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聽到這話不光小花的臉亮了起來,連一旁站著的丁香等人都難掩喜色。 “真是謝謝胡良醫了,這事多虧您與賀嬤嬤。” “夫人客氣了,這是老夫的職責所在。” 丁香把胡良醫送了出去。 “謝天謝地,夫人終于好了。”春草在一旁雙手合十說道。 “好了好了,終于好了。”丁蘭激動得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花比她們要含蓄一些,但喜悅之意流于言表。 不一會兒這個好消息傳遍了整個西院,大家喜笑顏開的。 花夫人的康復意味著什么,是個人都能明白,也許這景王府第一個小主子就要出在她們西院了。 景王那邊也得知了這個好消息。 這個消息是福順報過來的,福順那臉喲,簡直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殿下大喜啊,夫人的身子終于快好了。” 景王‘嗯’了一聲,也沒說話。 “這可是大喜事呀,胡良醫賀嬤嬤還有西院那群奴才可都是有功。”話里的潛在意思就是問,要不要賞。 “你去辦。” 福順得了令后,樂滋滋的跑了出去。 景王歷來表情不顯,情緒深沉旁人琢磨不透,對于小花身子康復一事,旁人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在外人眼里,景王只是這兩日突然又忙了起來,連西院都顧得去。實質上,景王經過了什么樣的心理掙扎,沒人知道。 兩日沒來,景王也是心里惦記得慌,第三日還是來了。 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晚上躺在床上,不光小花激動,景王也激動的厲害。尤其這幾日他因著有些‘忙’,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心里想得厲害爆發出來自是不同往日。 所以今日景王格外勇猛,連著要了幾次,即使小花早已今非昔比,也被他這連番索取打得潰不成軍。 一番下來,兩人都是大汗淋漓,床上的床單被褥也卷得亂七八糟。 小花渾身疲軟,嘴里嘟嘟囔囔說著話,“殿下,婢妾的身子好了呢。” 雖說景王早就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但小花還是覺得自己親口和他說更好一些,就像一個有喜悅之事的孩子習慣性分享給自己最親密的人。 景王摸摸她汗濕的頭發,“歡喜?” “嗯。”小花滿臉都是笑,點點頭。 景王本想問她為甚歡喜的話,戛然而止。她歡喜什么,他自是知道。 提到這個,小花半坐起來,伸手拽了一個枕頭塞在臀下。 景王見她這怪樣子,不解問道:“這是干什么?” 小花打了個哈欠,眼睛似睜非睜,“這據說是什么助孕的法子,婢妾試上一試。” 景王眼光閃了閃,沒有說話。又過了一會兒,他揚聲叫人備水。去沐浴的時候,準備抱她一起的,卻是被推了推。 “殿下你先去,婢妾一會兒就來。” 景王不解,小花才紅著臉指指臀下的枕頭。 景王去沐浴,小花又躺了一會兒,感覺賀嬤嬤說的時間差不多夠了,才起身去了浴間。 一番收拾好,等兩人回來,床上已經被褥都已換新。 躺下后,小花很快就睡著了,景王卻是睡意全無。 他看了身邊的嬌顏一眼,想著她紅紅的小臉,想著她歡喜的樣子…… 其實她是想給他生個孩兒的是吧? 明明抵觸,明明還沒拿定主意,明明知道這樣以后他會更為難……什么都知道,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轉了過來,因著他想起她上次大哭那場時說的那話,殿下不來,婢妾以為殿下有旁人了,婢妾心里難受死了…… 他不想她難受。 她現在好不容易身子康復,她很高興可以有孕了,他還能置若罔顧嗎?還能讓胡良醫掐日子嗎? 其實,他都可以。 他有很多很多辦法不讓她有孕,可他就是舍不得。 他一想到他做出了這種種,她知道后那種突然花兒就敗了的樣子,他就心生恐怖。 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如若真有了,就好好生出來養著。 倘若那一日到來,也終究給她留個依靠…… ****** 似乎什么也沒有發生,似乎又發生了什么,日子繼續那么順遂的過著。 又過了一個多月,西院突然鬧出了大動靜。 經過賀嬤嬤的調養,小花現在小日子的日期已經非常準時了。可這個月已經遲了十來日都未來。 大家都惦記的事兒,自是緊張萬分。 遲了一日的時候,丁香的眼神便有些異樣,小花也明白那是什么。 等景王再來西院過夜之時,偶爾碰到床笫之事,小花總會推卻。幸好景王這段時間忙,也不是日日做那事的,小花也就推了那么兩三次。 這日兩人耳鬢廝磨,都激動難忍,可事到關頭,小花思及到自己身子異樣,又見他激動的厲害,想著那兩次拒了他,這次是怎么也不能拒了。 意隨心動,滿足男人的其他法子也不是沒有,她便用了其他手段。弄了小兩刻鐘,才幫他解決了問題。 事后小花累得厲害,不光是累,而是她其實也想,尤其鼻息之間觸手之間全是他,更是仿若貓抓心似的癢。 景王舒坦了,但那股余韻還沒過,把人緊緊抱在懷里,手上下的揉摸,才解了心中的那股勁兒。他是妥帖了,可還有個人沒妥帖呢,本就難受,又被他這么揉捏,是個人都難受呀。 小花眼里都快滴出水兒來了,臉頰似火,鼻子里連連輕哼。景王見狀一愣,手滑了下去,觸手生滑,粘膩得很。被他一觸,那酥軟的身子又是一顫。 聲音里帶著絲難耐的哭腔,“殿下。” “為何?” “啊?” 小花睜眼欲看,見到景王半皺著眉。 “為何不讓孤王碰你?”聽到此話,小花一個激靈,雜念頓消。 “沒,沒有。”眼見不說個理由,這人肯定會心中有個疙瘩,小花只能紅著臉小聲道:“婢妾小日子遲了十來日。” “什么?” 果斷與他說話不能半遮半掩,小花清清喉嚨又道:“婢妾現在小日子一向很準,這次遲了,婢妾想莫怕是有了,但是又不確定,怕那事兒傷了孩兒。”說著說著,頭就低了下來。 這人真是,非要逼著她把話說了出來,有了自是萬萬好,如若是沒,簡直讓她丟死個人。 ☆、第96章 聽到小花兒說可能有了身孕,景王直接愣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揚聲叫人去請胡良醫。 小夏子在外間得了令,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等了等也沒見還有其他動靜,便得令去了。小秦子則是轉身去通知了福順,畢竟叫良醫這可不是件小事,誰知道殿下是怎么了呢,要是身體真有個什么大礙,沒及時通知福公公,明天他和小夏子兩人就死定了,不死也要脫成皮。 屋里兩人還呆愣著,外頭的人則被這突來的一出弄了個人仰馬翻。 小花坐那里聽外面動靜,又見兩人此時狀態實在不適合見人,想著等下胡良醫要來,便揚聲叫人備水。 兩人沐了浴,換了衣裳,床上的被罩什么的也換了干凈的。景王穿了家常衣裳坐在床沿,拔步床的帳子掩著,小花則是還躺在床上,因為景王不讓她下來。 如此慎重其事,讓小花壓力山大,更加心中忐忑如若沒有,不是笑死人了。去看景王表情,也看不出個什么端倪來。 福順在外面低聲求見,景王讓他進來了。見到景王好端端的坐在床沿,福順才放下了一顆心。 “殿下,是身子哪兒不舒坦了嗎?” 景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丁香也在室內,福順用眼神瞅她,見她面色隱含欣喜瞅了拔步床那里一眼,心里起了個猜測。 過了會兒,小夏子在外面通報胡良醫來了,福順急匆匆就去喚人進來了。 “給夫人診診。” 丁香走近床處低語兩句,床帳子內伸出一只雪白的皓腕,丁香在上面搭了塊絲帕,胡良醫向景王行禮之后,才前去請脈。 請脈的同時,丁香附在胡良醫耳邊幾不可聞的說了幾句。 半響后,胡良醫才開口道:“聽丁香大宮人敘述的情況,再加上觀脈之看,夫人這應該是有了。只是日子稍短,還看不太顯。” “真的?”福順激動得腔調都變了。 胡良醫撫撫胡子,“這個,應該是如此,有八成的把握。但如若是確認,還得過半個月再請脈看。” 其實胡良醫已經確認了,只是他為人從來不愿把話說死了,更何況婦人有孕時間太短,脈象確實不顯,才有這么一說。 聽胡良醫這么一說,旁邊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此時哪里還有人去質疑,胡良醫醫術高超,既然說是有八成把握,那么就是事實了。并且胡良醫這老頭說話一向藏幾分,福順也是知道的。 “行行行,那過半個月咱家親自去請您。” 福順親自把胡良醫送了出去,丁香問了小花幾句要不要喝水肚子餓不餓之類的話,人也出去了。 這邊,臥房里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景王仍處于震撼之中,半響見里頭沒有動靜,才撩了床帳子去看。 只見小花躺在那里,早已哭得不能自已,只是她從來克制,哭法也不像她人,從來無聲,便讓他沒有發覺。 “哭什么。” 景王過去抱她,小花就勢撲進他的懷里。 “殿下……婢妾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