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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靜簡直被她這氣勢嚇著了:“沒有沒有,你別生氣桑桑,是我多管閑事了。” 掛掉電話,夏桐打開燈去給她接了杯水。 “潤潤嗓子。” 桑白一笑,眼睛亮晶晶的:“還是你對我最好了。” 她睫毛還沾著濕意,情緒卻仿佛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來。 夏桐拍了拍她肩膀:“在我這兒你想怎么哭都行,桑桑。” 桑白把水杯放床頭,聲音冷淡:“說了哭一次,就只會哭一次。” 夏桐怕她情緒又上來,換了話題:“對了,你要是接下來沒項目的話,來拍我這部劇《三十八度五》唄?片酬也還不錯。” 這劇還有半個多月就拍了,這會兒資方正著急火燎地找人呢。 她現(xiàn)在熱度比程霏霏高一點,資方肯定愿意。 桑白回憶了下之前夏桐跟她發(fā)的劇本大綱,的確還不錯。 她點頭:“好啊,如果資方同意的話。” “太好啦!”夏桐跟她擊掌,突然又想起個事兒,“對了,咱們關(guān)系好歸好,但是吻戲——” 桑白抬眸,語氣堅定:“放心,我親自上。” 第12章 分手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12 木色相框“咔”一聲輕輕被擱在床頭。 桑白戳了下照片里桑柔的臉,微笑起來。 終于大功告成了,租房子還是很快的嘛,半天時間而已,拎包入住。 桑白掃了眼卡里余額,交完房租后就剩五十多萬。 這些年她接的戲和代言都不算多,賺的錢都留給陸慎了,木頭還罵她傻,她其實只是想跟過去徹底割裂罷了。 麥子幫她打掃了下房子,進來問:“桑桑,你真要住這兒啊?” 桑白懶懶的:“不然呢,我錢都交了。” 白天臥室里也開著燈,窗簾是拉上的。 她著急今天入住,只能租了個10樓,雖然恐高,平時拉好窗簾也還好。 麥子試探地問:“那桑桑你什么時候回陸總那兒去搬東西啊?” 桑白伸手把床單鋪平:“誰跟你說我要回去搬東西了?” 麥子:“?” “都不要了,你重新幫我買點衣服鞋子,還有《平陽》的漫畫。” “!!!” 麥子驚了:“都、不、要、了、嗎?” 那么多高定和珠寶…… 桑白沒忍住笑了:“你怎么比柚子還財迷。” 麥子抗議:“我哪有。” 桑白手機響了,她看了眼屏幕:這已經(jīng)是平鵬今早打來的第五個電話了。 她想了想,接起來。 畢竟剛分手,有些事情要交待清楚。 “桑小姐,您可算是接電話了。”平鵬著急道,“您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接您,陸總說讓您過來見他。” 桑白輕笑了聲。 都已經(jīng)分手了,這人還當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呢? “沒有見面的必要了。”桑白走到客廳的灰色小沙發(fā)坐下,翹起腿,“該交待的我都在信封里說了,欠你們陸總的錢,我也還給他了,我祝他生活美滿,早日結(jié)婚,三年抱倆。” 平鵬:“……”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什么信封?” 桑白挑眉:“就是我臥室里床上那個信封。” * 陸慎“砰”地一聲推門而入。 打掃阿姨嚇了一跳:“您怎么這會兒回來了?” 他渾身上下泛著駭人冷意,從她面前走過,帶了一陣風。 平鵬在后頭跟著,擺擺手讓阿姨該干嘛干嘛。 陸慎進了臥室,果然看到床上擱著一個金色信封,因為他昨晚是在書房睡的,信封顏色跟床單顏色又很接近,他之前沒注意到。 他走過去,彎腰拿起來,打開。 里頭掉落下來一張銀行卡。 ——這什么意思? 他抽出卡片。 卡片上她的字很好看,工整娟秀,他一直不知道她字這么好看。 一筆一劃,筆鋒鮮明卻并不凌厲。 像有人拿一個不起眼的小針一點一點在他心上刻過去。 他的心口傳來綿密的疼痛。 【陸慎:多謝你這四年的照顧。卡里是三千萬,密碼是:870620。這些年你送的珠寶都在保險柜里,密碼是:0620。分手快樂。】 陸慎頓住。 三千萬恰好是當年注資弘信的金額。 她竟然是想徹底跟他脫離關(guān)系,果斷又決。 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紙片上“分手快樂”四個字良久,久到“分手”兩個字幾乎都變形,才抬頭問平鵬:“她是怎么說的,給我復(fù)述一遍,一個字都不許漏。” 聲音冷到極點。 平鵬看他:“……” 陸慎淡聲:“說。” 平鵬硬著頭皮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她說,東西都不要了。 她祝他“早日結(jié)婚”、“三年抱倆”。 陸慎臉沉得像天邊的陰云。 他咬牙:“很好,就為一個角色。” 平鵬想了想,鼓足勇氣:“可、可能不止是為了角色,您最近跟文嵐小姐的緋聞有點兒……” 陸慎皺眉:“什么緋聞?” 平鵬拿出手機,稍微搜了下,遞給他。 陸慎接過來,一路往下看,看到那張跟文嵐挽著手臂進餐廳的照片時,再度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