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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輕飄飄的紙條夾在書頁中間,要不是突然想到顧言,他差點就忘了這張簽名。 說實話,他又不追星,這張紙是真的不知道放哪。 張齊讓買的是一本素描本,紙張不算太薄,但被折了幾次也難免皺巴巴的。 陳詞看了一會,翻身下窗進了書房。 名字是豎著寫的,規(guī)整干凈,只因下方墊著的是人手,線條也顯得柔和了些,倒是像那人慵懶溫柔的嗓音。 陳詞拿出把小剪子,一點也不心疼地將其剪成了一張長方形紙條,大小剛好夠當(dāng)一個書簽。 家里有塑封紙,他便翻出來花了點心思抹平折痕,將紙條封了起來,真把它當(dāng)書簽用了。 陳詞原本想將它放到《零夜》里面的,又想起來書借給學(xué)生了,便還是帶回房間放進了最近在看的那本小說里,想著過幾天再放進去。 做完這些,他才終于點開了手機。 一般游戲的離線包都是語音,但《迷夢》改版了,配音全部都在重做,陳詞原本還在想這到底在下載什么,進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降智游戲居然還把六年前的配音放了進去。 陳詞:“……”有事嗎您? 戀愛經(jīng)營游戲,女主視角,背景是高中。 像所有套路一樣,攻略人物無非就是學(xué)生會長、不良學(xué)渣、帥氣校霸之類的。 陳詞看著這游戲半天也沒看出來什么新意來,深覺還是要糊。 更別提加的那個攻略對象了吧,是個教師。 陳詞特別想跟他們制作人說一句師生戀真的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聽到自己那樣試音還要的話—— 估計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交流。 他玩了一會,女主的cp感他沒玩出來,反倒是他要配的那個老師,他怎么看都感覺跟學(xué)生會長有一腿。 陳詞:“……”這游戲真的能過審??? 過沒過審他不知道,反正國慶假期他幾乎被許霖綁在了錄音棚里。 顧言期間給他打過幾個電話,陳詞沒多少力氣,說話聲音也啞啞的,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一截,問他:“陳老師您嗓子還沒好嗎?” 很正常的一句話,帶了個“還”字就不太對了。 初夜那天他沒收著,被人頂?shù)暮萘艘簿头趴v著自己叫出了聲,第二天起床嗓子就像被火燎了一般疼。 后來隔了一段時間在國內(nèi)見面,在后臺跟顧言相顧無言的時候沒忍住咳了一聲,青年也是這般淺笑了一句,隨手給他擰開一瓶水遞過去,“你嗓子還沒好嗎?” 陳詞這時候再聽見這句,沒忍住,跟許霖打了個手勢往外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才回了一句:“你說話不帶點顏色能死?” 脾氣外露的明顯,冷冷清清的聲音里帶著疲憊的啞意,那邊似乎頓住了,半天也沒個聲音,正當(dāng)陳詞要岔開話題的時候,顧言笑了一下。 “你倒是難得會發(fā)脾氣。”顧言道,“最近很忙嗎,累到了?” 陳詞微愣,空著的手不自覺地插進口袋里,“還行,朋友這邊有點事缺人,最近在幫他做。” 顧言沒問他在忙什么,寒暄幾句之后便要掛電話。 陳詞卻破天荒地喊了他一下,“房子我最近沒時間看……” 說話難得有些吞吞吐吐,顧言來了興致,半挑眉揚著嗓子嗯了一聲。 “那怎么辦呢陳老師?下次去曦城還要住你家了。” 顧言時不時會說出一些挑逗的話,陳詞原本都無視,只是近來無視地卻很費力,他蹙著眉沒好氣地說:“來就來了,我還能趕你走不成?” · 霍丘明進到房間的時候顧言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么,唇角微微揚起,見他進來甚至還問了一句他怎么進來的。 霍丘明有些懵,“房卡我也有一張啊。” “忘了。”顧言抽過椅子坐下來,胳膊搭在桌子上支著下巴,“有事嗎?” 霍丘明:“……” “照片是慶瑞那邊傳出去。”霍丘明說,“買倒是買回來的,但是……” 顧言抬眼,示意他直說,霍丘明擰眉道:“小言你跟我說實話,這照片什么情況?” “霍哥你想問什么?”顧言道,收了一開始的輕佻隨意。 霍丘明心里直犯嘀咕,照片剛出來的時候他就問過顧言是不是真有這事,他當(dāng)時沒說,只是篤定這事鬧不大,照片買回來就行。 只是這照片真買回來了,他就像被人一棍子從天靈蓋砸到了尾椎骨。 這叫鬧不大??? 沒事大晚上的跟著人屁股后頭走,那人還一副明顯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結(jié)果睜開眼就給人帶到了自己住的酒店? 他怎么沒聽說威尼斯也有人會下降頭呢??? 霍丘明皺著眉,看著面前青年,腦子里過了很多話,最后抓住了最主要的一條,“確定對方干凈?” 嚴(yán)陣以待以為會被自家經(jīng)紀(jì)人嚴(yán)刑逼問的顧言:“!?” 您在問什么??? 第7章 顧言緩了兩秒,勾起一抹笑,“霍哥您在問什么?” 霍丘明想不明白這么重要的事這人怎么還能笑,擰著眉頭道:“就是有沒有病之類的,男人跟男人做.愛,清潔沒做好容易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頓了一頓,“況且你擱大街上隨便拉了一個回房,人要真的有病怎么辦?”霍丘明越想越覺得心里七上八下地靜不下來,大手一揮,“不行,我給你把明天通告往后挪一挪,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