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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忱搖頭,“因為我想不到其他詞形容你了。” “回家再想。”周璟拽著易忱的手腕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慢慢想,給你足夠的時間。” 易忱再次回到周璟的家,是被脅迫著,這是讓他想破了頭都想不到的事。對此,周璟卻很是坦然,他給易忱看小視頻,有人在不遠處錄霍西臨打球。 球員受傷是常有的事兒,找個對抗的機會,周璟讓人去撞霍西臨,輕則骨折,重則籃球生涯受到影響,他甚至都不用背地里下手,球場上就直接能解決,還不用付法律責任。 易忱深知這一點。 周璟不說話,易忱也不說,仿佛又回到了多日前的沉默。那時霍西臨還沒出現,他們的沉默還沒如此暗潮洶涌。 最后還是周璟先發了話,“既然你已經辭職,公司就別去了,留在家里。” “你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易忱看向他的眼神中不禁有一絲在看精神病人的同情。 相處多年,這點情緒周璟是讀得懂的,他自嘲地笑了下,“我們真默契,你是不是在想我病了,我沒有,就算有,也是你逼的,知道嗎?” “我沒逼著你出軌。”易忱平靜地說。 周璟哈哈笑起來,笑完才說,“你就抓著這點不放是不是?我出軌了?你跟他要是真有點兒什么,現在就在你眼前暴斃行嗎?” 越想越生氣,“你呢,你敢保證?”他湊近了易忱,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抵在墻上,膝蓋卡進他大腿之間,越來越近,看著易忱露在外的手腕,想狠狠咬上一口。 “他碰你沒?”周璟眼里燒著火,“親過你嗎?抱過你嗎?” cao,那小屁孩說不定裝可憐的時候吃了不少豆腐,一想到這周璟的頭都快炸了。他憤怒地親上去,發泄一般撕咬著易忱嘴唇,舌尖果不其然被咬破,分不清誰的血,分不清是哪里的痛,索性就讓兩個人一起痛下去誰也別再好過。他親著,咬著,發泄著,回過神后,看易忱哪里都狼狽,臉色薄紅,嘴唇紅著,有的破了皮,有的滲了血絲,卻仍舊是一副看精神病的目光,周璟越來越用力,用力到他感到自己臉上的涼。 是易忱逼他這樣,完全就是他逼的。他們相識已久,有了數年感情積累,數也數不清的回憶,一起哭過笑過鬧過愛過,誰知到了現在愛卻成了說不出口的話語,變得如此面目全非。 許久后。 “還愛我嗎?”周璟問,他說話的時候眼淚忍不住流下,語氣仍舊兇著。 易忱嘗到口中的血腥,分不清是誰的,他不說話,周璟又問了一遍,這回是“你還愛我嗎?”。 可是怎么能回答出口呢? 不成問題的問題,注定沒有答案。以荒唐開始的感情在經歷了風風雨雨后,早已不堪一擊。 “我只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了。”易忱輕聲說著。 周璟看著他,就笑,哭著笑,他說,“不管了,我們倆之間總得好一個,沒有意義也是意義,在你想通,或者我想通之前,寶貝兒,你就留在這哪也別去,好嗎?” 易忱看他有些喪心病狂的意思,他盡量不再惹怒這個人,只是問:“我有選擇嗎?” 周璟又親了他的嘴唇,輕輕一碰便離開。他說,“沒有。” 第15章 易忱睡的是以前的房間,一切都和之前沒什么不同,又或者說,是周璟很小心地在還原一切,雖然他知道這些并非是家具擺設的問題。 可總得有一個東西出來背鍋。 周璟的狀態不太正常,他自己也感受得到。可他不再知道怎么控制情緒,以前情緒出現問題,看見易忱就覺得緩和許多,現在易忱才是令他失控的根源,他不能看,又不能不去面對,死命糾結著。 他也想過,在半夜的時候想,易忱有什么好的,這不正合了他心意,甩了就甩了。他讓會所的曲經理給他發點照片,男的,年輕的成熟的,什么樣都有,可沒一個讓他心動的。 曲連衣發語音過來,“怎么璟哥,都不喜歡啊?這已經是我這兒最好的了,您要是不急我去別的地方掃掃。” 周璟聽他聲音覺得刺耳,隨手拉黑了他。 想通了,他就算不愛易忱,也應該是他說,沒易忱先離開他的道理。 * 周璟大三那年和同學成立了個工作室,因為從小沒什么特別喜好,就愛玩點兒游戲,工作室的方向也是游戲。 同學幾個在一起研究,有人離開,有人加入,一年到頭還真讓他們給研究了出來,一個簡單卻魔性的獨立小游戲,一開始在校內風靡,隨后席卷各大媒體網絡,徹底火了,成了當年最火爆的游戲之一,朋友見面都得互相詢問進度,看對方過了多少關,有沒有自己強。 有人出高價買這款游戲,同學要往出賣,周璟哪能同意。矛盾就此產生,跟他關系最好——周璟認為——的一個學長是研發這款游戲的主力,他也贊成賣。 周璟說,“我們為了她熬了多少夜,你真想看她改名易姓?” “熬了這么久的夜用了這么多心血,不就是為了她能賣個好價錢?周璟,周大少爺,我們不是你,這點錢對你來說是算不了什么,對我們呢?你看看他,看看小旺,他這三年鞋都沒換過!” “是啊周璟,這游戲火能火多長時間呢,現在一切都是免費的,下載也不花錢,賣了這一波換了錢,還會有更多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