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緊接著媒體又挖出了柏景輝吸/毒又沾賭的負面新聞,柏景輝可說一夜之間身敗名裂永難翻身,狼狽地人人唾棄。 不過他還沒接受大眾的指責,已經因為吸/毒和容留他人在家吸/毒而被警察逮捕了。 瑞欽愣愣地看著電視,一時有點恍如隔世,他看著電視上那個狼狽的柏景輝不由想起前世那個風光無限的柏影帝,在這一刻,他無比真實地認識到,這一輩子大家都不一樣了,天道循環善惡終有報。 他還在沉思呢,啪嘰就被陸權東按倒在沙發上了。 “老婆你看,在你不開心的時候開心的事情就來了,讓我們來開心開心吧!”說著陸權東就撅起嘴欲把嘴里的那塊牛rou喂到瑞欽嘴里。 “閉嘴!”瑞欽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陸權東的嘴巴。 “唔唔唔……”陸權東咕咚把牛rou吞下去了才嗷嗷地蹭瑞欽,“老婆他們都錯了,其實是你包養我才對,以后你每天都接送我上下班吧,家里的錢也全都你來管,按肩捏腿隨叫隨到……” 陸權東滔滔不絕,瑞欽被一個一百六十斤的男人壓在身上,他覺得他不堪重負的腰已經要斷了! 他終于發飆道,“你先起來!我餓了。” 陸權東喜笑顏開殷勤備至地伺候老婆大人吃飯,那副樣子簡直要閃瞎兩個純潔小朋友的眼睛了! …… 瑞欽參加國際院校交流會的名額沒有被取消,但因為先前那件丑聞,就連和他關系很好的同學們都相處不自然了起來,更別說一起參加交流會的那些本就同他不熟悉的人了,這次瑞欽本來期待已久的旅途注定是不大愉快的。 陸權東為這,大手一揮,決定帶上兩個孩子,一起出國陪老婆。 南歌大學這次去參加的交流會是在y國cookie大學舉辦,而cookie院校就坐落在y國郊區,附近環繞著風景優美的y國鄉村,那風貌和國內的鄉村可大大不同。 此行陸權東也沒有偷偷摸摸避開學校眾人尾隨瑞欽,而是大大方方地知會了帶隊的魯教授,自費把錢交給了魯教授,拜托他訂了和學校參會人員相同的飛機和酒店。 見了那些校方的同學和老師,陸權東就大大方方地說了自己和布町布朗都是瑞欽的兄弟,目前本就一起住在南瓜市的,這次和他們一起也只是想趁此機會一起和瑞欽去y國的鄉村玩玩。 陸權東颯爽帥氣,布朗小小年紀是個冷酷小帥哥但是一笑就顏值爆表啊,而布町包子臉嘴巴甜,見了人就一通哥哥jiejie地叫,而他們如出一轍的都是渾身穿著低調又奢華,一看就知道家境頗好,陸權東出手也大方,這樣的組合叫人抵抗不了,很快和隊伍里的人都熟悉了起來。 而陸權東那令人覺得眼熟的輪廓和手上那醒目的腕表,也有那記憶力強心思細膩的人已經懷疑他就是當初那張丑聞照片上的另一個人了,有好奇地就問了出來。 陸權東當即哈哈一笑道,“我就是阿欽的表哥,你們見過的那車啊,還是我媽讓我買給他的,現在我和布町布朗還有阿欽和他姥姥都住一塊呢,說起來,我才是那個每天蹭吃蹭喝的人哪。”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人家原來就是親戚關系,這還有什么好說的,人家長輩都和他們住一塊呢,大家紛紛把抱歉的眼光投向瑞欽。 陸權東瞇起眼睛又說道,“當初你們看到的那照片,是我生意場上有人要整我呢,結果反倒連累了阿欽,他這個人吧是個悶葫蘆,有心事了也不會在家里說,你們不提我還不知道這事情影響這么大,他在學校受了不少委屈吧?” 布町也愁眉苦臉道,“是啊,難怪最近他在家里都不大開心。” 隊伍里的學生或多或少都受了陸權東的照顧,雖說人家不差錢吧,但也說明人家為人大方啊,聽了陸權東他們這話,當即就有人堅定地說道,“沒事沒事,這事情咱們回去了會同大家說的,本來也就是點沒有影子的流言蜚語,解釋開了就好了!” ☆、第五十九章 異國相認 瑞欽本來注定沉悶的旅途因為多了陸權東和兩個寶貝而輕松愉快了起來,布町和布朗雖然做了爸爸們雙人游的電燈泡,但是也不辱使命地成為了很好的調節劑,令學校眾人更加信服瑞欽和陸權東之間的清白。 布町、布朗:他們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院校交流會結束之后,還有一天時間供大家自由活動的,陸權東帶著瑞欽他們欣賞遍了這一片y國鄉村的異國風貌。 這邊鄉村生活節奏緩慢,充斥著溫馨舒適的氛圍,再加上有最親密的人相陪,瑞欽的心情徹底愉快了起來。 一家人坐在草坪上和周圍許許多多的人一樣沐浴著陽光享受著這份輕松愜意,布町干脆躺了下來頭枕在了爸爸的腿上,一頭濃密卷曲的頭發微微蓋住了他的眼睛,他干脆瞇起眼睛打起瞌睡來。 躺了一會兒突然布町的腿感覺被人絆了一下然后一團rou呼呼的東西就撞上了他的腿,他被唬了一跳立馬坐了起來。 趴在他腿上的那個小不點抬頭看著他楞了楞,突然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瑞欽馬上站了起來去扶那個小孩子起來,布町郁悶著臉嘟囔道,“這誰家的娃娃啊,快來領走啊!” 瑞欽抱著那小不點給他拍打著沾了草屑的衣服,好笑地對布町說,“人家寶寶只是還沒學會跑利索才絆到你的,你從前也有這時候啊。”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人已經過來接過了孩子一個勁跟瑞欽他們說抱歉,他懷里的孩子卻仍然伸長了手要瑞欽抱抱,見此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兩人都是為人父,談到了孩子就相談甚歡,陸權東也走了過來加入了他們。 那小不點哭完了就不認生了,三個大人說笑的時候,他已經爬到了布町身上咯咯咯笑起來,布町生怕摔著他他再哭,一動都不敢動,求助地看向弟弟。 布朗覺得哥哥這個大包子身上掛個小包子的樣子好萌啊,絲毫沒有援助的心。 沒過多半會兒,那邊又走來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爺子,老爺子嚴肅的臉看到小不點后,表情頓時軟了下來,但是他剛想上前,目光在接觸到布町時突然凝固了。 他腳步迅速加快拄著拐杖幾乎是踉蹌著走到了布町面前,有力的右手抓住他的肩膀仔細打量他。 布町都被嚇到了,僵硬地抓著孩子木愣愣地問道,“你……你干嘛呀?” 老人撫摸著布町卷曲的頭發語音顫抖地問道,“孩子,你是哪里人,家里有什么人啊?” 布町咽著口水不知所措,布朗已經說道,“你又是誰,我們為什么要告訴你。” 瑞欽和陸權東那邊注意到孩子們這里的動靜,都看了過來,而那年輕人竟是直接訝異地喊道,“爺爺,你怎么了?” 陸權東走過去掰開了老爺子的手問道,“他是你爺爺?” 袁宏博目光凝重地看著陸權東問道,“你們是這孩子的……” 陸權東答道,“他是我們家里的孩子。” 袁宏博拂開了孫子來扶他的手,仍舊執著地問道,“你們是哪里人哪,來這兒做什么?” 陸權東雖然覺得奇怪,但人家有老有幼的看著也是良民,就回答道,“我們是蜜桃市人,這幾天來這兒旅游的。” 聽到陸權東的話,袁宏博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緊緊抓著孫子的手喃喃道,“是蜜桃市人哪你聽到沒有?老天有眼這下終于有希望了!”說著他蒼老的手又撫摸上布町的頭充滿希冀地對孫子說,“你看看他的頭發,你看看他的臉,看看他的眼睛,和你那兩個堂爺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瑞欽一直靜靜地聽他們說,此時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就明白過來了,他愣愣地看著老爺子問道,“您又是誰,為什么聽到我們是蜜桃市的就這副模樣?” 袁啟成連連撫著他爺爺的胸說道,“爺爺您別這么激動,小心您的心臟。” “我怎么不激動,我等了幾十年了啊,現在終于有希望了!”想到這里袁宏博竟然老淚縱橫,“我爹在天之靈要安心了,他臨終的遺愿我這把老骨頭原以為到死都完成不了了……” 袁宏博已經激動成這樣,袁啟成面對瑞欽他們疑惑的眼神就說起了他們的來歷,“我們也是來這兒游玩的,我們是蓮霧人,只是祖上也是內陸的蜜桃市,說起來還是當年國內文革時期太爺爺舉家搬遷過去的。奧,我爺爺叫袁宏博,我叫袁啟成。”說到這他看到了小不點正在咬布町的手,而布町哭笑不得不敢大聲喝止那情形,他虎著臉沖小不點喊道,“袁潤潤,不許吃小哥哥的手聽到沒有!” 袁潤潤小朋友撇著嘴戀戀不舍地最后舔了一口布町的手背,委屈地看向他爸爸。 袁啟成失笑道,“那是我兒子袁潤潤。” 蓮霧是緊靠內陸的一個島,因為其獨特的地理位置,經濟繁榮發展速度比內陸城市迅速許多。 瑞欽在聽到袁啟成講到他們祖上的來歷時已經愣住了,要是這一切真的這么巧合,他想他找到姥姥的親人了! 袁啟成繼續說道,“我們家當初逃難后,與我們姑婆就此失去了聯系,我太爺爺就我姑婆一個女兒,當時分離時我姑婆也才18歲,逃難時事出緊急,他們都不放心這么一個適婚年齡的女孩兒家跟著他們受苦受難,耽誤了人生大事不說還不一定安全,我太爺爺就急匆匆把她嫁了人去鄉下避難,我們也只是知道她應該是嫁去了蜜桃市哪個鄉下,但是蜜桃市那么大,當初留下的只有只言片語而已,想要尋個人談何容易……這么多年我爺爺和兩個堂爺爺一直擔心她過得好不好。” 瑞欽顫抖著唇問道,“你……你那姑婆叫什么名字?” 袁宏博接過話頭一字一頓說道,“我meimei叫做袁雅蘭。” 布朗張大了嘴說道,“我們太姥姥就叫這個名字,我們太姥姥不會說話,是你要找的人不?” 袁宏博一拍手激動地差點仰倒,袁啟成連忙從他懷里掏出一瓶藥給爺爺吃下去。 這下兩家認親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末了袁宏博還掏出了多年來放在他身上的一塊玉佩,布町一眼認了出來就叫道,“我們家有一塊跟這個好像的,只是很多年前不見了。” 袁宏博連連擺手道,“那有什么關系,這一對玉佩只是擔心我們這幾個老的都不在了,將來小輩們要憑玉佩認親,如今都說得那么清楚了,還有什么好懷疑的,可憐我有生之年還能見著我親妹子!” 這下袁宏博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著瑞欽他們回國去見見自己的meimei了,他讓孫子退了他們原先的酒店,要搬進瑞欽他們住的酒店。 袁啟成立刻聯系上了同行的妻子張羅著一起搬進了瑞欽他們那個酒店,隨后又緊急聯系上家里人說明情況。 袁家的幾個男丁由于當年的逃亡吃過大苦頭,或多或少都患了陳年老毛病,其中以小弟袁宏祿的身體最差,因為當年逃亡時候他也還小,禁不起奔波,是以三兄弟中他最早逝,如今已經不在了。 袁宏博的二弟袁宏德聽到消息后,問清楚了jiejie現在的所在地,即刻令孩子們準備妥當,恨不得先大哥一步就出發去去內陸了,只可惜簽證需要時間,還需要等待。 這時候袁宏博才意識到他回去找meimei還需要簽證的,這可真是個麻煩事,無奈之下,他們一家先一步離開了y國回家辦證去了。 瑞欽也立刻打電話回家通知了他姥姥和他媽這件大喜事,結束了y國一行,瑞欽他們心急火燎地就趕回了家。 兩邊人雖然一時還見不了面,但是電話一直有聯系。 瑞欽他們回家的當天,袁宏博那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袁雅蘭說不了話,就只聽著她哥在電話里哽咽著絮叨,時不時啊啊地回應兩聲。 分離時兄妹都還是青蔥年華,再相認時隔著一個電話傳過來的,都是老頭老太的聲音了,袁雅蘭聽著她哥絮絮叨叨這么多年對她的牽掛,還有她父親臨終前的遺愿,拿著電話泣不成聲。 瑞欽和兩個孩子在邊上就這么看著,也都眼睛濕潤了,但是這毫無疑問是個喜事,瑞欽拿著紙巾一直給他姥姥擦眼淚。 “你就在那等著,等我們來看你!”袁宏博一直一個人說著也不嫌煩,“當年都是大哥對不起你,就那樣把你一個人拋下了,你從前過慣了好日子的結果吃了這么多年的苦,大哥也沒幾年好活了,往后幾年就讓大哥好好彌補你……” 袁宏博說著說著,那邊電話就被二弟袁宏德搶了過去,“姐,咱媽死得早,從前都是你照顧我和小弟,都沒讓弟弟報答報答咱就分開了,現在再見面你我都有孫兒了,時間過過可真快啊……你別哭,你一哭啊我這心就受不了!” 三個人兩個說一個聽,絮絮叨叨了很久,等掛了電話,袁雅蘭突然撲在桌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一向穩重的大家長突然這樣,令瑞欽和兩個孩子都不知所措,急得團團轉,布町后來更是直接撲到太姥姥身上一塊哭了起來。 陸權東抱住一大兩小嘆道,“讓姥姥哭一會兒,和親人分開這么多年姥姥心里藏著苦呢,哭完了那苦就都倒出去了。” ☆、第六十章 認親 袁雅蘭雖然如今陪著孩子們住在南瓜市,但由于南瓜市的房子畢竟大小有限,且瑞欽他們的家也是在蜜桃市,兩邊人便定下了在蘭溪村的家里相見。 在此期間,陳國龍突然提出把股份都轉給陸權東,這可真是太突然了,先不說目前中寰是鼎盛時期,陳國龍也根本不是那差錢的人啊。 陳國龍有苦難言,他老家京城最近風云變幻,陳家雖然是世家,但也受了牽連。 為避免中寰因為他的原因受到連累,他這才提出來轉給陸權東,價格上自然也不存心為難他。 陸權東這些年一直有做其他投資,光是在影視圈投資就賺了不少錢了,再兜售轉賣一些資產資金上是足夠了,只是他畢竟不想占兄弟的便宜。 陸權東記得前世陳家也有過這樣一遭,雖然最后轉危為安但也傷了元氣,只是如今他們這公司是中日合資,出了一點紕漏將后患無窮,與前世他們開的娛樂公司不可相提并論。 “你的這份情我領了。”他拍拍陳國龍的肩沉吟道,“按目前國內的情況,挖掘機銷售行業紅火不過10年,比起從前我們所賺的再過幾年那是注定持續走低的,我也已經在想著轉行了。” 陸權東對市場洞察力的敏銳一直是陳國龍所嘆為觀止的,此時他自然也聽出了陸權東的言外之意,便笑道,“那你到時可不要忘了我啊。” “你不要不來才好。”陸權東錘了陳國龍一記,又嘆道,“那你是準備回去了?” 陳國龍無奈地攤手。 陸權東裝模作樣道,“陳公子一走,我們樓里的姑娘們可都要哭了。” “得了吧,想哭的可是我,京城里的姑娘多是女漢子母老虎,哪有這邊南方的美女柔情小意哪……”說著說著陳國龍突然面色古怪地看著陸權東問道,“我說東子,你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啊,每次叫你出去玩幾把你從不去……” 陸權東聞言嫌棄地看向陳國龍說道,“你有病我都不會有病,老子是有家室的人。” “喲!”陳國龍聽了一下來了精神,“太不夠意思了你,從來沒讓我見見嫂子!” 陸權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說話。 陳國龍怔了片刻后猛然叫道,“你說的不會是瑞欽吧?我早就看你跟他那黏糊樣有點不對勁!”然后他就想起了瑞欽據說是來上大學前就跟陸權東熟識了,瞬間他看向陸權東的眼神都不對了,嘖嘖道,“人瑞欽現在都才大一呢,更早的時候才多大的孩子啊你就能下的了手?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這么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