什么是實在的么?我喜歡吃香芋。” 崔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好好好,我知道了。” 阿瑾笑彎了眼睛:“有人給我送禮了么?” 崔敏保證:“一定有。” 一陣微風(fēng)吹過,阿瑾的發(fā)絲被吹到臉上,弄得她癢癢的,阿瑾將發(fā)捋了捋感慨:“其實我也是小美人啊,為什么京城都說你和我嫂子是大美人呢。人啊,真是不能透過表象看內(nèi)在。當(dāng)然,我這表象已經(jīng)十分不差了。” 崔敏又被逗笑,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也快,不多時就到了晌午。兩人準(zhǔn)備離開,可是還不待動作,就聽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馬蹄聲,阿瑾望了過去,就見一白衣男子騎在馬上,奔著他們這邊而來。 傅時寒是萬年不變的墨綠色,從來不肯換其他的顏色,阿瑾知曉這人必然不是時寒,待到馬兒到了近前,阿瑾這才看出來,竟是她的堂哥謹(jǐn)寧。 謹(jǐn)寧翻身下馬:“我來郊外騎馬,倒是不想遇見你們,實在是太巧了。阿瑾什么時候出門的?”謹(jǐn)寧十分的熱情,與阿瑾裝模作樣的說完,與崔敏作揖言道:“想來這位便是崔小姐,早就聽阿瑾提過你,崔小姐好。” 崔敏連忙回禮,她可不相信,嘉和郡主會在堂哥面前說其他家的閨閣小姐,只當(dāng)這位仁兄是客氣。 阿瑾俏生生的站在涼亭里,并不動作,只微笑言道:“這么巧能碰見堂哥。可是,我們要走了呢!謹(jǐn)寧堂哥繼續(xù)騎馬吧,我們不奉陪了哦!” 謹(jǐn)寧看阿瑾的表情,內(nèi)心默默的流淚,堂妹,你多少幫幫我啊!完全不幫我還拆臺,兄妹愛呢! 他掙扎:“你們兩個女子,也頗為不安全,我護(hù)送你們回去吧。阿瑾千萬不要推辭,你一個小姑娘,我這做哥哥的哪里能夠放心的下。謹(jǐn)言和時寒也能放心,你們貌美如花的女子,怎么就來河邊了呢!他們也不知道陪著。” 阿瑾挑眉,如若沒有人告訴他,他必然是不可能來這邊,而那個人,除了傅時寒不做他人想。既然如此,他還敢拿時寒哥哥做伐子,阿瑾覺得,這就不能忍了,她微笑:“是哦,我回去就說時寒哥哥,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我呢!我可是他一起長大的小青梅,是他的未婚妻,還不如堂哥呢。對了堂哥,你一定要幫我說他。” 謹(jǐn)寧原本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連一點掩飾都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見阿瑾似笑非笑的看他,而崔敏崔小姐則是一臉的饒有興味。 他:“那個……阿瑾啊!算起來,我是你堂哥吧?而表哥,呃,傅時寒,傅時寒他是我表哥啊!我這怎么好說他呢,你說對吧?對吧?” 他真是十二萬分的小心,生怕一句話說不好,阿瑾真的去傅時寒哪里告狀,如若真是這樣,那他這媳婦兒就別想娶回家了,真是作死! 阿瑾:“做錯了就要說啊,管什么年紀(jì)大小呢!” 謹(jǐn)寧:“我……”我真怕傅時寒啊,他真的算計人啊,他真的不客氣啊!謹(jǐn)寧可憐兮兮的看著阿瑾,那眼神里滿是哀求,阿瑾覺得,她家堂哥真是太可憐了。不過,傅時寒有什么嚇人的呢,他們一個兩個都要害怕成這樣,這一代都不科學(xué),真的,不科學(xué)! 崔敏看趙謹(jǐn)寧的表情就知道,他真是有苦說不出,想到傅時寒的性格,忍不住幫腔:“傅大人公務(wù)繁忙,沒有時間出來也是正常的。郡主還是莫要怪傅大人了,至于說趙公子……趙公子總歸也不好說自己表哥的,還請郡主體諒體諒趙公子。” 崔敏覺得,他們都是生活在傅時寒陰影下的人,而趙謹(jǐn)寧聽了卻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崔敏這是為他說話啊,看樣子,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她是知道的,說不定還有好感呢! 這么一想,趙謹(jǐn)寧更加高興:“走走,我送你們回去,對了,不如由我來做東,請你們用午膳吧。我知道一家極好的店,想來你們一定會喜歡。” 崔敏覺得,這人變得也太快了,感觸還一臉的難過呢,現(xiàn)在立時就春暖花開,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崔敏這樣想,阿瑾看她堂哥已經(jīng)要飛起來了,遲疑了一下,開口言道:“走吧!” 趙謹(jǐn)寧所說的的很好的地方,就是喜盈門,阿瑾覺得,真是一口氣梗在脖子里的感覺,喜盈門,這里還用他帶他們來么?不管是她還是崔敏都是這里的常客啊! 大抵察覺了阿瑾的視線,謹(jǐn)寧恍然想到,這喜迎門是景衍和傅時寒兩個人的產(chǎn)業(yè)。又想到坊間傳聞傅時寒要帶著所有家產(chǎn)“入贅”到六王府,他就覺得,自己大概是選錯了地方。 他欠欠兒的帶著堂妹上人家自己的店里吃東西,還說不錯,這感覺……簡直不能更丟人。再看崔敏,一樣是輕車熟路。 “呵呵,這里,這里的東西……”他還是說點什么吧。 謹(jǐn)寧還沒等說完,就看掌柜的上來:“郡主好,崔小姐好,趙公子好。郡主,咱還是原來的老六樣?” 阿瑾點頭,“好,另外上一壺梅子酒。” 謹(jǐn)寧再次覺得,自己不該來這里啊。嗷嗚!他們太熟了啊! 說起來,阿瑾竟然是這房間內(nèi)唯一有封號的人,從道理上講,趙謹(jǐn)寧是男子,又是二王爺?shù)膬鹤樱矸葑匀槐劝㈣哔F幾分,可是本朝有例,未立太子之時,其他各府所出男娃兒除了長子立為世子,其他均是不封賞。 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要看到底是誰登上皇位,免得先封了,還得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