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說起這個,六王爺頓時惆悵了,他默默的看著阿瑾,一臉的哀怨:“阿瑾,你曉得伐,你四伯父,頂不是個東西的。” 阿瑾認真點頭,是嗎是嗎?十分配合! 見阿瑾難能與旁人不同,肯聽他詳細的講那番過往,立時言道:“你四伯父害你也就算了,他還搶走了美人。你不知道呀,那個時候你還拉褲子呢!我的許美人……,想當年我玉樹臨風,才華橫溢,美人自然最是心悅于我,可竟被父皇指給四哥做側妃。好端端的美人,好端端的一朵鮮花,愣是被插在了牛糞上。” “王爺說什么呢?”六王妃語氣輕柔,六王爺連忙端起笑容回神兒,“美芙,你回來了。我正與孩子們說她四伯父的事兒呢。那邊,沒甚大事吧?” 六王妃搖頭,十分平和:“自是沒有的。我想著,雖然蓮姨娘有些失態,可到底也是太過心疼阿蝶,阿蝶年紀還小,可離不得母親。我讓蓮姨娘陪著她了。至于懲罰什么的,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們罷了。又哪里真會如此。” “美芙,你果然最善良溫柔。”六王爺眼中滿是感激。 六王妃不著痕跡的躲開了六王爺伸過來的手,為他斟茶一杯,雙手奉上:“王爺喝點茶吧。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廚房一會兒會熬些姜湯給您送過來。防患于未然,總是好的。” 六王爺立刻:“是是,你這樣極對。” 六王妃笑意盈盈,慢條斯理的摩挲茶杯,半響,問道:“剛才似乎聽到王爺提到四王府的許側妃呢!” 六王爺有幾分尷尬,不過到底是臉皮厚,言道:“本王只是惋惜,惋惜而已。” 六王妃:“說起來,前幾日我在二嫂那里,聽到了一個秘辛呢,也不知王爺是否感興趣。算了,還是不要說了。若是說起來,怕是王爺又要懊惱幾分。” 六王妃越是這樣說,六王爺也是心急,他迫切言道:“你且與我說說,二嫂究竟說了什么,總不能這樣便是不告知于我吧?我們才是嫡親的一家人呢!我的好王妃!” 六王妃終于不再拿喬,言道:“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兒,只與那許側妃有些關系。聽聞,父皇本是想將許側妃嫁到咱們王府來的,后來不知出了什么事端,父皇改了主意,又將那許郡主嫁給了四哥。” 六王爺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的可是真的?” 六王妃無辜的點頭:“說起來也是呢,我還盼著,有個像許側妃那樣的好meimei多多幫襯著。如今誰不羨慕四嫂,誰想倒是被四哥截了胡,別看四哥平日里不好女色,實際可不是如此呢!他看不上的,是那姿色平庸的,如許側妃這樣的美人,四哥也是趨之若鶩呀!” 六王爺一聽,氣的七竅冒煙,他怒道:“你說說,哪有這樣的哥哥,倒是算計起弟弟來了。真是氣煞我也。” “誰讓王爺沒有四哥的好手段呢!”六王妃閑閑的一句,讓六王爺更是憤怒。 “太氣人,真是太氣人。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他就怎的忍心這般的算計與我。”六王爺激動。 “許側妃是個美人,自然人人都想著。可嘆這世間總歸沒有第二個許幽幽。” 林嬤嬤立時言道:“王妃這話老奴可要辯駁一分了。” “哦?”別說六王妃,就是六王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林嬤嬤:“那日老奴出門路過悅來客棧,碰到一對父女,那女兒,長得與許側妃足有六成相似呢!雖然并不全然相似,可容貌真是一丁點都不差。不過他們似乎并未住在悅來客棧,一轉眼的功夫,就走遠了。” 六王爺一聽,頓時眼睛就亮了,他貓咬尾巴一般,坐立不安,不一刻的功夫便是言道:“我突然記起,還有些旁的事兒,晚飯你們無須等我了。”言罷便是起身。 六王妃含笑看他離開,謹言一直不發一言,這時總算言道:“母親這般,就不怕父親再次得罪四伯父?” 六王妃冷言:“我還怕他不得罪呢!行了,你們幾個也早些回房歇會兒,這一路舟車勞頓的,怕是累極。” 阿瑾雖未見母親收拾蓮姨娘,可也看了一場大戲,她伸了一個懶腰,心滿意足的從炕上跐溜下來,“我還是喜歡軟軟的大床,走啦!” 六王妃,“禮數呢?” 阿瑾嬉皮笑臉,不過還是十分規矩的做了一個標準的微福:“母親告辭。” 三兄妹一同出門,各自回房,阿瑾回到自己的房間,四下打量,打量夠了,心滿意足的爬到床上,一摸腰,驚叫,“咦?我錢袋子呢?” 阿屏想了一下,言道:“大抵是剛才在炕上亂滾,掉下了?” 阿瑾立刻:“我去找。”一溜煙跑了出去,錢袋子怎么可以丟呢,上面還有一個上好的美玉呢!阿瑾跑到六王妃的門口,正要推門,就聽見六王妃的陰冷的聲音。 “這起子小人,他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 阿瑾一怔,這是……說誰? ☆、第46章 “他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六王妃咬牙切齒,“自幼以來,我雖見過齷蹉之人。但是如若說最憎惡的兩人,一人是周萍萱那個賤人。另一人,便是四王爺趙牧。就算現在暫且不能將他如何,我也斷不會讓他好過。” 林嬤嬤言道:“我已經交代過木妍,不會讓咱們王爺找到她的。王爺找不到木妍,必然會更加垂涎許側妃,許側妃滿心都是傅將軍,如何會搭理咱們王爺。到時候木妍再次出現,咱們王爺必然是不得手誓不罷休。那時四王爺如若再想搶奪木妍,可是費勁了。難到手,才會珍惜。”木妍可是她們精心尋找的妙人兒,原本找她只是為了她與自家王妃的三分相似。可自許幽幽回京,竟是發現她更像許幽幽。如此可不妙極! “當年哥哥與趙牧交好,我對他也滿心期待,甚至以為自己會與他有一段良緣。可誰知他竟誆騙于我,為了更大的助力娶了他人。不僅如此,更是與周萍萱那個賤人串謀,讓我嫁給了六王爺。他以為自己與六王爺交好,而六王爺生性好色,必然不會珍惜我,他便能借機與我暗通款曲,想的倒是美。這一切我都可以不在意,不搭理他便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便是不該害我的孩子,我的謹言,我的小阿瑾,君子報仇尚且三年不晚。我是一個小女子,便是籌謀個幾十年,我也會盡自己能力,讓他下地獄。”六王妃語氣難以平復。 林嬤嬤:“王妃放心,咱們慢慢籌謀,必然會得償所愿。欲速則不達,我們一步步沉穩些,何愁不找到機會復仇。木妍只是一個開始,只要我們穩扎穩打,如何會不成功。您看,那周萍萱不是已經越發的虛弱了么?” 六王妃被林嬤嬤安撫,冷靜下來,“對,這一切,只是開始。我能忍第一個十年,就能忍第二個,而且,呵呵,序曲不是已經拉開了么?” 屋內的談話還在繼續,阿瑾蹲在門邊,震驚到不能言語,她屏住呼吸,悄悄的挪開了位置,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消化自己剛剛聽到的秘辛。 她聽到了什么?怪不得她總是覺得母親提及四王爺的時候有些怪異,難不成竟是因此么?想到四王爺的所作所為,阿瑾竟是生出了一股子惡心。就是說,他做了負心人不算,還故意讓前女友嫁給了自己不著調的弟弟,覺得這樣偷人的機會大?不止如此,更有甚者還暗害前女友的孩子,自己的侄女兒。喵了個咪的,怎么會有這樣齷蹉的人。 阿瑾越想越是忿忿!這個四王爺,果然是個大壞人! 還有周萍萱,她記得這個名字,這人便是她祖父的側室,外表白蓮花內心卻歹毒的一個女子,也是她祖父的真愛。家中人提及此人,莫不是恨得咬牙切齒。這么看來,這周萍萱身體越發不好也是因為她娘?想到此,阿瑾不覺自己母親心狠手辣,只想言道一聲好! 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斬落葉一樣無情! 林嬤嬤出門便是看見小郡主坐在院子里,小手兒比比劃劃,似乎十分氣惱的樣子。她一驚,連忙上前:“小郡主怎的在此?不是說回房休息了么?”主院是有守衛的,外人根本不能進入,正是因此,林嬤嬤才可放心與王妃在房中閑話,可如若被小郡主聽去,可就不太好了。 阿瑾連忙調整心情,哀怨道:“我的錢袋子丟了。上面有傅時寒送我的古玉。” 林嬤嬤笑了起來,“真是個孩子呢。走,嬤嬤帶你進屋找找。” 果不其然,錢袋子正好端端的躺在炕沿之下,想來是阿瑾爬上爬下的時候落下的,見她這樣珍視錢袋子,六王妃笑問,“阿瑾是擔心錢袋子還是不想時寒送你的古玉丟了?”這般言語,與之前激動截然不同。 阿瑾理直氣壯:“自然是都擔心的。我就喜歡黃金白銀古玉。” 六王妃:“你分明是什么值錢的都喜歡。” 阿瑾可不覺得這有啥不好:“那又怎樣。我聽舅舅說過的,錢能通神。” “你舅舅也是的,竟是在你這孩子面前胡說。”細思一下,言道:“莫不是你偷聽的吧?” 阿瑾不回答,嘿嘿笑,如同偷了腥的小耗子。 “傅時寒帶我偷聽的,我是無辜噠!” 六王妃:“你呀,竟是往他身上栽贓,如若我是他,必然不理你這個小壞蛋。就算不叫一聲時寒哥哥,你也要叫一聲昀寧哥哥吧?這樣每日傅時寒傅時寒的喊,多傷他的心。” 阿瑾正色:“母親不要在他面前提昀寧這個名字。” 六王妃不解,傅時寒,字昀寧。叫昀寧哥哥,在正常不過,只京中甚少有人叫他的字,連二王府也從來不提,六王妃倒是也習慣了喊時寒。這次不過是說話間想起,倒是不想,阿瑾這樣認真。 “昀寧這個字是傅將軍起的。時寒才是傅伯母起的。”這樣說,明顯了吧? 六王妃一聽,沉默了一下,言道:“這孩子,還是過不起這個坎兒。”不過轉眼便是笑了起來,“大人都是如此,又何必強求一個孩子放棄仇恨呢?”看自己女兒天真可愛的樣子,六王妃摸她的頭:“娘親心中所愿,只你們三人平安快樂長大,不理會世間紛擾。” 阿瑾:“紛擾怎么了,看看八卦多有意思。反正我又不會吃虧。”她一屁股坐到六王妃的腿上,十分心安理得,六王妃哭笑不得,“你這丫頭,怎么就這么懶,站一會兒都不行?” 阿瑾更加理直氣壯了,“阿瑾最喜歡娘親了,所以要靠娘親近一些。” 一番話說的六王妃心花怒放,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六王妃就笑聲連連,被阿瑾逗得笑容滿面,林嬤嬤見了,欣慰點頭。 阿瑾笑嘻嘻的摟著六王妃的脖子,奶聲奶氣:“母親,家里怪沒有意思的。等天氣大好了,我們去郊外郊游吧?” 六王妃點她的小鼻子:“你呀,散漫慣了,上京可不比別院那邊。好好的姑娘,去郊游什么!那可不是女子正經該做的。” 阿瑾抽了一下鼻子,嘆息:“我不是女子,我是小孩子。小孩子哪里需要擔心那么多。” 六王妃被她的理論逗笑:“好了,你乖些。明日母親帶你進宮拜見虞貴妃。” 阿瑾咦了一聲,有些奇怪,“我們是先去見虞貴妃么?”她還以為,該是先去見見自己的祖父的。不過既然母親那般的厭惡祖父的妾室,那個叫周萍萱的。不去也是自然,她拍著小肚皮:“進宮也是極好的。” 雖然已經五歲,不是之前的小嬰兒,可是阿瑾有些小習慣倒是延續了下來。六王妃見她如此言道,笑問:“虞貴妃很喜歡你的,只那時你還小,怕是已經不記得了。” 阿瑾:“以后記得就可以了呀!”她依舊奶聲奶氣。 六王妃果然開懷起來,阿瑾看她如斯,心中默默的放心幾分,不過她又加大了賣萌的口氣,纏著六王妃說些年有無狀的趣事,兩人說笑,提到阿瑾小時候的有些行為,六王妃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待傍晚謹言求見,感慨言道:“我還當小懶蟲在房內睡覺,誰想竟是在此。真是個會討好賣乖的小家伙!” 阿瑾可不在乎謹言的口氣,她抱著六王妃不肯撒手:“我的娘親,我不討好她,難道要討好哥哥么?哥哥之前還說我長小肥rou了呢!” 謹言默默的望天:“果然還是瀅月做靠譜。” 瀅月出現,幽幽言道:“現在想起我,晚了。我也是娘親貼心的小棉襖。”言罷,也上前抱住了六王妃的胳膊。 一室歡笑不必言說。 直到傍晚之時回了房間,阿瑾才想到,話說,今天的聽到的另一個秘辛是,許側妃喜歡傅時寒的爹爹?喵了個咪的,太驚悚了呀!也不知傅時寒那家伙知不知道,阿瑾支著下巴坐在床邊,小腿兒搖來搖去,想了半天,她揣測,傅時寒大概是知道的吧?她娘親都知道了,傅時寒怎么會不知道呢!旁的事兒他許是不知道,但這事兒卻必然知曉。他對傅家,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這恨意久了似乎也成了一種執念。 “小郡主,奴婢伺候您沐浴吧?”阿碧見自家小郡主一臉的“認真思考”就覺得十分有趣。自從去別院,阿碧和阿屏便被六王妃安置在了小郡主身邊。當年六王妃的四大丫鬟,阿雨跟在了小世子身邊,阿朱跟在了瀅月郡主身邊,如今她和阿屏也都跟著小郡主。王妃是將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幾個孩子身上。可是照她看,幾個小主子雖都是孩子,可是一點都不單純,他們明事理,知進退,都聰明的緊。小時就這樣聰明,大了必然更是出色。 阿瑾歪頭問:“阿碧,我聽說,原來的時候,傅時寒因為我遇襲審問過你的,之后你又見了他這么多次,你怕他么?” 瞧瞧,這哪里像是一個孩子問的話,阿碧笑著搖頭:“說起來,自那之后,我倒是不怕了呢!” 阿瑾奇怪:“那又是為什么呢?傅變態其實挺嚇人的呀!” ☆、第47章 六王妃帶著孩子們進宮,想到幾個孩子已經三年都沒進宮,她叮囑道:“你們好生表現。” 瀅月戳著手里小布娃娃,言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娘親你放心好了。再說就算我和哥哥表現的不好,我們還有meimei呀,meimei最狗腿了!” 你瞅瞅這話說的,多讓她傷心,阿瑾默默的戳了一下瀅月的腰,瀅月“啊”了一聲,閃躲到一旁,怒目:“meimei怎么可以突然偷襲,真不是個好孩子。” 六王妃一人五十大板,斥道:“你們倆莫要給我鬧妖兒,老實點,這是在轎子上,又不是在家里,便是家里也不能這般,你們也不是那三歲娃娃,規矩些。進宮如若還是如此不懂事兒,怕是就要闖禍。”這幾年隨著年紀漸大,天家的性格也是越發的難以捉摸,想來也是的,人總歸有離開的一天,而幾個孩子又是盛年,大家都琢磨皇位,上位者必然是對此事心懷芥蒂,如若不是這般,天家怎么會越發的對六王爺和顏悅色。畢竟,這個兒子是最不可能登上皇位之人,也最不覬覦皇位之人。所以說,有時候有失必有得。 阿瑾惆悵言道:“人家還是一個四歲半的小不點呢!” “你已經虛歲五歲了。”六王妃默默吐槽,又想了一下,言道:“雖然以前虞貴妃很喜歡你,可是那畢竟是幾年前,現在怎樣也未可知,你可不要拿出在家里那些德行來,知道么?” 阿瑾無語了,她多乖巧呀,她娘怎么就這么不放心呢!保證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阿瑾信誓旦旦言道:“娘親放心好了,我最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說的就是我,就是我,啦啦啦!當然啦,這幾年您都不在我身邊,有點不放心也是自然,可是你問哥哥,我是不是最懂事兒?我不會出岔子的。” 六王妃見自家小閨女揚著rou呼呼的小臉蛋兒,冷不丁笑了起來:“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淘氣的不得了。” 阿瑾正要辯駁,就聽六王妃繼續:“你當我在別院沒人?” 阿瑾頓時蔫了,好吧,她不乖,她最淘氣!可是……小孩子就要淘氣些呀,不然老成的不得了,人家看出破綻來咋辦,要知道她可是穿越黨,有時候有些大人的言行是避免不了噠,所以只能在行為上找補了。嘖嘖,娘親真是不懂她的艱辛。 不過……阿瑾倒是不怎么擔心別人看出她的異樣,她也不算是個特別的小姑娘呀。說起早熟又奇怪,傅時寒敢排第二,有人敢排第一么?真是呵呵噠!所以她不怎么擔心啦! 想到昨晚與阿碧聊天,阿瑾感慨,傅時寒這家伙其實還是蠻會收買人心的,你看,最起碼阿碧認為,傅時寒是個好人,是個全心全意對自己照顧的好哥哥。當然,這點是真噠,可是能讓人有這么深的印象,傅時寒做的也蠻多了。 阿瑾思緒飄飄蕩蕩,倒是也很快就進了宮,相比于三年前,這里真是沒啥大的變化,沒有多久的功夫,幾人便是跟著六王妃來到虞貴妃的寢宮。虞貴妃雖三年未見阿瑾,但是對這小丫頭的模樣兒卻印象深刻,幾人請安完畢,虞貴妃笑言:“賜座。”上下打量那個最小的包包頭小姑娘,繼續言道:“阿瑾都長這樣大了,快過來讓本宮好生瞧瞧。本宮上次見你,阿瑾還是小不點呢!一轉眼的功夫就長得這樣大,你娘親也是的,這么小的孩子,竟是就放在別院,讓一個大男人看顧,沈毅哪里是能照顧好孩子的人。” 六王妃笑瞇瞇言道:“我也是想著孩子多與哥哥接觸接觸,他許是就興起了成家的念頭。誰想哥哥這般榆木疙瘩,偏是不為所動。定然是我家小阿瑾不怎么乖,讓哥哥怕了這成親后有娃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