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說個正題,見有親反應為什么景王這么優柔寡斷,一點都不爽快。從幾點來說—— 1.大家看的是上帝視角,所以很清楚中間發生了什么,例如舅老爺一家的小心思。 其 實景王也是知道的,包括小花。但素——在明面上,景王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李家人從沒和他提過這事。那么,如果景王自作多情的對李家人說,你們不用多想 了,孤王對表妹一點意思都沒有。那會說明一件說明樣的事呢?無形之中就告訴了人,‘我有派人盯著你們哦,別說你們那點小心思,我連你們內褲都知道是什么顏 色的’ 盯人是應該的,但盯人給人知道就是不應該了,尤其是這種親戚關系。哪怕那個皇帝派人監視大臣,也不會主動告訴大臣你今天做了什么壞事,前天做了什么壞事,都是選擇不動聲色的,除非準備撕破臉皮辦他。 2.李鴻昌完全是來搞笑的,他這種說辭除了沒把自己說笑,估計把人都說笑了。并且自說自話人就誤會走了,景王不是沒有拒絕啊,他是沒來得及。請想象一個人在你面前逗樂,你正在哈哈哈,他就跑了的情形。 3. 李家人在景王眼里,先去除親戚關系不看,是那種不用伸手就能捏死的人,他真心不用和他們計較,因為這些事情在他的思維模式里,是分分鐘就能解決的。現在不 解決,是沒空。更何況還有親戚關系,再怎么說,還是自己娘的哥哥,算是除了小花和兩個孩子,唯一的親人了(皇宮那里都是不算的),所以有些容忍是理所當然 的。 景王一直都很大度,這種大度從景王妃那些事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心大,大度是一個很好的品質,總不能一個男人像宅斗文里女人那 樣小心眼吧,見人動了什么小心思,就把人捏死,水至清則無魚,一個好的上位者,大度是必備本質。更何況這種小心思對他來說并不算干擾,就算有了干擾,他也 能很快解決。參考螞蟻在大象腿上爬來爬去,大象會去理會他們嗎?頂多會覺得他們爬的路線很搞笑,為什么不走直線。 4.沒發現這些添堵的極品,反而成了景王和小花鬧著玩的引子嗎? 面 面說過不會上狗血,讓表妹纏表哥什么的,他們真是來逗樂的。~(≧▽≦)/~順便給景王妃一個可以出來的理由,不用景王和小花提,讓兩人中間產生隔閡 (前面也是提過的,景王一直沒當小花提這事,怕她心里不舒服。但景王妃怎么可能關一輩子呢?太不現實了。)然后就是給小花送福利,→_→私庫管了,景王妃 那里明目張膽的可以探消息了。 ☆、第124章 依依和晫兒一直不會爬,讓小花憂心不已。 按徐mama的說法,小孩子這個時候應該是會爬了,可兩個人卻還是不會。除過這個,其他地方表現的也是滿正常的,什么翻身啊,坐著啊,都很熟練,甚至隨著月份越來越大,動作極為敏捷。 小花愁得厲害,弄得景王也有些憂心了。 最后還是徐mama發現了異常在哪里,原來每次依依或者晫兒要什么的時候,總是有人遞到手邊來,包括兩個想抱了,也是手一伸,便有人過來抱。這就造成了兩個孩子不怎么愿意挪動,什么都送到手邊了,自己挪干什么。 明白原因所在了,小花便換了辦法。 白日里兩個孩子在炕上玩的時候,就有意拿玩具逗他們過來拿。放的也不遠,也就兩尺的距離。 晫兒是個靜性子,不給就不玩兒了唄。可依依不行,她性格比哥哥霸道多了,她啊啊啊沖你要,你要是不給,她就沖你急。急得樣子非常可愛,就是一個勁兒對你哇啦哇啦說,還小手直擺,不一會兒白瓷般的小臉兒就紅了。 依依見急了不管用,又換個辦法,用眼睛可憐巴巴的瞅。 旁邊的丁香幾個都被小花下令了,誰都不能去幫忙,所以這幾個都是眼睜睜的看著,心疼不已。 “快來依依,玩具在娘這里,自己過來拿。”小花搖搖手里的玩具,又放回了炕上。 依依用眼睛示意娘快把東西給我,見小花仿若沒看到,又看旁邊人都不理她,就氣了。小臉一扭,半側著小屁股對著小花。 “哈,小東西還氣了。”小花失笑,“行了,你們都先出去,人都站這兒,她就會覺得有人能指望。” “是。” 丁香幾個魚貫而出。 同時,小依依還瞅了她們一眼,一看人都走了,又去看娘,娘的臉也不見了。 小花手里拿著一本書,把臉半擋著,留了一些縫隙讓她可以看到孩子們那邊的狀況。 “啊啊……”依依又啊了兩聲,見娘的臉還是不出來,遂喪氣扭頭去看哥哥。對上哥哥默默的小眼神,依依伸手夠了夠他。 那個玩具很好看,好想要怎么辦? 她又去看了那玩具一眼,是一個五彩的小球。這小木球是她平時玩的那只壞掉后,今日才換的,比上個顏色漂亮多了。 依依使勁用小眼神兒看哥哥,看看哥哥,再看看彩球。晫兒也去看看彩球,又看看meimei。 他小臉一皺,似乎有點不耐,可還是換了個趴的姿勢伸手去給meimei夠那球。可惜距離是小花特意設定的,又怎么可能讓他夠住呢。 窮著思變,變則通。晫兒趴在炕上一點點往前蹭著,類似匍匐前進那種。很快那球便近了,很近了,觸手可及…… 晫兒伸手去抓,沒抓穩,反而讓球滾遠了些。 小花從書的空隙里,可以很清晰看到兒子皺起的眉頭,停了一會兒,繼續努力往前爬。這次他似乎知道不能用力去勾了,小心翼翼湊近再湊近,才把球壓在小手之下。 接下來便是很費力的坐起來,這個動作難不住晫兒。他坐起來后,先是抱著球摸了會兒,用小眼神看meimei。依依在對面沖他啊啊兩聲,晫兒笑了下,卻是不給她自己玩起來。 啊? 這下依依傻了,哥哥太壞了,娘也太壞了,任哥哥欺負她。 她憤怒的啊了幾聲,扭頭去找父王。 父王對她好,她記得。 可惜父王不在…… 又看看哥哥手里的球,他居然玩她的球球! 小花肚子都快笑破了,捂著嘴不敢笑出聲。 看女兒學著兒子那樣趴著,用小手和小肚皮使勁往前蹭,她嘴角的弧度越畫越大,就說孩子們不可能不會爬嘛,還是得鍛煉。 依依很快爬到哥哥身邊,一邊努力的換姿勢想坐起來,一邊又使勁兒拽著晫兒的手,讓他把球給自己。兩邊都想兼顧,人沒坐起來,球也沒拿到。可能使力大了,晫兒被她拉得直接倒在一旁,手上的球又滾跑了。 這下依依不干了,直接趴在那里哭起來。 那個傷心啊,嗓門幾欲震破房頂,只是光打雷不下雨。 丁香幾個扒在門外看著,也不敢進來。看小小姐姿勢狼狽的趴在那里,也沒人管,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依依哭了好幾聲,都沒人理她。她嘴里嗚嗚啦啦又說了幾句,才掉頭繼續去找球。 球球終于拿到手里了,依依欣慰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樂不可支的玩起來。 門外傳來一陣請安聲,景王走了進來。 “依依哭了?” 景王在廊下就聽見女兒哭了,站在窗外看里面,就看到小花兒欺負女兒,小小個人兒到處爬著找球。 “鍛煉她爬呢,免得她老不動。” 依依回頭看父王來了,伸伸小手,景王走過去把女兒抱了起來。然后小家伙便開始告狀了,指指手里的球,指指哥哥又指指娘,嘴里啊啊說著。 “咱們女兒聰明。”景王道。 “是啊,小小年紀就會告狀了。”小花似笑非笑睇著告她狀的女兒。 正說著,晫兒往這邊蹭了過來,蹭到娘腿邊上。小花丟下手里的書,將他抱了起來。 “咱們晫兒也聰明,比meimei厲害,對吧?” 晫兒在娘懷里打了個滾,對小花露出一個羞澀的微笑。 *** 春香的家是景州境內的,每年都可回家一趟。 時間也不長,根據距離遠近不等,春香這次有七日的假。 春香是從體仁門出去的,所攜帶的包袱經過檢查之后,便去一旁的小屋讓一名老宮人盯著換了身衣裳。景王府的制式衣裳是不允許外帶而出的,包括從府里出來也是什么都不允許攜帶,只能帶銀子或者主子賞下來的玩意兒。 春香的月錢二兩銀子一個月,攢了兩年下來也有幾十兩了。帶出去的銀子會根據上次出去的記錄還有時間來算,不能超過自己該有的月錢,超出部分必須有人證明確實是主子賞下來的,著實嚴格至極。 踏出體仁門,春香摸著胸口處,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幸好貼身褻衣褲是不用換下的,要不然這東西還真沒處藏。春香也沒敢耽誤,很快便找了家車馬行雇了一輛騾子車坐上去。 騾子車駛出城外,繞了一圈,又回到城里,到了一家賣糕點的鋪子停下來。 “大叔,你稍等會兒,突然想起來我家弟弟喜歡吃這里的一樣糕點,我買點便出來。” “不著急,姑娘。” 春香走進去,店中只有一個掌柜摸樣的人坐在柜臺后頭。 “老板,給我一包桃仁酥,要外皮軟綿的。” 那掌柜摸樣的老者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姑娘是?” 春香動作很快的從懷里掏了一封信出來,遞了過去,“王妃讓把這信送回家里去。” 那老者也沒說什么,便把信接過來,并往春香手里放了一包糕點。 這一套動作下來,春香緊張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好了,出門急急便上了車。 *** 年剛一過罷,景王便辦了兩件事。 一是給李鴻昌李鴻騫找了差事,二是讓常順拿了一摞子青年才俊的資料,給小花讓她挑揀一下送到李家那邊去。 給李鴻昌兄弟找差事的事是福順出面辦的,福順發揮了三寸不爛之舌,把李家人說得那是五體投地,心生感激。李鴻昌兄弟倆人被說得熱血沸騰,也不叫著要帶姨娘一起去‘上任’了,包袱款款就讓福順給送走了,去傳說中可以建功立業的軍中打拼一番。 齊氏不舍直垂淚,“老爺,你說咱們兒子能吃得了這個苦嗎?” 李學炳豎眉嗤道:“哭什么哭,男子漢大丈夫吃點苦算什么,就像福公公所說的那樣,文官耗得是資歷,武官拼的是功勞。外甥這是擺明著來給咱們兒子送前程的,你還怕去了有人給他們苦吃?看在殿下的面子,也沒人敢。” “說的也是,殿下還真是面冷心熱,咱們說的話他看似沒聽進去,實則都聽進去了。這不,年一過罷,人家就安排了。” 齊氏有些羞愧,覺得以前家里人把人錯想了。 李學炳撫了撫胡子,點頭道:“這倒是真的,如果能再給我安排個好差事那就更好了。” 何姨娘在一旁插言,“老爺,你可真是想岔了,兩個少爺有了前程,你當父親的還怕什么?!您年紀擺在這里,能做幾年?還不如把機會讓給兩個少爺,以后不也是個大官的爹。更何況人家福公公也說了,這是沒合適的地方,有了合適的定然忘不了您。” 何姨娘撫著頭上的赤金頭面,笑顏如花。 這個年過得李家所有人都順心舒暢,年前就有人安排給他們添了過年的衣裳,更不用說女眷帶的首飾啥玩意兒的,吃的喝的皆是最好。 何姨娘頭上這赤金的頭面便是府里送過來的,讓她喜歡得不得了,深嘆活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好看重量又極足的首飾。她跟了李學炳這么多年,以前最好的也就是幾只金釵,誰能想到家里落魄了,投靠親戚來了,日子過得比以往還滋潤。 投桃報李,她自是要為這主人家說話的,更何況別人做的確實沒挑,事事都能想到人前頭。 “就是妙憐這婚事——”齊氏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一提這個,李學炳和何姨娘就直皺眉頭,可這事確實不好辦,殿下那里一直沒回應,他們也不敢再提。 原因為何,這李家人都知道的。 這些日子他們可沒少打聽那個花夫人的事跡,主要還是從王妃和喬側妃那里聽來的。 那西院的花夫人專橫獨斷、嫉妒心極強,手段也極好,霸著殿下就不往外讓了…… 想曹cao曹cao就來了,這時,有宮人進來通報,西院花夫人派人來了。 她派人來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