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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欣怡的父母比鄧家兩位老人年長近二十歲,已近九十高齡,其他不清楚,槐米茶喝了一個月后,孫爸爸雙手和臉上特別夸張的老年斑一點都沒有了,孫mama震顫了二十來年的雙手恢復了正常,長年心口壅堵燒心的毛病消失。 槐米很小,經過脫水處理的槐米很輕,每天小小三粒,50克兩人至少能用三個月,現在,鄧、孫兩家的老人每天都只舍得喝一粒,鄧家兩老這里的更金貴些,因為鄧mama分了五十粒給女兒,也就是鄧浩南的jiejie,鄧jiejie皮膚略粗糙,還有過敏性鼻炎和頸椎病、乳腺增生。 喝了一個多月,前天鄧浩南他們和jiejie視頻時,jiejie美美地把臉貼在鏡頭上讓他們看。 大名鄧易安,快一歲時得小名阿風的小家伙奶聲奶氣地說:“不客氣。” 眾人大笑。 鄧浩南捏捏兒子的小臉:“寶貝,孫奶奶還沒說‘謝謝’呢,你的回禮還能預支啊?” 小家伙看大人們都笑,感覺自己做了件值得表揚的事情,抱著爸爸的腿樂。 孫工的父親把小筐塞進鄧浩南懷里:“快放起來吧,別給灑了。” 鄧浩南也沒客氣,牽著兒子把小筐放回了放在書房的冰箱里,一點不擔心孫工的父母心里會不舒服。 孫工鴻運當頭,前年除夕夜搶到了個30天的預約名額,這個名額的使用期限是2月16日——5月31日。 孫工十分狡猾地選擇了5月2日——5月31日,這個時間段,農莊大量水果蔬菜成熟,在農莊期間能預訂到更多的農莊產原材料食物,離開農莊時水果的準購額度也高,孫工最后購買了3斤草莓,12斤櫻桃,3個甜瓜和一個西瓜,櫻桃籽被孫爸爸孫mama風干后精心保存,現在一家人每天一顆夾碎了泡茶喝。 孫敬軒和鄧浩南、孫欣怡是大學同學,馬上就四十了,還是單身,這并非他心甘情愿的選擇,而是他中了大眾對IT行當技術人員的玩笑式詛咒——禿了,并且禿出的地中海發型相當標準,年齡瞬間增加二十歲不說,原本白凈書生的文靜書卷氣質也跟著變成了陰冷猥瑣氣質,孫敬軒又實在,不愿意騙人,成功嚇退了所有相親的妹子。 從農莊回來后半年,孫敬軒的發際線回歸正常,愛情也跟著來了。 女方比他小七歲,青河土著,在麗豪商場附近有三個賣衣服的鋪子,臉平平常常,但身材高挑,性格開朗,不計較小節,十分適合孫敬軒這樣不會哄人的理工男。 女方的父母住在嘉禾小區鄧家后面那棟樓,早上喜歡在小區中心的小花園里打太極拳,兩位老人看上了穩重踏實的孫敬軒,鄧爸鄧媽熱心做媒,兩個人一見面就看對了眼,現在已經在談婚論嫁了。 而因為規劃合理,又執行的一絲不茍——隔天一顆櫻桃核,任誰說啥都不多用一顆——孫工家現在還有小半編筐櫻桃核,所以孫爸爸和和孫媽不會介懷鄧浩南的舉動。 鄧浩南抱著兒子從書房出來,家門正好開,孫欣怡和孫敬軒一起走了進來。 鄧浩南從風回農莊治好病后,就看開了,家庭和工作并重,當兩者出現沖突時,家庭優先。 愛妻孫欣怡不想再在家當全職母親,他就和孫欣怡輪流在公司坐班,孫欣怡和兒子喜歡在風回農莊大門外的停車場露營,他就買了帳篷,只要天氣正常,每周末都帶著全家去農莊大門外游玩,春夏秋的周末經常周五下午就去,周末下午才回來。 孫敬軒一家經常和他們結伴同行。 公司里其他人被孫敬軒的發際線激勵,現在也都是風回農莊死忠粉,每天上風回農莊官網預約通道打卡。 這次,公司里所有人和符合條件的家屬全都參與了投票,全都選擇“1”。 孫敬軒看到放在沙發腳的旅行包,笑道:“羅阿姨,您這是打算現在就走?” 鄧mama說:“阿風一到星期五就一直叫‘風風農莊’,我們吃了飯就走,你們去嗎?” 孫敬軒說:“我和小趙今兒約了看電影,明天早上我們再去。” 孫欣怡跑進廚房:“開飯開飯,孫敬軒今天約會,叔叔阿姨跟我們一起吃吧,完了咱們一起走,這天氣,不去農莊虧了。” 孫爸爸說:“行,不過我們飯也做好了,回去吃,然后咱們一起走。” 一個小時后,一輛十二座商務車開出嘉禾小區,直奔風回農莊而去。 ——***—— 這個下午,林圖縣長也在處理和風回農莊有關的事情,不過他的心情遠沒有鄧浩南和孫敬軒兩家美好。 坐在他對面的五個人,四個人都是青河縣已經退休的老領導,都曾經是青河縣常住人口,不過其中三個現在已經不是了,原財政局局長李玉輝和原建設局局長葛嘉良退休后長住九商市區,還都是最繁華的東區,原副市長安鵬長住錦都,只有年紀最大的原考公部部長羅佳偉一直住在三月山景區附近的老家。 另外一個是現在青河縣考公部的局長蘇靖,他是被四位老領導逼來的,把四個人介紹給林圖以后,蘇靖就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拼命想把自己裝成個無辜的蘑菇,好讓林縣長忽視他。 如果不是退休領導歸考公部管理,那四個老領導用資歷壓他,打死他都不會因為這事出現在林圖面前,去年青河縣政府幾個在任的領導也拉上他一起鬧過這么一出,林圖帶著笑一連串反問,他們幾個無地自容灰溜溜地告辭,大半年都不敢見林圖,林圖那些反問不是問,是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