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此時是非常時期,她也只能現場瞎編了。 “諸 位請聽我一句,想必大家也看到我家的狗非同尋常,它在家不吃剩飯,我們吃什么它吃什么,方才眾狗搶食,它無動于衷。它為什么會這樣呢?就因為它來歷不凡。 它是一位貴公子寄養在我這兒的,這位公子十分善良純厚不但與人為善,就連畜生也是愛護有嘉。為他治好他的坐騎,曾出價二十兩賞銀。這只白狗,曾在山里救過 他的命,若是他們誰打死了它,后果不消我說。吳成材這是挖坑給你們跳呢。眾位可清楚了。” 小白早就有人注意到,此時李竹一提醒,再次掀起了人們的議論。 眾人不知真假,舉止再度猶豫起來。一百文是讓人心動,可若真得罪了貴人,那可不是小事。 吳成材嗤笑一聲,大聲揭穿李竹:“你說你認得貴人,啊哈,別開玩笑了。 你家真認得貴人,小爺我還敢找你家的事?你不是認識什么貴公子嗎?你讓他來讓他來,讓小爺瞧瞧,他是扁的還是圓的?” 李竹不慌不忙道:“我為什么不找他幫忙,是因為我不像某人是狗仗人勢之輩。” “呵呵,你倒說出名來,讓我聽聽,嚇一嚇爺。” 他的狗腿子油腔滑調地附和道:“是啊是啊,說出個名來,看看我會不會嚇得尿褲襠。哈哈。” 李竹一字一句道:“他叫陳觀,這狗確實是他的。” “陳觀?我呸,他算個屁!”吳成材又拿出方才鄙視周捕頭的那套口吻。 然而,誰也想不到的是,這時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問道:“是誰,在罵我?”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還有一更。 晉江太抽,我時間又太趕,沒法一一回復筒子們的評論。不過基本都看了。你們的意見也會酌情聽取。在這里集中回復一下。 叫名的筒子的長評我已看過。首先感謝你對我的關注,也感謝你的意見。“啊哦”筒子的回復可以代表我的部分意見。也感謝各位的熱烈參于,大家請平和的發表看法,意見碰撞也是好事,不過要注意措辭,別傷害彼此。 中 國歷史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時期,中國疆域廣闊,每一個時期每一個地方的制度都不盡相同。關于對女性的束縛問題,既有明清時期的壓抑變態,也有隋唐時期的豪邁 開放,還有先秦時期的那種原始奔放。咱不能因為明清時有個女人被摸一下就砍胳膊,就認為古代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奇葩吸人眼球,但咱不能把奇葩當普遍現象。 不 同時代風俗制度不同,就算同一時期不同人的做法也有不同。比如現在,同樣的時空,我身邊既有把愛情當終身信仰離開男人不能活的女人,也有自強自立、活出自 我、敢于蔑視世俗的勇士。我們的時代有愛女如命的,也有針扎女嬰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人過一百,形形色色。我有時也會覺得我跟同代人生活的不是一個世界,但我不能說,我沒見過的世界上就不存在。 我們個人由于認識、 生活環境的局限,所見所聞都只是其中的一鱗半爪、滄海一粟。甚至同一件事情,也因角度不同而看法各異。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世界和王國,所以“我、我的 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僅僅代表我個人的個體體驗,而不具有普遍性。我不能因為俺村的人把凳子叫條凳而就認為別人叫長凳就是不對;也不能因為俺家喜歡吃咸豆 花就覺得吃甜的人可笑荒謬。 寫作的樂趣就在于:無論別人寫得多好, 但只有我們自己才能寫出心中的那個世界。而看書的樂趣之一就是超越自己的生活和局限,去觀察別人眼中的世界。 名 童鞋問我既然是瓶頸期為什么不充電不休息還要硬寫,我已經休息了很久,充電也一直在進行,但我不像手機,充一會就滿格,充電是終身都要進行的。真的等我充 滿電再來寫,可能那時我已經沒有精力和時間來寫了。我想趁著我還年輕還有精力還有表達的欲、望,想多寫一些,多留下一點輕淺的印記。 我 的文由于知識儲備有限,有些地方可能會不太合邏輯。不過我看小說寫小說都比較看重作品的情節和故事性,如果純粹為了邏輯為了知識,我想看論文專著比較好。 小說再有哲理能比得過哲學嗎?歷史小說的歷史味再厚重能比得過史書?種田文的知識再多能比過農林牧副漁專著?可我們為什么不去看這些專著而看小說? 大仲馬曰:“歷史是什么?是我用來掛小說的釘子。”俺套著曰一下,背景邏輯也是俺小說的釘子。不過,俺會盡量把釘子釘牢。 我在第一章有話說里說過,此文和后面的幾個文都有可能是我的恢復狀態之作。同一個作者因為心境環境靈感題材的不同,寫出的作品也會水準參差不齊,讀者也會因為口味問題,有的喜歡有的討厭。 還 是那句話,感謝你們這些老讀者的陪伴,可能是你們的欣賞水準提高太快,而我在還停在原地,咱們沒共同語言了。別說你們連我自己就是,我曾經喜歡的作者現在 也不喜歡了。看文是屬于“眼”的范疇,而寫作是用“手”。除了小部分人,一般人的“眼”都是高于“手”的,在水準提高方面,自然是也“眼”快過“手”。這 種關系,如同美食家和廚子,影評家和導演。 但咱們畢竟曾經“相知相愛”過對不對?不喜歡就換個作者看吧。乃們可以像皇帝一樣,那誰年老色衰,跟朕沒共同語言了,打入冷宮,翻牌子,換換換。 ☆、第31章 人狗共斗流氓 “誰在罵我?”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人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錦衣公子帶著兩個小廝走了過來。那不是陳觀是誰?李竹看到陳觀,想起自己正拿他當幌子就不由得有些窘迫。 “陳公子。”李竹笑著招呼道。 “陳、陳公子。”李大姑搓著手叫道。 陳觀微笑著向兩人點點頭。 眾人交頭接耳,小聲議論。 “這位公子是誰?” “一看來頭就不小。” “不知道他跟姓吳的誰更厲害?” “看不看不就知道了。” …… 小白看到陳觀,稍稍熱情了些:“汪汪。”你也來了。 陳觀走過去彎腰摸了摸小白的頭。小白不像別的狗那樣臟兮兮的。因為它經常睡在屋里,李竹每次洗澡時都會帶上它。好在它也不怎么反感洗澡,加上吃得好,有靈泉加持,現在的小白是毛發雪亮,精神抖擻,一副狗中之王的氣派。 陳觀看著愈發喜歡,同時,對李竹的好感又多了一層。 吳成材和他的那幫狗腿子愣了一小會兒,他們開始都以為李竹是瞎說八道。如今一看這架式,就知道她所言非虛。只是這個陳觀究竟是何來頭? 吳成材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他的一個手下說道:“少爺,俗話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這廝一看就是外地來的,您可是本縣一霸,怕他作甚?” 吳成材聽罷頓覺有理,他做為本縣一霸,還會怕他?他爹可是大財主,他堂哥是大名鼎鼎的吳大官人,連縣令都得讓他三分。 吳成材將腰板挺直,氣焰囂張依舊,他撮著牙花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喲喲,你就是那姓陳的是吧。這狗是你的?” 陳觀看著他,淡淡點了下頭:“是我的。” “你的狗咬了小爺。你說怎么辦吧?” “怎么辦?”陳觀眉頭微挑,慢慢將吳成材的話重復了一遍。他微微側過臉跟李竹商量:“你說怎么辦好?” 李竹臉上浮起一縷淺淺笑意,朗聲說道:“還能怎么辦,我家的狗咬了你,你反咬一口就是。這樣也算扯平了。” “啊哈哈。” 眾人忍俊不禁,哄然大笑。陳觀的兩個小廝也跟著笑起來。 吳成材的臉從豬肝變成了紫茄子,胸口像裝了破風箱似的,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他的狗腿們更是對陳觀主仆三人怒目而視,齜牙示威,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架式。 陳觀那雙明亮的眼眸在李竹臉上停留一瞬,像是十分贊同她的意見:“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姓吳的,你咬我家小白一口吧。” 李竹一本正經地命令道:“小白聽話,讓他咬一口。” 小白不情不愿地走過來,來到吳成材面前,然后慢慢地轉身,將屁股對著吳成材,身體向前一傾,后腿騰空,堅起尾巴,將后挺在吳成材那幫人面前。 “汪汪。”開咬吧。 “哈哈。這狗神了。” “我的個娘哎。” 眾人笑得前仰后合。 李竹吃了一驚,小白表現太過,真的沒有問題嗎?會不會被當成異端被燒死?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眾人除了覺得稀奇有趣并無其他表示。 “他娘的——” 吳成材徹底被激怒了,他被一只狗侮辱了挑釁了。 他揮著粗壯的胳膊,大聲命令:“先給我打死這條狗!” “少爺……”這些人早領教過小白的厲害,不禁有些瑟縮。 吳成材一瞪眼,吼道:“不敢是吧?現在就給我滾,以后別再跟小爺混了。” “是、是。”關系到飯碗,他們也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那幾個狗腿子沖過去,從攤販手中搶了幾條扁擔在手。 陳觀走到吳成材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再說一遍,這是我的狗。” 吳成材胸脯一挺,惡狠狠地說道:“我呸,你是個什么玩意,你知道小爺是誰嗎?你知道我爹我哥是誰嗎?” 陳觀淡淡地說道:“原來你長這么大還不知道你爹是誰。在下更不知道。” “哈哈。”眾人再次哄然大笑。吳成材的眼風一掃,笑聲便低了下去。 “我讓你嘗嘗小爺的厲害。”吳成材晃著醋砵大的拳頭,冷不防地向陳觀砸去。陳觀不緊不慢地閃過,趁勢一把抓住吳成材的胳膊,往前一扥,腳下再使一絆子,吳成材咚地一聲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眾人紛紛暗暗叫好。 陳觀抬起左腳,踏在他的厚背上,輕蔑地說道:“你這兩下子,也就只能欺負欺負老弱婦孺了。” “我、我要宰了你。”吳成材口齒不清地喊道。 陳觀腳下一使勁,吳成材像殺豬似的喊叫起來。 “你們都給我上,先打人。”吳成材硬抬起臉,氣急敗壞地大聲吩咐。 他手下的那六個人遲疑了一下,很快就掄著扁擔沖陳觀打來。 陳觀的兩個小廝立即挺身迎戰。兩人戰六人,讓觀眾都為他們捏把汗。 不過,眾人很快就放下心來。這些狗腿子跟兩人一比,簡直都是酒囊飯袋。這兩個小廝顯然都練過武藝,兩人幾乎沒費什么力,就將六個人打得哭爹叫娘,滿地滾爬。 有的丟下扁擔就跑,跑時為了臉面還說道:“你有種別跑,給老子等著。” 陳觀笑道:“你們去報信吧,我等著。” 吳成材仍舊趴在地上,殺豬似地大喊大叫。 就在這時候,就見蔡青領著陸硯等人來了。 原 來因為他們陳陸兩人明日就要走了,今日蔡青跟隨著陳觀陸硯來縣里辦事,順便采買一些路上用的東西。蔡青去鋪子里買東西,陳觀就跟他的兩個小廝在大槐樹下飲 馬歇涼。那大樹下就是蔡青他們那幫中人夏天聚集的地兒。李大姑托的那個去報官的閑漢,特地繞路路過這兒,將吳成材鬧事的消息告訴這幫人。 陳觀一聽是自己認識的人出事,當下就留了一人看馬,帶著兩個貼身侍從匆忙趕來。 蔡青回來后,一聽說事情經過,也跟著趕來。 蔡青走過去勸陳觀先放了吳成材,然后將他拉到一旁,悄聲說道:“陳公子,你這么做今日是為了楊家出氣了,但你們走后怎么辦?吳家在本地勢大,連本縣知縣都與吳成名有來往。楊家的日子以后怎么過?” 陳觀一聽到本縣知縣,冷笑著說道:“蔡兄放心,我正要去見這位狗官。” 兩人正說著話,那吳成材已經爬了起來,他趁人不注意,抄起一根扁擔就往陳觀的背部狠狠掄下去。 “天吶。” “小心。” 眾人驚呼出聲。 就在扁擔將要落下時,陳觀卻像背后長眼似的,猛一回頭,飛起一腳踹在吳成材的心窩,吳成材飛出一丈多遠,砸得地面上塵土飛揚。吳成材面皮紫漲,半天沒哼一聲。 蔡青臉色一白,趕緊跑過去查看。 李竹的心提了起來,如果真出了人命,這事就難辦了。李大姑也嚇得不知所措。 眾人面色凝重,擔憂地看著陳觀等人。 陳觀微微一怔,并不慌亂,抬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