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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您自己拿著,試試。” 白發蒼蒼的老人接過去,對著遙控器大聲說:“播放。” 電視上出現《麗人行》的片頭,老人扭頭對著葛遼笑:“哎呀,真方便,以前沒人跟我們說,我們都不知道,原來這么容易。” 葛遼笑著站起來:“以后您會了,想看什么看什么。那,您老在這兒看電視,我過去看看老憨爺他們?” 老人連連點頭:“去吧去吧,那么多人呢,你忙,不用一直守著我們。” 葛遼大聲說了句“魯奶奶,我走了。”,才拎著大衣出門,走到門口,他又回頭把客廳整個打量了一遍,才帶上門離開。 他并沒有馬上去看老憨爺或者其他什么人,而是站在外面的小花園里,叼上一根牙簽,瞇著眼睛看他剛剛離開的地方。 0101和0102原本是同一家的房子,孩子和父母為了方便互相照顧,同時又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就買了兩套相鄰的房子,五年前父母去世,已經年過半百的孩子移居條件更好的新區,這兩套房就空置了下來。 華廈國的人口在到達十五億拐點后,住房開始呈現供略大于求的局面,越是這樣,人們對房產的追逐欲望越低,加上國家嚴格的購房政策,房產超過兩處,房產稅和房屋交易稅都大幅度提升,現在,如果不是出于真正的“住房”需求,不會有人買房子。 雖然如此,已經被推高了的房屋價格卻也降不下來了,畢竟有12億的人口基礎,總體的住房需求還是很高的,所以,華廈國的房屋價格和居民收入水平相比,在全世界仍屬于非常高的水平。 不過,不同的城市,或者同一個城市的不同區域,房子價格相差很大。 比如,同樣屬于九大都,首都和海都的房價就遠遠比其他七大都高,首都三環以內的房子均價幾十年如一日堅挺在10萬/平米以上,而九商和金陵、長安、錦城最好的區域均價也就4萬左右。 別墅不算,別墅的數量太少,不在大眾需求行列。 具體到青河縣,新區,也就是縣城東半部,均價1.5萬左右;半新半舊,也就是萬安花園這一帶,均價就只有8000元了,再往西的老城,就成4000左右了,還賣不出去,因為小區環境不好。 最近幾年,青河老城已經拆除了好幾棟達到法律規定時限無人居住的房子。 萬安花園12號樓這兩套房子,房主要價8000,全套家具、電器都留下。 葛遼一口價6000。 房主當然不干。 葛遼追加條件,兩套都要,一次付清全款,但房主要把家具和裝修拆除干凈,因為他看不上房主的裝修,太惡俗低劣,他要重裝。 房子難賣,空置的時間越長越難賣,就算賣出去也幾乎百分百都是分期付款,房主猶豫了,然后,在葛遼當著他的面十分鐘內接了十幾個同小區的看房邀請后,房主妥協。 最后,兩套房100萬。 3.2萬的零頭被葛遼抹了,要不他讓房主把拆除裝修的工錢給補出來,不補他就不要了,他說其實更中意毛坯房。 葛遼付全款買房的事不到一天就傳遍了萬安花園,看房邀請電話越來越頻繁,這個房主怕因小失大,不敢硬剛,最后還是賣了。 其他十二套房,葛遼全部是以6000以下的價格買進的,最低的一套,因為裝修不但惡俗而且劣質,家具還太破,5000一平拿下。 萬安花園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葛遼憑一己之力,把青河縣城的房產價格給拉下了一個檔次,萬安花園的業主受害就更大了,有了前車之鑒,以后,他們的房子就算裝修得再好,就算是分期付款,價格也賣不上去了。 而葛遼這邊,除了那套特別破的,其他的房子裝修和家具、電器一下沒動,葛遼找保潔公司把房子結結實實打掃了一遍,感覺跟新房差不多,入住的古盲嶺一眾鰥寡孤獨滿意極了。 無論多發達的國家都有窮人,更靠近政府部門的城市貧民會比鄉村貧民得到更多的關照,這也是全世界都存在的事實。 而華廈國因為人口太多,國家養老一直未能實現全民覆蓋,小城鎮和鄉村居民基本還都是傳統的子女贍養老人,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孩子的鄉村貧困老人晚年生活就相當凄涼了,所以,葛遼現在的做法得到了古盲嶺所有人的支持和感激,所以,葛遼用青河縣城的住房換取他們古盲嶺破院子的過程和他們入住萬安花園的過程十分順利,幾天就辦好了。 在小花園看了會兒風景,看中心花園那邊的人越來越多,葛遼整整大衣,帶上和煦的微笑走了過去。 提前一天入住的高明勛住在33號樓,他65歲,年輕時醉駕,把自己撞的失去了左臂,右腿截肢,加上本身家庭條件就不好,所以沒有結過婚,一輩子吃低保。 他和邱大福一起來看房時,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里的健身區,昨天入住后,鋪好床就下來,健身區的器材挨著試,今天吃過早飯,他就又來玩了。 葛遼微笑著和不認識的小區居民一一點頭,走到高明勛跟前,他笑著說:“勛叔,這么早就出來了?” 高明勛高興得連連點頭:“嗯嗯嗯,這兒人多,熱鬧,我喜歡熱鬧,這些玩意兒也有意思,沒事多練練身體也好,好不容易住到這么好的地方,我得多活幾年才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