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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我吃飯,我吃重明大神帶給我的飯……,可是,好氣哦。 林教授疑惑,把草簍抱到膝蓋上,摸著朱厭的背羽:“哎,小美,哪兒不舒服了?怎么忽然這么沒精神?” 朱厭一激靈:不要被灌水,不要被喂藥。 他挺胸抬頭看了林教授一眼,快樂地叫了一聲:“朱呀~~~……” 林教授釋然:“哦,是我看錯了,我們小美是專心吃飯飯呢,不是精神不好。” “嘀哩喳。”哈哈。 對面的黃鸝鳥突然跳到最高的樹枝上叫了一聲,然后展翅飛走了。 朱厭暗暗松了口氣,真正快樂地吃起飯來:雖然被流放了,但還有農莊的麥子吃,重明大神并沒有放棄自己,堅持個幾十年就能回去了。 夜幕降臨,麗苑小區安靜了下來,十點鐘,林教授把從農莊快遞來的水給寶貝鳥倒了大半碗,才上床睡覺。 老人平穩的鼾聲傳出,草簍里的大、小兩只雜毛鳥同時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身體里卻飄出幾點淡淡的光芒,飛出窗口,轉眼不見。 市中心,鬧中取靜的別墅區。 葛遼翹著二郎腿,手里握著一只裝了紅酒的高腳杯,隨性而不失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聽對面的人說話。 中年男人的表情十分誠懇:“……季神的所有作品在我們平臺都會得到最好的推薦位,不管同期出現多少大神打榜,季神的位置都不會改變。” “呵呵。”葛遼輕笑一聲,略顯無奈,但笑容依然親切和煦,“我能看出貴方的誠意,不過,您說的這幾點,其他平臺也都給了季神同樣的待遇,而且其中大部分的分成比例,都比貴公司的更符合季神的身份,所以……,抱歉!”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還能有比我們更優的分成比例?” 葛遼微笑。 中年男人呆了,不可置信。 葛遼精英姿態 鄰家弟弟式微笑,伸手指了下茶幾上的水杯:“您再不喝就涼了。” 男人看了下茶杯,略顯苦澀地微笑:“呵呵,唉。” 葛遼老朋友式親切揶揄微笑:“雖然味道一般,但茶是我們老板昨天從農莊讓人給我帶來的,您確定不喝?” “昂?”男人睜大了眼,“老板?風老板?這是,風回農莊的茶?” “呵呵。”葛遼恢復隨意優雅的精英風,“我是農莊的員工,蒙老板信任來季先生這里幫忙,日常飲食和用度跟農莊其他員工每天都是一樣的,這是我們老板的規矩,只要是他的員工,不管人在哪里,都不能受委屈。” “我的天啊,風老板真太厚道,太大方了。”對面的人深呼吸,“相距幾千里,還每天讓您維持風回農莊的生活標準,這得花費多大代價啊!” 葛遼隨意狀解釋:“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們農莊有送貨上門業務,就算我們的貨品不多,首都也每天都會有人搶到,快遞部的員工送貨時總管會安排人把我的食物帶來。” 男人捧起那杯茶,用高山仰止的眼神看著葛遼:“你們農莊真牛啊,也只有葛先生這樣的神仙人品才能成那里的員工吧?” 葛遼淡淡一笑:“我只是比較幸運。” 男人喝完了那杯茶,十分不舍地起身離開。 葛遼親切地送到別墅門口,一臉真誠地表示:“這次很遺憾,希望將來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 等客人轉過彎上了大路,葛遼一回身,臉就變了,對著窗臺上羽毛流光溢彩的鳥說:“燒包鳥你聽我墻角聽出癮了是不是?” 燒包鳥炸毛:“誰聽墻角了?老子是正大光明地聽。” 葛遼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關門進屋。 漂亮的小鳥化為幾點白光,從窗戶飄進房間,一個西裝革履、身高腿長、面容十分英俊的年輕人坐在葛遼對面,端起他的高腳杯喝了一口。 葛遼咬牙切齒:“朱、厭。” 朱厭嫌棄地看了眼杯子:“這么難喝的東西,不知道你怎么咽下去的,裝逼的感覺就那么好?” 葛遼翹起二郎腿靠在沙發背上,斜睨著他:“至少比當一只雜毛老母雞每天被人圍觀擼毛好。” 他惡劣地一笑:“你的寶貝兒子小花朵今天還好嗎?乖不乖?有沒有吐奶?拉的屎顏色正常嗎?” 朱厭咬著牙看葛遼,眼里的小刀子嗖嗖地往葛遼臉上和心口招呼。 葛遼贏了一個回合,心情大好,語氣也輕快起來:“黑著臉干嘛?這不是你們做mama的最關心的問題嗎?人族好多年輕mama的朋友圈不都是這些?” 朱厭又喝了一口紅酒:“特么的,不是你下的那只燒包蛋,老子能落到這地步嗎?” 葛遼輕松愉快地說:“什么地步?說的好像你多悲慘一樣,不就是四五十年嗎?一眨眼就過去了。” 朱厭怒:“一眨眼就過去了你怎么不老老實實呆這里,而是每天晚上不管多晚都要回農莊?” 葛遼得意臉:“燭陰大神需要我,老板特批的我可以每天回嘛。哎對了,昨天晚上我回去時,老板正好在蟲鳴湖邊給水神、伏羲和灼灼、出出幾個吹口哨,《九舟森林之魂》哦,我回去時剛剛開始,我幾乎聽了一整支,啊,哈……” 葛遼仰起臉,陶醉地深呼吸:“那感覺太美了,我好想又回到了混沌時候,重明大神和白澤大神在遺落之境并肩飛行啼鳴,我飛在他們剛剛經過的地方,魂魄中的雜污自行消散,神體輕盈得像混沌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