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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澤群失落:“一個月?時間太長了吧?我可以去幫忙蓋房子啊,我對古建筑很有研究的,如果愿意考,我其實現在還可以有個古建筑設計師的頭銜。” 懷江心里一動,看黎下。 黎下微笑點頭。 懷江說:“那,田教授,我可以邀請您設計青龍鎮的古風客棧嗎?外觀古風,內部要參考現代家居的空間利用和舒適性。” 田澤群大笑:“沒問題,那我現在可以過去了吧?” 懷江無奈:“可以是可以,可您至少等天亮吧。” 田澤群不太情愿地說:“好吧,我等天亮,明天天一亮我就到,對了,我可以乘坐農莊的馬車嗎?” 懷江說:“可以,我會通知接站點的人。” 對面傳來一聲興奮的“嗷嗚”,懷江哭笑不得地掛斷電話,看著黎下說:“這田教授不過幾天就五十六了嗎?怎么聽著跟十六似的。” 黎下笑:“燭陰幾億歲了,看著還沒一歲半呢。” 門口正好伸進來一個小腦袋,鐘春秋眼睛滴溜溜看著黎下,吸溜了一下口水。 懷江笑著走過去,一把把小胖子拎起來:“對,人族和神一樣,都有不靠譜的。” ——***—— 田澤群教授為了明天能到青龍鎮高興得犯二的時候,祁順已經在青龍鎮忙活自己的新家了。 和平原地帶人口稠密地區鄰里之間經常為了一個房檐滴水的位置而發生糾紛不同,青河縣南部這幾個丘陵地區的村莊,民居之間基本沒有挨著的,兩家之間多多少少都要有一點距離。 青龍鎮上一任村公所所長李占明的家,也就是現在祁順的家,位于村子偏西頭的位置,莊子坐南朝北,正對著大街,斜對面就是李大慶家。 這個莊子和東面的鄰居之間有大約五米的距離,中間都是不成材的灌木棵子和野草,西面是一個五六百平米的天然土坑,據說百十年前,這個地區雨水還比較多的時候,這個坑除了冬天,都有水,現在早就不一樣了,里面也是雜草野樹,不看附近的鄰居,只看李占明家的話,活像住在聊齋里。 懷江的設計一直都是就山順水因地制宜,不喜歡大幅度改變自然地貌生硬地建設什么舶來的特色,青龍鎮的改造他還是這個風格,祁順家西面這個大土坑,未來會是一個花園。 祁順此刻就在賣力地鏟草。 葛遼穿著工裝褲和T恤,跟祁順一起忙活,不過他是徒手撥灌木叢。 祁順把墻根一溜兒草鏟完,起身擦汗,趁機勸葛遼:“小葛,沒多少活,我一天抽倆鐘頭,幾天就干完了,你在農莊忙活一天了,歇會兒吧。” 葛遼輕松撥出一大叢野荊條,轉身扔到路邊,笑著說:“農莊的工作都很清閑,我閑得骨頭癢,你才真是忙了一天,你去歇吧,這點活兒讓我干。” 祁順見說不動他,蹲下繼續鏟草:“我送件都是開車,又不是兩條腿跑,一點不累。你白送我農莊里這么好的房子,再幫我干這種粗活兒,我覺得可不得勁。” “房子是你一百萬買的,我可沒白送。”葛遼又撥出一棵野酸棗棵子,上面刺多,他放地上用腳踩,這樣,樹站的地方小了,刺也倒了,不會扎到人,“你可別瞎說,壞了我的一世英名,華廈娛樂圈人人都知道,我雁過拔毛,沒便宜可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干。” 祁順說:“那說的那是做生意,做生意就該那樣,可你對朋友不是那樣,我不傻,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 葛遼笑:“你要非這么想,也行,那以后哥哥來你家玩,你就給我和我們春秋做點好吃的,報答我的大方。” 祁順扭頭看他:“好吃的沒問題,不過,‘哥哥’是啥鬼?你比我小好幾歲呢。” 葛遼裝作扔酸棗棵子扭過臉,壓著笑說:“這就是個現在流行的自稱,又不是真說年齡。” 真說年齡,你叫我祖宗都還差十億八千萬里。 “說起來年齡,小葛你咋這么面嫩呢,看著……哎,那個,那個,你怎么來這兒了?”祁順慌慌張張站起來,亂七八糟地拍手上的土和身上的草葉子。 “閔警官啊。”葛遼也對著出現在路邊的人打招呼,“這么晚了,你來青龍鎮干什么?” 換上了便裝的閔于行看著十分苗條,但氣質很灑脫:“我來看祁順,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過來。” “看祁順?”葛遼挑了挑眉,扭頭,發現蒼白的路燈下,祁順的臉居然是紅的。 葛遼眨巴了兩下眼睛,微微一笑,拍了拍祁順的肩膀,小聲說:“兄弟,加油。” 他又裝模作樣拍著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邊往路上走邊說:“我正好有點事,該回雀園了,閔警官,咱們改天再聊。” 閔于行笑著點頭:“再見。” 葛遼吹著口哨走了。 祁順站起來,看著路燈下的女子嘿嘿傻笑。 去年,閔于行警局的領導打聽到了醫術高超的蕭知蕭醫生,托了一圈人,蕭知終于答應給閔于行做手術,不過他是農莊的急救醫生,不能去外地,需要閔于行到九商來。 閔于行的領導就把她送到了九商醫學院附屬醫院,蕭知借那里的手術室和一個手術人員班底,給閔于行做了手術。 手術很成功,但閔于行的體質太差,恢復起來會很慢,風莊主聽說后,出于對警察這個職業的敬意,邀請閔于行入住風回農莊調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