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是嗎?” “對呀,夫人,春草也覺得您針線越來越好了,春草馬上就被您甩出十條街外了。” 這個倒是事實,小花心想,春草的針線不好她也是知道的。 丁蘭在一旁切入正題:“要不,夫人做做針線打發(fā)下時間,給殿下做。奴婢記得您還沒給殿下做個什么物件兒的。” 小花眼睛亮了一下,這個可以有,就算是道歉來用? “做什么好呢?” 聽到這話,旁邊三個宮人都覺得有譜了,紛紛給出建議。 “荷包啊,香囊啊,扇袋啊……” 小花努力回想,“殿下似乎不掛香囊,也不用扇子,荷包似乎掛過。” “那就做個荷包唄,就算是夫人的一點小心意了!”春草說道。 這個想法贏得了小花贊許,拿定主意,丁蘭便去準備材料去了。 小花不會描繡樣子,她現(xiàn)在的技術(shù)還沒有那么高深。給賀嬤嬤做衣裳的時候,上面的八寶紋還是丁香畫好花樣,然后她照著樣繡的。 “那繡個什么花樣啊?”這個問題肯定是要請教繡藝高超的丁香了。 丁香沉吟了片刻,“竹子?清雅、秀立。” 其實說白了就是簡單,小花現(xiàn)在也就會繡個花兒草兒的,都是極為簡單的那一種,包括當初給賀嬤嬤做衣裳繡的那八寶紋,也是挑的最簡單又大方好看的。 小花想了想,覺得似乎簡單了些。但她向來不好高騖遠,知道自己的本事,便決定聽丁香的。 “底兒用石青色的那批緞子,花色丁香你看著配吧。” 景王的衣裳都是一些例如鴉青啊,玄黑,紫,藏青,寶藍之類的暗色系,肯定不能配個太跳的顏色。這次份例發(fā)了下來,小花想了又想,覺得就那匹石青色的緞子還行。 “是,夫人。” 另一邊。 小花猜測是因為那事把景王惹惱了,其實并不是如此。 惱是有一些,但惱的對象還是那件小花做給賀嬤嬤的衣裳。景王為人別扭,明明心里不是滋味,卻又不愿說,壓在心里頭好久了。 另外還有一個則是,景王在研究嚴蠻子給他的書。 續(xù)上次嚴蠻子把他的珍藏借了景王,景王拿回來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的都太高深莫測了,并且他覺得不實用,都是講些什么姿勢啥的。 他只是不想把那朵小花兒弄疼,他看這避火圖作甚。又不是沒有見過,宮里這種東西最是繁多,他以往也是見過的,只是不甚有興趣。 氣悶了一日,期間辦公務(wù)的時候,下面無數(shù)人都遭受到景王的冷眼自是不提,幸好嚴蠻子人不傻,回去琢磨半天覺著不對,第二日早上晨練的時候,又塞給景王幾本書。 據(jù)他的說法,這是入門級。前日給的那是鑒賞版,現(xiàn)在景王還不能夠領(lǐng)悟其中的奧妙。 先不提景王當時的心情,他拿回去偷空一看,果真似乎有點那么個樣子。 其中有兩本似乎是入門級講解,還有幾本則是香艷話本。這幾本書都是坊間流傳的那種手抄本,自是不能和那紙張印制都極為精良的珍藏本相比,但景王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情翻了兩下,竟然覺得似乎頗有道理。并且講的深入淺出,很好領(lǐng)悟。 于是景王便決定先研究那兩本講解,另外幾本香艷話本還是等有空再說。 景王平日的公務(wù)是很繁忙的,雖想緊趕著看完,但無奈沒時間,另外還要避著旁人,著實讓他苦惱不已。這個旁人不光是指福順,還有除了嚴蠻子以外的其他人。 景王就算再不通俗務(wù),也是知道這事兒被人知道他里子面子都會丟光的。所以薄薄的兩本書,換著以往景王看書的速度,一日便可看完,這次卻花了三、四日。 另外景王又想到那件衣裳,更是覺得氣悶,便不想去看那朵小花兒。 又過了三日,景王前一日便把兩本講解都看完了,心里頭不斷琢磨也有了些章法。在心里醞釀了一日,總覺得有些窘迫,便沒去西院,又隔了一日,實在有些坐不住了才去。 景王來西院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小花剛沐浴正準備睡下。 聽到這位主兒突然駕臨,著實讓小花有點大喜過望。 自那日開始給景王做荷包起,小花就很少在想景王了,也就晚上睡覺之前想一下,其他時候都在忙著對付那只荷包了。 此時看著景王那張淡漠臉,頗有些恍如隔世的錯覺。 “殿下,怎么這個點兒來了?用膳了沒有?” 景王看著那張明顯驚喜的小臉兒,心想她還是歡喜孤王來看她的吧。心里有一絲高興,面上卻是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福順在一旁說道:“殿下已經(jīng)用過晚膳。” 小花哦了一聲,把景王拉到西間。 丁香奉茶上來,小花說道:“那殿下喝茶。”手里討好的把茶盞端了起來,奉給景王。 景王瞄了那茶盞一眼,眼神又移了開,手里也不接。 小花沮喪的把茶盞放置一旁,又找話說,“殿下沐浴了沒?婢妾讓她們備水?” “沐了。” 景王總算說話了,卻只有兩個字。 都弄完了,那干啥呢? 一時之間,小花的大腦有點卡殼,自是沒想到這其中的關(guān)竅。 暈黃的燈光下,美人如畫,披散的長發(fā)似上好的錦緞,巴掌大的小臉兒透著紅暈,瀲滟的大眼濕漉漉的,似乎剛沐浴過,微敞的衣襟內(nèi)隱隱看的到那抹白嫩…… 頓時讓景王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他端起一旁的茶盞,啜了一口。 可惜小花并沒有注意他此番動作,自顧沉浸在思緒當中,自是不知道景王這個性子龜毛的男人,其實都是故意的。 小花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臉色一紅,自睫羽下偷偷睇了景王一眼,小聲說道:“那要不去安置?” 這個想法深得景王贊許,他也一直是這么想的,只是總扭不過心中的那點小別扭,才會故作高深不吭不說。 景王站了起來,朝臥房那邊走去。 小花看著這男人的背影,頗有點無語與感嘆。 看來她也只有在榻上才能摸清楚他脈絡(luò)幾分,難不成以后只能在床上交流?這個想法一閃即逝,并沒有在小花腦海中停留太久,因為她也跟著去東間那里了。 一番忙罷,兩人坐在了床榻上,服侍的人都退了出去,拔步床的簾幔也放了下來。見四下無人,小花才纏纏摸摸貼到景王身上。 “殿下,您是不是生婢妾氣了?” 小摸樣可憐巴巴的,小花一向懂得自己的優(yōu)勢。女人嘛,撒個嬌,賣個乖,也沒什么的。夫主是這樣一個性子怪異的人,她要是還講究什么臉面傲氣什么的,那還就不用過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姬妾,要那臉面作甚,又是在床上旁人看不見,就自己兩個,也沒所謂的丟不丟臉。 軟軟的身子貼著自己,小手環(huán)著他胳膊輕搖,跪坐在一旁看起來嬌嬌嫩嫩的,無端就讓心化了。景王臉上的淡漠也把持不住了,看似還和以往不同,認真端詳就能發(fā)現(xiàn)眼神深了一些,臉也柔軟了一些。 “孤王,沒有氣。” 小花哦了一聲,又說道:“婢妾還以為那日殿下生氣了呢。”似乎想到什么,臉害羞的低垂了下來。 “不是因為那個?”又慌忙改口,口氣期期艾艾,“婢妾那處好了,第、第二日就好。”聲音幾不可聞,小臉兒緋紅似火。 再不懂景王就應(yīng)該找個坑兒把自己填了才是,他心中一蕩,想說些什么話。可嚴蠻子那粗人說的什么調(diào)笑幾式,他卻是完全說不出口,只能身體力行。 小花被壓在了下面,腦海里亂亂的,想著自己應(yīng)該做點什么,免得等下掃了興。卻發(fā)現(xiàn)景王的手勢似乎與以往不一樣,怎么說呢,以往就是胡亂來幾下,這次卻是明顯可以感覺出其間的細膩。 好吧,雖然手還是很笨拙,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動作似乎想激起她的反應(yīng)? 小花心中一喜,身體反應(yīng)比大腦快,跟著就回應(yīng)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甚是歡愉。 小花感覺身上燥熱的厲害,又感覺那手摸索去了那處。 大腦轟得一炸,徹底白了。等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一只修長的手指,正按在那要人命處揉捏挑弄著。 天啊,這景王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這些?!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嘴巴又被堵住了。下面被人甜蜜的折磨著,還一只空余的手正上下摸索,動作笨拙,似有慌亂,但無端就讓小花的心化了,身也化了。 景王一邊搜索著大腦里記憶的法子,一邊小心翼翼試探著。見那朵小花兒臉色嬌艷欲滴,紅得醉人,眼神兒也迷蒙了起來,似乎要滴出了水兒…… 他腦海里閃過‘那蠻子說的似乎有用’的念頭,因為景王知道這么多次,也只有僅僅的兩次,這朵小花兒才會如此。一次是那次醉酒,還一次是當初在璟泰殿的一回。 用那書中所說的話,這是婦人歡愉了? 手指那處被浸得濕濕的,他思及上次上藥,忍不住往里頭探了探,聽到一聲似歡愉又似痛苦的吟喃聲…… “殿下……” 見她似乎很喜歡,景王繃緊著臉忍不住又探了了幾下,還留有一根手指按在上面。幾番下來,已是泥濘不堪。小花緊繃著腳趾頭,又酸又美。 見此,景王才翻身壓了上去…… ☆、第78章 良久良久。 簾幔后的動靜才平息下來。 小花臉埋在軟枕里,一點想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景王仰躺著,身心俱歡,心里還有那么一點幾不可察的屬于男人的自豪。 平息了好半會兒,他思及那書上說的,側(cè)過身來撫了撫她赤裸如雪般的脊背,“歡喜嗎?” 小花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在她記憶中,景王問過她兩次歡喜嗎,第一次除夕那日,然后就是今天這次了。思及他這次問的‘歡喜嗎’其中的意思,小花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才是了。 可是不回答,她又怕惹惱了這位主兒,好不容易他來了,又似乎努力想讓她舒服些。就算小花白目,她也明白景王做這些舉動中背后真正的含義。 想到那些,她心里甜甜的,強忍著羞澀,把自己翻過來,躲進景王的懷里,然后點點頭。 景王心中有點得意,又有點驕傲,反正復(fù)雜的很。垂眼看著那小小的人兒伏在自己懷里,將將契合,心中憑升了些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存。 把那朵嬌羞的小花兒臉抬了起來,見她蝶羽般的眼睫覆著眼,不敢望他,霞飛雙頰。 他心生了一絲歡喜,又吻了上去。 …… 外間一直守著的丁香,聽到里面的動靜,滿臉通紅卻臉含喜悅。 丁蘭坐在她旁邊,也是同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