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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千嬌百寵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她白瓷般的小臉上鼓起紅腫的指痕。

    韓拓吩咐徐高陸取來藥膏,細細地給她涂上。抹完擦手時,才發現她拱在他懷里睡著了,兩只小短手緊緊圍在他腰間。

    因有了剛才的經驗,怕她再摔一次,所以韓拓沒把她放回座位上,就那么放任她摟著自己。

    初時,韓拓很不習慣這樣肢體接觸的親近,他是宮人帶大的,對于別的孩童來說稀松平常的摟抱撫慰,他從未得到過。

    不過,小姑娘身嬌體軟,還帶著果子般的芬芳,如蜜桔鮮美,又如枇杷甘甜,令人神怡,他也就慢慢地不再抗拒,反而伸臂虛扶在她背后,以免她被顛下去。

    夜宿驛站,自是安排丫鬟為顧嬋洗澡,哄她睡覺,可她哭鬧不休,韓拓聞訊過來探視,顧嬋一見他就抱住他腿不撒手,哭得嗓子都嘶啞了。

    丫鬟們也跟著哭,跪了一地請罪,連連解釋并沒有對她不盡心、不周到。

    小孩子鬧起脾氣,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最后是以韓拓答應陪她洗澡,還要陪她睡覺,總之是一步也不能離開她,才作罷。

    三日后,永昭侯三子顧景吾追上大隊,來將女兒接回。

    顧嬋見到爹爹很是開心,待清楚了跟著爹爹走,就得和這個長得像姨丈的哥哥分別,撅著小嘴糾結不停,她兩邊都不舍得,左右為難,想不出辦法,一著急就掉眼淚,賭氣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肯出來。

    韓拓已經是個很稱職的“保姆”了,自動自覺去哄:“璨璨還小,小孩子都要和父母在一起。”

    顧嬋聽得明白,卻不甘心:“那我長大了可以和你在一起么,到時候你再陪我睡,給我講你打仗的故事。”

    韓拓知道她什么都不懂,耐著性子解釋男女有別,等她長大這樣更不適合。

    小姑娘出奇的執著,一定要他想出辦法令這樣的陪伴合情合理。

    “我懂成親呢!”顧嬋開心極了,“姑姑同姑丈也是成親呢,他們還交換了聘禮和嫁妝。”

    韓拓記得永昭侯府年底時辦過喜事,想來她人雖小,卻也不是那般懵懂,終于松一口氣。

    誰想,她摘下雙丫髻上簪的珠花塞給他,咯咯笑著,奶聲奶氣道:“這是我的嫁妝,是爹爹從摘星閣里買給我的呢。你要還我聘禮。”

    韓拓楞了楞,揉著額角,顧景吾已派人過來催過兩回了,再拖下去不成事,為了哄走她,他只好取下隨身佩戴的白玉觀音墜,掛在她頸上,學著她的腔調:“這是我的聘禮,也是我爹爹送的,你要收好了。”

    顧嬋心滿意足地隨著父親離去,車輪轆轆中,韓拓睜開眼睛,唇角仍噙著笑意。

    晨曦穿透破子欞窗,溫暖地照進殿內,他懷中已空,顧嬋裹緊斗篷隔著火堆睡在對面。

    他輕輕地走到她跟前蹲下,愛憐地撫摸她睡得紅撲撲的小臉。

    韓拓生母早逝,父皇為了補償,對他很好,可越是這樣寧皇后就越是忌諱他。

    有時候他覺得好笑,一個連外家都沒有的皇子,居然也能被東宮嫡系當做威脅。但皇宮中趨炎附勢之輩太多,跟紅頂白如同吃飯睡覺般平常,即使皇后是毫無道理的猜忌,也不妨礙眾人隨之對他冷落欺侮。

    大殷的皇子不論封王早晚,皆在大婚后才會離宮開府,百來年間俱是如此,唯有他初獲戰功之后,寧皇后已容不下他繼續留在宮中,婚事無人提,卻不妨礙他十五歲封王建府,十六歲便遠赴幽州就藩。

    韓拓不會傻到把五歲孩子的許婚當真,眼前的姑娘顯然也早已將往事忘記。

    但事情那樣巧,他怎樣也想不到竟能再撿到她一次。

    一想起她坐在雪地里稚弱無助的樣子就覺得有趣,荒郊野地里,從馬車上脫難下來,居然連包袱和銀兩也不知道拿,只知道緊緊抱著個沒有用處的手爐。

    再想,卻感動于她對母親的一片心意。

    他也想要一個人,會為自己的安危憂心,甚至會不顧一切的努力。

    他不需要她真的為他做什么,他只是想要那樣一個人在身邊。

    一個人獨行太久,他早已習慣,并不覺孤寒,可趨近溫暖是人的本能,顧嬋便是那冰冷的京城里令他懷念的最后一點暖意。

    這一次,他不打算放手。

    ☆、第十章 險中求(上)

    韓拓將昨晚跟隨至龍王廟的玄甲軍兵分三路。

    一路跟隨他前往任丘尋找氣死閻王蕭鶴年;一路由李武成帶領去尋找顧楓,若顧楓并未回到顧家則將他領來與顧嬋會合;最后一路,也是絕大部分人馬則返回幽州大營待命。

    安排妥當,各自出發。

    顧嬋不會騎馬,即使多出了烏爾術一行人留下的馬匹,仍舊得與韓拓共乘一騎。

    從走出大殿到拴著馬的白樺樹前,短短一段路,韓拓注意到顧嬋猶豫不安地看了他好幾次,每次都是檀口微啟復又緊緊抿住,明顯欲言又止。

    “怎么了?可是有話要同我說?”走至白蹄烏前,韓拓率先問道。

    顧嬋咬著唇瓣,半晌,像下了極大決心似的開口:“王爺,我……我不想嫁給你。”

    韓拓聞言輕笑,揉著她頭頂安撫道:“好,我知道了。”

    言畢,伸臂至她腿窩,將她打橫抱起送上馬背。

    顧嬋難以置信,對于她的拒絕韓拓就這樣云淡風輕的揭過了?

    是否他本來也只是隨口說說,根本沒有當真打算娶她?

    虧她糾結了一個早上,不知道應不應當同他講清楚。

    若說了,怕他惱羞成怒,將她丟棄在半路。畢竟,他們談好的交易是互相幫助,而昨晚,她不單沒幫上忙,還添了麻煩,若他毀約,也是情理之中。

    若不說,或待尋到蕭鶴年后再說,又有利用之嫌。到時若承他情更多,不但更難開口,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顧嬋放松了心情,長吁一口氣,看來是她想得太多了。

    韓拓躍上馬背,坐在顧嬋身后,帶傷的左臂攬在她身前,右手持韁,策馬向東方初升的朝陽前行。

    她現在不愿意嫁給他,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韓拓也不會因為顧嬋一句話就改變主意。

    要娶她,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是請元和帝下旨賜婚。

    可,現在韓拓不想這樣做。

    他不想逼她,她還有兩年才及笄,他有大把時間大把機會讓她回心轉意,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

    兩日后,正月十九,顧嬋一行人到達了目的地。

    任丘位于河間府境內,是個縣城,不大,卻很繁華。

    因顧嬋不清楚蕭鶴年具體住處,他們進了城便先往醫館打聽。

    誰知走訪了城內兩間醫館、三間藥鋪,不論是本名蕭鶴年還是別號氣死閻王,均無人知曉。

    這有些出人意料,尤其是顧嬋,她明明記得蕭鶴年親口說過,他識得韓拓不足兩年,從前都在老家任丘居住。如今這般不知出了什么差錯。

    韓拓又帶著她去了南北雜貨行與鏢局,想著這兩處中人走南闖北,消息或更靈通,可結果仍然令人失望。

    眼看紅日西斜,便先住進了客棧。

    河間府亦屬于靖王封地范圍,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韓拓一路微服,進城使用的路引也是另備,并未亮明身份。

    他一壁安慰顧嬋,一壁吩咐近衛林修帶印信去縣衙查找籍賬。大殷的戶籍政策十分完備,只要蕭鶴年此人曾在任丘居住過,不論時間長短,總是能留有記錄。

    翌日是補天節,傳說中女媧補天拯救蒼生的日子,也是人們期盼來年風調雨順、農業豐收的節日。

    縣城里大半居民務農為生,慶祝活動格外隆重。

    辰時三刻,顧嬋與韓拓正在客棧二樓用早膳,忽聽窗外擂鼓震天。

    開窗望去,只見客棧前庭廣場上圍滿人群,正中擺放九面大鼓,那鼓直徑足有丈許,由十六個身穿紅衣的健壯青年同時敲打,鼓聲淳厚蒼勁,有虎嘯龍吟之勢,亦有萬馬奔騰之威。

    肩搭白麻巾的店小二以為他們是路過的游人,上前解釋,這是今日慶典開始,接下來有一整天的節目,其中最精彩、萬不能錯過的便是女媧出巡云云。

    顧嬋望眼欲穿等著林修去縣衙調檔查戶籍的結果,根本沒有心思湊熱鬧,韓拓用幾錢碎銀將熱心的小二打發了以圖清靜。

    待到巳時,林修終于回來。

    原來任丘確實有蕭鶴年此人,聽縣衙主薄講,是個不大受歡迎的人物,自稱是神醫扁鵲后人,還行走過南洋數國拜師學藝,曾在城中醫館掛單,但他性格怪異,不通人情世故,最喜當著病患挑剔醫館中其他大夫開方看診的錯處,因而得了個“討人嫌”的諢名,到后來甚至人人知他討人嫌,而不知他叫蕭鶴年。

    即使這般,他行事也不收斂,最后讓兩大醫館的主人聯手趕出城去,寄居在城外十里的鵲王廟中已多年。

    得了準信兒,他們立刻啟程,到了城門口,正碰上女媧出巡的隊伍也要出城。按習俗,女媧要巡遍縣內十數家村鎮,才能保佑來年萬物欣榮。

    于是,出巡的隊伍、打算出城看熱鬧的百姓,各色車馬人流皆匯集在城門前,更別提還有從各處村鎮趕來等著進城的,雙向交錯,造成嚴重的擁堵。

    顧嬋一行人也只能排隊等侯通行。

    鑼鼓喧天中,三名黑衣衙差登上城樓,高聲宣布關閉城門。

    原來任丘下轄的舞陽鎮半月前爆發瘟疫,已有數十人死亡。因未能及時上報封鎖村莊,現已在附近各個村落造成傳染。為避免造成更大影響,知府下令方圓三十里內的村莊、城鎮皆需戒嚴。凡出現過病患的地方,皆嚴禁出入;暫無人患病處,則許出不許入。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節日的喜慶一掃而空,巡游隊伍四散,紛紛向城內涌回,而原本只是打算進城湊趣的,這會兒為了保命,也試圖涌進城內,頃刻亂作一團。

    韓拓向城門守衛問明鵲王廟與舞陽鎮不在同一方向,當機立斷帶顧嬋出了城。

    十里路不過一刻鐘功夫便到,鵲王廟門前同樣舉辦著慶典,似乎全不受影響。

    廟祝告訴他們,早在十日前,初次聽聞過往行商提起瘟疫之事后,蕭鶴年已動身往舞陽鎮救治瘟疫患者去了。而廟內住持在今日收到各處封城的消息之后,知道事態嚴重,也決定派出數名懂醫術的僧侶前去,午后便要出發。

    顧嬋聽后,靜默片刻,忽向韓拓深深一福:“顧嬋感激王爺一路護送,接下來我可以與諸位師傅結伴同行,無需再煩擾王爺,今日就此拜別,來日回到幽州再向王爺鄭重致謝。”

    她此行目的便是蕭鶴年,沒有理由此時無功而返,失去娘親的傷痛她不想再重來一次。但她不能要求韓拓等人陪她涉險,也不愿他們的親人去品嘗自己曾經感受過的痛苦。

    韓拓深深看她一眼:“治下百姓遭受重災,本王理應前往巡視。”再向身后林修等人吩咐,“你們不必同行,再次等候即可。”

    言畢,根本不待顧嬋反應,便將她抱上白蹄烏,驅馬離去。

    *

    舞陽鎮此時守衛森嚴,臉蒙布巾的衛兵非常盡責,堅決拒絕放人進鎮。

    韓拓不得已出示印信,表明身份。

    靖王的到來,為萎靡近絕望的百姓們帶來鼓舞,但真正能夠救助他們的還是妙手回春的醫者。

    蕭鶴年在臨時搭建的茅草醫廬里看診,還是顧嬋記憶中清瘦的中年人模樣,只是稍年輕一些,穿著卻比那時落魄許多。

    韓拓向他道明來意,不出意外的,蕭鶴年拒絕離開,即使韓拓許諾重金、并另請名醫也不為所動。

    “王爺若是有心,不如想辦法采摘龍澗草,以此物熬制的湯藥,正可醫治此次瘟疫。”

    舞陽鎮依山而建,龍澗草則生長在峭壁之上,平常人根本采摘不到,鎮中大夫曾是軍醫,習過武,身手靈活,偶爾冒險帶回。正巧蕭鶴年到達發現此物對癥,原本已稍將疫癥緩解。后來龍澗草用盡,那大夫也染上瘟疫,周身軟乏無力,再也無法去采藥。

    空有妙方而無藥可用,眾人坐困愁城,才導致疫情大面積爆發。

    “如果王爺能尋得此藥,在下自是任憑王爺差遣。”

    這就是蕭鶴年給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