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可憐六王爺抱著這樣的“穢物”,一把甩開,狂奔而出…… 看他如此,六王妃勾起嘴角冷哼:“竟是用那臟手碰我,真是惡心。” 林嬤嬤含笑言道:“王妃對付王爺,是越發(fā)的有手段了。”對付腦子不清楚的人,用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即可。 “如今我有了三個寶貝,怎么還會耐煩他那人碰我,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才好。”六王妃拍了拍衣裝,仿若上面有什么了不得的灰塵,那厭惡真是表現(xiàn)的十成十。 “偷偷去支會晚翠一聲,就說王爺心情不好去書房了,我想,她知道怎么做的。”六王妃繼續(xù)交代,林嬤嬤應(yīng)了一聲是,將阿屏遣了出去。 且不說六王爺見到秀麗可人的晚翠心情多么蕩漾,只說六王妃,她聽聞晚翠在書房伺候了六王爺。又聽說蓮姨娘咬碎了一口銀牙,眉頭都不挑一下,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看書,絲毫不以為意。 阿瑾雖然心情不咋地,但是耳朵還是好用的,她豎著小耳朵聽了半天,知曉她娘對她家渣爹的厭惡,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果然在這古代找真愛,結(jié)果就是作死!還是她娘這樣比較好,女霸王才能生活的好! 阿瑾這邊還惆悵呢,身在宮中的傅時寒倒是也聽說了這一切,他此時正與天家下棋,見他鋒芒畢露,毫不讓步,皇帝感慨言道:“你總要顧及一下朕的心情,與皇帝下棋,不是該小心謹(jǐn)慎,輸?shù)男⌒囊硪恚涣羝凭`么?” 時寒抬起頭,微笑:“那樣玩兒下去還有什么意思。偶爾讓您輸一輸,也是調(diào)節(jié)您的心情。” 這樣不妥當(dāng)?shù)脑拝s讓皇帝露出笑臉,他叱道:“你這小子。竟然還一肚子大道理。怎的?就算不是皇帝,朕也該是你的長輩,哪有對長輩寸步不讓的?” “我心情好!您就體諒一下小輩兒,讓我也偶爾贏一贏。”傅時寒表情真是難得的雀躍,皇帝含笑搖頭。 “你爹吃癟,你就這樣高興?” 時寒毫不掩飾自己對傅將軍的厭惡:“我自然是高興的,知道他們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這幾年,看他也是真的后悔了。雖然朕對他也有幾分芥蒂,但是許多事情總歸是不能分辨的那般明白。”皇帝邊說邊打量傅時寒,就見他不以為然。 “咱們莫要提傅家了,好好的日子,提他們多倒胃口。”傅時寒微微蹙眉,繼續(xù)言道:“皇爺爺,時寒有一事相求。” “你說!” 時寒勾起嘴角,笑容十分燦爛:“不知皇爺爺能否讓嘉和小郡主進(jìn)宮住一段時間?”他語氣十分的期待。 皇帝直接就噴了出來,他笑問:“你倒是很喜歡阿瑾那個小娃娃。” 時寒夢幻臉:“阿瑾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小姑娘。” 皇帝頓時囧了,他想到那個熱情的小不點,又想到她這幾次的“穢物”事件,頓覺時寒的品味與旁人全然不同。不過,自家的孩子總歸是好的,雖然孫子孫女兒眾多,但是如阿瑾這樣可愛的,確實沒有。即便是這樣大小便不能自理,皇帝也覺得這孫女兒是個好的。 “阿瑾還那么小,讓她進(jìn)宮住一段時日,你確定老六和老六媳婦兒人家愿意?”皇帝拿喬的看著傅時寒,小小少年不卑不亢,“所以要求皇爺爺呀!” “哈哈哈,你這小子。倒是不知,你與阿瑾是怎樣的緣分,竟是這樣喜歡她。” 皇帝問的并不認(rèn)真,只是玩笑。但是時寒倒是回答的十分認(rèn)真:“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其實很難說的。我就覺得,阿瑾是故意這么做的,她就是為了我。” 皇帝一怔,隨即微笑言道:“既然如此,朕便是如你所愿。”見時寒瞬間眉開眼笑,他默默在心中嘆息,說到底,時寒也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他今時今日走到這般,雖不能說是傅家的錯,但是他們卻也占了大部分的緣由。連小嬰兒無意識的行為都能腦補(bǔ)這么多,不得不說,其實時寒還是對傅家?guī)锥嘣箲坏陌桑咳巳硕疾幻靼姿麨楹螌r寒這般的寵愛,甚至勝過自己的孫子孫女,可是沒人能夠知道,當(dāng)年傅夫人,根本就沒有中毒! 想到此,皇帝面上不顯,繼續(xù)微笑與時寒下棋,心中思緒卻回到當(dāng)年,當(dāng)年確實有下毒之時,傅時寒剛出生的meimei也確實是中毒而亡,可是隨著孩子的出生死亡,傅夫人身上的毒素其實也已經(jīng)消除。可時寒不能接受母親中毒,meimei身亡,祖母的偏頗,因此行為激烈。言稱中毒只剩半年性命,不過是為了保全傅時寒殺死姨娘,刺殺祖母的推脫之詞。同時也是傅夫人為了離開傅將軍,離開傅家的推脫之詞。將其中的順序故意混亂,不過是為了讓傅時寒的行為看起來不那么突兀! 她并不是只剩半年性命救駕而亡,如若沒有救駕,她會活的長長久久。想到臨死之前景黎夕的話,皇帝就覺得萬分難過。也許,照顧好傅時寒,是他唯一能為這個女子做的。世人總是言道他們許有私情,可是誰又能知道,真正的惺惺相惜,是不涉及男女私情的。 “小阿瑾進(jìn)宮,誰來照顧呢?”皇帝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時寒立刻:“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2 章 聽聞要進(jìn)宮住一段時間,阿瑾真是覺得晴天霹靂,哪有這樣的事兒,她還是個小嬰兒呢,怎么就要進(jìn)宮小住了呢!人家要在娘親身邊才是最幸福的呀!皇宮里什么都沒有,多討厭,阿瑾咿咿呀呀,表示心中的憤怒。可是憤怒是木有用的,六王妃的焦慮忐忑擔(dān)心也是沒有用的,阿瑾還是被打包成一個rou團(tuán)子,送進(jìn)了宮。 因為見識了她的不靠譜,喏,就是皇宮“臭味兒”事件和傅將軍“黃金一身”事件,六王爺打死不肯與阿瑾同行,竟是嫌棄起自家小閨女來,可阿瑾哪里有心情理他。這正惆悵著呢!瀅月神神叨叨的言道,必然是傅時寒在其中搞鬼,大家均是言道她胡言想太多。卻不知,她竟是說中了真相! 虞貴妃從來沒有生過孩子,自然也不太會照顧孩子,可饒是如此,阿瑾還是住在了她的宮里。總不能真的讓傅時寒這個小少年來養(yǎng)孩子吧。虞貴妃第一次養(yǎng)孩子,竟也十分緊張,她一大早便是吩咐大家準(zhǔn)備,直到阿瑾進(jìn)宮,她還有些不自信,皇帝見虞貴妃這樣,雖心中有些愧對,可也不后悔自己的選擇,如若真的有了孩子,那么她便是不會在如今的位置。 六王妃抱著阿瑾不想撒手,可她也知道如何做才是最妥當(dāng),含笑跪拜了皇帝與虞貴妃,她將阿瑾交到虞貴妃手中,“阿瑾這小rou團(tuán)子越發(fā)的胖乎,抱久了,胳膊頂酸呢,娘娘可莫要聽她的,時常抱她。她最會唬人。” 虞貴妃手指輕輕滑過阿瑾的小手,就覺得她讓人愛的不行,“阿瑾陪本宮小住一段時間可好?” 阿瑾咿呀一聲,揮舞了下爪子,其實,人家不怎么想說話的!不知道是不是小嬰兒做久了,她竟然完全都是一副小嬰兒的狀態(tài),離開自己麻麻不開森! 虞貴妃可不曉得阿瑾這些內(nèi)心活動,只不斷的哄她,阿瑾可見不得大美人這樣著急,送她一個微笑,表示了自己的友好。 六王妃也不能總在宮里,傍晚之時便是依依不舍離開。時寒一直都待在虞貴妃身邊,并不上手幫忙,然六王妃一走,他便是提議由自己來抱阿瑾,虞貴妃見了,故意不給,見他竟是面露急切,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呀。如若讓六王妃知曉是你非要讓人家心頭寶進(jìn)宮小住,怕是要恨死你的。”虞貴妃打趣道。原本阿瑾可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這么一聽,果然來了精神,竟是這廝,他家小jiejie竟然猜對了,這個倒霉熊孩子,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讓我離開我麻麻! 阿瑾對著時寒呲牙咧嘴,時寒戳她下巴上的小rourou,“阿瑾想不想哥哥?” 阿瑾呲牙,“嗚呀”一聲,明顯不樂意。時寒抬眼與虞貴妃笑言:“您看,她歡喜的不得了呢!” 嗬!眾人均是默默的低下了頭,您還能更顛倒是非一些么?虞貴妃倒是習(xí)以為常的回道:“那是阿瑾與你投緣。” 時寒點頭,將阿瑾抱在懷里,“我會保護(hù)meimei。” 就這樣,阿瑾便是在宮里住了下來,虞貴妃并沒有生養(yǎng)過孩子,但是卻對阿瑾照顧的無微不至,阿瑾曾經(jīng)在昏昏沉沉間聽到虞貴妃摸著她的小手手言道:“倘若我有個孩子,大抵也會如此可愛吧?” 是我,不是本宮。 阿瑾想,虞貴妃其實很憧憬自己能夠個孩子,但是究竟為何沒有,她卻并不知曉。可是偶然聽幾人言道,大抵揣測,皇帝是希望虞貴妃沒有孩子的吧?原本阿瑾一直好奇,怎么都沒聽她娘親提過祖母,進(jìn)宮住了幾日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還真不是他家獨獨如此,所有成年皇子,竟是都沒有母妃在世。想到這里,阿瑾覺得自己有點柯南附體了。她隱約記得,似乎有些朝代是流行除母立子的,雖不敢肯定這邊也是這般,可她還是小生怕怕,幸好她爹是草包,不然登上皇位,他家又面臨一場腥風(fēng)血雨呢! 好吧,這個也不是肯定的,大霧…… 四王妃聽說阿瑾住進(jìn)宮里,十分的嫉妒,攛掇四王爺將自己女兒也送進(jìn)宮,要知道,能夠討好虞貴妃也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然四王爺卻并未如此,饒是這般,皇帝這里卻也得到了消息,看他含笑與虞貴妃當(dāng)成笑話說起,阿瑾驚訝不已。果然皇帝什么都知道!她立時乖巧了幾分,如若阿瑾有尾巴,她必然是要搖一搖的。 看阿瑾小貓咪一樣討好的沖自己笑,皇帝與時寒言道:“阿寒,將阿瑾抱過來給朕瞧瞧。” 時寒正用小波浪鼓勾搭阿瑾,聽見皇上的話,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抱起阿瑾湊了過去,“阿瑾還小,要輕些抱她。” 皇帝挑眉,之后笑問:“說起來,阿瑾也是朕的親孫女兒,難不成,你認(rèn)為朕還不如你?” 時寒面色如常,“可是您沒怎么抱過小孩子呀。” 阿瑾瞅瞅這個,瞅瞅那個,黑黝黝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虞貴妃最愛這個小rou團(tuán),她伸手,阿瑾連忙將自己的小手搭在虞貴妃手上,“嗚啊!”虞貴妃香香軟軟的,被她抱自然好過時寒和皇爺爺。虞貴妃將她接到自己身上,整了整小肚兜,近來天氣炎熱,阿瑾穿的少,大大的玉佩掛在胸前,那正是之前皇上賞賜的,也是阿瑾最喜歡的一塊玉佩。她晃蕩自己的小玉佩,與皇帝“咿咿呀呀”的試圖表達(dá)自己對這塊玉的喜歡。 “阿瑾真伶俐呢,您看,她還記得這是您給她的。”虞貴妃言道。 皇帝頷首,表揚阿瑾:“真是一個知道多少的好孩子,老六媳婦兒雖然為人有些軟弱,但是倒是個會教孩子的,六王府的三個孩子,都是極好。” 阿瑾被表揚,挺胸得意。 阿瑾表現(xiàn)的這樣明顯,屋里人俱是忍俊不禁,“呦呦,這是夸你了么?這樣得意!” “嗚嗚嗚呀!”阿瑾笑著露出小牙花…… ☆、第 33 章 阿瑾在宮里住的如魚得水,虞貴妃待她極好,又有一個帥哥哥每日照顧,這樣的生活讓阿瑾全然忘記自己剛開始那些小不開心,每日吃吃喝喝,得意洋洋。 “阿瑾小乖乖,來,哥哥給你換衣衣。”時寒見阿瑾吃了一身臟兮兮,準(zhǔn)備給她換衣。阿碧連忙上前:“奴婢來吧。”其實她生活的也很不易,王妃讓她在宮中好生照看小郡主,可這時寒公子是時時刻刻都想越俎代庖,一不小心就要沖到他們家小郡主身邊,真是累心。 時寒一本正經(jīng),“阿碧,你知道么?有時候太勤快,也蠻讓人討厭。”他笑容滿面的看阿碧,但是阿碧卻覺得眼神冷颼颼的,可是到底男女有別呀,即便是小嬰兒,也不能這樣的。 她微微一福,言道:“時寒公子,男女有別……” 傅時寒握著阿瑾的衣服,并不相讓,只冷冷的看著阿碧,阿瑾見兩人僵持,又想到傅時寒種種駭人聽聞的“劣跡”,覺得還是不要惹這枚小變態(tài)好了,這般想著,阿瑾主動湊到時寒身邊,大大的笑臉張開了小胳膊,傅時寒嘴角勾了起來,問道:“阿瑾是希望時寒哥哥幫你穿衣衣的,對不對?” 阿瑾點頭,十分乖巧,她“喵”了一聲,頓時覺得這樣的自己萌呆了,于是打起滾來,開心不已。時寒見她如此,頓時覺得十分黑線。不過饒是如此,他卻勾起嘴角,將她抱到懷里,“來!” 阿碧眼看傅時寒將他家小郡主的肚兜拉下來,欲哭無淚,王妃會殺了她的,嚶嚶,小郡主,你怎么可以這樣主動…… 阿瑾咬著手指任由傅時寒給自己臟兮兮的小衣服換下,看著清爽繡著小金魚的大紅肚兜,阿瑾覺得自己真是個喜慶的胖娃娃。該怎么夸自己呢?恩,就跟年畫里的胖娃娃一樣! “美!”阿瑾吐詞清楚! 時寒點頭:“對,很美,很好看。” 阿碧見兩人都是喜氣洋洋,更是欲哭無淚,誰來救救她? 虞貴妃進(jìn)門便是見到這樣一副場景,不過這樣的事兒這幾日也是經(jīng)常發(fā)生,她倒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其實人人都言道二王妃是她的外甥女兒,卻忘記了,時寒也是她的親人,時寒的母親同樣是她的外甥女兒,而他也要喚自己一聲姨姥姥。大家只想著往桃色關(guān)系上揣測天家與景黎夕。卻根本沒有想過,天家是黎夕的姨夫。 “時寒又逗阿瑾呢?”她笑問。 阿瑾剛想反駁,卻眼睛都直了,她眼巴巴的看著虞貴妃頭上的發(fā)飾,覺得真是耀眼又美麗!阿瑾吃手指盯著虞貴妃,目光都不錯一下! 阿瑾表現(xiàn)的這樣明顯,時寒捏她的小臉蛋兒,“阿瑾看什么呢,都看呆了,是覺得貴妃娘娘特別美么?” 阿瑾點頭,rourou的小手指直接指向了虞貴妃頭上的發(fā)飾,砸吧一下嘴兒,小姑娘又吞咽了一下口水,真是將喜歡表現(xiàn)了個十成十。 虞貴妃大方的將頭上的發(fā)飾摘了下來,遞給阿瑾,“既然阿瑾喜歡,那送阿瑾好了。阿瑾也要美美的。” 阿瑾連忙接過就往腦袋上戴,不過也那么一瞬間,她就扁下了小嘴兒,嗚嗚嗚,她頭發(fā)稀少……她不是柔順大長發(fā),喵了個咪的! 大家見她這般連貫的動作,笑了個前仰后合。阿瑾才沒有被嘲笑的惱怒呢,她戴不了,她還有個美人兒麻麻呀!阿瑾理直氣壯的對阿碧招手:“啊啊!” 阿碧連忙上前,自從她家小郡主會說話,她就從“阿碧”變成“啊啊”了,這個啊啊,就是叫她。 “存!”阿瑾遞給阿碧,語氣十分認(rèn)真。 時寒挑眉:“阿瑾讓阿碧給存起來呢!”他自動理解小丫頭的話,阿瑾笑瞇瞇的點頭,給他點了一個贊!就是這么回事兒! 阿碧捧著發(fā)飾,茫然臉,存哪兒,怎么存! 阿瑾四下看,迅速的爬到墻角,直接扯下來了被單,又嗖嗖的爬回來,遞給阿碧,“喏。” 時寒繼續(xù)翻譯阿瑾的意思:“她讓你用這個包起來,看樣子,是想帶回家呢!” 阿瑾忙不迭的點頭,艾瑪,這個孩子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果然是人長得好,腦子也好用! 阿碧茫然臉看虞貴妃,虞貴妃微微點頭:“既然阿瑾喜歡,就為她存著好了。待她回家,讓她都帶走。哎呦我的小乖乖,你怎么就這樣可愛呢。來,抱抱你。” 阿瑾剛收了人家的東西,自然是十足的乖巧,不過就算沒有收,對真心疼愛她的人,阿瑾還是知道多少的,“美,美,美美噠!”阿瑾努力表達(dá)自己的意思,呲了一下小牙。 虞貴妃見她如此可愛,越發(fā)的不想將人還給六王府了。 “真是乖乖!” 阿碧默默望天!看樣子,她家王妃要失望了,別說這個每日都要過來報道的時寒公子,虞貴妃也是明顯的不想還孩子呀,她家小郡主,果然是最可愛的。 虞貴妃抱著孩子,與阿碧言道:“去給你們家小郡主備些雞蛋羹。”這是要將阿碧支開,縱阿碧并不愿意,也是沒轍,她知道分寸,只得離開。 阿碧走了,這屋內(nèi)除了還不知事兒的阿瑾,便是只有時寒及虞貴妃的心腹,就聽虞貴妃與時寒言道:“聽聞,前幾日進(jìn)京的淮南王郡主才華橫溢,與你母親當(dāng)年十分相似呢!” 時寒為阿瑾疊換下的小衣服,并沒有停下動作,“哦?那倒是……”時寒扭曲的笑了一下,“極好!” 阿瑾從未見他笑的這般難看,她歪頭吮手指,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