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不過轉頭就拋之腦后,一心一意給小花調理起來。就算不為了那件事,這小丫頭她也是挺喜歡的,能把她調理好,她也樂意之至。 當然,這些都是暗里的事,小花是不知道的。 ****** 景州不愧是苦寒之地,將將九月,天已經冷了起來。 小花覺得還沒有感覺到夏日的氣息,轉眼間天就冷了起來。前些日子大家剛換上秋裝,轉眼秋裝就有些穿不住了。 不過府中的對待下人們歷來不錯,冬裝也都一一發了下來。 春草的冬裝已經發下來了,小花的卻是不見。 又過了一日,常公公讓小夏子給她送來一應幾身冬裝。不提布料的好壞,一看顏色與樣式就知道是特制的,也不知道是誰下的交代。 不過小花倒也沒有矯情,給她就穿,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受凍的可是自己,畢竟她也沒有冬衣可穿。 這樣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日,景王終于巡視完封地歸府了。 景王歸來的時候是個晚上,天剛擦黑,就有人來提前來璟泰殿報殿下回府了。 這些日子一直沒有當差,光白吃白喝還玩了,小花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見大家都忙碌準備起來,自己也不好置身事外,便在殿中給幾個小太監幫忙。只可惜他們都不讓她插手,她只好站在殿中當柱子。 沒一會兒功夫,景王就回到璟泰殿了。 景王身著了一身玄色繡金線暗紋的常服,身披同色系的披風,看起來風塵仆仆的,臉色還是一貫的淡漠與平靜無波。見到這樣的景王,站在角落的小花有一瞬間感覺有些恍惚,跟著就低下了頭。 景王進了殿,先是去了內殿沐浴,換了套常服出來,與此同時小廚房那里的晚膳也送了過來,有小太監在擺膳,小花也上去幫了手。 景王先在殿中坐了會兒,飲了茶,才來到桌前端坐下。 眼前的情形熟悉而又陌生,可是小花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低著頭開始侍膳。 景王的膳食還是很簡單,五菜一湯。 和賀嬤嬤熟悉了之后,小花才知道這些膳食大部分都是出自于賀嬤嬤的手。賀嬤嬤的廚藝有多好,小花現在算是身臨體會,什么簡單的膳食都能處理的有滋有味。 用完膳后,景王靜坐了一會兒,便去了后殿。小花以為沒自己什么事兒了,正準備退下,卻被福順叫住。 先是被安成帶到一處地方沐浴更衣,然后被人領著去了后寢殿,進入了那幕熟悉的紫色簾帳之內。 在這期間小花就像是個木偶,讓干什么就是什么,她心里非常緊張,此時此地此景,她要是再不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就白瞎了自己重活二世了。 小花走進來后,景王并沒有出聲說什么,她也就無所適從的杵立在那里。 小花穿了一身嫩綠色的紗衣,里面穿著月白色的肚兜和同色綢褲,嫩綠色襯著白皙嬌嫩的臂膀,青澀中帶著點清新的誘人。 這身衣裳是一個小太監拿過來的,小花當時接了過來什么也沒說就穿上了。此時垂頭站在這里,即緊張又感覺有些無所適從的窘迫。 “過來。” 聽到這聲音,小花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 不是沒什么嗎,為什么現在又這樣。 可是主子發令,做奴婢的能說什么,小花只能上前幾步靠近那個坐在榻上的人。 還沒站穩,就被人一把抓了手腕,緊接著便跌到在一個人的懷里。 接下來發生的,小花有些恍惚,又有些迷茫,唯一不變的就是剛開始那股疼意。 對于床第之間的事情,小花并不陌生。她上輩子是個以色侍人的主兒,又怎么可能會不懂這其間的事。只是事情太過突然,她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甚至身體準備也沒做好,只得跟著起起伏伏。 總體來說,不是很舒服。 她初嘗人事,這景王又明顯是個只顧自己的主兒,能舒服到哪里去。可是不舒服也得挨著,小花只能盡量舒展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可以好受點。 景王確實是個自顧自己的主兒,甚至舉動之間可以看出有一些粗魯還有些笨拙,但是什么東西都架不住時間長。 本來小花還覺得有些難捱,慢慢的也開始感受到一兩分其中的滋味,迷糊之間就把纖臂環上了對方的肩。 小花一直咬著下唇,不敢輕喚出聲,也不敢去看上面那人的神色。剛意識到自己手臂環的地方不對,想收回來,又被突然一撞,頓時把她又撞迷糊了。 一場下來,到底過去了多久小花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后面又丟人的哭求了,然后就暈了過去。 等醒過來的時候,小花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也被清洗干凈換了衣裳,春草守在一旁。 見小花醒來,春草啥也沒說,就去給她張羅吃食了。 小花到現在還沒用晚膳呢,又干了體力活兒,接過春草端來的飯食,什么也沒說就開始吃起來。 其實她是有點窘,把自己做暈了不說,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尤其春草體貼的舉動,更是讓她有一種‘春草肯定是想我干了體力活兒很餓’的羞恥感。 等小花吃完,春草收拾好盤碗,又問她要不要喝水,確定什么都不需要之后,才吹了燈,自己也回床上歇息。 小花有些鴕鳥,也不不好意思問春草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不過她知道春草肯定知道,見春草啥也不問,她就全當不知道。 小花心思糾結的同時,福順可是樂得心里各種歡喜。 見自家殿下事后也沒什么動靜,他還有些氣餒呢,沒想到這次出去歸來,殿下居然自己提出讓小花那個小宮人過來服侍。 雖說殿下說的含蓄,但是架不住福順善于發揮自己的腦細胞啊。事件也確實如他所想,嘿嘿,就是那樣滴。 這次福順可是沒有指揮旁人來聽墻角,而是自己全程關注。當然是站在外面‘光明正大’的聽,他福順才干不出來偷聽的事情來。 結果讓他很滿意,讓他不禁生出這個叫小花的小宮人還是有些出息的,以后一定要給她創造出更多出息來。最好能創造個小皇孫出來,就更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題 內話,景王這種苦逼性格,暫時表急他不開竅。說白了,他就是個很笨拙并且不善于的男人罷了,很多東西都不懂(尤其是男女之間的)。上輩子因為自己是個啞 巴,夫妻感情妻妾感情都不好,也沒有太多的男女之間的交流。這輩子因為上輩子的教訓,從回來后就杜絕和女人交流了,包括景王妃,所以小花要慢慢來,也所以 他有時候表達方式和常人不一樣。不過慢慢他都是會學會滴,哇咔咔…… ☆、第42章 翌日,小花猶豫了好半響,還是硬著頭皮去當差了。 如今這情形,她真心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感覺。說她只是個小宮人吧,她又干了不是‘正事’的事,而且此時已經不是她愿不愿的問題了,而是根本無法反抗。 思來想去,索性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想,反正她從來沒巴望可以得寵,就更不用說失寵什么的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孤苦一生了,她可是連放出去當‘寡婦’的念頭都打算好了,她還會怕什么。 無懼也無怖,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這個。 其實事情發展到如今,小花也是有些想通了。她想不出來景王為什么會再次招她侍候,第一次可以說醉酒,第二次那就只能說是新鮮了。 好吧,新茅坑還有三天香了,她也只能這么自嘲的想。 景王的臉還是跟以往沒有什么區別,連個正眼都不給她。每次看到景王那平靜無波的臉,小花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福順則是看到她臉上就滿臉笑,就算是當著景王的面,她都能從他臉上看出那種無聲的笑來。 小花肯定不能給福順臉色,即使她知道自己此時此刻這種窘境,有一大半都是這個老王八在背后推波助瀾的。 可她還沒有忘記,這個老王八不是簡單的老王八,是景王府的內務總管不說,據說還是看景王從小長大的宮中老人。臉笑嘴甜心狠手辣,僅此一項,就讓小花不敢得罪他分毫。 福順怎么可能沒看到小花平靜臉下是一張氣鼓鼓的臉呢,可他有些想不通,平常的小宮人能一朝爬上殿下的榻,無不是樂意之至,這個叫小花的小宮人到底在氣什么。 福順沒心情去分析小花的心態,因為對他而言,什么都不是關鍵,關鍵就是殿下的人倫大事。至于這個小宮人,她不可能會不愿意,亦或是不愿意對福順來說也并不重要。 而經過福順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小花雖然反應和常人不同,但總體來說還是一個非常穩重并且識大體的人。 就是有點太識大體了! 別的人得了寵,都是巴不得被人寵著嬌著,各種邀寵的手段頻出,唯獨她仿佛沒事人似的,啥也沒表示。 福順瞅著老老實實站在那里當柱子的小花,又瞅瞅那邊一臉平靜無波的景王。 也許,殿下就是喜歡這樣的? 沒有把握的事,福順也不敢妄加猜測,只得聽之任之,不做其他。 …… 小花就這樣情勢怪異的在景王身邊呆了下來。 說她是個服侍的下人,平日里除了偶爾站站樁,端端茶,侍個膳,就沒啥事了。說她不是個下人,景王那個怪人又三五不時招她去‘特殊服侍’。 次數也不多,這一個多月下來加起來也就三次的樣子。 僅這三次,就讓福順差不多老臉笑開花了,背著景王的時候,眼睛總是往小花小腹處打轉,巴不得里面蹦出個小皇孫出來。 小花一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反抗不了,就老老實實吧。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提,讓她干啥就干啥。 對于景王這個怪人,她一直摸不透也看不透。 平時寡言少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侍候了幾次,他幾乎沒跟她說過話,就是做。可是小花還是看的出來,這景王在榻上和平時還是有點區別的,雖然臉上還是那種面無表情,但是能感覺出來其間透露出的些許熱情。 有時候小花也會有沮喪的心情,感覺自己就是個泄欲的工具。可是轉瞬間就不去想了,想了只會讓自己心里不舒服,還能怎樣? 在這期間胡良醫突然來了一趟,給小花把了脈。 說是上次中毒檢查一下恢復的情況,當時景王和福順都不在,是小秦子把人領進來的。 胡良醫把完脈后,說什么問題都沒有,人便走了。 小花以為大夫看診就是如此,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 天一天天冷了下來,前日開始下雪,到現在一直沒有停下。 外面氣溫低得厲害,不過璟泰殿里燒的有地龍,倒是感覺不到寒冷的。 此時外面天已經黑了,景王用完晚膳后,就來到書房里看書。 景王坐在書案后,手持一卷書看,身側站著福順,小花則是站在書房的一角一直垂著頭。 手中的書翻完,景王瞄了身邊福順一眼,福順立馬去書架上又取了一本過來。一般情況下,景王要是沒有開口說話,就是代表隨便拿哪一本都行。 福順把手中的遞給他,人又回一旁垂首站立著。人是站著沒錯,那雙老眼卻是閃爍的盯在景王手中書上。 景王也沒注意書封,隨意就翻了開,誰知道里面卻是沒有字的。 他隨手翻了幾下,意味深長的抬起眼,剛好撞上福順閃爍的老眼。 “嘿嘿嘿,殿下是不是要茶?”福順干笑問道。心里則是感嘆,他當個奴才真是不容易啊,還要cao心這事。這眼見殿下十來日沒動靜了,福順又開始動起小心思來。 小花聽到這話,便去了茶水間。 景王的眼神讓福順有些坐立不安,不過他臉皮向來厚,硬著頭皮站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小花那丫頭動作太慢了,我去催催。” 福順前面出去,小花后腳就進來了。沒看到福順也沒多想,便把茶奉上擱置在書案上右方的位置。 眼光隨意掃了一下書案,定睛一看,唰的一下臉就紅了。 “啊?”甚至不由自主驚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