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記者(9)
阿錦用死氣把自己的身形掩蓋住,融入了黑夜中,快速接近他。 男人扎緊腰帶,忽然聽見背后一陣風聲向自己襲來,“有人!”他下意識的舉槍回頭,后面除了呼嘯的風聲,空無一人。 他又舉槍環視了一周,發現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于是放下槍繼續回哨崗。還沒等他走兩步,便又感覺一陣風從他身后襲來,他轉身看去,大風撲面而來,他還沒來的及反應,空氣就灌入了他的口鼻。 阿錦控制著一絲死氣從他的口鼻鉆入身體里,她想試試死氣進入活人體內會怎么樣。 那個男人吸進死氣后便暈倒了,阿錦感覺到他的生命在快速的流失,她趕忙把死氣收了回來,男人的一條命也只剩下了半條。 她招呼三郎把他小心翼翼的拖進草叢里,二人又把他打包帶回去,幸好晚上巡邏人少,不然白天肯定被發現。 阿錦連夜帶著人趕回城市,不過沒有進城,只是在郊區找了一個廢棄的民屋,這次要速戰速決,那邊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人丟了。 男人已經去了半條命,無比虛弱了。阿錦把他弄醒,用槍抵著他的大腿: “說出你們組織的秘密。” 男人沒有開口,阿錦也不他機會就開槍了,子彈穿入大腿,劇痛讓男人發出大叫。 阿錦用布給他堵住嘴,又把槍放在了他的心臟處: “最后一遍,說。” 男人因劇痛而急促的呼吸,臉上的rou都在顫抖,他趕忙點了點頭。 阿錦把布拿下來,男人開始說起來:“我的組織代號叫老虎,是個賣武器的,從b國拿的貨。 阿錦又問:“倉庫里有誰?”” 男人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道:“老虎的首領,以前是a國的高層,后來戰爭爆發他就來我們這里了,聽說還有個組織也是他的,叫毒蛇。” 阿錦問道:“他叫什么?”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從來沒聽過他的名字。” 阿錦收了槍,叫著三郎:“走吧。” 上了車三郎問道:“不殺了他嗎?” 阿錦笑了笑,眼睛盯著遠處的黑暗:“他最多活五分鐘。” 身體虛弱,加上腿上的槍傷,五分鐘他也不一定會活下來。 倉庫里,換班的時間到了,交接班的人半睡半醒的上了崗臺: “斯特里,換班了,快滾去睡覺吧。” 寂靜的哨崗里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崗臺和呼呼作響的風聲。 男人趴在圍欄周圍找了一圈,他又大聲呼喊了幾次:“斯特里!斯特里!你去哪了?斯特里!” 周圍巡邏的人紛紛看向他,他問巡邏隊的人: “看見斯特里了嗎,他不見了,你們去找找吧。” 巡邏的人調笑道:“該不會去拉屎,拉的腿軟起不來吧!哈哈哈。” 另一個人也笑道:“走吧,去找找,把他從茅坑里拉出來!” 于是巡邏隊的人開始四處搜尋,本以為他只是去了廁所,結果四處搜尋回來的人全部一無所獲。眾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有人立馬拉響了警報。 倉庫瞬間sao動起來,全員武裝待發,準備迎戰,然而卻沒有敵人。 頭領氣沖沖的問道:“怎么回事,是誰拉的警鈴?” 那個哨崗的男人小跑上前說道:“頭領,我去換班的時候發現斯特里不見了,找遍周圍也沒有。” 頭領聽完臉色陰沉,逃是應該是不可能的,這里都是他從b國帶過來的人,沒有逃走的可能性,又沒有尸體,那就是抓走了,那又是誰能無聲無息的抓走一個大活人。 “出去找!肯定沒走遠,應該就在這附近。” 眾人又四散分開去周圍找人去了。 頭領來到了一個房間前,敲了敲門。一個男人開了門,他走進去對著坐在沙發上的人行了一個禮節:“先生,出了點小事,哨崗的一個人不見了,我已經讓手下的人去找了。” 沙發上的人西裝革履,即便是深更半夜,頭發依然梳得整齊有型。深邃的雙眼,立體的五官,身上有屬于上位者的氣質。 他摩擦了一下雙手:“‘毒蛇那邊也是丟了一個人,去追殺結果差點全軍覆沒,這次你們又丟了一個人,說不定是同一幫人所為呢?” 正說著,電話響了,他又止住話頭接起電話: “喂?” “嗯。” “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找吧。” 掛完電話,他的嘴角扯開一個笑: “來自h國的兩個記者,去了大使館之后便失蹤了,之后就是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這不得不讓人聯系到一起啊。” 頭領聽到這里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要不要殺了他們!先生,寧殺錯不放過!” 男人擺了擺手:“暫時不必,你先去把那人找到再說,我想看看后面還會發生什么事。” 頭領便關門出去了,繼續加緊尋找那個人。 兩個小時之后,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天開始亮了。 有一小隊的人在偏僻的郊區找到了斯特里,盡管只有大腿一處槍傷,但人依然死了。 死無對證,沒有證據,沒有人證。 他們并沒有把人帶回倉庫,只是就地埋了,他們大多數人的下場可能還不如這個,暴尸荒野也是有可能。 阿錦帶著三郎回到旅館:“三郎,收拾東西我們回大使館。” 三郎也不問為什么,就開始收拾,東西也不多。阿錦還是讓馬尼送他們回去。 路上阿錦又和馬尼交談起來:“馬尼大哥,我們的資料已經收集好了,這次應該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多謝你了。” 馬尼也笑道:“先生,你可不要這么說,如果你真的能幫到我們的國家,那你就是我們的大恩人了,是我們a國的英雄!。” 阿錦看他希望滿滿的樣子,雖然不應該打擊他,但是她還是覺得應該實話實說:“馬尼大哥,我只是負責報道,能不能得到國際的援助可不是我說了算,就算報道了得不到援助的國家也是比比皆是。” 馬尼聽完也不生氣:“能報道出去也很好了,我的國家已經被毀了,我只是希望更多人能活下來就好了。” 阿錦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本就不擅長安慰人這種事情,沒有共情哪來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