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想著他舉動里的含義,想著每日早上起來看到身邊的凹陷,小花眼神軟綿了起來,不由得就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兩人吻在了一起。 過了好半響,才喘著氣分開。 隔在兩人中間的肚子突然動了動,景王和小花都感覺到了,眼睛同時放在其上。 “呵呵呵……”小花笑得很開心,“娃娃似乎也很開心呢。” 景王伸手又去撫著那肚子,心中洋溢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溫情。 “胡良醫(yī)說我肚子里是兩個呢,真好,要是一個男娃娃一個女娃娃就更好了。” “甚好。” 又呆了一會兒,景王想到自己手上的那些事,道:“孤王還有事。” 小花抓著他的手,有些不舍,“就這么忙嗎?” 景王點點頭,頓了下,又說道:“忙完回來,不要等。” 似乎看到她不舍的眼神,他又說:“你好好的。” “嗯。” 景王走后,小花若有所思。 殿下最近可真是忙啊,也不知在忙什么,感覺忙得腳不沾地似的。當(dāng)然小花也不是在思考景王在忙什么,而是擔(dān)心他的身子。 膳食方便有福順和賀嬤嬤cao心著,她也就只能想想別的。思及景王那筋骨的問題,小花讓丁香把小夏子叫來。 “給夫人請安。” 現(xiàn)在小夏子看到小花眼睛都是亮的,這未來的小世子在夫人肚子里,誰還敢說他小夏子當(dāng)初來西院是不對的,沒見到福公公現(xiàn)在都把這邊放在首位了嗎?! “小夏子,你以前做過粗活兒嗎?” 小花看到小夏子略顯柔弱的樣子,有點擔(dān)心他能不能勝任這個任務(wù)。 她還是懂得太監(jiān)分幾類的,有的太監(jiān)就負(fù)責(zé)貼身侍候,從來沒有干過粗活,還不如有些身體健壯的婦人。有的人卻是看似纖弱,但因以往經(jīng)常做粗活兒,實際上力氣還是挺大的,例如她。 小夏子一愣,粗活兒?難不成夫人要讓他去干什么粗活?不過就算粗活他也愿意呀,只要能讓夫人高興。 他可是沒忘記自己是怎么起來的,還不是因為他入了夫人眼。 “小夏子以往在宮里做過粗活,也是來了王府后才被選來殿中侍候。” “哦,那就好。”小花點點頭,“我想教你些推拿按摩的手藝。” 小夏子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跟著跪下磕了幾個響頭。 “謝夫人提拔。” 提拔? 小花真沒想那么多啊,她只是覺得景王肯定需要一個能按摩的人,他每日那么累,有人松乏下也是舒服的,而那幾個又被送走了,讓她來安排她自是要選安全的,所以太監(jiān)最合適。 不過小花也沒多說什么,而是道:“那你以后可要認(rèn)真學(xué)。” 丁香在一旁說道:“夫人,你懷著身子呢,這樣會累著。” 小花擺擺手,“無妨,我每日教一些便好,更何況這個不用親自動手教,口訴即可。”她又對小夏子說:“等會你去良醫(yī)所那里看看,弄份經(jīng)絡(luò)xue位圖過來,我先從最基礎(chǔ)的教你。” “是。” 于是小花每日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教小夏子推拿按摩的基礎(chǔ)。 不過她現(xiàn)在精力有限,能教的時間也不長。小夏子也知道這是他的一個機(jī)會,學(xué)得十分用心。 *** 福順找的人終于送進(jìn)西院,是一位五十多歲姓徐的婆子。 這位徐mama祖上是大夫出身,到她爹這一輩家道中落,年輕的時候與父親學(xué)了些醫(yī)術(shù),可惜女子行醫(yī)不符合世情,她便轉(zhuǎn)為發(fā)展成了醫(yī)婆。 醫(yī)婆顧名思義,就是給女子看病的大夫,所精通的無外乎是一些婦科上的疾病,而徐mama除了治婦人病手段不錯外,更為精通的則是接生。 現(xiàn)如今,會接生的穩(wěn)婆很多,會看病的大夫也不少,可又會接生又會看病的女大夫就少了,所以徐mama在富貴人家圈子里極其吃香。 本就是景州治下的人,福順著人打聽好便把人請了來。 徐mama出入過不少高門大院富貴人家,可像景王府這樣的還是頭一遭。剛被人請走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哪戶大戶人家呢,到了景王府才知道是景州的王景王殿下的府里。 到了府中,景王府的富貴不是別處能夠比的,徐mama自是謹(jǐn)言慎行,畢恭畢敬,心中滿是激動。 聽聞是為府里的夫人侍產(chǎn),還是雙胎,她一到便自告奮勇去看了那位夫人的情況,并與專門負(fù)責(zé)調(diào)養(yǎng)夫人身體的賀嬤嬤交流了一些情況。 徐mama手藝好,心中還是有些傲氣的。醫(yī)婆的地位雖然不高,但這不是連王府都派人把她請來了嗎? 可與賀嬤嬤交流之后她才知道,原來王府的一個老婆子都如此厲害,并且像她這樣的人王府還在繼續(xù)尋找,只為了保證那位夫人安穩(wěn)生產(chǎn)。 也就說她是有點用,也不是沒她就不行。并且那老太監(jiān)的態(tài)度她也看出來了,這位夫人安穩(wěn)產(chǎn)下胎兒,那自是千好萬好大大的有賞,如若出了半點差池,那要她命就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也似。 徐mama這才明白這不是什么通天之路,而是兇險之極。 可人已經(jīng)來了,她就只能巴望著那位夫人能安全生產(chǎn)了,幸好的是這賀嬤嬤調(diào)養(yǎng)的手法頗為老道,她之前也摸過那位夫人的胎位,非常正一點問題也沒有。 也因此她才松了一口氣,雙胎她也不是沒有侍產(chǎn)過,只要調(diào)養(yǎng)好事前準(zhǔn)備好也不是什么難事兒。 ps:古代女人生產(chǎn)危險很大的,只能硬生。大家要雙胎,小花肯定是要辛苦些的。多運動,控制胎兒體積都是必須噠。→_→ 征集包子名啊,起名無能的作者君在此。讓面面來取肯定又會被你們說土死了~土掉渣了(≧▽≦)/~ 一個男包子,一個女包子,大名小名都要咩……本來面面覺得小名叫小小景小小花就挺好的,但這樣叫會不會太違和啦? ☆、第102章 轉(zhuǎn)眼間,又是新年的到來。 景王還是如同往年那樣,二十九款待了治下官員,除夕這日在后院。 按照慣例景王除夕這日年夜宴應(yīng)該是陪著‘全家’一起用的。可惜景王妃被禁足,其他三個也沒動靜,便作罷了。 當(dāng)然這是小花眼里所看到的,她快接近這日的時候就一直繃緊著神經(jīng),倒不是說其他,而是景王妃見到看到她這副樣子,會不會想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估計到時候又會生很多事端。 對于她有身孕的事,小花也與丁香商議過要不要把消息藏起來。丁香卻是笑著道說讓她安心養(yǎng)胎,這事齊姑姑和福總管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既然福順和齊姑姑都插手管了,小花便沒有再說什么,反正她只要不出門便好。這種想法與景王那邊不謀而合,所以倒沒生出什么岔子。 外面白雪皚皚,西院里頭燈火通明。 正房花廳這處,正中的位置擺了一張八仙桌,上面擺了滿滿一桌的膳食。在坐的也就是景王和小花,福順丁香小夏子等人在一旁服侍。 兩人用膳簡單,用了一些,便撤桌了。 之后兩人去了東次間那里,身邊只留了一個服侍著,其他人則都去了后罩房。后罩房那邊今日也擺了兩桌年夜飯呢,這是小花思及去年主動提出來的。總不能一年到頭,連個年夜飯也不給下面人吃吧。 而今年福順幾人吃年夜飯的地方也挪了,換到正房旁福順常駐的那間耳房里。 安順今日也回來了,在坐的幾人都喜氣洋洋。 “福哥哥這下總算心滿意足了!”安順本就是爽快性子,又常年在外頭跑,說話自是隨意極了。 福順滿臉都是笑,看似與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在座的都能看明白他笑容里的真心。 幾人閑閑的說了幾句,安順問道:“那邊還禁著?”邊說邊努努嘴,是個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福順笑了笑,“殿下最近忙著呢,當(dāng)主子的都沒提,我們這些當(dāng)奴才的自是不會多嘴。” 安順了然的呵呵笑了幾聲。 福順又說道:“更何況這邊最近幾日心里惦著呢,她大著肚子,又揣了兩個,天天被折騰得不輕,我吃飽了撐的去給她找不痛快。”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個都笑了,笑得頗有意味。 福順有點惱羞成怒,“我是沖肚子里小主子去的,我可不是沖她。” 安順了然的拍拍他肩膀,“哎呀,福哥哥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的。” 東次間 小花半靠在炕上,身后墊了兩個抱枕,身上還搭了一床薄褥子。 六個月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像一個面盆似的扣在她肚子上。這個時候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唯一稍微舒適點的自是就是半仰臥了。 平日里暖炕上最舒適的位置也早已讓給了她,景王則是坐在一旁。 “吃的太少。”景王還惦著剛才用膳她就吃了幾口的事情。 小花抓過他的手,笑著解釋:“我不餓,而且賀嬤嬤說一頓不能吃太多了,要少吃多餐。” “這么復(fù)雜?”不是吃得越好,孕婦的身子越好嗎? 小花點點頭,“雙胎不注意些,孩子養(yǎng)的太大,到時候不好生。” 景王擰緊眉頭,決定明日問問福順。 “你困,就歇了吧。”景王見小花坐下沒一會兒就開始打哈欠。 “不呢,除夕不是要守夜嘛,總是要過了子時才睡的。” 其實并沒有如此講究,去年除夕那日也沒見誰守夜,不過小花覺得這陣子見景王的次數(shù)比較少才如此說,總是想和他多呆會兒,說說話什么的。 說是這么說,沒一會兒小花就睡著了。 燈光下的小花臉上仿佛蒙了一層金紗,巴掌大的小臉兒比以往圓潤了一些,可整個人還是顯得那么纖細(xì),這種纖細(xì)是與她高挺的肚子相比,總是讓人擔(dān)心她承受不了這種重負(fù)。 景王默默的看著,伸手摸了摸她的發(fā),又觸了觸她的臉,最后手落在了肚子上面,心中充滿了無限溫情。 他最近很累,不光是身體上的,心理上的疲累更甚。以往不愿的,漠視的,懶得理會的,不愿去做的,現(xiàn)在卻不得不開始改變了態(tài)度。也許在外人眼里他還是那個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他費了多大的心力做了多大的改變。 可是這種疲累在見到她以后,又會奇異般的消失。景王還暫時不明白那是什么,但他并不排斥這種感覺。 又等了半響,他才抱起熟睡的她走進(jìn)臥房。 *** 第二日當(dāng)小花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景王還在。 “殿下?” 她有些驚訝,這些日子他很少會在她醒來的時候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