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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后,黎下來到北入囗附近,貢寶、文晏、萬圻、萬燚、萬壑都已經和仲平、吳姜兩囗子在大門囗忙碌了,把貢寶剛剛送過來的大紅和紫紅花往原本已經扎好的花束里添加。 葛遼胸前掛著鐘春秋,在指揮著拉水果的小馬車排隊. 一個客人可以帶走15斤水果,對于一般人來說,這個重量已經超出了可以隨手攜帶的范疇,所以農莊不可能讓客人在游園區時就背著,懷江安排把水果全部運送到兩個入囗,客人出門時帶上就可以了。 裝水果的草袋子上有易眠和蕭知他們弄出的代碼,絕對不可能搞錯,如果有誰拿錯了,拒馬會發出警報并自動攔截。 黎下走過去,看都不看葛遼,對抱著塊西瓜,吃得滿臉都是西瓜瓤的鐘春秋伸出手:“來,咱們去那邊玩。” “啊?”鐘春秋抬起頭,下巴還在滴西瓜汁。 “去花園,”黎下指指路東面開放的東區山頭,“去吃香香。” “呀?”鐘春秋抬頭看葛遼。 葛遼手忙腳亂地解綁帶:“哥哥要工作,你跟老板去玩,哥哥忙完去接你。” “吔。”鐘春秋把手里沒吃完的西瓜往鐘春秋嘴里塞。 “好好好,我吃,嗯……”葛遼張嘴咬住被鐘春秋啃得豁豁牙牙的西瓜,撩起衣襟給鐘春秋擦臉。 “給我吧。”黎下嫌棄地把鐘春秋抱過來,用手給他擦了擦臉。 葛遼尷尬地嘿嘿笑。 黎下抱著鐘春秋過來看貢寶他們整理花束,他小聲問貢寶:“突然讓加那么多花,你和沈厚仁很為難吧?” 貢寶飛快地給花束松綁,再添上一大把各種紅艷艷的花后重新捆扎:“沒有,幾千朵花而已。” “呀呀呀呀。”鐘春秋突然指著拒馬外叫起來。 黎下順著他的小手看過去,是楊闕、蘇淳陽、苗豆豆和幾個他不認識的人。 黎下好奇,問鐘春秋:“你認識他們?” 鐘春秋高興地顛顛小屁股,看樣子,不僅認識,還很熟絡。 黎下說:“在,過去跟你的朋友們打個招呼。” 他走出拒馬來到路西的梨花河邊。 因為占用失信名額夜宿棗園客棧的事,他知道蘇淳陽,但蘇淳陽不認識他,楊闕和苗豆豆見過他,但當時不知道他是誰,都是過后才聽懷江說他就是風回農莊的老板,所以看到他出來,蘇淳陽和另外幾個人只是為他的外貌驚艷,楊闕和苗豆豆卻是欣喜若狂。 楊闕激動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風老板你,今兒你帶阿燭啊?” “阿竹?”黎下疑惑地看看楊闕,又看鐘春秋,“你的小名?” 鐘春秋踢騰著小腿扭頭看葛遼。 黎下也回頭看了一眼,問:“他給你起的?” 楊闕幫忙解釋:“老葛說,他以前生活沒有目標,所以老是瞎折騰,阿燭的出現,對他就像寒夜里的燭光,讓他找到了前進的方向,所以,他給阿燭起了這個小名。” 葛遼的說法讓黎下惡寒,但這個小名他感覺很好聽,和鐘春秋特別般配,加上面前這幾個人并不是他交心的朋友,他也不可能在這些人面前表達對自己員工的不良情緒,所以他笑著對楊闕點頭:“這個創意不錯。” 他又問苗豆豆:“您太太和那幾個孩子都好吧?” 苗豆豆連連點頭:“好好,幾個孩子回去后學習都特別努力,他們都想像亦龍那樣提前考上九商的大學,早點來農莊打工。” 黎下知道他也在雞鳴嶺買了院子,就問:“你的房子裝好了嗎?” 苗豆豆又是一串點頭:“好了好了,都住上了,這是我大哥和嫂子,我就是讓他們來體驗我的新家的。” 黎下對著苗豆豆身邊那對男帥女美面相和善的夫妻點頭:“好。” 苗粟和妻子因為激動有點拘謹:“風老板好,謝謝您對我們家幾個孩子的照顧,亦龍要是工作中有哪里沒做好,您盡管批評,該打打,該罵罵,他皮實的很,不怕敲打。” 黎下笑道:“亦龍聰明能干,我表揚都來不及呢,罵什么。” 苗粟和妻子激動得滿臉通紅。 他們對兒子“非九商的大學不上”的怨氣在走進雞鳴嶺——大祭嶺專用通道的時候一下就沒了,現在,兒子在風回農莊打工是最讓他們感到驕傲的事情。 蘇淳陽現在和懷江已經比較熟了,加上他閱歷夠深,心態成熟,所以面對黎下時還比較淡定,他半開玩笑地問黎下:“風老板,今天晚上農莊是真空期,我那個失信補充名額還可以用吧?” 黎下點頭:“當然。” 他又對楊闕和苗豆豆、苗粟夫婦說:“如果不嫌棄,你們今天晚上也可以到我們農莊客棧住一晚。” “啊——”楊闕高興地跳了起來,“怎么可能嫌棄,我盼得眼睛都快長綠毛了。” 苗豆豆和苗粟夫婦有點懵:“真,真的可以嗎?那,那太好了,我們天天約,一直約不上。” 楊闕跳完了,嘿嘿笑著問黎下:“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回去帶被子了?等這些客人一走,我們就可以進去。” 黎下扭頭看看已經開始排隊領花的客人:“可以。” “謝謝!”楊闕、蘇淳陽和苗家哥嫂三人轉身就往回跑,他們一分鐘都不想浪費,能在風回農莊多住一秒是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