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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代世界真槍真刀的實戰十分殘酷,戰場上一旦負傷就很嚴重,黎下的很多前輩和戰友都受過傷,身體殘留著各種隱患。 而因為保密等因素,沈九州現在的部下不方便和黎下原部隊的人頻繁接觸,沈九州的人現在常年在雀園休養和訓練,黎下就把原部隊的人安排在了這邊。 他這么做還有個原因:他們這些戰友在自己療養的同時,還要擔負起保衛“東區員工娛樂中心”的重任。 “娛樂中心”有國家正式派駐的警衛部隊,里面的戰士是從首都戰區的實戰部隊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黎下還是不放心,必須自己的戰友守著他才踏實,哪怕他這些戰友很多已經因為年齡和職務升遷等原因退出了一線作戰單位。 沒辦法,具有一顆人族靈魂的重明大神就是這么偏心。 前天,蘇泠剛剛完成一個任務從國外回來,要到農莊休假,黎下原部隊第一批來療養的人里面好幾個也是蘇泠的老戰友,蘇泠在大門口和老戰友們遇上,開心地給黎下報信。 黎下和蕭知跟齊修賢、齊敏之、林圖分手,兩人直接趕往大澤村,路上黎下呼叫沈厚仁,讓他最近幾天找個時間給大澤村入住的第一批客人做個體檢。 沈厚仁正在狐兔柳培育前幾天傅祖與從南美帶回來的幾棵野生果樹,聽到召喚十分高興:“不用幾天,我待會兒就過去,我超喜歡大澤,正想過去看看呢。” 黎下忍不住笑:“隨你便吧,只要你不耽誤農莊的活兒,又把這些人的身體給調養好,你天天住大澤里我也沒意見。” 蕭知微笑:“與生俱來的神性真的不好改變,神農大神只要聽到和草藥跟治病有關的信息,就按捺不住。”。 沈厚仁拿到華廈高級原醫證后,揚眉吐氣,堅決要求自己包攬農莊和醫學救治有關的所有事,不許任何人(明晃晃地內涵蕭知)搶他的活計,黎下做為一個具有周扒皮潛質的老板,當然不會拒絕他這個要求。 所以,蕭知現在就算再閑,也不會給農莊的客人看病,他只偶爾接受邀請,去外面給人做手術。 給沈厚仁布置完工作,黎下和蕭知坐著小馬車一路向南,兩個人在古盲嶺和黎下的戰友們碰頭。 黎下跳下車,一句客套的問候還沒說完,就被幾個撲過來的人影給圍住了,腦袋上、肩膀上、臉頰上都是手,還有一聲聲“你個沒良心的花喜鵲”的指控。 黎下一邊躲一邊叫:“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如果再開新農莊,地方一批下來我就先叫你們來。” 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前輩教官和同期戰友全都比他年齡大,他在部隊時雖然武力上是最能打的一個,但生活事項上卻很低能,身邊所有人就都縱著他慣著他,他在部隊十二年,除了剛進軍校的幾天,襪子都沒洗過一雙,只比他大一歲的蘇泠對他都跟老媽子一樣。 農莊開了十幾年才請這些人過來,黎下自己也十分愧疚。 但原因他不好說。 帶隊前來的李長官軍銜很高,他當年就是戰區司令部的高級將領,還是從黎下他們部隊上去的,和沈九州私交特別好,兩個都是功勛章能掛滿半面墻的牛人。 當年黎下申請退伍,戰區司令部的長官橫豎不給批,拖了一年,第二年黎下又打報告,最后就是李長官看他鐵了心,第一個表示同意他退伍。 現在,李長官看著十幾年過去,幾乎看不出年齡增加,甚至俊逸挺拔更勝從前的黎下,意味深長地點著頭說:“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有這本事,在部隊那么多年都沒把我們幾個老家伙的院子給修一修。” 黎下喊冤:“我這是退伍后才自學的,在部隊時還不會種樹種花呢。” 幾個跟他最熟悉的戰友同時說:“對,他當時的愛好是養狗,哎對了,楸下和杉下呢?” 黎下回頭吹了聲口哨,尾音還沒落,兩只狗子就從黎下身后的林子里一躍而出。 “喔,楸下杉下,你們倆更帥了啊!”一群人爭先恐后伸手擼狗子,黎下瞬間被拋棄。 蕭知臨時充當知客,看一群人跟大狗子鬧騰得差不多了,微笑著說:“這里說話諸多不便,咱們上車,到了大澤村坐下好好聊。” 一群人對大澤村十分期待,馬上上車。 楸下和杉下被分開上了兩輛車,兩位蒼吔大神看到故人也很激動,十分敬業地扮演大狗子的角色,成功地勾起大家對崢嶸歲月的回憶,一路人的話題都在圍繞著兩只狗子轉。 再次成為團寵的蒼吔大神十分享受,沒底線撒嬌的樣子黎下都沒眼看。 一個小時后,三輛馬車到達大澤村。 “喔……” “我……草……” “老天,這也太,太,太……美了吧。” …… 雖然在官網上看過無數次農莊的客棧,剛剛經過的古盲嶺的院落也漂亮非凡,戰友們還是被大澤村震驚了。 一個個小院疏疏落落散落在如畫的林子里,矮矮的籬笆墻被各色野菊花覆蓋,傳說中的茅草屋看起來更像一個巨大的“人”字形花籃,因為除了窗戶和門,茅草屋頂和墻壁上全都是各種搖曳的小野花。 清澈的小河從小院后流過,河里游動著鴨子和好幾種叫不出名的水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