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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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種人是不能久留的,那也得等她們空出手再來處理。 …… 夜深了,小花卻是有些難以入睡。 丁香在拔步床外的小榻上值夜,房里靜悄悄的。 “丁香,你了解這府中的一些事嗎?” 小花從來不會主動問丁香這些,可是最近她的心有些亂了,冥冥之中總是有一種危機感逼迫著她,讓她無端就煩躁了起來。 “夫人說的是哪一種?”丁香的聲音在薄紗帳外響起。 “例如,殿下與王妃的,還有一些殿下對后院這里的態(tài)度之類的。”景王的心思太難以琢磨了,所以小花的心很不定。 安靜了會兒,丁香聲音在外面幽幽的響起。 “奴婢并不是很了解。”她頓了頓,又說道:“來到景王府后雖是跟在齊姑姑身邊,但從沒去過璟泰殿。殿下喜靜,從前院回來后就直接回璟泰殿了,很少上他處去,所以除了那些跟了很久的老人,旁人幾乎摸不清楚殿下的秉性。” 小花聽到這話,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 是啊,她在璟泰殿呆的日子也不算短,卻對殿下認知很少。所了解的也就是一點點生活習好或者一些很浮面的。 “至 于殿下對王妃,亦或是對后院這里。怎么說呢,就是那種很無視的態(tài)度,不管不問。開府初,殿下就定下規(guī)矩,內(nèi)務由福公公和齊姑姑掌管,其他人等不得插手。平 日里的內(nèi)務大多是齊姑姑管的,齊姑姑制定了很完善的府規(guī)條例之類的,都是按章辦事,倒也幾乎沒發(fā)生過什么岔子。齊姑姑是個——” 丁香頓了半響,才找出一個恰當?shù)男稳菰~,“很聰明的人。她只管內(nèi)務,分內(nèi)的,其他不該她管的一律不碰。明面上,王妃是府里的主母,應有的該有的體面都有……喬側妃和兩位玉夫人那里也沒生過什么事……” 也就是說,以前很多人都是沉在水底的,直到她來了之后才浮出水面。 這到底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呢? 不問心里不安穩(wěn),問了更加不安穩(wěn)。 小花嘆了口氣,“睡吧,不早了。” ps: 就好像福順當初形容小花的一句話,這個小宮人哪兒都好,就是太過謹言慎行了。說白了,就是太謹慎,太有自知之明了。 面面真想在后面說一句,花花,悶sao景其實真沒你想的那么糟。 ☆、第68章 “花meimei,你可是咱們幾個中頗得殿下眼的,這樣的你都能受?” 這日請安,又被晾了大半日,幾人出了門后,玉嬌陰陽怪氣的在一旁說道。 小花沒有出聲,讓丁蘭侍候著穿上了斗篷。 玉嬌說完這話,也覺得有點無趣了。 景王的性子大家都清楚。甚少來后院不說,更是從來不與后院的妻妾交流。在景王不管不問漠視的情況下,景王妃作為正妃就是后院最大了,給些臉色或者拿捏下面的幾個小姬妾可不是理所應當。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小花也明白,這也是為什么她明知道收買春竹的就是景王妃這邊的人,卻沒想著要捅破,更何況景王也有些日子沒來她這里了。 “玉夫人如果不愿來請安的話,可以自己去找殿下說,說不準殿下就準了,反正婢妾自認沒有這個臉面。” 丟下話,小花就走了,留下被哽得很難受的玉嬌。 喬側妃呵呵笑了一下,人也施施然走了。 小花回到西院,換了衣裳在暖炕上坐下。 春竹的事情,景王妃的詭異,無不讓小花神經(jīng)緊繃的厲害,卻又一時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心里壓迫得厲害,仿佛有一塊石頭壓在心口上,讓她一人獨處的時候甚至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春梅過來報外面有個灑掃處的小宮人要見夫人,說是以往認識花夫人,有事情稟報。 “春草,你去看看是誰?” 過了一會兒,春草回來說來人是巧蓮。 巧蓮?巧蓮回灑掃處了? 小花想了想,便讓春草把人帶進來了。 巧蓮的樣子和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但因為冬日里灑掃處活計并不輕松,橫生了幾分憔悴與狼狽。可既是如此,她的態(tài)度仍然那么不遜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很濃烈的妒忌之意。 尤其進了屋里,見到坐在上首處的雖半顰著眉但難掩嬌艷的小花,更是讓她眼中的妒忌幾欲噴涌而出。 “見到夫人還不行禮。”丁蘭在一旁說道。 巧蓮愣了一下,滿臉不甘的行了一個禮。 看到這樣的巧蓮,小花有點想笑,感覺這人怎么從始至終都沒變過,難道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容易惹禍并且容易得罪人嗎? “什么事兒,說吧。”小花淡淡的開口。 巧蓮被小花的態(tài)度氣得一噎,想發(fā)脾氣也是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眼睛一瞪,索性也不墨跡,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荷包扔在了一旁的花幾上。 “別人讓我來害你,趁當差時候埋在這院子的土里。我想著是不是見我性格不好想來利用我,總不能讓別人當傻子耍,找你就是來說這。” 看到那個荷包,丁香一愣,過去看了,轉(zhuǎn)回小花耳邊低語了幾句。話一說完,便用帕子包了那荷包,拿出去處理了。 小花面色先是一凝,又轉(zhuǎn)為平靜。 過了好半響,才復雜的看著巧蓮說道:“你的脾氣還是沒變。”腔調(diào)中隱隱帶著些嘆息與回憶的味道。 巧蓮又被一噎,臉一偏,沒有說話。 看到巧蓮這樣,小花心里很不是滋味。對這個人一直以來的感覺就是討厭,可沒想到這次她居然會做出這么出乎她意料的事。 “你不用感謝我,雖然我性子惹人厭,可是我從來都是明著來。你有大福氣,我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所以不用表現(xiàn)出這幅樣子來。” 這話反而讓小花復雜的心緒淡了那么一些,她笑著開口:“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我,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剪了我的衣裳。” 還沒等巧蓮開口反駁,她又繼續(xù)說道:“就是有點蠢,至少比秀云來說是蠢到了家。” 巧蓮先是一滯,又被‘秀云’兩個字一驚,她扯了扯嘴角,想嗤一下不成功又轉(zhuǎn)為極為狼狽的一哼。她想說小花干嘛要用秀云來刺激她,當初看著秀云被杖斃的可不是喜兒一個人。也想說難不成就是你聰明…… 無數(shù)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她了。無知過,囂張過,害怕過,膽寒過,然后終于成長,可惜還是沒長好…… 遂,滿臉喪氣說道:“我性格就是這樣了,反正就是惹人嫌。” “你能懂自己惹人嫌,也是一種進步啊。” “你——”巧蓮眼睛先是一瞪,又一臉不耐的說道:“你不吭聲的時候氣人,吭聲的時候還氣人。閑話不說了,我還要回去,別問我是誰給的這個荷包,那人我也不認識。”頓了頓又說道:“左不過是看你不順眼的,想來害你。” 話說完,又是一臉嫉妒的瞄著小花,“你這人太招人恨了,明明就是一個最低等的小宮人,一下子飛上枝頭。” “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春草在一旁看不下去了,開口斥道。 小花抬手止住春草接下來的話,她露出一抹讓人品不出意味的笑容,喃喃道:“是啊,我太遭人妒恨了。” “你還是早點生個孩子出來吧,殿下還沒有子嗣,有個孩子就穩(wěn)當了。”巧蓮神色復雜的說道。 “你還懂這個?” “沒吃過豬rou還沒看過豬跑?我以前服侍過的那戶人家的情況可比這里復雜多了。” “所以人太笨,混不下去了被賣了。”這是小花的猜測,從以往得知的一些枝葉中猜測出來的。 巧蓮又被氣得一滯,喪氣說道:“我覺得我自己惹人厭,你這人還討厭。” 小花嘆了一口氣,回歸正題。 “聽說你現(xiàn)在在灑掃處當差,稍后我會叫人幫你換一個差事的,只是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能不能行還不好說。” 巧蓮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走。再不走,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妒忌沖破頭,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后悔沒聽那人的來害她。 行至門口,她背著身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灑掃處還是挺好的,至少沒那么多事兒,我這種性格不能去太好的地方。” “你懂這些也不算太晚。巧蓮——” 巧蓮步伐一停。 “這事兒我會盡量不牽扯到你,如果有人問你埋了沒有,你就說埋了罷。” “我知道,還用你說。”巧蓮說話的方式永遠是這么令人起不了好干,但她做出來的事兒卻是從來出乎人的意料。 巧蓮走后,小花坐在那里發(fā)了很久的呆。 丁香回來后,臉色非常難看。 這接連著發(fā)現(xiàn)兩個荷包裝了同樣的東西,真不知是該感嘆花夫人的運氣好,還是該感嘆花夫人太過倒霉。 這一出接一出,實在讓小花一時之間有些應接不暇。這種害人的藥,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超出她上輩子接觸的環(huán)境太多。 找出了一個,又出來一個,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三個第四個……突然竟生出了一股很疲累的感覺,還有一種讓她幾欲瘋狂的煩躁…… “夫人,這事該怎么辦?” “讓我好好想一想。” 說完這話,小花便一個人去了內(nèi)室,也沒讓人進來服侍。 小花中午連膳都沒用,丁香猶豫了又猶豫也沒有進去叫她。 直到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丁香實在不放心才進了內(nèi)間,看到坐在臥房窗下暖炕上的小花。 “夫人。” 小花應了一聲。 過了良久,才說道:“丁香你說我要不要賭一把呢?” 丁香低聲道:“奴婢不懂這個。” 小花笑了笑,不是不懂,是也拿不準吧。 這話她沒有說出口,而是又道:“你覺得殿下對我來說,算是寵愛嗎?” 這個腔丁香更不敢接,連花夫人自己都摸不準的事情,她一個奴婢就算再聰明能有多了解。也許是有一點的吧,但能不能讓性子那么怪的景王為了夫人與王妃作難,誰也說不準。 “在她們眼里,殿下對我算是有些另眼相看,可是為什么我心里非常沒有底呢?” 內(nèi)間里面安靜的厲害,丁香一直低著頭,什么也沒有說。 小花突然輕笑了兩聲,“想過過清閑的日子真的好難啊,都被逼到無路可退了呢。”頓了頓,她又說道:“我記得你說過內(nèi)務是齊姑姑在管的吧,你拿著那兩樣東西去報給齊姑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