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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是guntang的,脫掉的毛衣還是溫熱的,墊在她一側(cè)膝蓋旁。 桑白又開始解他白襯衫的衣扣,一顆一顆。 昏黃的燈光下,陸慎幾乎能看清她此刻緋紅的臉頰,甚至一路紅到了脖子。 像是要證明剛才說的話,即便被這么盯著、害羞到極點,她仍舊把他襯衫脫掉,然后——開始脫自己的。 陸慎喉結(jié)滾動了下。 一分一秒都是曖昧的煎熬,他卻甘之如飴。 甚至,她還附在他耳邊,很低的聲音,又甜又媚:“背后的扣子有點緊,幫我解一下,好不好?” 陸慎眼眸幽深,幾乎是按耐著心里的一團火,雙手環(huán)在她身后。 她含住他耳垂:“一只手解,會么?” 一陣電流瞬間從耳垂蔓延至全身。 桑白有所察覺地一笑,將他一只手牽回來,跟他十指相扣。 陸慎呼吸聲漸重,單手在她背后動作一陣,終于聽見很細微地一聲響。 肩帶滑落。 衣物掉落在地。 桑白肩膀鎖骨牛奶似的膩白,又因為瘦勾勒出近乎完美的線條。 她的吻終于慢慢地往上移,到了他唇部。 在她吻上來之前,陸慎倏地按住了她的腰,制止她這動作。 她看他。 陸慎幾乎是啞聲了:“剛抽完煙,怕熏著你。” 桑白佩服他還能在此刻說出這樣的話。 卻是毫不猶豫地吻上去。 “正好給我嘗一嘗,是什么味道。” 唇舌相觸,才知道原來煙草味道在他口中,能這樣迷人。 窗外有細微的風聲,像是白燥背景音。 陸慎第一次知道,她的腰這樣細,弧度卻這樣趁手;她的長發(fā)這樣柔軟,卻這樣韌。 今晚的一切都讓他欲罷不能, 她的主動,溫柔的哄他,把鼻尖湊到他面前讓他親,說你不是最喜歡親這里么。 在他耳邊說:“只對你這樣,好不好?” 他是真的瘋了,全憑本能,腦海里那根不安的弦仿佛在一瞬間消散,大腦倏地一片大段的茫然空白。 片刻后,他摟住她的腰,將她很溫柔地按在懷里。 桑白伸手,幫他理一理稍顯凌亂的發(fā),還有額間潮濕的汗水。 他抱著她緩了會兒,抱著她去浴室一起洗澡,又幫她吹干頭發(fā),抱她回臥室。 已然兩點了。 陸慎正要關(guān)燈,卻一眼看見她膝蓋上粉色的一片紅。 “怎么紅了?”他湊近去看,不只是紅,右腿膝蓋還烙上了印子,毛衣上反針的花紋。 他愛憐地替她揉一揉:“跪太久了?我想一想——嗯,下次給我們桑桑買條軟一點的毯子墊著?” 桑白倒沒怎么在意,她就這體質(zhì),但卻鬼使神差地想起他之前的話,打趣他:“這算不算不良嗜好?” 陸慎含笑,似是默認,關(guān)掉燈躺上來摟住她:“本來今晚沒打算折騰你,你自己送上來。” 他喟嘆似的,“這要是到了夏天可怎么辦。” 這人,不說到了夏天克制,卻說到了夏天怎么辦。 也太明顯了。 桑白臉紅地鉆進他懷里,換了話題,低聲說:“是我做的不夠好,以后盡量讓你安心,好不好?去哪里都告訴你,拍什么戲也告訴你……” 原先好容易逃出來的籠子,好像又在此時心甘情愿地自己鉆回去。 不同的是,鑰匙在她手上,度也由她來掌控。 陸慎吻一吻她額頭:“我們桑桑怎么這么乖。” * 陸慎隔天起來的第一件事,是給麥子配了兩個手機備用,麥子心驚膽顫地被迫接受了。 他算一算時間,大約能在這兒停留一禮拜,然后回南城,緊接著就要出國。 時間緊張到甚至出國前見她一面都不能——桑白對此有些耿耿于懷。 不過好在,他回來的時候就快過年,她也拍完手上戲份休假,能把她往家里帶了。 另外一個好處是,能陪陸慎過完三十三歲的生日,正好是他臨走前一天,12月8日。 陸慎照例跟之前一樣,或者去片場陪她,或者就在酒店處理事情等她回來。 只是這次來橫城,跟以往差別很大。 原本桑白在這種公開場合,其實是刻意跟他有所回避的,但最近幾次他去片場,她都大大方方地牽著他,甚至當著來探班的記者,她也沒避著。 陸慎知道,這是她在讓他安心。 生日前一天,橫城竟然久違地下了一場小雪,很輕薄的一層。 陸慎恰好這天來看她,不知從哪兒找來雪,手上捏了個小人,用兩粒黑芝麻當眼睛、貼紙做嘴唇,獻寶似的捧到她手心。 桑白剛拍完一場殘酷的打戲,看到小雪人一顆心都柔軟下來,怕雪人化掉了無蹤跡,立刻拉著陸慎一起拍了張照片。 一張很普通的照片。 兩人肩膀靠在一起,陸慎修長的指尖上捏著一個小雪人,唇角微微勾起個弧度看桑白,桑白則看著鏡頭。 桑白對著照片發(fā)一會兒呆,才意識到:“這是不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陸慎把雪人放桌上,淡聲:“應(yīng)該算是。” 什么叫應(yīng)該算是。 桑白又單獨給小雪人拍了張照片,然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就看著小雪人在桌上化成了一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