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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云娜和高原聽到懷江的話,原地起跳興奮成尖叫雞。 他們都知道西區是風回農莊最早開放的區域,雖然農莊一直強調那里和農莊其他地方并無二致,可所有去過西區的人都說,絕對不一樣,風景且不說,西區的空氣,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美妙。 季楊前天因為歌詞的事去西區見過兩位網文大神風起南天和小卒,也說西區的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東西。 烏云娜當時就逼著季楊馬上開路,杜思燕卻很猶豫,她認為自己只是季楊臨時的鄰居,跟著蹭那么大的好處不合適。 季楊十分喜歡杜思燕,希望她能一起去,但杜思燕的顧慮也有道理,季楊急中生智,說自己接下來幾天會非常非常忙,需要一個人為自己處理雜事,他懇請杜思燕臨時當幾天自己的助理。 于是,季楊、杜思燕、烏云娜、高原四人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西區度過。 季楊覺得,不需要任何東西,地位、名聲、鮮花、掌聲,甚至是音樂,單單只是住在這個地方,就是幸福。 不過他很清楚,他能來到這里,是因為音樂,所以,他不能沉溺在美景和醉人的幸福中,他要用最美好的音樂報答黎先生給予他的特殊待遇。 對,季楊現在終于知道,風回農莊的老板不姓風。 今天,季楊中午和休.文森特在大祭嶺的祠堂排練了三首歌,吃完午飯馬上就回了棗園客棧,喝了蕭醫生給他配的茶水后,休息了半個小時,就和杜思燕一起來到狐兔柳邊,對著蒼茫的群山縱情放聲。 應該漸入的鳥鳴沒有出現,卻聽到杜思燕驚喜的叫聲:“好像是風老板、蕭醫生和林縣長來了。” 季楊睜開眼轉過身,果然看到那邊山頭的幾個身影,三個人和兩只體型十分漂亮的大狗狗,還有他們頭頂上方鋪天蓋地的鳥群。 季楊失笑:“我說怎么聽不到阿哩他們的聲音了呢,原來都去抱金大腿了。” 阿哩這幾天被分派了任務,不能黏著黎下,很是不開心,可它也不樂意推掉能出風頭的差事,糾結壞了,今天黎下來了它的任務現場,它就理所當然地霸占了黎下的肩頭,對著季楊和杜思燕吱吱喳喳兩聲,拒絕配合練習。 黎下找了塊石頭坐下,對季楊和杜思燕說:“阿哩這會兒沒心情唱歌,你們倆也休息會兒吧。” 季楊和杜思燕對風老板高山仰止,哪有不服從的道理,兩個人在黎下對面的石頭上坐下。 林圖先說話,他對季楊說:“謝謝!” 季楊楞了下,才醒悟過來他在說什么,有點不好意思:“不客氣,我應該早點說的。” 他這幾天在西區碰到過林圖和齊敏之好幾次,昨天看到網上對林圖和風回農莊的質疑,他想過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替他們澄清,被杜思燕勸阻,林圖是名聲在外的政府官員,齊敏之是著名律師,兩個人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公眾人物,并不存在害怕信息暴露的事,且兩個人都不是能忍氣吞聲、因為所謂愛惜羽毛就姑息縱容無良之輩的人,風回農莊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杜思燕認為他們不發聲不辯解,肯定有自己的考慮。 所以,季楊是午飯時看到雅度熱搜后,才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發了一篇短文,說自己見過林圖和齊敏之好幾次,齊敏之是大祭嶺人,兩個人是未婚夫妻關系,且林圖的游客身份是自己堅持不懈申請了一年才得到的,并非風回農莊額外贈與。 林圖說:“沒有‘應該’的說法,你是大歌星,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被大眾關注,就算我和敏之是夫妻,你替我們說話也可能招來各種惡意揣測。” 季楊說:“那就讓他們揣測好了,我是個人,有自己的思想和立場,不能因為是公眾人物,我連自己的感情和看法都不能有。” 黎下擼著杉下的頭,沖季楊比了下大拇指。 季楊為林圖和齊敏之發聲,肯定會被黑子攻擊為為了能和風回農莊、大祭嶺攀上關系,曲意迎逢,黎下欣賞季楊這種坦蕩的態度。 蕭知說:“黑子這種東西,當你不在乎它時,它就什么都不是。” 季楊看了杜思燕一眼,微笑出聲。 林圖挑眉:“這一眼,好像有故事哦。” 杜思燕略帶羞赧地笑。 季楊說:“我的前經紀人代表公司給我打電話把我惡心得歌都寫不下去時,思燕跟我說過類似的話。” 黎下把乍著翅膀跟杉下跳腳的阿哩換了一邊肩膀,問季楊:“你現在是自由人,考慮過自己成立工作室單干嗎?” 季楊踟躕道:“考慮過,不過我沒什么信心。” 因為娛樂公司對藝人的苛刻,很多成就和地位遠不如他的藝人都自己成立了工作室,季楊只想埋頭搞音樂,不愿意把時間和精力用在尋找資源和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上,所以沒考慮過這事,直到前年年底他的嗓子出問題,公司高層在知道他恢復無望后的表現,讓他第一次產生脫離公司的想法。 但他雖然在娛樂圈地位顯赫,但卻僅限于藝術成就,他從來沒有刻意經營過人脈,又對迎來送往的應酬不感興趣,極少參加圈子里的各種非業務性聚會,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運轉一個工作室。 蕭知看著杜思燕說:“生活助理一抓一把,先不說。我覺得杜小姐能夠幫你擔起對內的大部分事務,你目前的話,你只需要再找個長袖善舞的經紀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