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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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顧青竹在家歇了兩天, 回到仁恩堂, 昀生他們沒聽說顧家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并不知道顧青竹的未婚夫已經從姓宋的換成了姓祁的。顧青竹也沒興趣跟他們科普。 倒是良甫告訴顧青竹一件事:“先生, 前天宋公子來找過您, 您不在, 我跟他說您在顧家, 讓他去顧家找您。” 顧青竹坐下,收拾著藥箱里的針,腦中頗有疑慮, 前天的話,那是他退婚之后了,他婚都退了, 還來做什么。 昀生制止良甫:“好了, 沒見先生不高興嘛,別說了。” 良甫想起什么, 從柜臺后拿出一樣東西, 跑出來遞到顧青竹面前:“先生, 這個是宋公子讓轉角給您的。” 顧青竹接過, 是一方帕子, 這是那日她去宋記米糧鋪子找宋新成的時候,留個他擦汗用的。 “我知道了。”顧青竹的聲音聽起來相當低落。良甫看顧青竹果真不太高興, 也不敢多問,在紅渠的驅使下回到了柜臺后面繼續挑揀藥草去了。 紅渠給顧青竹上了杯熱茶, 討好賣乖道:“公子, 別想那些了,喝杯茶吧。” 顧青竹將手帕放下,讓紅渠把茶放在一邊,自己坐了下來,隨口說道: “最近醫館里不是很忙,昀生和良甫多替人看一看,你們倆現在單獨看診沒什么問題。” 昀生和良甫對看一眼,昀生問:“先生,您是有什么事要做嗎?您只管去做,店里有我們在,遇到棘手的自會去請教您的。” 顧青竹搖了搖頭,周六爺從后院走出,肩上背了一只包袱,顧青竹見狀,問道:“六爺去哪兒?” 周六爺拱手一揖:“總是待在這兒不是辦法,我想通了,該面對的還是要去面對。” 顧青竹從診臺后走出,疑惑望著周六爺:“六爺想回西北?” “不是。”周六爺爽快回答:“西北已無我容身之處,再回去無異自尋死路。是上回武安侯世子來與我說了好些話,他勸我識時務,我考慮了這么些天,覺得世子說的不錯。” “你……要為祁暄去做事?” 顧青竹現在提起那人的名字都有些生理厭惡。 周六爺點頭:“算是吧。也算是繼續為您效力。” 顧青竹眉峰一蹙,周六爺便沒再說什么,拱手離去,紅渠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沒忍住追了出去,顧青竹沒攔她,由著她去了。 過了片刻以后,仁恩堂外突然來了一隊軍爺,整齊劃一的停在仁恩堂外,把昀生和良甫嚇壞了,走到門邊觀望,從軍爺隊伍里走出一個銀甲鐵劍,頭戴銀盔的冷峻公子,身量極高,他按著腰間的劍走入仁恩堂,一下子就讓仁恩堂里的光線都暗了一些。 顧青竹抬眼望去,眉峰蹙起。 祁暄臉上綻著笑容往顧青竹走去,昀生趕忙阻攔:“這位軍爺,不知有何事?是看診還是抓藥?請往這邊走。” 祁暄將他上下打量,指了指顧青竹:“我找你們先生,我的病,你看不了。” 昀生還想再說什么,被顧青竹打斷了:“昀生,讓他過來吧。你忙你的去。” 聽到顧青竹的話,昀生才應聲退下,往門外那一隊威嚴森森的軍爺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這么大陣仗在仁恩堂前,不知道的還以為仁恩堂犯了事兒呢。 祁暄來到顧青竹跟前,將劍放在她診臺上,又將頭上的頭盔除下,額上盡是汗珠子,呼了口氣,指著桌上的茶杯問:“你的茶?” 顧青竹沒說話,祁暄便不客氣的端起來喝了,一杯飲盡,似乎還想喝,回頭看了看,才對顧青竹道:“我剛在門外看見你的丫鬟跟周六爺說話呢,那丫頭品味夠獨特的。” 顧青竹瞥了他一眼,祁暄立即改口:“眼光不錯。” 懶得跟他貧嘴,顧青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盔甲上,不用她開口問,祁暄就主動回答:“我不是搶婚了嘛,皇上罰我巡城三個月。哎呀,以前不知道,原來巡城的兄弟這么辛苦,我才走了半天兒,這頭上,身上就汗如雨下了。哎,有帕子嗎?” 祁暄在顧青竹面前,是一丁點兒都不講究,拿起桌上的帕子就擦汗,顧青竹攔都攔不住,見顧青竹眉頭蹙起的樣子,祁暄打趣: “瞧你這小氣樣兒,不就是一條帕子嘛,爺又不是沒有。” 顧青竹白了他一眼,冷聲道:“那是我送給宋新成,他退給我的。你喜歡拿去好了。” 祁暄擦汗的動作停止了,將帕子放在眼前凝視了幾眼,果斷拋下:“送他的呀!那我不要了。你的呢?把你的給我。” 顧青竹不理他,祁暄便要主動上手去找,被顧青竹閃避開去。 昀生和良甫一直關注著他們這里,見祁暄居然對顧青竹動手動腳的,昀生哪里忍得住,再次走出柜臺,對祁暄道: “這位軍爺,請你放尊重點。這里是醫館,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老百姓,別對我們先生動手動腳。” 祁暄的眼睛瞇起,看著這敢站出來為顧青竹怒斥軍爺的昀生,上下打量,狐疑道:“我對你們先生怎么不能動手動腳?你知道我是誰?” 昀生今天也不知是吃錯什么藥,在他眼里雖然看得出來祁暄來歷不一般,隱約覺得面熟,可他這一身打扮,卻從未見過,與外面那些巡城的官兵并無二致,不想讓他欺負了先生,這才硬頂而上。 “你是誰也不能這么做。我們先生……是,是有婚約的人。”昀生愣了半天,才說出這番話來,想要讓對方知難而退。 誰料那軍爺聽他說起‘婚約’二字時,一個勁兒的用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待他說完后,才迫不及待表明:“我,就是我。她的未婚夫,就是我。我巡城經過,來看看自己的未婚妻,沒什么錯吧?” 昀生愣在當場,祁暄見狀對顧青竹問:“你沒告訴他們?” 顧青竹蹙眉,低頭不語,并不想搭理他。祁暄將目光轉回昀生身上,言笑晏晏,心情特別好的樣子,對昀生和良甫鄭重道: “咳,那個,這事兒你們先生沒和你們說,我不怪你們。現在我告訴你們,你們先生已經跟姓宋的解除了婚約,現在跟我定了親,從今往后你們看見我,也得規規矩矩的喊我一聲‘先生’,聽到沒有?” 祁暄這故意顯擺的話讓顧青竹很是不喜,對昀生和良甫道:“你們別管他了,自己做事吧。” 祁暄回到顧青竹身旁,不言不語,目光灼灼的盯著顧青竹,讓她很是不自在,嘆息道:“皇上讓你巡城,你在我這兒待著算什么事兒?” 祁暄嘿嘿一笑,這些天巡城雖然辛苦,但他心里頭比吃了什么都甜,伸手要去抓顧青竹的手,被她照例閃開,他也不氣,撐著手肘繼續看她,顧青竹實在受不了了,抬眼對祁暄問: “你爹與你娘,同意你這么做嗎?你送的聘禮,他們承認嗎?只怕現在我在他們心里,已經成了那個迷惑他們兒子的狐貍精了吧?讓我進你家的門,你早晚有一天會后悔的。我能讓你家雞飛狗跳,你信不信?” 祁暄勾唇一笑,俊美無儔:“我信。但我心甘情愿,為你我愿意生活在雞窩狗窩里,只要你陪著我就成。” 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是顧青竹對著祁暄時的最新感受。 祁暄又在旁邊盯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起身:“唉,多想就這么一直看著你。可我還得巡城去。下午還能經過這里一回,你想吃點什么,我給你帶過來。” 顧青竹巴不得他趕緊走,冷聲拒絕:“不必。” “好吧,那我就給你帶南城的梅花糕,這個天兒吃梅花糕是熱了點,但恒生鋪的梅花糕確實不錯。” 顧青竹簡直懶得理他,祁暄自說自話:“其實梅花糕最好還要配一壺碧螺春,只可惜茶沒法帶,帶了味道也不好,回頭我帶你去喝,保證你說好。” 說完這些,祁暄便將頭盔戴上,拿起佩劍,往仁恩堂外走去,一對巡城官兵,整齊劃一隨在他身后,繼續往朱雀街前面走去。 紅渠紅著眼睛進門,往那些軍爺隊伍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進門,來到顧青竹身旁,顧青竹看她兩眼紅的跟什么似的,問道: “他拒絕你了?” 顧青竹也是隨口一問,想著紅渠急急忙忙追出去,兩人說了這么長時間的話,紅渠又紅著眼睛進門,肯定說了些讓她不開心的話,周六爺不是個解風情的人,他心中只有他的愛妻,此時紅渠對他說什么,他也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更別說,紅渠的年紀做他女兒都嫌小。 可誰知道,就這么一句話,讓紅渠徹底崩潰,趴在桌子上哇哇大哭起來,可傷心可傷心了,嚇了顧青竹一跳,只聽紅渠斷斷續續的聲音悶聲說著: “我也沒說什么就問他以后能不能再見,他就很嚴厲的拒絕我了。我這還沒開口呢,他就把答案給說死了,我太沒用,太丟人了。” 顧青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搜腸刮肚來了一句:“你這眼光確實不怎么樣。看上誰也不能看上他,活該被他說嘛。” 紅渠抽抽噎噎的抬頭,含淚兩行看著顧青竹:“小姐,你到底會不會安慰人?人家正傷心呢。” 顧青竹:……